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多女人?”易天原本還覺得之前那尖叫的女弟子大驚小怪,此時驟然看到起碼有二三十個女弟子從那些屋子裏疾奔出來,還擺出了將自己包圍的陣勢,心裏猛地一跳,一種極為不祥的預感登時從心底冒起。

“卑鄙無恥的家夥,竟敢闖進我們西苑意圖不軌,姐妹們,將他拿下。”一個看起來年紀大約三十歲的女弟子似乎在眾人中頗有些威望,大手一揮,一眾女弟子便立刻將易天包圍起來,個個氣勢洶洶的盯著他,意欲動手將易天這個色膽包天意圖不軌的家夥拿下。

“你……你們想幹什麽?”易天瞧著這麽大的陣勢,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腦子裏亂糟糟的一塌糊塗,愣是沒弄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明明上次林小薇帶自己來的時候,沒見到有這麽多女人洗澡啊,怎麽今天卻突然冒出來這麽多。

而且看她們神色不善虎視眈眈的樣子,儼然把自己當成了色狼,這讓易天心裏很憋屈,我還沒開始偷看呢,就把這罪名掛到自己頭上,多冤啊。

“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色膽包天到這地步,被我們發現了,居然還有臉麵問我們想幹什麽。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一個女弟子憤怒的罵道。

“就是,這賊子太不要臉了,我們抓住他上執法堂去。”

易天顯然引起了公憤,眾多女子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的疾言厲色的對他展開聲討。

“誤會,絕對是誤會。”易天此時已經隱隱明白了一些眼下的情況,看來自己不小心誤入了女弟子們洗澡的地方,連忙解釋道。

雖然他從不在乎別人用什麽眼光看他,但這種被人冤枉的事情他同樣不喜歡。他又不是有意闖進來的,憑什麽白白背這黑鍋。

“誤會?嗬,真是可笑至極,你現在都已經被我們人贓並獲,居然還敢說是誤會?”那為首的年約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女弟子冷然一笑,目光極盡鄙夷的盯著易天,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對這種不要臉的東西,我們絕不能客氣。”立即有女弟子附和道。

“靠,老子說了是誤會那就絕對是誤會,你們可別得寸進尺啊。”易天也忍不住怒了,沉著臉破口大罵道。

這些女弟子一口一個卑鄙無恥,一口一個不要臉的東西,壓根不聽自己的解釋,愣誰聽了都要惱火。

而且看她們的樣子,自己越解釋,她們就越認為自己是心虛,事情越描越黑,形勢對自己更為不利。

反正他已經跟天劍宗的男弟子們都差不多鬧翻了,不差這些女弟子,不如索性將她們全得罪算了。

“你吼什麽吼?你還有理了啊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豈容的你這無恥之徒來撒野。”那為首的年長女弟子心情也不爽了,她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東西,兩眼一瞪,雙手叉腰,如同潑婦罵街般指著易天破口大罵道。

“這家夥真反了天了。俗話說捉奸捉雙,捉賊捉贓,現在人贓並獲,你還敢狡辯。看來不對你用強是不行了,姐妹們,準備動手拿下這個惡徒。”另一個女弟子也高聲叫嚷道。

眾女同仇敵愾,一見有人帶頭指揮,立即個個蓄勢待發,全神戒備,虎視眈眈的盯著易天。

場上氣氛霎時變得劍拔弩張,緊張至極。

盯著這撥女人,易天眉頭緊皺,考慮要不要用back技能直接把時間倒退回去,省的老是弄出來這些煩心事,麻煩的要死。

但她們把自己罵的這麽狠,而且還罵的那麽爽,不給她們一點教訓,他心裏又萬分不甘心。他從來都是一個齜牙必報的人,向來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報之。說他小心眼也罷,他就是這麽一個記仇的人。

“慢著,我先問幾個問題,其它事情等問完了再說。”易天忽然臉色一板道。

“我們沒什麽好說的,我隻問你,你是要自行去執法堂自首,還是要我們將你綁了去?”那年長女弟子幹脆利落道。

“我人就在這裏,又不會跑到哪裏去,問幾個問題而已,又不會死人,你們怕什麽。”易天沉著臉冷冷道。

“說。”那年長女弟子聞言一滯,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這裏是什麽地方?”易天打量了一眼四周問道。

“你找死。你人都闖進來了,還問我們是什麽地方?你這不是故意裝傻充愣嗎?”那年長女弟子立即怒容滿麵道。她本來還以為易天真要問什麽重要的事情,沒想到卻是這白癡問題,心裏立刻認定易天是在耍她們玩,滿腔怒火頓時噌噌直往頭上冒。

“廢什麽話,老子才來這地方沒幾天,哪裏知道這是什麽狗屁地方。”易天心情煩躁的大為不耐煩道,“你們就算是想讓我死,也得讓我死的明明白白吧。”

“我隻是來洗澡而已,可能走錯了地方,你們愛信不信。”易天將手上的幾件衣裳掏出來亮了亮,一副你們愛信不信的模樣。

“這裏是西苑,是宗門女弟子專門洗浴的地方。”一名靠的比較近的女弟子看到易天果真拿著幾件衣裳,又聞到他身上隱隱傳來的臭氣,對他說的話不由稍稍相信了幾分,開口回答道。

“西苑?女弟子專門洗浴的地方?”雖然早有了思想準備,但聽到這話,易天還是嚇了一跳,心裏忍不住暗罵道,該死的林小薇,居然敢坑我,看我下次怎麽收拾你。

“那男弟子在什麽地方洗澡?”易天深呼吸了一口氣,冷靜的問道。

“女弟子在西苑,男弟子自然在東苑,這還用說嗎?”年長女弟子皺了皺眉頭道。看易天吃驚的樣子不似作假,她也不確定易天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了。

“在那邊?”易天抬頭四顧,瞧了一眼周圍,看到在西苑牆外的另一頭燈火明亮,想了想問道。

“不錯。還有什麽問題?”年長女弟子道。

“有,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而且還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易天目光掃了一眼將自己包圍起來的女弟子們,神色肅然,鄭重其事的沉聲道。

“說吧。”一眾女弟子都被易天的表情和語氣弄得嚴肅起來,個個目光緊盯著易天,看看這家夥究竟有什麽非常嚴重的問題。

“其實我很想跟你們說一句大實話。”易天沉默了片刻,見所有女弟子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過來,才緩緩開口道,“其實你們就是一群臭三八,一群蠻橫無理的潑婦,一個個都醜的要死,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簡直丟盡了女人的臉麵,你們怎麽不幹脆直接一頭撞牆死了算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誰也沒料到易天竟然敢用如此惡俗粗鄙的言語將在場眾人罵到如此不堪的地步,簡直可說是惡毒到了極點。

女人都是愛美的,她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說她們長的醜,而事實上,在這裏的女弟子基本上都跟醜掛不上鉤,至少都是麵容清秀級別的,其中幾個甚至姿色不錯,放到世俗中,絕對算的上是大美女一枚,但卻被易天用那麽惡毒的語言形容的那麽不堪。

她們憤怒了!

一個個都滿臉怒容的盯著易天,幾十雙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眼眸恨不得將易天生吞活剝,剝他的皮,抽他的筋,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千刀萬剮都難以消除自己的心頭之恨。

她們從來沒這麽恨過一個人,易天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毋須再忍!

“你……你……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為首年長女弟子雙目圓睜,麵容因憤怒而微微扭曲,嬌軀早已氣的渾身發抖,一雙粉拳緊緊用力捏著,發出一聲聲咯咯的清脆骨頭聲響,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說道。

其餘女弟子的反應也與她大同小異,一個個都在極力壓抑著自己憤怒的即將暴走的情緒。

看著她們這模樣,易天心裏頓時感覺之前的鬱悶一掃而空,很解氣,心情說不出的暢快。

媽的,敢招惹我,也不瞧瞧我易天是什麽人,豈能容得了你們在我頭上亂扣屎盆子。

“哈哈,怎麽滴,老子罵的就是你們這群臭三八醜八怪,不服氣?有種來咬我一口啊。”易天仰天大笑,得意洋洋的挑釁道。

“無恥卑鄙的家夥,老娘宰了你!”那年長女弟子終於再無法壓製自己的滿腔怒火,忍不住爆粗口自稱老娘,口中啊的怪叫一聲,如出海蛟龍,身體猛地一閃,如閃電般惡狠狠撲向易天。

“我也要殺了你!”一個個女弟子也哇哇怒嚎,使出自己最狠毒的招數,一個接一個的猛撲向易天。

“嘿嘿,可惜了,你們永遠都殺不了我。不跟你們玩了,拜拜!”易天嬉皮笑臉的耍弄了一番,眼看那些女弟子的攻擊就快要落到自己身上,他才凜然無懼的賊賊陰笑一聲,心中暗念了一句back二十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