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良被殺死的事件鬧的極大,天璣子就算是宗主,也無法把這事壓下去,索性就召集了候門弟子和幾位太上長老到執法堂共同審理此事。

天璣子進入執法堂時,天德子和天權子幾位師弟已經在場,天玄子依然未歸,天靈兒也和上次一樣沒來,隻有天明子、天權子、天德子和天陽子來了。

天璣子淡淡掃了一眼四人的表情,天德子臉上帶著幾分喜色,天明子臉色陰沉,天權子不動聲色,天陽子雙目微闔。

隻這一眼,天璣子就已將情況一目了然。與易天有間隙的天德子這次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收拾易天的機會。而張成良是天明子的弟子,張成良死了,天明子肯定勃然大怒,看他一張臉都快陰沉的跟暴風雨即將來臨的烏雲密布的天空,就知道他心裏的怒火燃燒的多麽旺盛。

兩個太上長老要收拾一個新晉弟子,即使自己是宗主,在沒有天玄子和天靈兒兩個太上長老的支持,要想跟他們對著幹,形勢極為不妙。

麻煩啊!

天璣子暗暗歎了口氣,但願事情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然他這次也保不住易天了。

因為死的是候門弟子張成良,所以這次有在天府行院的候門弟子都被召集了過來,隻不過人數太多,執法堂容不下,除了藍思明六個特殊弟子和幾名所謂的目擊證人外,其它都候在執法堂門外的院子裏。

至於不在天府行院中的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則沒有通知他們。畢竟他們在與不在都沒有什麽幹係。

不過與上次不同,上次缺席的白仙兒這次也來了,身穿白綠色長裙的她靜靜站在天德子身後,顯得是那麽的亭亭玉立美若天仙,整個屋子仿佛都因為她的存在而變得蓬蓽生輝豔光四射,執法堂裏陰沉緊張的氣氛也因此稍稍緩和了一些。

看到她出現,紫晴雪心裏就十分不服氣的暗暗哼了一聲,以示自己的不滿,就因為這個女人的存在,執法堂裏和執法堂外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身上,完全把屬於自己的光彩和風頭全給搶盡了。讓她忍不住生出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哀歎。

“白師妹,你不是從來都不參加執法堂的事情嗎?怎麽這次居然肯參加了?”紫晴雪美眸眨了眨問道。

“師尊有召,不得不從。”白仙兒微微一笑,紅唇微啟,用極為悅耳動人的聲音淡然回答道。不愧是絕世佳人,僅僅隻是這一笑,就讓人目眩迷離,仿佛置身雲端,飄飄然不知所以。

就連紫晴雪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白仙兒真的太漂亮太有魅力了,僅隻是這笑容,就足以秒殺不知道多少男弟子的眼球,勾走了多少男弟子的心髒。

“真是可恨。”紫晴雪恨恨跺了跺小腳。這個白仙兒平日來總是獨來獨往,並不怎麽跟同門弟子相處,但她性格屬於不溫不火的那種,臉上總是掛著一抹淡淡的極為好看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輕而易舉的就能拉近與別人之間的距離。

就因為這笑容,雖然白仙兒很少跟同門弟子相處,但名聲和人緣卻極好,愛慕她的男弟子更是多如過江之鯽不勝枚數。

紫晴雪很討厭她的笑容,但卻又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的承認,她的笑容好像真的有某種魔力,每次她想找白仙兒麻煩的時候,一看到白仙兒的笑容,她就立刻蔫了。

“白師妹難得參加一次執法堂事務啊。”張東碩笑臉盈盈的湊上來道,看著白仙兒的兩隻眼睛裏閃爍著異樣神采。

“嗬,張師兄說笑了。師妹平日裏總是勤修苦練,故沒有什麽閑暇分心而已。”白仙兒用同樣的笑容和聲音回答道。

白仙兒就是這樣,不管跟誰說話,臉上都帶著微笑,待人極為和善,但隻有經常和她相處的人才知道,其實她那勾魂奪魄的笑容根本就是一道厚厚的城牆,將所有人都隔絕在牆外,誰也無法靠近。她的骨子裏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

“難怪白師妹的修為每日都有精進。與白師妹相比,我們這些做師兄的真是慚愧。”張東碩拍著馬屁奉承道。

“無恥。”紫晴雪聽得心裏酸酸的,皺了皺鼻子,暗暗鄙夷了張東碩一番,不想再在這裏自取其辱,哼了一聲別過頭不再搭理他們。

“哪裏,師妹才應該多跟幾位師兄和師姐學習。”白仙兒十分謙虛的回答道。

“對了,不知道白師妹對此次事情有什麽看法?”張東碩難得有機會跟白仙兒說話,自然不肯輕易放棄這麽好的機會,立刻轉了一個在座眾人都十分關心的問題。

紫晴雪一聽到張東碩吻起易天殺死張成良的事情,兩隻耳朵立刻豎了起來。易天知道自己和白仙兒的名字,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白仙兒見過麵。

白仙兒臉上的笑容驀然一斂,一對好看的秀眉不易察覺的微微輕蹙了一下,不過她這變化稍縱即逝,瞬即又恢複了淡然處之的笑容回應道:“天道自在人心,是非曲直自有長輩決斷,師妹不曾親曆此事,無法對此做出任何議論。”

咦?

紫晴雪恰好在她笑容收斂秀眉輕蹙時不由自主的轉過頭來,將這一閃而逝的一幕盡收眼底,心裏不禁大為詫異的驚咦一聲。

這貌似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向來處事不驚從容自若的白仙兒第一次有這麽大的情緒反應,心中一動,強忍著一探究竟的好奇心,若無其事的問道:“那白師妹認為那易天真的能殺的了張師弟嗎?”

“紫師姐以為呢?”白仙兒不答反問,輕輕鬆鬆的將問題打了太極回到了紫晴雪身上。

“呃,這個嘛,咳咳,我與那易天就隻匆匆見過一麵,對他所知不多,因此我也不清楚。”紫晴雪一時啞口無言,遲疑了一下才略顯尷尬的答道。

“紫師妹,白師妹,依我看,這事其實根本完全沒必要去糾結。那易天隻不過區區勢之境修為而已,怎麽可能殺的了張師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張東碩用不容置疑的肯定語氣撇著嘴道。

他看易天那家夥極為不爽,在他心裏,易天隻不過是一個走了狗屎運有幸被天靈兒師叔收為弟子的廢物而已,連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