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此刻坐在椅子之上,盯著畫卷中的男子,瞬間就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一刻,蕭然心中浮出了許許多多支離破碎的畫麵。仿佛,他看見了畫卷中的男子穿著那一套金甲征戰戰場。戰場上,無數高大的魔獸,聲震蒼穹。

那些魔獸,站在戰場之上,雙眼瞪的如臉盆般大,射出濃濃的血光。仿佛,下一個瞬間就是會吞噬掉畫卷之中的那一個男子。

在那些巨大的魔獸身上,此刻正坐著一個個英勇威猛的男子雙眼之中,射出了濃濃的戰氣。那些坐在巨獸之上的男子,是拿著一柄柄長劍,或者是長達三米的長槍。無論是刀還是槍之上,都是金光彌漫。

在巨獸之下,是有無數的人類正在交戰,打的是昏天暗地。無數的鮮血流淌了下來,都是染紅了大地。在刀光劍影之中,更是有著一個頭顱飛躍而起。場麵極其殘忍,十三歲的蕭然此刻腦中一片暈眩,都是差一點吐了出來。

正在這時,畫卷之中的男子是一聲長吼,隨著聲Lang彌漫開去,那些低階的魔獸都是匍匐在地上,不敢動彈。隨後,男子再次仰天一聲怒吼,就是猛然的衝了出去。男子沒有任何坐騎,但是身體卻是陡然的飄了起來。男子身前那五個轉輪,頓時就是齊射而出。

一片腥風血雨,男子所過之地,那些戰鬥士兵的頭顱都是紛紛而落。這一刻,鮮血仿佛是染紅了整片天空。

忽然,蕭然一愣之後,眼前的那些幻境都是消失的一幹二淨。還是在那座宮殿之中,還是在那把椅子之上。案幾之上的畫卷,依然是墨跡濕潤,仿佛剛剛畫完一般。

蕭然坐在椅子之上,此刻是抬起頭來,開始環顧整個宮殿。宮殿的牆壁之上,此刻都是雕琢了一些秘密圖案。蕭然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走到牆壁之旁,開始仔細的打量起那些繁瑣的圖案。

林青青此刻仿佛就是一位仙女一樣,依舊是冷清清的樣子。臉上神色如霜,隨著莫浩然走在牆壁之旁,也是開始仔細的打量起那些牆壁之上的圖案。

牆壁之上,圖案甚多。一幅接著一幅,都是看不明白。忽然,蕭然皺了皺眉,因為他發現整個宮殿牆壁之上所有圖案,都是一副巨大的圖案。隻是因為圖案之間有一些間隔,反而看起來就像是多幅圖案一樣。

蕭然和林青青,站在宮殿之內,開始一副一幅仔細的觀看著。那些圖案雖然是無跡可尋,根本就是看不出圖案之中所畫的是何物。但是,兩人卻像是著迷了一般。站在牆壁之前,開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看著牆壁之上的圖案。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殿四角之處,那四個鼎之中的琥珀香此刻依舊是生著嫋嫋的細煙。剛來的時候,琥珀香是那麽長的一束,此刻依舊還是那麽長的一束,仿佛根本就是未曾燃燒過一般。唯有,鼎之中那灰白色的灰燼此刻是多了許多。

忽然,一直通體雪白的小動物此刻是出現在宮殿之中。和蕭然剛剛在畫卷之上看到過的那男子肩頭的動物一般無二,依然是那麽小巧,仿佛是一隻小白兔一般。它一出現在宮殿之中,就是猛的嗅了一口,其動作和神態跟人類無二。

而後,它就是跳在了案幾之上。動作很是輕盈,根本就是聽不到絲毫的聲響。它的那雙靈動的眸子,仔細的掃視了一遍案幾之上那一幅畫卷。隨後,它就是抬起了頭,向著蕭然的方向看去。

那雙眸子裏,是出現了一絲疑惑之色。仿佛,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一般。最後,它的那雙眼睛之中,是投出了一抹親昵之色。身體陡然跳起,一下子就是跳到了蕭然的肩膀之上。

跳上蕭然的肩膀之後,它的身子是瞬間就是變的小了許多,像是一隻未曾長大的小白兔一般,全身之上沒有一根雜毛。

它此刻很是親昵的伸出了它的舌頭,開始tian舐蕭然的臉龐。就像是多年的朋友一般,正在溫情的打著招呼一樣。

這隻雪白的小動物tian舐蕭然的臉龐之後,蕭然終於是漸次的醒悟了過來。牆壁之上,還是那些繁瑣的圖案。宮殿之中的情況,還是和之前一般,仿佛根本就是沒有時間的流失一樣。

蕭然低下頭,看著肩膀之上的那隻通體雪白的動物。頓時,蕭然也是生出一絲說不出的親昵之感。微微一笑,伸出手去溫柔的撫摸著它的皮毛。

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凝視,蕭然終於是在牆壁之上,發現一幅小圖案仿佛是一種火係的陣法。但是,陣法的布置甚是繁瑣,這麽長時間蕭然隻是記住了路線,根本就是來不及揣摩陣法裏麵的精髓。

林青青依舊是看著牆壁之上的圖案,像是著了魔一般,壓根就是沒有注意到蕭然肩頭已經是跳上了一隻小動物。神專注,仿佛牆壁之上那些圖案,是有著魔法一般,勾住了她的心魂。

緊接著,宮殿之中的情景都是消失的一幹二淨。那宮殿,那案幾,還有那牆壁之上的畫卷都是全部消失一空。

還是在那個漆黑的山洞之中,夜明珠發射出明亮的光芒。那些陰暗的青苔,依舊是攀附在那一麵土牆之上。林青青正站在蕭然的身邊,神情木訥,那一雙靈動的眸子也是變得極其的空洞,看不到絲毫的光澤。

蕭然站在青苔之前,手中還是高舉著那拳頭大小的夜明珠。唯一有所改變的是,蕭然的肩頭上麵卻蹲著那一隻通體雪白的小動物,和宮殿之中的那一隻宛如小白兔的動物一般無二。此刻,它正閉著雙眼,蜷縮成一團,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發生的這一切,就跟一場夢境一般。但是,卻又是那麽的清楚,曆曆在目在腦中。蕭然低下頭,正好看見了肩頭蹲的那一隻通體雪白的動物。仿佛,是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