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裝記者

三天之後,大元出現在了我和羅木下榻的旅館裏,還帶來了兩樣東西,我一看,一個是話筒,一個是記者證。

“就等著這東西呢!要不我昨天就來了!”大元指了指記者證,對我們說道。

“嘿,還真有你的!”我拍了拍大元的肩膀讚歎著,假裝記者采訪這件事情,他都能想得出來。

“要不咋辦?你以為大學教授想見就能見的,你得預約!”大元一副得意的樣子。

羅木沒有跟我們調侃,“什麽時間見麵?”羅木問大元。

“下午三點!”大元回了一句。

大元走了之後,我和羅木簡單地整理了一下思路,到底該怎麽設置問題,這個很重要,就像是羅木分析的,如果這個翟教授,真的是有問題的人,那他肯定會心有戒備。

——

下午兩點半的時候,我和羅木準時來到了醫學院的針灸專業,辦公室裏麵一個長相秀氣的小姑娘接待了我們,這女生對我們的到來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還不時地瞄兩眼羅木。

小姑娘為我們準備了兩杯茶水,我喝著茶水,趁著小姑娘不注意,對羅木說道,“這個小姑娘不是老師,肯定是在這裏做老師助理的!”

“嗯?你怎麽知道?”羅木問我。

“你看啊,她的歲數很年輕,肯定是剛也畢業的,或者是快畢業了,再說了,你看她看你的眼神都不太對!”

“嗯?怎麽不對?”羅木問我。

看來這人和孫爺爺一樣,對女人的心裏完全不敏感。

“大學的女老師你可能沒怎麽見過,一個個都趾高氣昂的,不管長得美的還是長得醜的,隻要是不算太老,穿著高跟鞋在校園裏這麽啪啪一走,那就感覺自己是個女神一樣,全世界的男人都得圍著她轉!”

“嗬嗬,有這麽誇張?”羅木有點不信。

“當然了,如果這個小姑娘已經在大學裏上班了,那她就是大學女老師,咱們兩個小記者,在她眼裏屁都不算,但是女大學生就不一樣了,遇到了長得帥的記者哥哥,肯定會想象著會不會發生一段奇妙的愛情故事。”

“拉倒吧,我看你倒是幻想力不錯,這種沒邊的事情都能想象出來!”羅木和我不一樣,他是一個典型的靠理性思維的男人,而我卻比較感性。

“女人的想象力可是沒有邊際的,以後你就知道了!”我拍了拍羅木的肩膀。

可能是我的話起了作用,羅木盯著那個小姑娘看了一眼,剛好碰見那個女生也在看羅木,女生的臉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你看吧!臉紅了!不過你也是的,看女生的眼神能不能變一變!”

“怎麽了?”羅木不解。

“看女生的眼神,要溫柔,女人不是書本,你不能看什麽都一副審視的目光。”我對羅木說道,他這人要麽不看東西,要是看東西的話,總是以一副分析的視角,怎麽可能讓人舒服。

“得了吧,都像你說得那樣,那頭兩天在奶茶店看到的那兩個女人,是不是就得下一秒上床了?”

“嘿,變壞了啊,上床這件事情怎麽就這麽輕易說出來了!”

我和羅木就這樣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半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翟教授有請!”小姑娘對我們說了一句。

我們按照了小姑娘的指示,進了一間遍布瓶瓶罐罐的大廳,有好幾十個,大的大概一人來高,小的就像是一個紙杯那樣笑。

從整個人體的解刨到鼻子眼睛,瓶瓶罐罐裏麵儲藏了一大堆,上麵寫著什麽病變的腫瘤、吸煙的肺什麽的,那叫一個惡心。

福爾馬林的味道嗆得刺鼻,“看來這醫學院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那當然,他們經常解剖屍體,我也有高中同學考到醫學院的,聽他們講過,剛上學的時候,你可能不適應,不敢靠近屍體,半夜睡不著覺啥的,後來就算是摟著骷髏頭都不算啥了!”

“還真是各行有各行的適應,山上的那個老太太,屋裏麵都是死人骨頭,咱們覺得瘮得慌,她卻無所謂!你看著這些瓶瓶罐罐裏麵,都是人物的內髒,這跟菜市場上麵賣得豬肝、豬肺、豬下水的根本就沒什麽區別,習慣就好了!”

他倒是想得明白,聽他這麽一說,我有點一輩子不想吃肉的衝動。

穿過了這個擺放著醫學標本的大廳,我們進了翟濤的辦公室,麵前的這個男人身著西裝,臉頰凹陷下去,皮膚很黑,嘴唇很薄,還帶著一黑框眼鏡。

我和羅木感激地上了記者證,胡亂地解釋起來,“我們是XX報的記者,想對您作一個采訪。”

之後便是我們設置的一些學術上的問題,什麽從事針灸研究多少年啊,什麽怎麽將中藥和針灸技術相結合啊,反正翟教授是解釋了一大堆,我不知道羅木什麽情況,我是半點沒有聽懂。

我和羅木假裝在本上記著,“翟教授,對於東北野山參這一領域,您有沒有什麽研究?”羅木終於切到了正題。

“嗯,我們現在的著力點是側重研究一些日常用藥,都是老百姓能夠承受得起的,至於您二位提到的這種,是名貴藥材,這種要求的受眾群體很窄,我研究的不多,學醫的初衷就是為民生謀福祉的,不能隻為少數富人服務。”

這人說這話的時候,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我感覺他就是在裝,腦子裏想起了一個詞,“衣冠禽獸”!

我和羅木對視了一眼,我兩個都意識到了,看來他是刻意回避了山參這個問題。

“那您的學生,是不是有做這方麵研究的?”羅木接著問了一句。

我明白羅木的意思,他是想就此引出徐曼。

“學生?一般老師沒有涉及的研究方向,學生也不會涉及!”

我和羅木再次對視了一眼,他的這番回答,讓我們無法再繼續下去提問,野山參不研究,又不提自己讓學生去找野山參的事情,看來他確實有問題。

又簡單的東聊西聊了幾句,我和羅木打算告辭了,在我看來這一趟並沒有信息量,因為我和羅木不能跟翟濤提起此行的真是目的,用羅木的話來說,如果翟濤的背後真的有什麽陰謀,那他是不能跟我們透漏任何信息的,這個年齡、這個閱曆的人,即使你的問題設置得再到位,也未必能夠引他們上鉤。

從翟濤的辦公室出來,迎接我們的還是剛才接待我們的小姑娘,她看了羅木一眼,鼓起勇氣說了一句,“那個,記者您好,能不能給我留一下你的聯係方式?”

這人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給羅木拋橄欖枝。

“那個,我沒有手機。”羅木攤開了手,做了一個惋惜的表情。

“哦!”小姑娘有些失望,但是又有些納悶兒,她好像是無法想象在這個智能手機遍布的年代,居然還有人不用手機。

“別,別,我有!”我趕緊點開了微信,和小姑娘加了好友,然後對小姑娘說道,“翟教授研究的學科,是非常有意義的,能不能提一個小小的要求?”

“嗯,你說!”小姑娘居然沒有拒絕。

“如果翟教授要是有什麽活動的話,比如說關於中藥科研方麵的一些研討會之類的,麻煩你能不能告訴我們,我們想對他進行跟蹤采訪!”

“這個嗎?”小姑娘有些為難,“這種事情,恐怕都需要通過至少是學院層麵預約的!”

“就當是幫我們個忙好不好,你也知道,做記者這行的不容易,也許非官方渠道有時候比官方渠道更利於我們工作。”

“這?”

“幫個忙好不好?”出乎意料的,羅木居然也辦幫我說了句話,而且還是溫柔的眼神。

“嗯!好吧!”小姑娘居然答應了我們。

果然這帥哥的力量還是強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