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解蠱之術

第三個?什麽意思?

羅花看了我一眼,說了句,“這是被抬走的第三個人!”

“為什麽?這都是什麽人?”我問羅花。

“我不知道!”羅花搖了搖頭,“哇”地一聲撲倒了我的懷裏,接著又笑了起來,“一男哥,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為了怕燙她,我下意識地推開了她,雙手扶著她的肩膀,“沒事了,我來了!”

她再次把撲進了我的懷裏,“一男哥,我再也不跟你分開了!”

“別,你別這樣,我會燙到你!”這次沒有推動她。

她擦了擦眼淚,“我知道,我不怕!”

“你不是沒有痛覺嗎?你怎麽會知道!”

“那天洗澡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我哥說你天賦異稟,不是你的原因,又是誰的原因!”

“所以,羅花,你聽我說,我真的不能娶你,不光是你,我不能碰任何女人!”

羅花咬了咬嘴唇對我說道,“我不怕,就是死了我也不在乎!一男哥,我就知道你能來救我,我早就料到了,所以我在這裏一點都不害怕!”

她又是哭又是笑的,弄得我心裏十分不好受,經過這麽一天多的折磨,她似乎又清瘦了許多,本來就瘦瘦的瓜子臉,臉頰已經徹底地凹陷了下去,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經失去了以前的神韻。

“別,你別這樣!”

“你看見那個女孩了嗎?”她指著旁邊一個衣衫襤褸的姑娘,這個姑娘看起來比羅花還要憔悴!

“怎麽了?”

“她一直在等她的情人,隻是一年過去了,她的情人也沒有來接她,在這地域裏麵,她是我說過話的唯一一個人,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所以,一男哥——”羅花看了我一眼,淚水中飽含了深情,“我知道你肯定會來!”

羅花不說我還沒有注意,這個地牢裏關的竟然都是女孩和女人,因為在這種陰潮的環境中生活,她們已經早已分辨不出年紀。

我忽然明白了,這裏麵關得全是人質,她們就像羅花一樣,是威脅對羅家有用的男人們的人質,不同的是,有的人質起到了作用,有的人質依舊在這裏等死。

“你們兩個別再這裏卿卿我我的了,到底走不走!”看牢人的一聲大吼,把我從眼前的情形中拉了回來,我趕緊背著羅花離開了這裏。

那個五大三粗的侍從把我和羅花帶到了之前我和孫爺爺闖完陣那會兒留宿的房間,羅花的身體很虛弱,我把她放在了**!

“趕緊去通知你們的門主,答應我的事兒他該兌現了吧!”

羅花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拽著我的衣角,“一男哥,兌——兌現什麽?”

我摸著她手,“你別管!沒事,都沒事了!等辦完了事情,我就帶你出去!”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什麽事情?”羅花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當然不能跟羅花說我和羅雲的約定,如果我說自己帶走羅花的條件是把蠱蟲引導我的身上,以她的善良,她就是死也不會同意我這樣做。

那個侍從並沒有引我去見門主,而是叫來了一個老婆子,這老婆子就跟古代的媒婆差不多,麵色枯黃,臉上還堆著很多褶子,腦袋上麵帶著一個黑色的毛織帽,牙**還缺了兩顆門牙。

老婆子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嚇了我一大跳,衝著她喊了一句,“你說什麽?”

她可能以為我沒聽清,又在我耳邊重複了一遍!

“這,這是唯一的辦法?”

“嘿嘿!”她點頭笑了笑,漏風的聲音很是瘮得慌!

“不行!我得去找你們門主!”

“找也沒用,就這一個法子!”老婆子繼續“嘿嘿”的笑著,一副心災樂禍的樣子。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問這個老婆子。

她想了想,“方法也不是完全沒有,隻不過換一個人就行了!”

我的心裏涼了半截,換一個人?這怎麽可能!

羅花探起了身子,她顯然已經意識到了我和這個老婆子正在討論和她有關的事情,撐起身子問了一句,“一男哥,怎麽了?”

“沒事,沒事,你好好歇著!”我搪塞了了一句。

老婆子見我眼下做不了決定,留下了句話,說是想好了告訴她,便顛著小腳離開了!

床頭留下了一盒煙,還是我和孫爺爺走的時候他落下的,煙盒裏麵夾雜著一支打火機,如果他在就好了,剩下我一個人,好像什麽事情都變得棘手了!

我點燃了一支煙,學著孫爺爺的樣子吸了起來,嗆得咳嗽了幾聲,“抽這玩意就這麽好受!”我很是不理解。

尼古丁地味道慢慢地滲入了肺部,伴隨著呼吸的頻率,我的大腦漸進地迷糊起來,我忽然明白了他為什麽愛吸煙,也許這種麻木神經的方式,是最好的逃避方法!

老婆子說得解蠱的方式,是——圓房!

按照她的說法,會在圓房之前,打通女孩的經脈,然後通過圓房的方式,配以藥引,蠱蟲會進而轉移到男人的身上。

這也太不靠譜了,一個胳膊上種植的蠱蟲,怎麽還跟**扯上關係了,而且還是唯一的途徑。

難道說,這個原理跟古時候女人的守宮砂一樣?以前跟小薇在一起的時候,跟她看過一些古裝電視劇,裏麵經常提到“守宮砂”的字樣,小薇還一臉神秘地跟我解釋過這件事情,說是古代用朱砂喂養壁虎,壁虎就會變成紅色,吃滿幾斤朱砂後,把壁虎搗爛,用這種汁水在處女的胳膊上,顏色不會消褪,隻有在發生**後,“守宮砂”才會消失。

我當時還覺得這種解釋很扯,還開玩笑的對小薇說,她要是有“守宮砂”,也會被我處理了,她還假裝生氣地捶了我一拳。

現在看來,也許女人身上所有的經脈都會跟那件事情有關係,我忽然想起了第二次看到楠木棺材裏麵的女屍以後,因為被錢老七侵犯,她的腿間滲出了血液,後來錢老七也受到了懲罰。

也許,不管是什麽樣的女人,即使她已經消失了生命,她心裏的那扇門就像一個屏障一樣,隻能為心儀的人敞開,守宮,守宮,也是在守著自己的子宮,守著自己的愛!

怎麽辦?怎麽辦?手裏的煙已經燃燒殆盡,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真正的無助,並不是你不知道該怎麽辦?而是怎麽辦都不行!

我不可能跟羅花圓房,我當然也不可能把羅花交給其他的男人,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羅花願意嫁給我,因為血玉的關係,我也無法跟她圓房。

在給羅花解蠱的這件事情上,我顯然已經陷入了怎麽辦都不行的困境。

“一男哥,你,你怎麽了?”可能是沒見過我抽煙,又看到了我無助的樣子,她很擔心。

“你,你——”我試圖開口,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開頭!

“羅花,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上,種蠱了!就在你胳膊上!”我問羅花。

“嗯,我知道!”她說了一句,語氣很平靜!

“你不害怕?”

“這有什麽,大不了就跟我哥一樣,每年到上門領一次藥唄!”

這麽嚴重的事情,居然如此輕描淡寫地從羅花嘴裏說了出來。

她笑了,“我覺得這件事情挺好的,起碼證明了一男哥對我是真心的!”

我徹底無語,女人的思維到底是怎麽回事?因為證明一份感情,連姓名搭上了都覺得無所謂?

看著她躺在**,一臉天真浪漫的樣子,我挫著手,心裏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