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鳥樣,也配?還是滾回家多喝幾年奶吧。”張成良沒想到英俊帥氣又修為超絕的東方城也看易天不順眼,心裏不禁一陣狂喜,立刻煽風點火道。

原本他因為隻有自己單身一人,對易天尚且有所顧忌,很多陰招都不敢使出來,唯恐會招到天靈兒師叔的教訓。

但現在不同了,有了東方城這個牛逼哄哄的家夥做後盾,就等於有天權子師叔這個大靠山,再加上自己的師尊天明子,兩個太上長老聯手,就算是宗主天璣子都得慎重權衡。

東方城作為候門六傑之一,在候門中顯然有極高的人氣和威望,亦或是其它那些弟子想要在他麵前露臉表現自己的忠誠,順便討好他,一見易天與東方城起了衝突,頓時爭先恐後的跳出來為他出頭。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竟敢用這種語氣跟東方師兄說話,小心老子抽你大嘴巴子。”一個模樣看起來略顯瘦弱的男弟子狐假虎威怒罵道。

“就這種廢物,有什麽資格進我們候門,簡直就是在玷汙我們天劍宗的名聲,必須要將他逐出宗門不可。”

“不如把他交給天宇神殿吧,神殿的人不是一直都在通緝他嗎,剛好一箭雙雕。”又有起哄的弟子提議道。

說句實在的,這些候門弟子都是養尊處優慣的家夥,自從拜入天劍宗後就受到各種特殊優待和太上長老們的青睞,無數閃耀光環加諸在他們頭上。

尤其是內門和外門弟子對他們的又崇拜又嫉妒的樣子,早就把他們養成了驕傲自大的傲慢個性,整個天劍宗除了候門弟子外,其它兩門的弟子在他們眼中都是廢物和菜鳥,連給他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那種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傲慢早已刻在他們的骨子裏。

就易天這個隻有勢之境三重天的家夥,資質差,修為低,連內門弟子都不如,更加不被他們看在眼裏,在他麵前,他們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就像現在這樣眾目睽睽之下狠狠的斥罵他羞辱他,那種心情實在爽透了。

難怪有科學研究表明,每一個男人內心深處都有S的暴虐傾向。

“他怎麽說也是小師叔唯一的弟子,是我們的師弟,你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在此起彼伏的謾罵和羞辱聲中,突然響起一個怯怯喏喏的聲音。

“嗯?”易天一直在觀察這些候門弟子的鳥樣,沒想到在這群惡劣的弟子中居然有人肯站出來為自己說話,心中不禁訝異又驚喜。貌似自打進了天府行院以後,除了楊梓驍和林小薇外,還是第一次有人站在自己這邊。

那唯唯諾諾的聲音在澡堂裏顯得尤為特別,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群分開,易天順著那些弟子讓出來的通道沿著聲音望去,隻見在澡池邊沿上一個身材消瘦,麵貌極為清秀的男子正看著自己。

隻是當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他身上時,他眼眸裏閃過一絲畏懼之色,惶恐不安的底下腦袋,身體蜷縮成一團,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王征,你又皮癢了是吧,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張成良臉色一變,扭頭朝著那削瘦男子望去,沉著臉厲聲嗬斥道。

“我,我隻是說說而已。”那叫王征的男子雙手抱著頭,語氣怯懦的喃喃道。

“說說而已?嗬嗬,才幾天沒教訓你,你就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很好,這幾天因為這個小畜生的事情一直沒閑空搭理你,現在既然你皮癢了,那我就讓你再好好享受一下我的手段。”

張成良嘴裏說著,腳下大步流星的向那王征走去,周圍眾人顯然對這早已見怪不怪,紛紛極有默契的讓開一條通道讓張成良通過。

“別……別打我,別打我,我不說話了,不說話了……”王征看到張成良氣勢洶洶的向自己走來,臉上表情驀然變得慘白,身體劇烈顫抖,哆嗦著嘴唇結結巴巴的求饒道。

“老子揍的就是你這窩囊廢。”張成良臉上浮起一絲暴虐猙獰的笑容,抬起一腳狠狠踹向王征用手護著的腦門。

砰!

張成良的力道極強,王征直接被一腳踹翻在地,在昏黃的燈光下,露出那張帶著深深恐懼的蒼白臉龐。

“還敢用手護著?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哼!我讓你護,我讓你躲!”張成良雙目通紅,儼然一個發狂的瘋子,對著王征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拳打腳踢。

而王征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挨打,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躺在地上,任憑張成良對自己施暴,口中不時發出低低的哀嚎慘叫和呻吟聲。

僅隻片刻,王征就被打的渾身是血,瘦削如排骨的身子青一塊紫一塊,遍體鱗傷,全身青腫,根本找不出一個完好的地方。

澡堂裏的候門弟子們則對眼前的一幕無動於衷,雙手抱胸站在一旁,臉上帶著莫名的興奮笑容,眼眸裏閃爍著熾熱光芒,那模樣就像是在看一場十分精彩刺激的好戲。

“真是一群沒人性的畜生。”易天將眼前的一切盡收眼底,心中愈發對這些所謂的候門弟子感到萬分痛恨,他根本無法想象,堂堂傲笑大陸聲振寰宇的天劍宗究竟是教導出了一群能在未來振興宗門和將宗門發揚光大的天才弟子,還是教出了一群泯滅人性的冷血動物。

“夠了!”

易天已經無法容忍下去,深呼吸了一口氣,猛地一個踱步衝向仍在不遺餘力對王征施暴的張成良,揮手一拳轟向他麵門。

“啊!”

張成良正揍人揍的興奮,哪料到易天這個雜種會突然發難,措手不及之下沒有絲毫防備,被易天一拳擊中麵門,頓時如遭重擊,眼前一黑,金星狂冒,頭昏欲漲,而且他還似乎聽見了自己的鼻梁骨好像咯咯一聲斷裂了。

“啊,痛死我了……”張成良被一拳撂翻在地,一手按著鼻子,口中慘嚎連連,那聲音說不出的淒厲,讓人不由自主的毛孔悚然。

“媽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揍我?”張成良顧不得麵門上的痛楚,極為暴怒的從地上一躍而起,眼眸裏燃燒著不可抑製的怒火,狀若癲狂的怒吼道,襯托著他鼻孔下流出的兩道鮮紅血跡,顯得尤為麵目可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