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5書 死罪

病公主被人給抓走了,招募過來沒幾天的隊員們麵對苦戰。︾頂︾︾︾,..他完全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隻知道自己被敵人的調虎離山計捉弄,敵人的高手偷襲成功。

他本來以為敵人的目標會是羊莫蒂亞茲,再不然就是殺光自家這些人。這兩他都不怕,或者不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莫蒂亞茲被抓也就被抓了,沒什麽大不了的,多就是任務失敗僅此而已。要是有強大的敵人跑來大開殺戒,那也無所謂。瑪蓮娜和波洛爾他們如果戰死,隻能明他們作為戰士不夠強大不夠成熟,死亡對戰士來也算是歸宿之一。至於病公主,他很清楚他的大姐難以死去,內腑力量會帶給她源源不斷的生命力,絕對等得及自己救援。

最最讓周書擔心的,正是眼前這種狀況。心上人被捉走,落入敵手。

此時白月女王戰團的基地已經被破,羅傑德和諾拉波伊戰鬥力全開,正和伯爵的軍隊戰鬥著。瑪蓮娜最初以六米高的姿態迎戰大軍,由於身上沒有任何防護道具,打著打著身體漲大到了八米高度,否則無法應付敵人。盡管如此,他們幾個仍然處於壓倒性的劣勢,超級不利。

周書看到這個情況後完全沒打算救援,在他心中連幫著擊退敵人的選項都未曾出現過。他飛快的進入鬼魂狀態,瘋子一樣的朝著城主府衝去。

盡管如此,瑪蓮娜一行人還是得到了周書的幫助。光著身子束手束腳戰鬥的瑪蓮娜打著打著突然發現大地一陣的震動,從地下冒出來一隻巨大的石頭棒子和一塊盾牌,與她的身材相當。

戰團之中也有不少的南方巨人,他們拿著的大號武器是對瑪蓮娜最大的威脅。不過那些人大多是三到五米的身材,根本就無力與她爭奪那根地下冒出來的超大石棒與石盾。

拿起這兩樣東西的她在一瞬之間將周身敵人掃死一大片。整支軍隊瞬間被撕裂,戰局稍稍逆轉。不過麵對數百敵人的圍攻劣勢狀況依舊沒變,隻是緩解些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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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勒米回到了家,熟悉的城主府,熟悉的院子,就是莫名出現一大堆的棺材。

此時的她正經曆著人生之中前所未有的恐懼。麵對克恩和迎接自己的母親,她卻把全部精神都集中到了被聖物鎖鏈吊在半空中的娜洛洛弗蘭德陛下。

愛勒米覺得自己的脖子像是鏽死了的螺絲,用了吃奶的力氣才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向病公主的臉。此時的病公主正從高空俯視著她,表情不悅,僅僅隻是不悅而已。

見到愛勒米看過來,病公主像是導師提醒自己的學生注意考卷上的某處細節一樣,幹巴巴的道:“對王族無禮,可是死罪。”

“死罪?”伯爵姐拉著自己母親的袖子,普通一下跪在了灰突突的庭院中。一腦袋磕到石頭地麵之上。

伯爵夫人差被自己的女兒給拽得摔倒在地,對於女兒此時的樣子她完全不理解,吩咐兩名侍衛將她攙扶起來。

視為將愛勒米架在半空,卻無法阻止她不住的道歉。

“弗蘭德陛下,這隻是一場誤會,請您務必原諒我母親的無禮行為。”

求饒的同時她還規勸著母親,請求她釋放病公主並跟自己一同道歉。

伯爵夫人從未見過女兒如此這般,也無法理解她的行為。愛勒米的反常在她這個當母親的看來。應該是被眼前女人虐待所致,要不然女兒沒理由如此畏懼。

想到這裏。伯爵夫人捂著嘴默默流淚,為女兒的不幸遭遇感到悲哀。

“把這女人帶到地牢!”

伯爵夫人如此命令,一旁的愛勒米瘋了一樣的對架著她的兩名侍衛拳打腳踢。

“別,請別這樣對待弗蘭德陛下!!至少也要讓我配在陛下身邊!!”

愛勒米沒有瘋,她隻是在畏懼周書這個人,她現在所做所為是在盡力拯救家族。她的哥哥這會也從屋子裏跑了過來。同樣的,這個當哥哥的也不知道妹妹這是出了什麽問題,為什麽如此歇斯底裏。不過他非常清楚,自己妹妹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事,她肯定有自己的考慮。

“母親。妹妹剛剛脫險,咱們應該盡量穩定她的情緒,她的要求還是答應了吧?”

伯爵夫人比較聽兒子的話,見他得有理也就頭同意,讓克恩控製著鎖鏈將人送到城主府樓密室,再讓人找一副結實的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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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在趕往城主府的路上遇到了自己的金屬甲蟲,這些東西全部脫了隊,沒能追上敵人的超高速。不過好消息是它們能夠尋找到病公主的所在位置,周書在它們的指引下沒用多久便來到了城主府。

他的到來伴隨著爆炸一般的轟隆聲,從鬼魂狀態出現的他撞壞了府邸院牆,置身於院落之中。

城主府實在是太大了,這棟建築起碼有幾百個房間,還不包括地下。他本來想著在鬼魂狀態下偷偷找人的,現在看來非常不合實際,於是現身出來準備逼著敵人將病公主放了。

府內守衛提著長杆兵器前來,沒等他們出言驅趕來者不善的異族人,大量金屬甲蟲便穿透了他們的腦袋。

殺人立威這種事情周書還是第一次做,他本可以擒住這些人以他們做要挾讓敵人交出他的大姐,不過這個選項的可行性不大,至少在現在的他看來,人質交換絕對沒有將他們全部殺死以做威懾來得有用。

第一批城主府侍衛剛剛趕到,連句話的功夫都沒有就死光了。第二批人與之相比還要更加不如,當他們從院落兩側石門奔跑而來,金屬甲蟲就已經把他們全部解決在路上了,無一例外。

沒有人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沒有人想到那些天空中飛著的亮會在自己抵抗之前就穿破自己的腦袋。所有侍衛都沒來得及向神借力,以普通人的姿態保留著全部戰鬥力化為屍體躺倒在地。而他們想要趕走的那個外族人正在院子內衝著大屋吼叫,吐字怎麽清晰似乎極其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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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女王盤踞的大宅被一群死難士兵家屬攻擊,隨後又被克恩偷襲了大後方,惹得他們戰團的戰士走出院落迎敵。

三尾伯爵見到這場麵,絲毫沒有理會擁有驚人的八米身高的全luo女戰士瑪蓮娜,對她手中的巨大石棒也毫不在意。帶著自己的戰團直接往城主府方向趕去。

同白月女王戰團打了這麽幾天的交到,他最畏懼的人自然是周書和病公主這兩名異族人。他搞不清楚這兩人究竟有多強,至少是那種可以在大軍圍攻下表現得遊刃有餘的角色。

在大宅被偷襲之後,並不見他們的身影。對於三尾伯爵來這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很可能他們已經被克恩給抓住了,也可能是他們殺死了克恩,然後雙雙前往自家以報偷襲之仇。

作為城主,又經曆了這半個月的麻煩事兒,他已經習慣於按照腦袋裏想到的最糟狀況來應付突發事件。他帶著軍隊趕回家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向北神借用了一層的力量,全隊在街道上跑步前進。作為一位丈夫和一名父親,他的心頭滿滿的全部都是壞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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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叫嚷著讓伯爵將他綁架了的那個人還回來,並威脅如果不把她交還給自己,便要將這裏的人全部殺光。

城主府內某間密室,一名女仆向伯爵夫人和克恩帶來了外麵的情況。

密室裏沒有窗子,看不到外麵發生的事情,卻是能夠清楚聽到周書大嗓門爆發出來的吼叫聲。

“哼。想讓我把人交給你?你綁架愛勒米的時候就沒想過因果報應?”

伯爵夫人打定了注意不去理會,即使女仆匯報所有的侍衛都已經被外麵那一個人殺死。她也不為所動。

克恩對著帶著鋼鐵腳鐐的病公主鞠了一躬,輕輕了句抱歉,“我現在要去阻止您的同伴,等我帶他回來,我希望可以和二位談一談。”

病公主看了一邊閉著嘴巴滿臉恐懼的愛勒米,對著克恩笑了笑。簡短的了一個詞,“死刑。”

愛勒米睜圓了眼睛盯著克恩,對著他一個勁的搖頭。現在的伯爵姐不能話,病公主嫌她吵鬧,命令她閉嘴。為了活命。她覺得應該遵從這個命令。現在她想要提醒克恩,不要去招惹周書,不要和他動武,可她於克恩的關係又沒好到值得違背閉嘴命令來提醒的程度,於是隻能這樣動用自己的麵部表情盡人事聽天命。

克恩對著兩位女士回以微笑,然後出了密室門。也就兩分鍾,女仆慌慌張張的過來稟報,“不好了夫人,克恩團長被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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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見到克恩的同時就被奇怪的鎖鏈捆住了手腳,被吊在半空中。

克恩聽女仆那些侍衛死得莫名其妙,沒和任何人接觸便頭顱流血躺倒在地,所以他不敢輕視對手遠遠的用自己的聖物將其束縛住。

“原來大姐是被這個鬼東西給……”

周書嚐試著掙脫,發現無能為力。在被束縛的狀態下他用不上力量,倒是可以調動魔力,身體力量在這鎖鏈麵前應該是無效的,這一倒是跟之前愛勒米講的故事完全吻合。故事中出現的鎖鏈起到了許多非常關鍵的作用,雖作為聖物不如北神之劍來的搶眼卻也是比較強大的聖物之一。

克恩想要開口些什麽東西,畢竟綁住了自己想要的人,剩下的便是勸降工作。作為一個與神殿有那麽關聯的戰團團長,他倒是擅長這個。隻不過這次在他開口話之前出現了奇怪的事情,從為出現過的怪事。他從未見到自己的鎖鏈失手,可那個被鎖鏈束縛的人這會已經消失不見了。

周書進入了鬼魂狀態,然後掏出手槍朝著克恩的腦門射擊。子彈在脫離槍口的同時也脫離了鬼魂狀態,普普通通的命中敵人,奪走其性命,然後被女仆看在眼裏慌慌張張的匯報給伯爵夫人。

對於伯爵夫人來,克恩死得實在是有些突然。

“怎麽可能?!他不是英雄嗎?怎麽?”

愛勒米對著母親擺出憤怒的表情,示意她放掉捉來的女王陛下,可伯爵夫人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打算。

周書解決了克恩之後在他的身上摸了摸,想要找到一些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線索,想要依此尋到自家大姐。就在他在一個男人身上動手動腳的時候,遠處出現大批人馬向這邊趕來,是伯爵大人趕到了。

伯爵夫人這會帶著自己的兒子離開了密室,站在走廊朝向庭院一處的偷偷觀看。見到三尾伯爵帶著軍隊趕來,她對著兒子安慰道:“有你父親在,放心吧。”

伯爵公子很清楚,母親這話是她來自我安慰的,目前的情況絕對不容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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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公主一臉得意的看著滿臉苦楚的愛勒米,作為一個女人,她這是在炫耀自己的男朋友。那表情像是在‘你看,我男人如我故事中的那人一模一樣吧?’

為了得到反饋,她恩準眼前的公爵姐話,愛勒米沒心思讚美周書的神勇,開口便是求饒。

“到現在你還想我原諒你親人的行為嗎?”在她看來,自己眼前這個蠢姑娘實在是沒救了。

兩人並沒有做太多的對話,愛勒米已經變成了一個隻會道歉的機器人,其他什麽話都不會。直到女仆再一次慌慌張張的衝進屋,告訴她伯爵和他帶來的人全部被打敗,伯爵生死不明,愛勒米這才安靜下來。

除此之外女仆還帶來了更糟糕的消息,“夫人和公子跑去尋找伯爵大人,現在應該已經與那惡魔碰麵了!”

女仆將用惡魔稱呼周書,讓病公主有些不爽。愛勒米現在死的心都有了,命令女仆去走廊自扇嘴巴,她則是跑出去想要阻止周書加害自己的親人。結果他剛出門,就看到周書站在門口,渾身是血不止,頭發肩膀上還綴著碎肉。

“這麽快……”

愛勒米的眼神一瞬間失去光彩,周書如此迅速的出現在這裏意味著他沒同自家父母兄長做任何交談,要不然肯定會耽擱一段時間。而這個‘沒交談’意味著什麽她再清楚不過了,自家親人似乎已經凶多吉少。

‘死罪’,此時這位伯爵姐的耳朵邊,正無限循環著病公主用慵懶又輕蔑的語調出的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