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夢寐

“不管他賣的什麽藥,這次西疆是打定了。我武阿隆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老祖宗打下來的領土白白的落入別人手中。穆彰阿這奸賊,還想取我武某人項上人頭,怕是不能如他所願了。”武阿隆正氣十足。

“哦?還有此事?”原鎮海頓時一驚。

武阿隆便將路上的來龍去脈敘述了一遍,原鎮海聽得怒氣衝天。武阿隆說完用手指了指:“就是那個孩子,西域都護府的士兵,重傷,勉強活下來了。”

“穆彰阿這是要造反麽!” 原鎮海都忍不住了,怒聲說道。隨後又說:“老夫明天定要參奏他一本,將他的真麵目好好地揭露出來。”

“此事不宜過急。”武阿隆擺擺手,既然已經了解了朝堂上的情況,心裏也已經有了打算,若是楊芳楊大人無法進京,自己怕是一人之力搬不倒這穆彰阿了。思考了一下便說道:“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一下,甘肅巡撫楊芳楊大人進京路線你可知道?”

原鎮海聽到這話,瞬間反應過來:“那穆彰阿老賊必然會在路上對付楊大人。隻要你倆能在京城聯合,想來西疆的事便可大定。”

武阿隆點點頭。

原鎮海驚喜道:“我大清有救啊!楊大人的路線我自然是知道的,他那邊通知的要比你早,按照他現在的路線,應該是出了山西,朝著直隸冀北的保定府而來,應該就要到保定府了。”

保定府?

“你身邊左林右楓,定能保得楊大人平安到來。”原鎮海說道。

武阿隆點點頭:“我一定會保楊大人平安進京。”兩個人商定此事,便坐下來開始閑聊家常。張小南將碗送了出去,便回到了房間,蒙上被子就開始呼呼大睡了起來,這兩天的勞累,幾乎要將他打垮。

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中,張小南似乎看到了一片火光,不對,那是一片火海。火海中站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在自己夢境中無數次的出現,臉龐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自己卻根本不認識她。

“小南,你長大了,娘看到你平安,就放心了。”那個女人在對著自己說話。張小南隱約的心中被打開了什麽,張口便要喊出那聲娘,但是依然生生的刹住了,愣是沒有喊出來。

許久,張小南又看到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在練無影腿!那是三叔交給自己的功夫,怎得他也會練?那個男人扭過頭來,張小南另一種及其熟悉的感覺湧了過來,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人,怎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痛?

火海漸起,濃烈的大火將兩個人活活吞噬,他們臨死前還在拚命地將手伸向自己,似乎想要抓住自己。不知道為什麽,張小南害怕極了,連連縮,大聲的喊著:“不要!不要!”

“不要!”呼的一下子,張小南滿頭大汗的就坐了起來。扭頭一看,窗外月光明媚,正是一個大好的夜晚。

從**起來,張小南輕輕地走到了窗邊,為什麽自己總是會做這個夢?夢裏麵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夢裏麵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難道是真的是那個女人在夢裏麵所說的,她是自己的娘親?

可是自己為什麽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沒有半點記憶?是小時候家裏遭了什麽大難?張小南痛苦的搖了搖頭,自己小時候隻記得三叔,為什麽不記得這些呢?

每次這個夢出現,必然是一片火海和一個女人,每次都是她。這絕對不是偶然,可是自己的身世究竟是怎麽樣的呢?

每次想到這裏,不知道為什麽,張小南就頭痛的厲害,感覺像是要炸裂一般。他痛苦的抱住了腦袋,許久,這才算是緩了過來。

難道,自己的身世真如王鴻飛所說,三叔全都知道嗎?

不再往下想了,張小南努力地定了定神,反正這大晚上也睡不著,打一通拳法也是極好的。

氣沉丹田,然後便運氣打了起來,雖然才過了幾天,但是張小南對於運氣已經非常熟練了,氣隨拳走,一雙拳頭打的虎虎生風,正好剛剛夢到了那個夢,身上有太多的悶氣可以發泄,呼呼的拳法如風,一直打到滿身大汗,這才驚覺到,天已經蒙蒙亮了,自己竟是半夜沒睡。

自己燒了一桶熱水,將身上洗了一個幹幹淨淨,張小南這才換了身幹淨衣服。

大廳中,武阿隆起的也很早,早早的就將眾人召了過來,吩咐道:“作為天我已經和原鎮海原大人仔細的確定過路線了,楊芳楊大人應該就要到保定府了。”

說完,武阿隆將一張地圖放在地上指著地圖說道:“大概就是這個位置了。林無敵,你帶上洪大山洪大海兄弟,一定要將楊大人毫發無傷的保護回來,能不能做到!”

“屬下保證完成使命!”林無敵下了軍令狀。

武阿隆看到此處,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好,一會吃了飯你們便出發。我在這裏靜靜等著你們平安歸來。”

安排完一切,武阿隆這才算是放下心來,和葉葉楓繼續商討事情去了。張小南摸了摸楊萬裏的腦袋,發現這家夥終於是退了燒了,睡得還算深沉,這才算是安下心來,接著給楊萬裏煮藥喝,按時喝藥才能最快的將身體養起來。

半晚上沒休息的他終於累了,沒有半點精神,就回房睡覺去了。

直隸省官道上,一輛馬車正在快速的前行。這幾日冀北下雨,加上秋日濕冷,外麵竟是有一層淡淡的霧氣。馬車周圍有六匹馬,六匹馬死死地護住了馬車,朝著前麵行去。霧氣之中的馬車被霧氣遮掩的叢叢冷冷,若隱若現,遠處一看,便是仙美無比。

許久,馬車裏的人掀開簾子問道:“羅誌,咱們到哪裏了?”

旁邊馬上一個青年迅速的過來:“大人,現在距保定府外還有百餘裏,咱們的速度,再過幾個時辰就能到保定府。”

那青年似乎有些不放心,當下又問道:“大人,您有沒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