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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和病公主大過節的沒什麽事兒幹,於是出門跑來找事兒,成功的和紅色花園戰團約架。

對於這個世界的單人戰力,周書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他不是特別擅長把自己打扮成戰士的模樣與人近身肉搏,在學會了定瀾的操縱方法後,他已經很少做這種事了。

紅團那邊確定了對手,周書見到之後用召喚之書少了一下,有那麽一個‘強大’的前綴,這讓他有些擔心自己。病公主那邊倒是信心滿滿,跟個女王似的站在一旁微笑揮手,要多端莊有多端莊,這跟她的本性可差著遠呢。

“那麽……現在就打嗎?”

紅團的副團長活動著粗壯的脖子,那裏的肌肉強到誇張,是從手臂‘蔓延’過來的,導致他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麽脖子一樣。

周書空著手走到自家對手麵前,磕了個藥,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

他今天出門前,把虎女附身到自己的身體上。聖城的那些主神候選者中,虎女從未展示過自己附身人體之後的力量,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那個能力遇到人類的時候會發生什麽樣的異變,不過周書很清楚。

這是一種非常適合拿來單挑的力量,原本虎女的特異功能是會讓劇烈活動的生物體溫上升,直到自己把自己給燒死。不知道為什麽,附身人體之後變成了自己體溫輕微上升,但身體能力變強非常多。

在周書看來,白猿的力量非常好用,可以穩定增強身體能力,還可以召喚一下雜兵。至於虎女的,完全就是爆發類型狩獵者姿態。倒是跟她虎神的身份十分搭調。

副團長的身高比周書高出一個頭,身量也寬上許多,屬於正好能夠把他給完全遮擋住的身材。兩人站在一起看了一會。客套著說了幾句話,隨後戰鬥開始。

十秒鍾。周書就把副團長的兩條胳膊從肩膀上卸了下來,然後拔出他腰間的短劍抵著他的喉嚨,將其壓在地上。

倒不是說動用了護身力量的周書有多強,他感覺得到,對手似乎並沒有認真對付自己,好像是準備先試探再慢慢提升借力次數,結果被自己給秒了。

一邊看熱鬧的病公主見了,整個人異常失望。她可不希望這種等級的家夥加入到隊伍中來,不管他是不是一時不小心。

勝負已分,在裁判的一生下令後,副團長被周書放了,帶著滿臉的震驚癱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紅團的兩個秘書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湊到周書的身邊拿出幾張文件稿紙。他們倒不是準備根據賭約,將他們的副團長給交割出去,而是想要跟周書商量一下,用錢將副團長給贖買回來。

“沒問題,賣了。”一邊的病公主一臉失望的走過來大手一揮。算是稍微享受了一下權利帶來的快感。

周書也不覺得被自己秒殺的這個大叔有哪裏強了,以這種方式收獲的隊友他也不覺得對方能夠真心幫助自己。要戰鬥力沒戰鬥力,要忠心沒忠心。所以幹脆不要。

副團長被早早的送走了,他的胳膊需要檢查救治。周書這邊拿了兩口袋金子,他覺得挺礙事兒的,這應該是他最不缺的東西沒有之一。為了給對手一個台階下,他還是接受了這些錢,直接讓紅團的人幫著送到自己住的旅店房間去。

兩人本來還想去另外兩家找找麻煩,結果在路上很隨意的牽手了一下,病公主被周書手心的溫度給嚇到了。

“你的手怎麽這麽燙?!”

“呃……”周大老爺將自己使用的新力量說了一下,“這是副作用。我現在體溫大概有多少度?”

病公主估摸著會說了一個大概的數字,翻譯器翻譯過後給出了‘41.3’這麽個精確答案。似乎換算還挺麻煩的,搞不好還會有無限3循環。

周書之前試驗過兩次虎女的力量。在知道鶴萊茵能夠隱身接近自己後,他就沒再做過任何測試了,擔心自己這說不清楚的神秘力量被這小姑娘發現。

對於這個副作用,其實他也不是特別的了解。出於安全考量,三人老老實實的回了旅店休養,其他的活動明天再說。

紅色花園戰團,在挑戰者離開之後,副團長被瞬間打敗的消息被團內的年輕人交頭接耳的談論著。

副團長把自己房間的床當成了病床。

“能不能把今天的事情保密?”副團長對跑過來看他的一種好友哭喪著臉請求,“我隻是一時輕敵,沒想到那小子動作那麽利落。”

圍著他的那些人相互看了看,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今天是新年,團裏的年輕人們都在慶祝,精神亢奮。他們已經把你的事情當做笑話傳了出去,沒有惡意,不過你怕是要因為這個被恥笑上一段日子了。”

副團長鬱悶不已,他倒是沒受什麽傷,需要治療的是他的自尊心而不是身體,不過沒誰注意到這一點。

紅色花園戰團的團長聽說家裏出了事兒,風風火火的從外麵趕回來,湊到自家二把手身邊,然後非常不體貼的問了一個問題,“你真的是因為輕敵……才輸的?”

副團長白了自家團長一眼。

“當然是輕敵,要不然你以為我會輸給那種小子?”

團長的年紀也不小,四十多的人了,一直保持著團內最高戰鬥力。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副手有多少斤兩,他可從沒聽說過他會一個不小心被人拆掉兩條胳膊。現在他在那邊嘴硬的一個勁的強調‘輕敵’,或許情況並沒有那麽簡單。

周書和病公主回到酒店房間,波洛爾和瑪蓮娜風風火火的跑來迎接,手裏提著兩口袋金幣,臉上的表情像是在春節收到了長輩大筆壓歲錢的小孩子。

“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錢!”波洛爾嘩啦嘩啦的晃悠著自己手中的袋子。

隔壁的瑪蓮娜做著同樣的動作,說著類似的話,布滿黑眼圈的眼睛掙得溜圓。看起來很嚇人。

“你們想要就拿去分了吧。”周書這會感覺身體不是很好,體溫似乎又上升了的樣子。他之前試驗力量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這種情況,可能是因為之前並沒有認真和什麽人對打。“我現在需要一個人待一會。休息下,你們出去逛一逛吧。別在屋子裏憋著了。”

瑪蓮娜和波洛爾沒在外麵慶賀新年。唯一的理由就是沒錢。瑪蓮娜把錢都花在癮品上了,現在月初,她是一點也不敢浪費借力次數,所以隻能忍著,也就是說她現在是沒有任何消遣娛樂的。

拿到錢的兩人半句話都沒說,一溜煙拋下了樓,衝出旅店。他們擔心自家老大反悔,所以趕快跑。兩人看得出來。老大這邊似乎精神狀態不好,說什麽把錢分給自己的話很可能隻是一時腦筋發熱,所以必須快一些將錢花出去,把生米煮成熟飯。

病公主在病床前照料著周書,莫蒂亞茲也從自己的布包中翻出降溫的草藥,綠色的,這大概是這塊大陸僅存的綠色植物。

“不用,我體溫已經在下降了,這草你自己吃吧。”周書將那顆可疑的草推了回去,手碰到莫蒂時感受到了她冰涼的皮膚。倒是挺舒服的。

召喚物虎女已經被他請走了,他發誓,以後沒什麽事兒絕對不會再借用這家夥的力量。感覺就跟鬼上身似的。要是當初她真的附身在哪個小姑娘身上,估計這會已經害了人命了。其實就戰鬥力量來說,梟蒂斯的白猿就很不錯,足夠用。

周書的身體力量其實也是一點一點不斷疊加的,不管是本身的武人等級還是虛無肌肉、嗑-藥、附身,這些相當於不斷的提升借力次數。隻不過作為戰士,他實在是沒什麽打架技巧,要是沒這些能力,恐怕連路邊的野生混混都打不過。

病公主覺得周書躺在**一臉虛弱的樣子挺難得的。笑嗬嗬的拉著他的手,用注視著絕症病人見證其生命最後一刻的溫柔眼神看著她。

“你看得我很不舒服。”

“不過抓著你的手挺舒服的。我看你就一直保持這個溫度挺好,以你的身體很快就能適應。”

“冬天的時候是挺好。”周書在用自己的手心溫暖大小姐的時候也感受著來自她手心的冰涼。都說手冷的女人善良。這一點似乎沒在病公主的身上體現出來。

在周書休息的時候,伴隨著節日的喜慶氣氛,紅色花園副團長被人一招擊潰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城市,僅僅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這些小道消息中提到,紅色花園為了買副團長的命,送出了兩箱子黃金。而打敗他的人,是一個叫做‘白月女王’的漂亮女人。

周書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病公主借了旅店的廚房幫他做了粥。周書的箱子裏有米。

波洛爾一臉幸福的跑來,將這個事情說了出來。他知道傳言不靠譜,所以特意來詢問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之前因為錢的事情他過於興奮,都沒來得及詢問具體狀況。

周書很隨意的將大致過程說了說,他就納悶了,為什麽自己就變成了漂亮女人了?應該是這個戰團名給鬧的。

根據波洛爾的說法,這個消息似乎讓銀之槍戰團的人很不爽,因為有人聲稱,紅白黑三大戰團應該將銀之槍剔除,換白月女王進來,畢竟銀之槍的名字裏壓根就沒有‘白’這個詞。

周書也是很佩服這個城市居民的腦洞,一天時間而已,能想到這麽多亂七八糟的,真的挺不容易的。

波洛爾笑了笑說道:“因為大家都聚集在廣場上慶祝節日,所以一旦有人開始聊某一件事,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

周書這會體溫已經下來了,不過他還在裝病,謊稱頭痛,希望能夠繼續受到他家大小姐的照顧。病公主倒是也不猜穿,笑眯眯的在床邊陪了他一整天。

波洛爾似乎心情很好,主要體現在他微笑著說了一件壞事兒。

“銀之槍似乎準備找我們麻煩的樣子,他們好像相信了外麵謠傳的那些話了。”

周書:“呃,知道了。可你為啥顯得這麽高興?”

波洛爾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看來他把得到的錢用在了非常舒服的地方。

病公主準備去外麵打聽一下傳言的事情,她相信,這店裏的人應該就知道,畢竟紅色花園戰團將錢送來了這邊,自己的住處肯定曝光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找過來。

波洛爾見女人不在了,傾述欲很強烈的跟周書聊起他買女人的事兒。據說他看上人家姑娘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她也不是什麽風塵女,隻不過是家裏比較困難。

“我把錢全都給了她,當時她望著我的那種眼神,我肯定能記一輩子。”

“你指的是把錢給她時候的眼神……還是把其他東西塞給她的眼神?”

相對純潔的波洛爾沒聽出這句話裏的玩笑內容,開始描述自己大手筆花錢的情景。周書算是被自家這個雇員給嚇到了,“你就這麽花錢,肯定能記一輩子。有你後悔的時候。”

波洛爾攤攤手,“我打賭,瑪蓮娜回來的時候肯定也把錢花光了。”

周書憂心忡忡,“她能回來就行,我真擔心她拿著我的錢跑了。”

病公主跟旅店老板稍微聊了聊銀之槍的事情,老板那邊表現得誠惶誠恐,他清楚自家店裏住了很厲害的幾個人這件事,之前他已經給周書免了一單了,現在看來似乎應該繼續免單以示尊敬。

銀之槍的人來店裏詢問了一些東西,其實不單是他們,還有其他一些其他戰團和普通人都過來問過。他們想知道紅色花園的傳言是不是真的,老板戰戰兢兢的對病公主坦白,“我把您們的房間號,告訴給了銀之槍。我本來也想著要保密的,可是他們的人在我麵前一站,我就莫名其妙的什麽都說了。那些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