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查中原大賊鼠膽木槍全方曉的事!”

“你不是說你不管了麽?”

唐朝道:“他們既然敢傷你,俺老人家豈會放過他們?”聽他的口氣,好像全是為了金燕然。

金燕然聽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多謝你能為我……”說到這裏,聽聞唐朝哈哈大笑。知道又上了他的當。不由怒叫道:“你正經些好不好?”

“俺老人家什麽時候都是正經的!隻是你多半會自作多情!”

“你他奶奶的!”金燕然罵道:“你說什麽?”

柳倩倩怕倆人吵起來,又沒完沒了。說道:“你既然要查,為什麽張大俠跟你說閻王殿的事你不聽?”

“你們聽了不一樣?”

“但你這樣是為什麽?”

唐朝笑道:“若我們說要查,他胖子小張不就什麽事也推給我們?現在多些人不好麽?”

柳倩倩道:“不錯!現在有少林、峨嵋倆派的人查,張偉善又算一分,加上我們,就四撥人了!”

唐朝道:“小倩你真聰明!”

柳倩倩臉一紅。說道:“那麽!我們現在……”

唐朝道:“現在小張說到那裏去了?有新情況麽?他奶奶的劉掌櫃,為什麽不死遲幾天?落在我老人家的手上看他不把什麽也吐出來?”

柳倩倩笑道:“你以為他自己想死啊?”

金燕然說道:“他好像說過。劉掌櫃臨死前曾到過城東的呂家大院!好像是今天早上那個甚麽總捕頭說的!以前大凡查到的人不是莫名其妙地死了,就是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所以張偉善說要好好安排一下,說甚麽呂家莊與別的地方不同。隻是你當時聽不到他說話,又跳起來說要走。所以我們也沒聽到後麵的話!不如我們去看看是什麽回事?”

柳倩倩說道:“但會不會被對方發現我們?”

唐朝說道:“剛才才誇你聰明,現在又變笨了?”

“怎麽了?”

“怎麽啦?那個甚麽中原大賊其實早就知道是我們捉住他的把柄。隻是認為我們人小言輕,就是說出來也沒人相信!他隻怕少林、峨嵋倆派的人知道!”

柳倩倩說道:“現在倆派不就早知道?”

“那又有什麽關係?他們知道的是我們說的!若他們沒找到證據,我們說的根本不起作用!要證據懂嗎?天下人知道才行!”

金燕然道:“我們見到的卻什麽作用也沒有?那查到證據又如何?要什麽樣的證據?”

其實唐朝也不懂證據一事,不過是聽到少林、峨嵋倆派的人如是說,便人雲亦雲。聽聞金燕然問起,說句老實話,根本不知如何說起!但這人死不認輸,又反應奇快。聞言便做出一臉鄙夷:“虧你說比我老人家出道早!原來這也不懂?以後少在俺老人家麵前吹牛!”

唐朝說完見金燕然一臉羞愧,不由大為得意。想自己也不懂的事,居然可以嚇倒別人,開心到幾乎要笑出聲來!

柳倩倩說道:“那我們查姓方的又有什麽作用?”

金燕然也道:“是啊—我們查到證據又如何?親眼見到的都沒人相信,還說甚麽狗屁證據?”

唐朝道:“我們現在不是為了查證據。是為了報仇!為了添亂!亂到姓方的不知頭尾,亂到少林峨嵋的小和尚小尼姑也不知頭尾,到時問題自然會出來!到時候就看

各人的造化了!”

倆女一齊點頭:“正是!正是!為了報仇!我們做自己喜歡的!管他什麽狗屁證據!”

唐朝道:“那麽!我們向人打聽城東的呂家莊到底在那裏?到底是什麽人物的地方!”

……

卻是打聽到的結果令人大吃一驚。所謂的呂家莊居然是個鬼莊!嚴格而準確地說,呂家莊是一座很大的莊院,自從七年前呂家大小一夜莫名其妙地全死了後。整個呂家大院就是鬼莊了,被周圍的人愈傳愈是可怕!

也是的!整個呂家大院四十多口人,一夜全沒了;而且死者既沒有傷口,又不是中毒死的,連極有經驗的忤怍也說不上來。故而,呂家大院便傳出鬧鬼的消息。這七年來極少有人到過,當然,也沒人打理,可以說呂家大院己成了一堆廢墟了!

唐朝打聽到這個消息。登時開心起來。說道:“既然呂家莊是鬼莊。必定有問題!我們去看看!”

金燕然問道:“你怎麽知道有問題?”

“真是笨!這還不知道?他們這種見不得人的事當然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才行!正巧這裏有個鬼莊。我想是這樣子的!”

“可我那天見到的是在他家裏!”

“那是特殊情況!若都在他家議事,若事情若多了,別人不早就發覺?我猜想不是很大的事不在方曉全的家!其實的小事都在這裏!”唐朝說道:“不管他什麽!我們進去看看再說!”

柳倩倩問道:“現在就去還是等天黑再去?”

唐朝道:“現在就去,管他甚麽天黑不天黑的!”

“可現在去萬一裏麵沒人呢?”

“管他有人沒人!反正姓呂的一個不剩了。我們放火燒了。好讓那些鬼放心!不用老擔心別人會霸占他們的房子!做鬼老擔心也是不行的!”

柳倩倩道:“明知我們去的是那種地方,就別說鬼的!”

唐朝猜想她定然怕鬼。便說道:“我老人家說得是什麽也有道理的!你想,人活著時就會擔心別人搶我們的東西!人死了,變成鬼了。偏是都全死了,他們知道留下來不是給子孫後代住,心裏自然不大放心,總是擔心著。人總擔心一件事也十分難受。鬼要是擔心一件事,便二十分難受了!”

金燕然怒道:“從你狗嘴裏總沒一句好話!你愛去不去!我們走!”

唐朝見二女真的走了,隻好也跟著走。心裏說等會兒我嚇死你們!三人走到呂家莊,就跳了進去!

此時不過午後不久。天氣雖有點變了,可還是中午。卻是這呂家莊就真的像鬼莊一般。隻覺陰陰森森的,陣陣輕風吹來,有種雞皮一層層起的感覺。仿佛裏麵有許多鬼在吹氣一般。倆女想到唐朝說起有鬼,都不由打個寒顫!

柳倩倩說道:“這裏是大客廳!再後麵是座國字形圍屋。中間是院子!圍屋後麵以前是少爺小姐住的地方,東邊是客房,西邊是下人住的地方。這些與多數有錢人住的一樣,都愛這種圍屋!”

唐朝說道:“這叫流行懂嗎?人家有錢人都愛這種難看的圍屋。要是我建房子,便一行建過去。長長的多好看!”

金燕然道:“就像個棺材!”

“你家才像個棺材!”

柳倩倩說道:“以前這家人是富甲一方的人家。不知什麽原因,一夜都死了!奇怪的是這些死人全身上下都沒傷口。又不是中毒死的

。所以附近的人都說是被……鬼……抓走的!連最近的幾戶人家也搬走。所以這裏平時沒什麽人來的!”

唐朝道:“難道你們不覺這裏有點古怪?”

金燕然忙問道:“什麽古怪法?”

“你看看這客廳的桌椅,你試想一下,若七年沒人住了。灰塵少說也有一尺厚!你看這裏卻十分幹淨!難道鬼也會打掃衛生?”

金燕然伸手摸了一下。極少的灰塵。說道:“這樣子像剛打掃沒多久;頂多就十來天。再說,這木頭做成的東西,放了幾年,早就爛了。家裏的東西最怕沒人打理;若有人打理,一百年也不怎樣;若沒人打理,一年就開始爛了!”

唐朝卻突然問道:“你們怕不怕鬼?”

倆女一怔,大家隻顧說話,似是忘記鬼這個問題了。卻是一經提起,倆女不由得四望一下,不由得汗毛直立!

唐朝又說道:“我來說個故事。據說在遠古的時候;卻也不是很久。反正關二爺已經當神仙的時候。據說也有一座像這樣大的莊院。主人家夫妻倆人隻生了一個女兒,據說這個女子生得如花似玉,飄亮到男人見到都流口水。這主人家沒有兒子,便招了個女婿當養老。誰知這個王八蛋是個騙子,非但騙了老婆,連家產一齊騙走了。這主人家那是人財兩空。老夫妻倆人一氣之下,便蹺了辮子。那女子見雙親都香了,又說自己被騙了,便也上吊死了。十分浪費!這就是出名的啊四嫂,所謂行船跑馬三分險,生產婦人的棺材就在門邊的風煞鬼就是啊四嫂變的。這個臭女人怎麽不好變,變個風煞鬼!既然一家人都死了,這麽一座大莊院,裏麵的雞啊鴨啊自生自滅,一年便比一年多……”唐朝說到這裏,似是加重了口氣,配合著這呂家莊的氣氛。說道:“……有些人貪心。見啊四嫂家裏的東西多,想去偷些雞來吃。誰知大凡進去的人,第二日都死在外麵。有些一邊大叫有鬼啊,跑出來也死了!”

倆女便尖叫起來。金燕然叫道:“不要說了!”

唐朝不理她。又說道:“話說有個叫啊四的人天生膽大。他奶奶的,他居然娶個鬼當老婆。開始是這樣的,啊四與人打賭,進裏麵住一夜出來,沒死的話輸給他二十兩銀子。於是,啊四便到了裏麵,睡到半夜,隻見一個上吊著的女鬼飄啊飄過來,伸著門板一般大的青色的舌頭往人身上輕輕地舔,那雙白如麵粉的手輕輕的摸……”他一邊說一邊偷偷地伸手在金燕然的背門輕輕地摸了一下,又抽空向她脖子吹一口氣。接著說道:“隻見那舌頭是青色的,有門板般大,上麵長滿了毛……”

隻聽金燕然一聲尖叫。跳了起來。叫道:“別過來!我……不是我殺你們的!”她被唐朝摸了一下,耳中聽的又是鬼故事。這裏又是出名的鬼莊。好像真是鬼摸自己一樣,立時臉也嚇白了!

柳倩倩本來不怎麽怕的。卻是被金燕然一叫,登時膽子便破了。叫道:“不要說了……”

柳倩倩還未說完,隻見唐朝出一聲尖叫。坐在地上大叫道:“鬼啊鬼—一、二、三、四……四十四個!別過來!別過來!不是我殺你是的……別過來!”

倆女見他一臉驚恐。不由又尖叫起來:“那裏那裏……”

唐朝道:“我隻是說說故事罷了。不是說你們!”說完,立即跪著大叫:“我求求你們別來……”

倆女又大叫:“那裏那裏?我們怎麽沒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