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黑色岩石上的感覺,就是融於天地之間,蕭然感覺到大自然有股強大的力量,隻是這股力量不能被人作用罷了。火之氣,熱烈升騰;水之氣,寒涼滋潤;金之氣,清潔剛硬;木之氣,生長令人舒暢;土之氣,豐沛厚實,擁有之氣,身體力的精力像是生生不息。蕭然感覺到每一種五行之氣的不同之處,這還是蕭然第一次察覺到自己體內早已經存在其他的五行之氣。

五行之體,每上升一個階級,必須是五種五行之氣同時達到那個層次。有幾次,蕭然體內的火之氣和水之氣混亂,那是因為體內的平衡被打破,還好有五行轉輪,否則蕭然早已經身首異處。

而體內的五種五行之氣又不能過旺,火之氣太多就會克製金之氣,金之氣太多會克製住木之氣,木之氣太旺會克製住土之氣,土之氣過多會埋住火。若是一個循環下來,過多的五行之氣會漸漸安息下來。但是,要想達到那個五行一體的境界,做到五行相生相克的地步難上加難。蕭然有五行輪,但一時還沒有覺悟過來。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蕭然睜開眼,四周還是依舊,好像沒夜晝夜。蕭然才開始修行,就覺得體內舒暢,渾身有說不出的精力。蕭然雙手撐著岩石,看著瀑布留下,突然覺得手下並不是光滑一片。黑石看上去光滑,發出黑色的光亮,怎麽會是不平呢?蕭然收回手,隻見上刻著很小的幾行字:五色相生花,五氣實體化,一朵花開放,修行之上。

蕭然看著上麵寫得輕易,一朵花開放還不見到,就像尤家公子那一招火蓮花,就是火之氣的實話,而火流星爪,水盾都是差不多。蕭然將剛才感受到的那股真氣向手中匯集,但一向外運氣便覺得運出的真氣混亂,在體內有五行輪,五行之氣很快就繞著轉輪歸於平和。但是要輸出的話,談何容易。

在運氣之後,蕭然才知道原來這比修煉水族秘法不知道難上幾倍。蕭然多次在高深修行麵前都停止前進不了,而每一種**都無法進入高深境界,蝕魂刀法也隻修到八重。

在玄德真天住了幾天的時光,蕭然逐漸發現這裏的異樣。玄德真天裏根本就沒有白天黑夜,一切看起來那麽自然卻像是仿照某地方製作出來。蕭然朝一個方向不停地走,再走下去還是一樣的花海,看不出出路會在哪裏。蕭然在琢磨石壁上的那幾句話“歲月滄桑,老夫一生轟轟烈烈,至萬人羨慕的長生境界,長生又如何,坐等歲月蒼老,可歲月不會老去,老去的隻是自己的記憶。人生如夢似幻,她已逝去,老夫還是在夢中,還是回到現實?”

蕭然在望著那麵石碑,蕭然頓時領悟過來這裏是一片幻化的洞天。對於那位神人,蕭然一時間覺得太可怕了,幻化出這樣一片天地到底需要怎樣的實力。相比於自己,蕭然覺察到自己的修行是多麽微不足道,而以前還停留在後天境界的自己,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當蕭然知道自己進入幻化洞天之後,對於出去的方法,蕭然無處著手。蕭然隻好呆在這裏,聽天由命,不知道日月輪轉,蕭然大多時間是靜下心來琢磨那五色相生花。五種五行之氣相聚在一起,不發生混亂,每一種五行之氣實體化成一朵花的花瓣,花瓣中心相連,看來花瓣的順序還得有講究。蕭然想到此,左手運出一小部分火之氣,右手也聚集一小部分水之氣,兩種五行之氣按照自己的意念凝聚成花瓣的形狀,花瓣很快就成型了,蕭然不禁心喜,將兩花瓣緩緩靠攏。當兩花瓣相聚時,剛才所做的努力都是白費了。

蕭然神情黯淡的望著那化為烏有的五行之氣,蕭然心亂如麻。修行想回到了以前,蕭然好像自己又回到小時候,那個努力付出卻得不到的孩子,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絕望。現在,蕭然還不知道怎麽出現,沒日沒夜的天空,根本讓自己好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還是那麵石碑,蕭然看著越覺得很是詭異。蕭然剛才來到這裏,出現在石碑麵前,那麽那裏一定有一道出口。蕭然大步衝過去,仔細觀察四周,一切是那麽自然,看不出有何不同。

當手指按在掌印裏,五行之氣注入掌印,隻有五行之體才能進入,蕭然分析到,既然一切都與五行之體有關,那麽開啟通道肯定還會需要五氣,但又要如何開啟,蕭然還是一臉茫然。

真天裏範圍廣闊,像是一座迷宮。既然是虛幻洞天,那麽一切都是虛幻的,一切攻擊都不會造成傷害。蕭然想到此,不禁想躍躍一試,手中的氣刀頓時閃現。

“反正出不去,也會不掉,我亂打一番也不會怎樣。”蕭然自言自語說道。

氣刀從手中劈出,與以前不一樣的是,這一刀帶著強大的五行之氣。蕭然上次吸入太多的五行之氣,好不容易平息下來,還沒有機會使出來,這次正好化成氣刀飛出去。氣刀割破瀑布,向裏麵砍去。

“轟。”

裏麵傳來一聲響動,蕭然大驚,難道這裏不是幻境,蕭然急忙奔過去,隻見一道缺口已經被打開。外麵是密密麻麻的叢林,蕭然身處何方就不得而知了。走出缺口,蕭然這幾天內還是第一次看到陽光。蕭然望了望身後的玄德真天,隻見裏麵依舊。

一切都還解釋情緒,還好已經出去,蕭然心裏也算得到安慰。蕭然運氣輕輕一躍,身子飛上樹頂端,見遠處有一城鎮,就朝那個城市飛去。

真天裏麵的世界與外麵相比,一個像是仙境,一個還是人間模樣。城內看起來還是那麽熟悉,那個大大的福來客棧的招牌還依然掛在這裏,蕭然見自己繞了一大圈還是沒走出大昌。蕭然苦笑了一下,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是那麽的不可思意思,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蕭然走進福來客棧,立即迎來一張熟悉的麵孔。蕭然簡直不敢相信前麵的一切,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還在這裏麽?”

蔡遠呆了半天,才說道:“你,你,我還以為你走了。”

“你不是去潤水國邊境有一筆生意?”蕭然問道。

“別提了,自從你走後,我找了你幾天,這不剛準備要走,你就回來了。”蔡遠笑道。

“那還是我害你在這裏停留多日,真不好意思。”

“若不是你,我怎麽還會碰到那等美事,那胖子死後城中大亂,錢財都被洗劫一空,我也分到一杯羹呢。聽說那胖子還是被自己手下殺死的,當時你也在場。”

果然情況如老者所料,蕭然想到那胖子的為人,聚不義之財,到最後還是人財兩空,歎了一口氣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咱們現在就收拾一下,走吧。”

蔡遠連連點頭,說道:“那好吧,現在快要正午,吃過飯在走吧。”

一頓簡單的午餐之後,兩人再次踏上去往潤水國邊境之路,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以前。山洞的一幕好像隻是個小小的插曲,蕭然忽然想起自己在那片洞天裏呆了到底幾天,於是向蔡遠問道:“我究竟出去幾日了?我倒是不記得了。”

蔡遠笑道:“你倒是貴人多忘事,出去一個星期了,大昌城內一鬧就是四五天,現在才平息下來,那老者自那天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那你為何不趁亂逃走,難道你拿了錢財,他們沒放過你。”蕭然好奇問道。

“我經商這麽多年,還知道怎麽跑江湖,隻是你突然不見,我好歹也要等你幾天。”蔡遠語氣平緩,似乎對蕭然的失蹤並不感到驚訝。

幾日不見,蔡遠向蕭然描述城內近幾天發生的情況,關於蕭然怎麽失蹤,卻隻是簡單地問了幾句。蕭然也不好回答,隨便幾句敷衍了事。

蕭然一路的思想根本就不在和蔡遠談話上,腦中還在回想那個五色相生花。到底要修煉到什麽境界才能見五行之氣聚在一起,五行相克,五朵花瓣肯定不會輕易聚在一起。

行走了半天,天色已經不早。

“我不習慣走夜路,前麵有一小店,我們不妨今晚就在裏麵住店。”蔡遠打斷蕭然思緒說道。

“一切照你的辦,你對這一帶熟悉,今後還少不了麻煩。”

“跟我就不用這麽客氣。”蔡遠笑道。

“對了你背上的那個什麽?”蔡遠見蕭然背上,青布緊裹著一個弧形物體。

“沒什麽,一把刀而已。”

“想必那把刀肯定不簡單吧,要不那胖子還費盡心思偷走你的刀,最後反而害了自己,死了也活該。”

“那刀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得到的,刀卻是好刀,一般人還是駕馭不了他。”蕭然見蔡遠好像什麽都知道似的,自己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但從這形狀上和我的感覺上看,到肯定不一般。”蔡遠笑道。

蕭然見蔡遠很感興趣,卸下包裹,鬆開青布露出火炎刀。蔡遠眼中一亮,伸手向刀身摸去,說道:“好刀,絕對的好刀。”

“看來你也是懂刀之人。”

“這麽說,還有人也很懂刀?”

“東海琅琊島謝公子,他一見到刀,刀還沒開封就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