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爺爺生在天地間

斷無涯陰險至極,羅誌卻不得不四處防守。其餘四個親衛遠在自己之下,根本無法抵擋黑衣人的圍攻,身上已經是遍體鱗傷,但是作為楊芳楊大人的親衛,他們絕對不可以退後一步,因為他們是最後的防線!

四個親衛也是殺紅了眼,手上,眼上,身上,滿滿的都是鮮血,但是手中的劍根本就不停,死死地守在了最後一道防線。這邊羅誌的日子也不好過,斷無涯無比陰險的招式讓他吃虧甚多,身上也是有了十幾道傷口,這些傷口疼的他直吸涼氣,手中的長槍的威力也下降了不少。

秋霧之中,眾人在場地中廝殺著,似乎為這蕭瑟的秋天增加了一絲絲的殺氣。

眼見斷無涯再一次刺了過來,羅誌大吼一聲,一下子便將斷無涯的劍擋了出去。這樣下去,根本得不到幾個正麵硬剛的回合,自己就要活活被這群人磨死了。

當下羅誌咬破舌尖,一口鮮血隨之噴了出來,全身的內力一瞬間就貫注在了長槍上麵,一時間長槍上麵熱氣騰騰,槍尖上麵灼灼生輝,足以見得他內力之深厚,此刻便是羅誌要搏命的時刻了。

手中長槍像是活過來一般,一個銀蛇吐信便刺了出去,槍如疾風驟雨一般刺了出去,一下子便將一個黑衣人刺了一個透心涼。隨後便是一個白猿偷桃朝著斷無涯打了過去。

斷無涯眼見勢不可擋,當下便拉了一個黑衣人擋了過來。那黑衣人連哼都沒有哼出來,就被長槍劈成了兩半,落了一個血肉橫飛的下場。長槍餘勢不減,重重的劈在了一塊石頭上麵,一時間那塊石頭四分五裂,碎成了一團粉末!

黑衣人們無比心驚,這羅誌還是人嗎?如此暴烈的內力究竟是從何而來?

一時間眾人還退了幾步。

羅誌擦了擦眼角的血,整個人身上已經破破爛爛,幾乎沒有一片好的地方了,肉都是往外翻得,鮮血和碎掉的衣服已經黏在了一起。

戰神!

像是一尊戰神一般!

羅誌扭頭一看四個親衛渾身是血,還在血戰。當下全神貫注內力,長槍一下子刺了過去,刺穿了兩個黑衣人的身體,然後重重的甩了出去!

恐怖如斯!

“你們怕是不怕! ”羅誌朝著四個親衛喊道!

“不怕!”

“能不能獻出生命!”羅誌又喊道!

“能!”

此時的秋風秋霧中,五個血人死死地守在了馬車邊上,死活也不後退,也不投降,更不會逃跑!

他們是真正的男子漢!真正的大英雄!

隻見羅誌將手中的槍一劃,直直的指向了斷無涯:“爺爺生在天地間!有種來取爺爺項上人頭!”擲地有聲,義薄雲天!

爺爺生在天地間!

那些黑衣人怕了,他們徹底的害怕了!戰神!這就是真正的戰神!此時此刻的他,是天下無敵的狀態!此時此刻的他,是眾生所膜拜的戰神!

那是從心底最深處黑暗之中爆發出來的恐懼,無人知曉這種恐懼,隻是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後退兩人一步,不敢上前去挑戰這個戰神!

眼看所有人都退後了,斷無涯焦急無比,自己本來很順利,誰知道竟然會殺出這麽一個程咬金來,今天這任務完成不了,豈不是比那陸浩然還要丟人敗興?穆彰阿穆大人怎麽會看重自己呢!自己才應該是雪山派的掌門人啊!

想到這裏,他拿起了手中的劍,沉聲說道:“今天,我就取了你項上人頭!”這樣做,便可以振奮自己的士氣,讓自己的士氣達到最頂峰。

眼看斷無涯刺了上來,羅誌手中長槍直直的便劈了下來!

全身的內力都聚集在了長槍身上,就算是少林寺方丈來了,也要認真扛下來再說,哪裏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扛得住的。

誰知道這斷無涯竟然用劍點了一下,然後借著長槍上麵的力一下子便飛了過來,冒著被刺傷的危險,一掌便打在了羅誌身上!

羅誌沒曾想到斷無涯竟然還有如此搏命的一招,身上毫無防護,當下便被斷無涯一掌打的狂吐鮮血,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手中的長槍終於像是失去了最後的靈力一般,落在了地上,那銀色的槍頭上麵,還沾著斑斑血跡。

斷無涯忍痛後退,胳膊上竟是被剛才槍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將肉劃的翻了起來,傷口極深,右手幾乎要使不上力氣。

當下揮手說道:“你們上,殺了那四個廢物。”

眼見最有威脅的戰神不知死活,眾黑衣人像是吃了興奮果一般,朝著四個親衛便殺了過去。斷無涯捂著胳膊上的傷口,大口大口的吸著涼氣。

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剛才想要贏羅誌是多麽的凶險。羅誌的槍法太過於霸道,自己已經試過好幾次了,便想到了一個取巧的辦法,便是少林寺的借力打力,點他的內力,化為自己的動力,然後展開近身搏鬥,因為羅誌內力都在槍上麵,所以近身他必敗。

羅誌有傷,所以盡管槍法霸道無比,但是依然隻能直打,這才讓斷無涯有了可乘之機。幾乎拚上了自己的老命,這才驚險的擊敗了羅誌,當真是福大命大了。

捂著胳膊休息了一下子,那四個親衛的實力遠在羅誌之下,終於抵擋不住眾人的攻擊,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在了馬車跟前,車夫也被活活砍死。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地上已經滿滿的都是屍體了,地上的土壤都被染紅了。

斷無涯看著眼前的場景,一時間氣的渾身發抖。本想慢慢磨死他,誰知道這羅誌竟然在最後關頭爆發出如此強大的能量,幾乎用一己之力擊敗雪山派所有好手,這些好手可是自己千辛萬苦培養了多年的人才,這一場的戰鬥竟然折損了十幾個,當真是虧大發了。

當下鬆開胳膊上的傷口,一把抓住了羅誌,提了起來。

羅誌口中還在吐血,整個人已經快要不行了。剛才那一掌,他心脈盡斷,再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