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發生什麽事了?”易天眉宇微微一皺道,“那家夥不是都已經被天玄子長老判罰進三絕穀了嗎?怎麽還能一直呆在這裏。”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那家夥回來後,並沒有回到天山,而是找了他師父陳坤明,讓他師父向宗門懇求重新審查此事。”楊梓驍憂心忡忡道。

不能怪他多想,在羅陽城,因天玄子嫉惡如仇的個性,加上朱毅又做出試圖聯合外人謀害同門師兄弟的惡劣事情,天玄子才會重罰朱毅,卻對真正的惹事家夥易天和楊梓驍輕而易舉的一筆帶過,若是此事重新審查,那他和易天恐怕就沒那麽好過了。

“天玄子長老都已經判決過了的,他居然還敢不服?在宗門裏,天玄子長老和那陳坤明,誰的地位高?”易天皺眉沉思道。

“那還用說,自然是天玄子長老。”楊梓驍立刻解釋道,“在宗門裏,雖然外門,內門和候門都有不同長老負責,但每個門的長老地位有著天壤之別的差別。天玄子長老乃是和宗主同一輩分,份屬師兄弟情誼,能與之相提並論的,除了他寥寥數人的師兄弟外,再無人能比肩。那陳坤明隻不過是一個內門的長老而已,哪裏能比的了他。”

“那陳坤明還敢這麽做?就不怕得罪了天玄子長老?”易天疑惑道。

“唉,其實這就是我憂心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陳坤明或許會怕了天玄子長老,但他背後的師父天德子卻是不怕的。那天德子長老就是天玄子長老的四師兄,也是宗主的四師弟,輩分高的嚇人,而且他還是個極為護短的人。陳坤明是天德子長老的親傳弟子之一,朱毅是陳坤明的親傳弟子,嚴格說來,朱毅就是天德子長老的徒孫。如今朱毅出了事,天德子長老必然要站出來為他撐腰。”楊梓驍耐心解釋道。

“原來如此,難怪那朱毅總是一副扯高氣揚的傲慢姿態。”易天點點頭,算是明白了其中的一些關鍵所在。

但這讓他也不禁暗自鬱悶起來,自己初來咋到天劍宗,人生地不熟,別說靠山,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麵對天德子長老那般身份地位超然的老家夥,人家捏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他對上天德子長老,無異於螳臂擋車,蜉蝣撼樹,根本是癡心妄想。

而且易天還想到,那天德子恐怕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唉,難道這次真的在劫難逃了?”楊梓驍頹然歎了口氣,神色沮喪的靠在門邊上默默無言。

“有問題,自然有解決問題的方法,隻是我們一時沒有找到而已。”易天雖然也心急如焚,但臉上仍是一片鎮定之色,淡淡說道。

“老大,你還真是麵不改色,鎮定自若啊。”楊梓驍苦笑,也不知道自己是該說易天懵懂無知,還是該說他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個不管,你先跟我說說宗門裏幾個長老和各門之間的情況吧。”易天心知當務之急還是先過了眼下這道難關再說。

看來自己要想在天劍宗立足,還得找個牛.逼哄哄的靠山才行。

“那好吧。”楊梓驍點點頭道,“最上麵的一位,就是咱們的宗主,名叫天璣子,執掌天劍宗百多年,在宗門裏有著絕對的權利和威望。除此外,宗主還有六名同承一脈的師兄弟,宗主是大師兄,其餘六名師兄弟,分別為二師弟天明子,三師弟天權子,四師弟天明子,五師弟天徽紫,六師弟天陽子,七師妹天靈兒。”

頓了頓,楊梓驍繼續道:“宗主的這五名師弟和一名師妹,乃是宗門最德高望重的長老,地位超然,修為深不可測,我們暗地裏都稱他們是宗門的太上長老。這六名太上長老一般不大管事,就隻負責指點和教誨候門那群資質非凡的變態弟子們修煉,所以候門弟子基本都是各個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輩分要比外門和內門弟子高上一等,像我們見了他們,都是要喊師伯或師叔的。”

“候門弟子這麽特殊?”易天驚訝的問道。

“嗯。候門弟子乃是集聚了宗門最精銳力量的所在,裏麵聚集的全都是要麽資質非凡,要麽修為變態的家夥,反正絕不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而且外門和內門的長老基本上都來自候門,陳坤明與黎天涯長老都曾經也是候門弟子之一。”楊梓驍點點頭道。

“嘖嘖,那看來我也要想辦法成為候門弟子才行,要不然平白比別人矮了一輩。”易天一手托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啊。有個牛.逼的靠山就是不一樣,做人做事底氣都比別人足七分。瞧瞧張武德,瞧瞧這朱毅,一個個都是仗著自己身後靠山牛叉,牛氣的不行。要是自己也有一個太上長老般的靠山,朱毅哪裏還敢在自己麵前得瑟。

“老大,你以為成為候門弟子那麽容易啊?”楊梓驍無語苦笑。心說,以你那變態的修煉速度和不能以常理論之的實力,要成為候門弟子倒是不怎麽難,可這樣一來,你輩分豈不是要比我高了?

不過一想到等易天成為候門弟子後,自己就等於也有了一個靠山,心裏頓時忍不住一陣雀躍,恨不得易天立馬就成為候門弟子。

“難不難,等做了以後再說。”易天不置可否,“你還是先說說其它情況吧。”

“嘿嘿,好。”楊梓驍心裏YY了一下,心情立刻好了一些,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周圍,沒發現有人,這才滔滔不絕道,“你別看那宗主與六名太上長老同為師兄弟,其實他們之間並不和睦,就像天德子和天玄子長老,就一直很不對付,尤其是六年前為了爭奪候門的一名叫白仙兒的女弟子,兩個人就鬧的麵紅耳赤,不可開交,最後差點動手,從此兩個人結怨更深,這次天玄子長老責罰朱毅,未嚐沒有向天德子長老開炮的可能。”

“看來這天劍宗也複雜的很。”易天閉目沉思,緩緩道。他隱約能感覺到,在天劍宗看似風平浪靜,上下一片和諧的表象下,其實一直都暗流湧動,絕不像它表麵流露出來的那麽簡單。

“那是肯定的。另外,我再偷偷告訴你一件事。”楊梓驍神秘兮兮的說道。

“說。”易天忍不住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