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147 出事(十)

君墨言坐在沙發上臉上雖然沒有笑意不過眼裏的溫柔卻要溢出來了。滿滿的溫柔全給了你。

“在想什麽?”

“沒什麽,走去吃飯吧。”

“好呀。”

木夏至從沙發上站起來,隨便穿了一雙淺粉色的拖鞋,像餐廳走去。

明亮的燈都被君墨言打開了,木夏至被燈光照的有些晃眼睛,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對著家裏的保姆林姨說:“林姨麻煩你把多餘的燈關了,浪費電。”

林姨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她慈愛的一笑,馬上去把多餘的燈關了。

君墨言卻不樂意了。

“你不是怕黑嗎?”

木夏至要去夾菜的手一頓,有些苦惱,微微一笑,心中卻蕩起一片漣漪,就像久違甘露的土地一樣,不過她卻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開心的一笑。

“那是以前了。”

君墨言冷淡的哦了一聲,夾著她愛吃的糖醋排骨放到她的碗裏,“快吃吧,看你瘦的。”

是嫌棄她瘦嗎?真可惡的男人啊!

木夏至心裏很生氣,頂了一句,“現在的男人可否喜歡骨感美!”說完還拍拍大腿。

“嗬嗬排骨腿?”

木夏至一下把筷子撂下,不善的看著君墨言這個男人夠讓人生氣,從來都是自以為的不對,“冷血的男人。”

“不帶人身攻擊的。”君墨言不理會她,接著又往她碗裏夾了些菜,還不忘對著她說:“我那個前女友回來了,你不用搭理她。”

“嗬嗬。”木夏至冷笑。

“……”君墨言覺得這個木夏至就是不讓人省心。

一臉無奈的表情做給誰看呢?

木夏至吃了口小排骨,嗯,很香,不過看著君墨言一塊也沒有吃,她很好心的夾了一塊放到了他的碗裏,嘟囔著:“雖然我們是無愛婚約但是關心你一下還是可以的。”

君墨言本來挺開心她給他夾菜的可是聽了她的話,立馬臉黑了,木夏至偷偷的笑了,肩膀一聳一聳的,別以為他沒有看到。

唉,這個女人果然有辦法讓他生氣!

君墨言有點食之無味,把筷子放在桌子上,雙腿交疊,胳膊放在腿上,黑色的眼睛眯起來,盯著木夏至。

一開始她也沒有多想,也就以為看一下而已,也不會掉塊肉也不會少什麽。

也就隨他去了。

所以半個小時後,君墨言還看她,她真的受不了了。

在她臉色變得難看了,男人眼裏閃過笑意,就知道他挺不了多久的,畢竟這個女人可不是那些能忍受的。

“小學妹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平靜的在一起吃晚飯了。”君墨言就在木夏至決定小宇宙爆發的時刻回憶的來了這麽一句。

硬生生的讓本來應給爆發的小宇宙熄火了。

木夏至傲嬌的哼了一聲,點頭,可不是嘛,很久了,自從當年簽了婚姻協議,他們就過著你我安好互不打擾,偶爾裝個恩愛的夫妻日子,簡直生不如死。

木夏至看著他一口都沒有吃,發自好心的又給他夾了一筷子的炒雞蛋放到他的碗裏,然後眯著眼睛看著他,開心的說:“快吃吧學長。”

這一幕讓君墨言感覺好像回到了當年她還是他的小學妹的時候,兩人一起吃飯,可是當他感情變了的時候,像她提出那樣的要求後,就在也沒有了的待遇。

君墨言愉悅的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哪怕是已經涼掉的飯菜他現在吃著都覺得很美味很好吃的。

木夏至又貼心的給他倒了杯水熱水,嘴裏也不忘嘟囔著,“剛才熱騰騰的飯菜你不吃現在吃涼的會不會胃不舒服?”她記得他有胃病的,她也不敢亂給他吃冷掉的東西。

君墨言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滿不在乎的說:“沒關係偶爾吃一次不會犯病的。”

“真的嗎?”木夏至不放心,就伸手抓住他還在往嘴裏送菜拿筷子的左手。

兩人的手停在半空中,莫名的有些尷尬。

木夏至咳嗽了一聲,緩解了一下尷尬。在君墨言漆黑深邃的瞳孔中映出了她臉色微紅的麵容。

“嗬嗬,不要吃了,我去下碗麵給你。”然後就尷尬的站起來,走到廚房的做飯工具前麵。

歎了口氣,她隻會煮麵,真的很尷尬。

木夏至從櫃子裏找出她上次去超市買的方便麵,拿出兩袋放在櫃台上,又拿出兩個雞蛋,一根雞肉腸,幾片青菜葉子。

麻利的燒水。

她又趁著燒水的時間,打開方便麵的袋子,拿出兩個麵餅。又把青菜葉子洗好了,又把雞肉腸的腸衣撕開,用刀切開雞肉腸為兩段,放在一邊備用。

用看著鍋裏的水開了,她把麵餅放入滾燙的水裏,開始煮麵。

又用另一個鍋開始炒料,不一會廚房裏就有很香的味道,飄了出去,君墨言聞著香味走了過來,就看見木夏至很是熟悉的在撈麵,把新的熱水倒入炒好的料裏,又加入了雞肉腸,青菜,又把麵放入。

蓋上鍋。

完事,木夏至擦擦頭上的汗,轉過身就看見君墨言溫柔的看著她,她立馬臉色爆紅。

“一會就好…好了…”她不好意得結結巴巴的說。

“嗯我等著。”君墨言眼眸一亮,喜悅一閃而過。

如果這一刻是永恒,君墨言願意付出一切。

五分鍾後,木夏至很淡定的拿來鍋蓋,用長筷子挑起幾片青菜葉子放入準備好的白色大瓷碗裏,又把兩段雞肉腸放在青菜葉子上,又開始撈麵,又用勺子盛了兩勺湯倒入麵中。

香氣噴人的煮麵就做好了,木夏至端給君墨言。

“快吃吧。”

“嗯。”君墨言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不辣不鹹味道正好。”誇獎了一句。

木夏至笑眯眯的開心一樂,這個男人太過自負了。

“嗯,你慢慢吃。”

木夏至站起來。

君墨言看她站起來,以為她要出去,“我去送你。”

“我不出去,我上樓,有點累了。”木夏至真的有些累了。

主要今天下午跟他生氣,導致她心情不好,更何況還被小三小四什麽的挑釁了,心情會好才怪勒!

“好,那你先上去,我一會吃完就上去。”

他是打定主意要跟她一個房間了?

當然。君墨言回了一個肯定的眼神給木夏至。

木夏至深呼吸一口氣,算了,不能生氣,氣壞沒人心疼你,沒人給你看病。

然後轉身去了樓上。

一分站在老人麵前,他不善言談,但,避免老人害怕,就還是語氣溫和了一些,也硬生生擠出笑容,隻不過,他不知道他的笑容很難看,容易嚇到人。

一分尷尬站在原地,老人戒備心並不減退,一直緊盯著一分看,生怕一分進門。

“奶奶,我叫一分,我今天來打聽一些關於您年輕時在一所私立中學教書關於學校的事情。”一分不想一直不說。

老人明白了,聽到曾經工作的地方,她表情鬆動了一下,但還是沒有帶一分進去,隻是,把一分帶進去院子裏,兩個人坐在門口的椅子上。

一分比較拘謹,他不喜歡跟陌生人在一個地方,可是又沒有辦法。

他跟老人坐在椅子上,老人很精明,上來直接就問,找她有什麽事,一分也不會磨嘰,直接交代了來意。

“就是想跟你打聽一下關於這所學校發生的一些怪事。”

一分說完,老人銳利如刀子的目光射了過來,一分擰眉,這老人····怎麽如此戒備,他問了什麽。

一分一直覺得意外,不應該,他沒有問什麽,沒有什麽理由能讓老人這樣戒備吧。

老人一直都沉默著,一分等了很久,她才說話,她開口說,“我年輕時在這所學校教過書,那會我也剛二十歲出頭,已經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老人說話速度很慢,但吐字清晰,一分點頭,等著老人接著往下說。

果然老人又說,“那年在這所學校,我很開心,我從小就想當一名老師·····”

“是發生什麽了嗎?”一分接了下去。

老人歎氣點頭,幽幽的說:“剛來這所學校的時候,我很天真,也高興,那會這所學校並不出名,不是初中而是一所高中,那年,我剛近這所學校任教,以為會是好的開始,卻不知是深淵悲劇。”

老人緩緩給一分講起來從學校當老師時遇見的所有奇怪的事情,一分也從她的講述中了解到了,老人在當老師的第一年,是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那也是她在學校最好的一年,從第二年開始,學校就接連發生了很恐怖的事情。

根據老人所講的,一分又有大致的方向,他從老人這裏得到的有用的消息也不少。

可憐的景司在寒風中幹站著,等著。

直到一個小時後,一分走了出來,老人才關上門。

一分沒有回頭在看,而是大步離開。

景司也趕緊跟上去,他看見一分走了,他急忙跟上,卻沒有找到一分,他站在空無一人的胡同口,看著沒有一分的身影,他算知道了他把人跟丟了。

“我去,人呢?????”景司臉色立馬拉了下去·····

人跟丟了,景司隻能原路返回。

至於一分,早就察覺到了景司,他能有理會而已,走哪裏都帶著一個拖油瓶,一分表示不樂意!

這才有了把人扔了的事,景司也倒黴,一分最討厭別人跟蹤他,偏偏景司不害臊的跟著,還不隱藏好自己,直接被發現。

工作室,古二爺左手拿著一杯溫水,右手拿著一袋薯條,正在陪明梔子追劇,他最近愛上了陪明梔子看電視劇,與她一起聊男人,這樣每天無時無刻陪著她的日子,讓他打從心裏覺得開心,快樂。

明梔子也很開心,每天可以陪著古二爺,一邊談戀愛一邊玩遊戲,這樣的生活也是美美的。

不過比起她這邊幸福快樂,單暖那邊就比較頭疼了,她店裏的店員出事了,家屬總來鬧。

原因就是那女孩是在她這裏幹活突然暈厥的,送去醫院醫生也沒有搶救過來,死者家屬很不通情達理,一個勁的來鬧。

單暖暖不太願意跟她們多說,就把人攆了出去,不是她沒有愛心,隻是,她不願意跟潑婦對話。

“暖姐,她們又來了,小舞平時那麽好的孩子,她的家人也太蠻不講理了,說起來也怪她們自己,小魚今年才19歲,從16歲就出來打工了,家裏也不管她不說,還總壓榨她,管她要錢花。”單暖看向說話的另一個店員,她立馬問,“小舞的父母不管她?”

這個小女孩點頭,“嗯,叔叔阿姨不管小舞,他們離婚了,都成了新家,小舞自己·····”

女孩其實跟死者小舞是多年好朋友,兩個人一起長大,一起工作,隻不過都不幸運,一個有父母跟沒有父母一樣,一個沒有父母孤孤單單。

就相互取暖依靠,小舞的突然離去,女孩也很傷心,更讓她生氣的是小舞的父母天天來鬧事而不是反思自己。

她更多的是心寒,小舞還那麽年輕····

單暖撫額,心情也是不好,她不太喜歡處理這些事情,隻是眼下不得不處理。

“暖姐,我們怎麽辦?”女孩有些擔心。

單暖搖頭,攤攤手,一副她也不知道的表情。

風行楊看著外麵小舞爸媽,不見他們難過,更像是找老板要錢,也是,小舞死在工作時,家屬來鬧也正常,隻不過他們這是便利店,人來人往的,這不是影響他們的生意嗎。

風行楊看著直歎氣,心想有鬧這個時間,還不如給小舞買塊墓地,火化入葬。

可能每個人想法都不同,風行楊對小舞的父母算是服了。

“老板,這事你要咋辦?他們不走,要說法呢。”

“說法?”

單暖冷眼,是要錢才對。

不過她不會給的,一個心裏隻有錢的父母,還是跟錢去當親人吧。

“報警。”

單暖不想處理,直接報警,她沒有壓迫過小舞,而且小舞是白班服務員,不存在於勞累猝死。

單暖話落,風行楊立馬選擇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