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6書 知識灌注與星蝶公主
作為一個經常來往於陌生文明的人，酒館實在是一個好地方。
周和病公主在那裏聽說了有關於這個世界的神與洗禮的事情，心情一下子變得非常好。
“哎，周，我們也去神殿看看吧，搞不好也能得到點什麽力量。”
周大老爺倒是不覺得一個偽神能夠給自己什麽樣的好處，而且他對力量這東西沒什麽興趣。反正不管走到哪都有於飛鳥和阿留沙這兩條大腿可以抱，他實在是沒有什麽上進心。這就像是一些富二代一樣，普通人的人生目標他已經在出生的時候就達到了，人生相當迷茫。
歐美的許多研究古怪學問的大師級人物都是這種富二代，聊之下隻能寄情於一些沒什麽人研究的聊的而且賺不到錢的學問上，然後心旁騖不被物質所影響的堅持下去，終成為一代大師。
周現在倒是挺忙的，所以還不需要為自己找一個古怪科目去專研。
大小姐的願望就是命令，盡管不看好這個國家的神，不過兩人還是問著路的跑到了神殿。
“我的天，這神殿簡直神了……”
?◇周這一輩子有一大堆的遺憾，比如沒能看到被撞之前的世貿大樓什麽的。他非常了解世貿雙子的曆史，知道建築這兩座高塔時發生過的一些有趣故事，這些博物史範疇的東西他讀過一些，隻可惜那個時候雙塔已經不在了。
他和病公主遠遠的盯著坐落在一片低矮建築中的恐怖高塔，兩座。塔身如玉般光滑的牆壁折射著晌午陽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這雙塔之前怎麽就沒看到過？”病公主這麽說著，心裏有些不甘，她的國家可沒有這樣規模的建築。
“唉。你就少跟別人攀比一下吧，這個世界肯定神權至高上，白月國的教會可沒那麽貪戀權利。你該高興的。”
對於一個國家來說，通過觀察其為華麗壯觀的建築，就可了解到大概的權力分配。至少能夠猜到某一段時期內，國家的權利落在什麽階級的手上。
象之國很顯然是個宗教至上的國家。這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畢竟這裏的神存在感那麽強，隨便念叨一下就能借到力量。
周其實已經猜到了，所謂的借力估計也就是這個世界的偽神從人類手中吸取精神力的一個手段，和魔法師還有東西兩國的守護神情況差不多。反正這種跟魔法有關的東西一直在糾結普通人的那點精神力。
難得的，周和病公主在城市裏體會了一次‘望山跑死馬’的感覺。明明雙塔就在眼前，卻怎麽走都接近不了。後兩人也是在鬼魂狀態之下力奔跑，這才有了點趕路的進度。
來到神殿腳下，周確定這兩座東西絕對要比世貿雙塔高得多。這不禁讓他懷疑，眼前建築是否被施加了什麽不會倒塌的魔法。
隨便找了個看起來很和藹的女孩當向導，給了她一些金子，兩人在引領之下尋到了這個世界的教士。這裏的教職人員似乎非常喜歡白色，一身衣服穿得跟孝服一樣，屬於那種出席葬禮會被當成死者家屬的打扮。
“二位遠客想要受洗？這可不容易，不知二位是否了解我們的傳統和規則。”
周和病公主一個勁的搖頭，一邊拿了金子充當領路人的小姑娘倒是很積極的搶過教士的工作幫著講解。
“異教徒想要改投我們的神。需要爬上這神殿頂端才行！你們好去準備一些被褥食水，女性想要攀上塔頂。沒個兩日根本不可能。”
教士是個很和藹的人，笑著向搶走了自己講解工作的小姑娘道謝。
“就是這樣，隻要能夠爬到塔頂，便可與神交流一次。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也是一生之中唯一一次與神交流的機會，二位如果有什麽疑惑需要解答。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去向神詢問。”
周可不覺得這個世界的偽神能為自己解答什麽。他是個思想成熟的成年人，遇到問題可以通過自己的價值觀和哲學觀來解釋，而且解釋工具之中還有這個世界幾乎不存在的‘科學’。
如果爬到塔頂之後真的像教士所說的那樣可以詢問神一個問題，周大老爺倒是很想問問那家夥，知不知道細菌病毒。宇宙是在擴張還是在收縮，光速可否被超過之類的東西。純粹就是想要故意找麻煩。
爬樓梯這種事情實在是沒什麽好說的，對於這個世界中那些受洗之後，可以借用神力的人來說，沒事兒的時候爬個樓什麽的算是消遣活動。可是這個樓層高度，實在是對普通人不太友好。
兩個漂洋過海的武人肯定是不需要擔心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於是申請嚐試看看，水和毯子倒是就地買了，他們不想表現得太古怪。
教士將兩人分別引到兩座塔的一側偏門，周和病公主被迫分開了。他們都有武人直覺在，沒感覺到有什麽危險，倒是也不介意稍微分別一下下。不過臨分開之前他們約定，要盡搞定這一切，些重聚。
周的身體能力要比他的大小姐強出許多，這注定他會早結束，所以在實際的爬樓過程中他倒是不怎麽著急。
這兩棟高塔的建築用途並不是專門給信徒爬來玩的，但實用性也不是很強。超過一定高度連房間都沒了，也就前十層樓有些人，而這高塔如果真的按樓層來分的話，有整整一百八十層。十樓之後的階梯非常高，爬起來傷膝蓋。普通女人別說兩登頂了，估計爬完一個小時，需要歇息相當長的時間修養膝蓋。
登頂過程還是比較簡單的，就是單調了些。分頭行動的兩個人幾乎是跳著完成的爬樓工作，一躍一層，倒是很輕鬆寫意。
超越了零零星星的幾個利用神力爬樓的成年信徒，兩人幾乎是同時來到了頂層房間。
房間門口站著一個教士，將兩人分別引入屋子內。並提醒他們隻能使用屋子半分鍾。周和病公主一邊暗自感歎這幫神職人員小氣，一邊走入獨自走入房間，然後十秒都沒用到就又走了出來……
爬樓的時候兩人幾乎是同時到達，下樓的時候也一樣。初接待他們的那位教士正好看到從樓上下來的兩人，還以為他們是忘了帶什麽日用之物所以折返過來。兩人壓根沒搭理他，手牽著手急吼吼的找了家提供酒水的小店坐下。
一直把金塊在這個世界當零錢花的兩個人在小店受到矚目。店主似乎腦筋缺根弦，收了金子之後當著其他客人的麵大肆感恩，引得他們倆被圍觀。
盡管如此，周和病公主也沒閑工夫換地方了，他們給予將自己在那個房間裏看到的東西說出來給對方知道。
周在進入那個房間的時候，腦子裏突然鑽入了一些知識和影像，還有一些‘囑咐’，來自於神。
這種直接往腦子裏灌注內容的交流方式他還是比較了解的，除了科幻小說之中經常有提及之外。他自己也親身經曆過。
這種交流方式的效率遠遠超過語言和文字，是人類進一步進化所必須的技術，是科學的發展方向，然而於飛鳥他們一族早就學會了。
如果說有什麽東西會普遍的消滅‘籍’，絕對不是加方便捷的電子存儲，而是這種知識灌注。會被這種技術消滅的東西將會非常多，比如通常意義下的‘教師’，還有‘背誦’這種名詞。隻要能夠普遍使用這種技術。學富五車將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每個人都能往腦袋裏塞進數本籍。整個人類社會也將在這一技術之下瞬間進化。
活人族靠著這東西，能夠在非常短的時間內獲得同族的經驗和技術，幾乎不需要學習就能擁有知識，幾乎不需要頓悟就能了解到一些道理。而這塊大陸的偽神，用的也是這樣的交流方式。
隻用了一瞬間，數量頗多的內容進入周的大腦。在下樓的時候他查看了一下。對這些偽神所表達的內容十分感興趣。
由於這些內容並不是‘說’出來的，所以也沒個敘述順序，有些雜亂，這算是此種交流方式不盡人意的地方。大體內容其實很簡單，偽神並沒有回答周的問題。事實上周還沒來得及像教士所說的那樣去提問，就已經被神給單方麵傾述過了。
神放出的內容主要分為兩個方麵，結合一下算是個交易。他聲稱，周遇到了麻煩，來自非常強大的生物所造成的麻煩，是魔法造成的。之後，神提出了一個請求，算是讓周幫忙，並表示隻要能夠辦成這件事，就幫他解除那個麻煩。
“媽蛋，灰魔女說不是沒有麻煩了嗎！”
周大老爺把青鸛大致跟自家大小姐說了一下，然後一個電話打給灰魔女。有什麽事情還是直接詢問比較，他是不想把腦細胞這麽寶貴的東西浪在所謂的地方。
“喂！你來給我解釋一下，我的腦子到底被誰動過手腳！”這是周的語氣有史以來壞的一次，沒辦法，這次的事情碰觸到了他的底線。“今天有人告訴我說我的腦子忘掉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有人向我施了魔法！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嗎？！”
忘了一個人。周初理解到偽神意思的時候壓根就沒放在心上，不過腦子裏的那個內容不斷的往外冒，終成功影響到他，使他重視並相信了這個說法。
我忘記了誰呢？重要的人，因為魔法的原因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麽？
帶著這個問題，灰魔女在電話裏被凶了一下。
魔女們的脾氣倒是真的古怪，一點也不因周的禮而神奇，聽了情況之後一個勁的皺眉。
“怪了呀，我不記得你經曆過這種事，難道說有什麽蝴蝶效應改變了你的行為？”
“我靠，你到底去了多遠的未來啊，能不能老實告訴我啊？”
“沒多遠，之前都說過了。我也就能在充當幾個月的先知，至少我之前是這麽認為的，可是你現在就提出了一個我完不了解的麻煩……”
灰魔女真的不清楚周的腦子到底被誰動過手腳，說是記憶改造忘記了什麽人……
“這個……周啊，要不你回到這邊一趟吧。那個逃走的魔法公主的事情你還記得嗎？近有好多人都因為她，搞得忘掉了一些事情，三大學院有在收治這種病人。你可以過來讓學院的人診斷……誒？我好像懂了！！”
灰魔女本來想讓他順便接受一下檢查，看看能否找出對他腦袋施魔法的來源。說著說著她反應了過來，或許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公主。
“周啊，你該不會是跟愛麗克斯公主有過什麽接觸吧？！之前不是同你說過嗎？她的隱匿護身魔法能夠讓她的存在感在所有人的腦袋裏消失！”
周聽到灰魔女的話，突然心髒一緊。
“公主……”
他非常確定自己命犯‘公主’，這種稀有工種的女孩已經認識好些個了，就算真的見過那個星蝶公主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那家夥就是從小城上的車，逃往的第八世界，至少魔法師們是這麽聲稱的。
“重要的人……”
周現在是一點也想不起自己跟那個星蝶公主有認識，而這邊的偽神說他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難不成我那啥了人家？’
對自己的作風問題非常不自信的周開始順著腦袋往下冒冷汗，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可能在什麽時候做了一些糟糕的事情，然後又把人家給忘掉了……
掛掉灰魔女的電話，周大老爺陷入沉思，一旁的病公主看他臉色很糟糕，倒是非常體貼的安靜坐著，什麽都沒說什麽也沒問。
偽神告知給周的內容還有後半段，其中夾雜著一些景象。景象的內容是他咬著定瀾在口，指揮石塔拔地而起的場景，第三人稱視角，仿佛有什麽人用攝像機對著他老人家拍下了這些內容一般。
周不記得自己做過類似的事情，不過從景象中自己穿的東之國服飾可以確定，偽神應該隻是在自己的腦袋裏尋找到了一些類似的片段，然後拚接成這麽一段視頻影像給自己看罷了。
而這視頻配合神所請求的內容一起觀看，倒是很容易讓人理解其中的意思。
偽神表示，自己可以幫著周去除掉遺忘魔法，不過周得幫這自己守護一個地方。那裏將會在近日受到敵對神的信仰者所發起的猛攻，而他的工作隻是簡單的將那些人擊退。
視頻影像裏，周大老爺利用定瀾建築高塔和堡壘，利用召喚之製造士兵和戰士，利用紅紋的生命注入能力製造金屬軍隊……而他的對手，是數量眾多的這個世界的軍人，戰鬥強度高得可怕……
之前灰魔女說過，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麽特殊的麻煩。很顯然，這段記憶是錯誤的。周確定，灰魔女很可能也受到了星蝶公主的影響，忘記了自己在這個世界所做的事情。他敢肯定，這種規模的麻煩絕對不是什麽蝴蝶效應可以產生的，他絕對繞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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