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冰湖 第247章 冰湖

司機在駕駛位上沒有下來,身上還裹著一個大棉襖,這兄弟顯然是有備而來,可是我們幾個不是啊,我在山下隻穿一件薄毛衫加一件單衣外套就夠了,現在凍得瑟瑟發抖。

皮裙女更悲催,臉都凍得發青了,我們呼出的氣息成為了一團團的白氣,估計現在的氣溫已經是零度以了。

青石台階很陡路麵很窄,我們幾個人腳前腳後地走著,海拔很高,我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吃力。

就感覺時間了好久,仿佛就像是一直天上行走一樣,穿過了雲端,我們終於走到了台階的盡頭。

麵前是一座巨大的冰湖,水深至極,已經在冷空氣的作用下形成了一個鏡麵。

這座冰湖在白山的至高之處,周圍的山巒圍成了一圈,就像一個巨盆一樣,沒想到這白山頂上居然有一個巨大的冰湖。

山上並沒有什麽人,我們有些納悶兒,難道說眼前的湖就是考題,但是考題究竟會怎麽出?

湖邊有一個石頭房子,我們幾個人走了進去,看見一位老者盤腿坐在房子中間,雙目緊閉著,安靜的就像是一座雕塑。

“來啦!”並沒有看這位老者動嘴唇,卻出現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這聲音仿佛是從遠古而來,卻有在耳邊回向。

我們幾個對視的一眼,難道說這人就是我們最後一輪的考官?

但看這人的樣子,跟之前那些給我們出題的執事簡直大相徑庭。

老者微微地抬起了一隻手,這隻手就像幹癟樹枝一樣,指了指麵前的冰湖。

“裏麵是什麽?”老者問我們。

他問我們湖裏麵是什麽?四個人麵麵相覷,最後一輪考題終於出來了,但是卻更離譜。

一向淡定的傲慢哥也有些不淡定了,眼前的冰湖足足有上百米深,誰能知道裏麵是什麽?

老者的麵前有四張紙條,他點了點紙條,對我們說道,在上麵寫出你們的答案。

大家都拿著紙條走了出來,冰湖這麽深,鬼才知道裏麵是什麽。

我走到一邊,盯著眼前的冰湖,心裏確實沒什麽注意,愣愣的站在哪裏,知道眼睛都盯著酸澀了。

不知道怎地,就在我盯著冰湖看的時候,居然從眼角擠出了一滴淚水,

為什麽我會哭,遂又愣愣地盯著冰湖看了幾眼,總覺得眼前的場景時曾相識。

對了,我確實看見過眼前的場景。

我從上水村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何寡婦的畫像,那畫像鬼使神差地飄到了之前埋著楠木棺材裝著女屍的墳塋地裏麵,而我卻出現了冰湖的幻境。

當時的那座冰湖,和眼前的一模一樣,隻不過當時的幻境是我在冰湖裏麵,附倒在女屍的身旁,拿出一把尖刀捅向了自己。

我忍不住一激靈,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說,我苦苦尋找的女屍就在這座冰湖下麵。

如果那樣的話,我豈不是找到了我苦苦尋找的女屍?

想到這裏,我激動的不行,恨不得一下子跳到水麵上去,不過知道自己不能衝動,萬一摔壞了咋辦?

凡是還得從長計議,抑製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我拿起了毛筆,趕緊在紙條上麵顫顫巍巍地寫下四個字,“紅衣女屍!”

不知道其他三個人寫得什麽答案,四個人交了字條,老者看過之後,嘴唇居然抖動了起來,他抬起那懈鬆的眼皮,盯著我看了看,那渾濁的雙眼居然散出的光亮。

他拿起了身邊的毛筆,蘸了蘸麵前的紅墨,在我的額頭頂上畫了個圈。

他再次抬起那幹癟的手臂,用那沙啞的聲音對著我們說道,“下山!”

大龍紋身一聽這話呆不住了,“哎,老頭,你這是怎麽回事?到底結果是啥,咋還沒有公布,就讓我們下山了!”

傲慢哥上去抓住了大龍紋身的手腕,“行啦,已經知道結果了,你就別在這裏蹦躂了!”

可能是之前吃了脫臼的虧,大龍紋身也就不再嘚瑟,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這小子猜對了?”大龍紋身有些不相信。

傲慢哥轉了身,嘴裏說出了兩個字,“走!”

“就這麽算了?”大龍紋身還是有些不甘心。

就在說話的功夫,皮裙女突然向後一仰,栽倒在了地上。

皮裙女的臉色跟剛才完全不一樣,剛才是凍得青紫青紫的,現在居然變成了紅色。

我把手放在了皮裙女的額頭上,燙得很,趕緊對傲慢哥說道,“她發燒了!”

可不是嗎,本來穿的就少,還經曆了高原反應,我這個大老爺們都吃不消了,何況是一個弱女子。

傲慢哥見狀,給皮裙女把了把脈,“不行,得趕緊帶她下山!”

“啊?有這麽嚴重?”

“她現在氣息很弱,要是耽誤了,我怕她撐不住!”

傲慢哥轉身向老者作了揖,說了句“告辭!”

老者微微點頭,做了一個輕便的手勢。

傲慢哥把皮裙女抱了起來,我們幾個人走出了這個石頭房子,傲慢哥一把把大龍紋身揪了過來,“你,背上他!”

大龍紋身也不敢拒絕,把皮裙女背在身上,結果剛一上身,就摔了一個踉蹌。

大龍紋身跪在地上對傲慢哥說道,“哥,真不是我不管啊,這裏這麽高,我自己走路都費勁兒,你在讓我背個人,我,我這身體真是吃不消啊!”

我知道大龍紋身說得是事情,剛才登上的時候,除了傲慢哥,我們幾個都是呼呼直喘的,哪裏還能背個人。

傲慢哥點燃了一支煙,打火機的撥了好幾回才點著,看了大龍紋身一眼,“那你說怎麽辦?”

大龍紋身對傲慢哥說道,“哥這麽厲害,要麽你幫幫忙,把這女人背下去!”

傲慢哥看都沒看大龍紋身,沒有回答。

大龍紋身隨即轉向了我,滿臉堆笑地對我說道,“要不這位兄弟,你幫個忙!”

嘿,這人還真是讓我無語了,這臉皮得多厚,昨天還聯合這皮裙女在葉氏尊者麵前煞有介事地誣陷我呢,現在居然好意思在這裏求我。

不過說實話,我不是不想幫,就算是再怎麽樣,也不能眼巴巴地看著這女人死啊,隻是以我自己的體力,走下去都費勁兒,何況再背著一個大活人?

皮裙女躺在地上喃喃自語的,嘴裏叨咕著一些胡亂的話,神智已經不清了。

大龍紋身盯著皮裙女看了幾眼,忽然眼前一亮,對著我和傲慢哥說道,“既然沒人被她,不如就把她放在這!”

大龍紋身的意思是把這皮裙女丟下不管了,這人也太險惡了點兒女,昨天這兩個人還在**呢,怎麽今天就這樣了,看來這**的友誼還真是脆弱。

傲慢哥看了大龍紋身一眼,一臉鄙視,“你真不想管她了?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把這女人扔在這裏,估計都撐不過今晚。”

大龍紋身知道自己心虛,趕緊解釋著,“就算是把她放在這裏,葉家的人也未必不管,咱們還是先下去再說!”

這大龍紋身明顯是給自己找了個說辭,要真是把這女人放在這裏,誰知道這人會不會凍死。

傲慢哥抽完了煙,把煙頭放在地上使勁兒撚了撚,對我說了句,“兄弟,搭把手!”

我知道傲慢哥的意思是讓我幫他把皮裙女放到背上,頓時心裏又升了幾分敬意。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可能是冰湖的水汽已經在石階上麵凝結了一層浮霜,我們一個人都不敢怠慢,因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滾落山穀。

好不容易來到了山腳下,發現之前拉著我們的越野車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