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場上,轟然一聲爆炸開來。陣陣熱Lang,很快就是蔓延開來。在這一刻,坐在太師椅之上的那一位玉陽真人是飛快的起身,向著蕭然衝來。手掌之中,是激射而出陣陣的火之氣。那張臉龐之上,也是彌漫著濃濃的慎重之色。

很快,玉陽真人就是衝到了蕭然的身邊,而後衣袖輕輕一揮,一股熱Lang就是卷著蕭然向練功場邊緣地帶而去。最後,玉陽真人是飛快的衝到了陸子陽的身邊,右手手掌是迅速的貼在陸子陽的後背之上,頓時玉陽真人掌心之中的火之氣就是迅速的流通到陸子陽的身體之中。

這一次較量,現場的所有人都是知道了結果。蕭然退出練功場邊緣地帶的時候,他隻是臉色蒼白,腳步虛浮。但是,陸子陽卻是連續的後退了五大步,臉上毫無血色,最後更是哇的一聲吐出了滿口殷紅的鮮血。

經過了玉陽真人火之氣的溫養,陸子陽的臉色漸次的有了幾分氣色。這一次較量,他也是知道自己是敗了,敗給了最普通的一招火爆三千手中。

蕭然退出了練功場邊緣地帶後,丹田之內的那個火之轉輪,用著僅存的一絲火之氣慢慢的旋轉著。每一次旋轉,蕭然體內的火之氣就是慢慢壯大了許多。隨著火之氣的增多,蕭然體內的火之轉輪旋轉的速度就是加快了許多。

片刻之後,蕭然剛剛消失的火之氣,就是慢慢的恢複了過來。他那張臉龐,此刻是慢慢的恢複了血色。身體的經脈之內,又是迅速的充滿了雄渾而充裕的火之氣。頓時,他是抬頭看向了場中的陸子陽。

這一刻,蕭然看向陸子陽的目光甚是複雜。在最後的那一瞬間,他也是察覺到陸子陽的殺氣。要是自己的實力稍微弱一點的話,那麽此刻說不定就是要葬身在陸子陽的火靈劍之下。

雖然玉陽真人幫助著陸子陽溫養著經脈,幫助他恢複著體內消失一空的火之氣。但是,他恢複起來的速度卻是遠遠比不上蕭然。如今,玉陽真人的手掌已經是脫離了他的後背,陸子陽是閉著眼睛盤膝坐在地上,在靜靜的調養著。

在比鬥之中受傷之後,別人度入體內的火之氣也隻能起到引導的作用。要想徹底的恢複過來,那麽還是要靠自己慢慢的調養。如今的陸子陽,看來是受傷不輕。這麽久,他的臉上依然是蒼白一片,沒有絲毫的血色。

現場的所有人此刻都是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經過了這麽長時間他們還是無法反應過來。陸子陽在鬆雲宮的大名,他們都是如雷貫耳。在比鬥之前,他們都是無法想象的到,一代天縱奇才陸子陽會敗給一個上山參加新弟子選拔大賽的十三歲少年。現在,他們都是睜大著雙眼,仿佛就像是在看著一頭怪物一般,用那樣的目光看著蕭然。

靜,偌大的練功場此刻是靜的可怕。

忽然,練功場上是傳來一陣很是溫和的笑容。緊接著,那個穿著月白色袍子的老者就是從練功場邊緣地帶走進了場中。他的目光是射出了一抹精光,雖然是帶著滿臉的笑意走了出來。但是,依然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小瞧他。他的目光之中,是帶著一種氣勢,一種威嚴。

隨後,他很是開心的一聲長笑,開口大聲的感歎道:

“偌大的離火國,這麽多年以來終於是出了一名驚才絕豔的天才。老夫甚感欣慰,甚感欣慰啊。”

最後那個甚感欣慰,他還加重語氣重重的重複了一遍。由此就是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確很是高興。

“太虛子,你今天不在藥穀煉藥跑這裏來做什麽?”玉陽真人此刻是衝著這個老人溫和的一笑,就像是見了多年的朋友一般。

此刻出現在場中的這個穿著月白色袍子的老者,就是鬆雲宮的三大真人之一太虛真人。不過,他們三大真人都是以太虛子,玉陽子,上清子互稱。但是,鬆雲宮的門下弟子,都是以真人稱呼他們,這是對他們的一種尊稱。

“我在附近采藥,感覺到這裏附近是充斥著濃鬱的火之氣。想來,是這裏有著爭鬥,所以就過來瞧瞧。不過,這一瞧倒是讓我很是欣慰啊。這次上山的弟子之中,竟然有這種池中之龍。”太虛真人此刻臉上是浮現出濃濃的喜色,邊說邊向蕭然看去。

頓了頓,太虛真人忽然是轉過頭,衝著玉陽真人開口堅定的說道:

“這個少年,就做我的徒弟吧。我看,你尋常的時候,也是特別忙。再者,這偌大的鬆雲宮想來也就是我們這幾個老家夥可以教導他了。隻要好好的培養一番,想來不久之後又是會出現一個先天強者。”

先天強者,這幾個字眼一說出來,頓時現場的所有人都是抽了一口冷氣。先天強者,偌大的離火國也是屈指可數。一般尋常人,一生最大的祈求就是成為一個後天巔峰強者。先天強者,就是一個所有修煉之人可望不可即的夢想。

這些年來,人們對於先天強者的認識都是模糊了下來。但是,此刻被太虛真人一提出來之後,所有人看向蕭然的目光都是多了幾許羨慕,幾許神往。

就在所有人再次長大著嘴,目瞪口呆的看向了場中那個十三歲的少年。忽然,場中是響起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就像是山澗的駝鈴響動一般。緊接著,站在太師椅旁的那個穿著淡青色袍子的少女就是走向了場中,對著太虛之人很是咯咯的一陣輕笑,輕輕的拍了拍手掌,開口輕啟朱唇道:

“師傅,您老人家也來了呀,你收了他這個徒兒以後,我再也是不會覺得悶了。看他那傻傻的樣子,以後又是可以欺負了。嗬嗬……”

少女走出來之後,天真無暇的說完了這番話。雖然年紀和蕭然相仿,但是淡青色的袍子依然是不能遮掩她身上的美,玲瓏的身段,就像是懸崖之上一朵迎風輕擺的野菊花。

“你這個小妮子,不在穀裏好好的修煉,到這裏來作甚?”雖然玉虛真人口氣之中是帶著一絲責怪,但是依然是能從他的話中,捕捉到一絲寵溺的味道來。

“嗬嗬,我這不是過來瞧瞧麽?老是修煉修煉的,不覺得悶啊。所以,我就和玉陽叔叔過來看他們比試一番。嗬嗬,不過這個傻小子的確是有著幾分本事。比前幾次上山的那些少年,是強多呢。”這個少女依然是和玉虛真人打趣著,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說完之後,她忍不住是抿嘴輕輕的一笑。

現場的藍袍青年,自從這個少女走出來之後,就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這位少女。就是蕭然,也是可以從這些鬆雲宮弟子眼神之中捕捉到狂熱的愛慕之情。

玉陽真人此刻聽到少女的這番話之後,頓時就是淡淡的一笑,衝著太虛真人說道:

“太虛子,我也是經不住你這個寶貝徒弟的再三糾纏,才是帶她出來看看。你這個寶貝徒弟,可是粘人的很啊。”

太虛真人聽到這席話之後,嘴角之上浮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他自己的徒弟,他也是知道這個徒弟的脾氣。平時的時候,都是喜歡嬉戲玩樂。再仗著自己對她的寵愛,在霧影山上是憑著她的喜好,無所不為。反正出了簍子,會有自己這個師傅幫她扛著。

賀天翔此刻是站在太師椅旁,自從陸子陽敗陣下來。他的臉上,就是浮現出一抹濃濃的陰鷙神色來。不過,現場的所有人此刻都是把目光集中在那名少女和那兩名真人身上,也是沒有察覺到賀天翔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