第12章 吃酒席

我現在就是要來這裏練習畫符了。

因為在學校裏不好練習,所以我每個周末回家,都會來這裏練習個幾個小時的。

我雖然貪玩了一點,但是對於修行方麵的事,我可從來都是自覺完成的。

第一步當然是要準備畫符的工具了,黃紙,毛筆,朱砂。

準備工具之後,我到旁邊一個盛滿水的臉盤,洗了洗手,然後拿過三炷香,點燃,走到神像麵前,香舉過頭頂,虔誠的拜了三拜。

“弟子張子明,今在三清祖師麵前畫符咒術,用以護身,保家,鎮宅,救世,濟人,行善。”

一般畫符之前,都是需要拜神的。這是為了向天神表示自己畫符的目的。

接下來就開始畫符了,畫符講究的是心無雜念,一氣嗬成!

如果實在靜不下來心,那就可以念清心訣來讓自己心無雜念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

反複念叨幾次,我便進入了一種那種無欲無求,心如止水的境界。

閉上眼睛,在心中細細的想象著我要畫的那張符

“符咒嚴嚴,兵將赫赫,即到奉行,安魂定魄!驅邪鎮鬼!”

我的心中似乎也有了一種弑煞除魔,鬼祟鎮之的浩然正氣!就是現在了

我睜開眼,屏住這一口氣,拿起筆,在紙上如同遊走龍蛇,瀟灑靈動。

從提筆到落筆不過幾個呼吸間,一張氣貫長虹的驅邪鎮鬼符便完成了。

我滿意的拿起這張剛畫好的驅邪鎮鬼符,點點頭,將它放置通風處晾幹。

……

之後我又畫了一張驅邪鎮鬼符,和一張滅鬼除凶符,畫完後就感覺一陣疲憊感襲來,這是心神損耗的結果。

畫符本來就是很耗神的,以我目前的道行,最多一次性畫三張符,就需要休息半個小時左右。一個上午,也就畫個十五張左右。

而且符紙得等級不一樣,耗費的精力也不一樣。像驅邪鎮鬼符這種,隻是最普通的黃符。而在黃符之上,還有紫符,黑符,紅符。

越往上越稀有,也越強大。紫符我見過我師父的收藏裏有過一些,至於黑符我就沒見過他拿出來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

而最高的紅符,我師父說,那是傳說中的東西,他也沒見過。

但是相傳,在古時期出現了一隻遠古凶獸肆虐人間,很多道教佛教高手前去征討,卻都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最後還是茅山的掌門拿出了一張他們珍藏了幾百年的紅符,封印了那隻上古凶獸。

我揉了揉脖子,走到窗戶邊,準備歇息一下,突然瞥見遠處跑來了一個身影,我仔細一看,唉!那不是翔哥嗎?

我見此就走出了這間屋子,重新鎖好,然後走出來門外,翔哥也正好跑到我門口。

“翔哥,咋了?後麵有人追你啊?”我見他跑的氣喘籲籲的模樣,不禁笑著調侃他。

“滾犢子……還不是……你師父,硬要我……來喊你。”翔哥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臉跑的通紅的。

“喊我幹嘛?”我一臉疑惑

翔哥自顧自的走到屋裏,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大口,然後說道:“你還不知道吧?我們村的劉大娘在前幾天去世了,今天就要出殯了,所以你師父讓我喊你去吃酒席呢!”

“劉大娘去世了?”

雖然跟劉大娘不是特別熟悉,但是都是一個村的,平時在路上見到了她也會親切的叫我一聲明娃子,如今這麽突然的去世了,我心裏也有些觸。

“是呢,別囉嗦了,趕快跟我走吧,他們等著呢!”

跟著翔哥下了山,直接往劉大娘家去。

果然,還沒到劉大娘家,就已經聽到了清晰入耳的喪樂傳來。

待到走進,放心她家門口已經擺滿了酒席,大概有十幾桌吧。

翔哥帶著我在酒席中穿梭,終於在其中一桌停下了,翔哥跑到一座位坐下,然後說道:“老陳頭,小明來了”

我順著翔哥的眼光看去,果然師父正坐在那兒呢,我師父這人也是怪,村裏人,不管男女老少,他都讓別人稱呼他為老陳或者老陳頭,叫他別的,他還說不習慣。

可唯獨我,隻準我叫他師父,雖然我暗地裏也稱他為老頭之類的,但是明麵上隻敢畢恭畢敬的叫他一聲師父,不然直接就給我一頓揍,還說什麽:“我這是不懂尊師之道,該遭天罰”

師父旁邊是翔哥的父母,還有幾個村裏的叔叔阿姨,雖然平時很少交道,卻也都叫得出名來。

“愣著幹什麽?過來坐!”師父朝我叫道

我衝著酒席上的各位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到師父邊上的座位坐下了。一般都是十個人一桌,現在加上我,剛好就十個人了。

“師父,你早上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不叫我呢”

“我早上看你在打坐,就不忍心打擾你嘛”師父嘿嘿笑道。

之後,師父就和桌子上的大人笑著聊聊家常什麽的,我和翔哥兩個小孩子便拿出手機玩起遊戲來。

沒過多久,不遠處煙花升空的爆炸聲,我知道,按照我們這的習俗,這是要準備上菜了。

果然一會兒後,廚房那邊就開始用托盤裝菜陸續上桌了。

“小明,吃這個,這個好吃!”

“是嗎?我嚐嚐”

“……”

我和翔哥大大咧咧的夾著菜往嘴裏送。我雖然才吃過早餐沒多久,但是我的胃告訴我,現在再吃一頓也沒問題。

“兩個小娃,能不能有點規矩。再沒規矩也不能跟我搶啊?”師父一邊大口大口的的吃著,還一邊厚顏無恥的教訓這我們。那副模樣,比起我倆隻有過之而不不及。

我撇著眼狠狠地鄙視了一下這老頭。看翔哥的表情,估計他也一樣很鄙視。

菜陸陸續續的上來了,上到第五碗的時候,遠處有人將一桶煙花再次點燃,在空中炸響。

第五碗,主人家應該派人來發香煙毛巾之類的禮品了。

一個身著黑衫的漢子在稍遠一點的酒桌上發著禮品,我也沒管那麽多,繼續低頭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