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洋娃娃不見了!

我的手頓時僵住了,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心裏不住打鼓,誰啊,是敵是友啊?

“哎呀!窗戶呢?怎麽變成牆了?曉曉姐,豈不是進不來了?”接著傳來跺腳的聲音。

頓時我的心激動地快要蹦出來,我的天哪,總算把盟友盼來了,幸好我還沒陣亡!

我利落地從床下探出了頭,大聲叫著。“謝雅,謝雅,我在這裏呢!”

謝雅跳了起來,回頭看見是我連連拍著胸口,“媽啊,你要嚇死我啊!你鑽床底去躲著幹嘛啊?不至於怕成這樣吧!”

“不是啊,我等了老半天你沒動靜,就從窗戶爬進來找你。找了半天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我正要泄氣時,卻聽到了隱約傳來哭聲。我鑽進床底卻看見了它,它居然背靠在床板頂上,和我背靠背地睡過呢。”我的聲音越來越低,簡直委屈地要哭了,和一個洋娃娃的魂魄背靠背睡過,傻子都能猜到沒什麽好事。

“什麽?它是誰啊?我看看。聽你說話那語無倫次喔,估計是嚇傻了吧。”謝雅跟著爬進了床底。

“它是這個洋娃娃的魂魄啊,對了,剛才它叫我用血塗在洋娃娃腦門上,再把洋娃娃往它身上重合,這樣就能打開這個空間的出口。我正打算試一試呢,你就…;…;”我的話頭一下斷了,因為我的眼睛看到了不敢置信的一幕,它呢?剛才還貼在床板頂上呢,一轉眼的功夫怎麽就不見了呢?

天哪,怎麽會這樣?

“床底什麽都沒有啊,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謝雅的大嗓門在耳邊響著,震得我耳朵微微發疼。

“出來!快出來!床底是極陰的地方,以後千萬不要輕易爬進去,特別是深夜的時候。”謝雅利落地鑽了出去,回頭看見我在那裏發傻,一把把我拖了出來。

我蓬頭垢臉地傻乎乎站著,樣子一定很狼狽,但我已經不在乎了,此時我正在回味剛才遇見它的一幕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幻覺?

“曉曉姐,還魂了!我要告訴你一個特大秘密,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謝雅使勁揮手在我眼前晃,我的眼睛終於動了動。

“咦?洋娃娃呢?不是叫你拿好嗎?那是破解蠱最重要的東西啊。”

我猛地一怔,望著空空的雙手,是啊,洋娃娃呢?剛才不是還在手裏嗎?

我連忙跪著鑽進了床底,可是裏裏外外找了個遍,什麽都沒有啊。洋娃娃還有它的魂魄,全都無影無蹤了,這也太離奇了吧。

我就這樣趴在床底,呆呆地望著床板底部,剛才的確是看見這裏有一個洋娃娃啊,隻是通體很透明,除此之外和我手中的洋娃娃並無區別。它自稱是洋娃娃的魂魄,要我讓它們合二為一。我剛要做時,謝雅闖進來了。接著洋娃娃和它就不翼而飛了,我終於理清了事情的全部線索,這麽說剛才的一切絕不是我的幻覺,洋娃娃是一定能打開這個空間的鑰匙。可是鑰匙呢?被我弄丟了。我們是不是就再也出不去了啊,一股排山倒海的絕望向我壓了過來,我的頭開始暈眩了。

“曉曉姐,你給我滾出來啊!你老往床底鑽幹嘛?”謝雅伸出一隻手使勁拽著我。

“謝雅,我們出不去了啊!我丟了洋娃娃,那是逃生的鑰匙啊,我們會一直被困在這裏的,直到活活餓死,渴死,最後化成一堆白骨,化作塵埃,是不是?”我拚命搖晃著腦袋,竭斯底裏起來,那樣的情景簡直不敢想象。

“你,你的情緒為什麽會這樣大的波動?你快出來。聽我說啊!”我終於被謝雅拽出了床底,但是此刻我緊緊閉著眼睛,不敢看眼前的一切。我怕我會無限遐想下去,越來越絕望,這就是我的幽閉恐懼症和強迫症複發了吧。

“我們快離開這裏!剛才那個娃娃鬼在你身上下了絕望之毒,你的情緒再這樣下去,會崩潰而死的。”謝雅拉著我跑了起來,我緊緊閉著眼睛,盡力壓製住心底排山倒海襲來的絕望感。

終於謝雅停了下來,使勁搖晃著我。“曉曉姐,你把眼睛睜開啊,看著我,不準陷入自己的遐思中。沒有了洋娃娃,我們一樣能出去的,剛才我已經探好路了。”最後一句話一下刺激到了我,我瞪大了眼睛,謝雅已經偵查到了出路,那不是代表我們有救了?

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我倒不是怕死。隻是不甘心,我的人生有太多的謎團沒有解開,我絕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

“曉曉姐,你知道嗎洋娃娃是被下了蠱的,就是它把我們轉移到了這個虛無的空間裏。我剛才進來用地魂針測出了出口所在地,但是沒有了洋娃娃是破不了的啊。”謝雅的聲音越來越低,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是啊,洋娃娃丟了,我們就出不去了,除非能找到,但是該上哪裏找啊?

我就這樣和謝雅背靠著本是不該存在的牆上,一時無語,可能她也在揣摩著怎麽辦吧?

好一會兒,一陣困意襲了上來,我的眼睛不自覺往下掉。

小幻姐匆匆跑了過來,使勁搖晃著我的肩膀。

“曉曉,曉曉,聽我說,千萬不要絕望,眼前的一切隻是幻境,振作起來,一定能破解的。記住別回房間,那裏被種下了絕望之毒,會讓你身體未垮心靈先崩潰的。那個洋娃娃其實是我一直以來的玩伴。它的身上沾上了我的氣息,而後被媽媽的思念浸染,日積月累終於幻化成靈了。所以破解的關鍵是,是…;…;”

小幻姐的聲音一下嘎然而至,身後伸出一隻手死死捂在了她嘴上。小幻姐開始掙紮起來。

我猛地撲了上去,想掰開那隻手,可是撲了一個空。我的手無法觸碰到小幻姐,隻能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小幻姐身影正在變得透明,越來越淡,她已經不掙紮了,任由那隻手箍製住,唯有眼睛死死地瞪著我,那裏麵充滿了希冀和期待。終於小幻姐和那隻手一切徹底從我眼前消失了,我大叫起來,“小幻姐!別走啊!別走!”

下一秒,我被一股力量重重推了一把,“曉曉姐,怎麽了?做噩夢了嗎?一直大喊大叫的!”

我睜開了眼睛,眼前是謝雅關切的眼神。原來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個夢。

不對,那是小幻姐給我的提示,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說完,到底破解的關鍵是什麽呢?

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啊,我連忙把剛才的夢告訴了謝雅。多一個人商量肯定比自己瞎琢磨強啊。

謝雅越聽臉色越凝重,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曉曉姐,她告訴你的是洋娃娃變成靈的原因,後麵的破解是關鍵,可惜她沒來得及說了,所以要靠我們自己去琢磨!”

我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簡直是廢話,說了等於沒說。看她冥思了半天,以為要說出什麽真知灼見,原來就是這麽小白的見解啊,算了,還是靠自己琢磨吧。

“曉曉姐,你記得之前說過床板下的洋娃娃叫你抹血在手中的洋娃娃額頭上嗎?那是不是可以認為這個洋娃娃和你有某種關聯,找到這個關聯所在不就是破解之法嗎?”

“洋娃娃起先是貼在舅媽身上。後來我的血滴在它嘴唇上,才從舅媽身上取下,之後我把血抹在它額頭上,然後它就不見了。這些到底說明什麽問題呢?洋娃娃是依附我的血生存的,我是它的供體?”我拚命回想著之前洋娃娃和我的接觸。不禁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