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1書 尷尬氣氛

女童院被毀壞,作案者為僅僅一隻的蜘蛛戰士,來自於麻雀的神力。○

對於候選神的孤女們來說,女童院雖不是家,卻也有著值得鍾愛的地方,是她們記憶中最為重要的地方。隨著毀掉的建築一同離開這個世界的還有四十四名孤女以及十人左右的院工,而這一切的罪行究竟要由誰來承擔,夜蜂她有些說不清楚。

對於夜風而言,惹了商會長卻沒能把他給惹死的梟蒂斯完全可以成為罪魁禍首。如果不是她的錯誤判斷和過激做法,根本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與之相比,搗毀女童院的那個元凶,大家猜測得來的商會長,可能還稍顯無辜一些。畢竟是被欺負得陷入瘋狂的人,不擇手段的報複自在情理之中。

至於提供武器,販賣武器的麻雀同樣不可原諒,是她給了商會長報複的能力。沒有她的愚蠢行為,今日沒有一人會死。

夜蜂和梟蒂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神情沮喪萎靡。惜夜和青鸛也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惜夜答應要陪夕鷺過生日,距離那一天還有四日。青鸛則是被虎女護送著回了貧民區,此時天色剛剛開始黑下來,最後的紅色日頭消失在地平線。

在城郊,麻雀與發明家姐弟所在的郊外別墅,客廳內燭火通明,麻雀正在為一名人類注入生命力。

在半小時前,姐姐鳩鴿在自己的房間被人用刀挾持,逼問黃金的所在。而挾持著,正是剃刀和他的兩名手下。

剃刀在前日讓遊禽提高對苜蓿販賣蜘蛛戰士的價格,遊禽很老實的提高了一百倍。在當日和之後的一日,苜蓿絲毫不為百倍金額所動,一共購入了四十隻蜘蛛戰士。

剃刀出於種種目的。一直讓手下人監視著姐弟倆。這種監視持續了帶給了剃刀許多情報。

當他聽說,貧民區的人又從姐弟倆那裏運走了幾十車的蜘蛛戰士,他憤憤不平的跑來質問遊禽,可否將自己的委托實行下去,卻得知遊禽給出的價格比他所開出的還要高上十倍。此外,他還得知了苜蓿是用黃金進行的加以。

算計了一下貧民區拿出來的黃金數量。剃刀覺得自己可以為了斤千斤黃金和遊禽翻臉。作為雇傭軍團,刀口舔血的日子過了那麽多,所圖無非金銀之物。現在有一條迅速致富的道路出現腳下,剃刀決定鋌而走險。

鳩鴿這輩子從來沒有被人用刀子抵住後背的經驗,黃金的儲藏地點什麽的,隨便被逼問了一下就說了出來。

在她看來,最近這兩天入賬的大筆黃金其實也算不得什麽寶物。雖說那東西不是自己的,不過比起小命,實在是不怎麽打緊的東西。

剃刀見到黃金之後大概花了一分鍾的時間流口水。然後讓自己帶來的兩隻蜘蛛戰士馱著東西往外跑。

除了黃金,他們還把鳩鴿也給稍上了。剃刀倒是沒想著對鳩鴿怎麽樣,想要放她走來著,不過為了不讓她喊救命,必須帶她走遠之後再放下。

鳩鴿誤以為對方劫財之後還想劫色,想要將自己擄走,驚恐之下大喊大叫。剃刀為了不讓她叫嚷惹來麻煩,對著她的肚子捅了一刀。

被刀子捅中的鳩鴿瞬間失去了全部力氣。呼吸都困難,更是無從喊叫。隻能倒在地上默默的失血等死。好在遊禽出門倒垃圾,眼神很棒的發現了倒在一邊的老姐。

“真是的,雙胞胎的心電感應什麽的完全是假的!我被人捅了,你還有心思收拾房間。”

鳩鴿的傷勢完全不嚴重,至少在麻雀的妙手回春下算不上什麽。生命力注入到姐姐的體內,傷口很快就開始愈合。沒十分鍾就讓她有了埋怨弟弟的力氣。

對於弄丟金子的事,鳩鴿很是臉紅。麻雀當然不在乎那點東西,“姐姐你沒事比什麽都好,這次事件提醒了我們,以後得注意安全。必須安排守衛巡邏。”

一直沒說話一直被數落的遊禽陰沉著臉,咬著牙似乎心情很糟。鳩鴿之所以在一邊埋怨弟弟,就是想活躍一下氣氛,想要證明自己足夠健康。她看得出來,弟弟已經動怒了。

在麻雀檢查玩鳩鴿,確定她的身體沒什麽大礙之後,遊禽保持著陰鬱的樣子穿上大衣往門外走去。

鳩鴿歎了口氣,一把將他抓住。“你想去做什麽?不許你去!”

遊禽自然是想要找剃刀報仇,他知道毒藥雇傭軍團的營地位置,他準備帶著麻雀的兵出發將他們給滅了。最近兩天,鐵匠工會那邊陸續送來了一些新的鐵球,蜘蛛戰士的製造速度提升了一些,軍隊規模已經非常不錯了。

鳩鴿和麻雀就擔心他做傻事,麻雀將弟弟推回客廳,豎起眉毛擺出一副嚴厲的模樣,“報仇可以,但用不著你去!等找到了機會,大家一起弄死那個捅姐姐刀子的家夥,不允許你一個人冒險!”

鳩鴿也在一邊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去。

兩個女人完全不相信遊禽有報仇、殺人或者做別的什麽過分事情的能力。而且剃刀不是傻子,既然跑來找麻煩,肯定已經做好了預防措施,估計這會已經帶著贓款潛逃了。

遊禽倒是承認自己不敢殺人,也由衷的認為剃刀不可能還留在大營,他是知道自家蜘蛛戰士的數量的,根本不可能升起抗衡之心,絕對已經跑掉了。

他有些不甘心,姐姐被人捅了刀子,自己卻無法向敵人報複。對於剃刀,其實在之前他就隱隱約約覺得這家夥不是什麽好人了,現在的他隻希望以後再也不要遇到這個家夥,他不想因為這個人而成為殺人犯。

同時,在夕鷺的家中。惜夜與虎女作為食客,大大咧咧的從外麵回來,完全沒有收斂聲息的意思,打擾到了屋子裏的每一個人。

好在此時夕鷺家也不是那麽怕人打擾。因為他們家裏已經夠亂的了。

“夕鷺生病了?!”惜夜擠過人群跑到圍觀群眾的最核心,連夕鷺的父母都被她撞到了一邊去。

一個穿著長袍醫生模樣的男人正對著病床擺出‘愛莫能助’的表情一個勁的搖頭,而**躺著的是正在發高燒,整個人處於急速喘息狀態的夕鷺。

“是最近城裏流行的不明熱病,從上周開始就有許多人染病。”醫生表示自己見過這東西,同時表示自己不知道應該如何救治。

夕鷺的父母將目光投向自家寄居的神。虎女則是一個勁的搖頭,“治病什麽的咱可不會呀。”

作為一個有尊嚴的守護神,虎女見到向自己求助卻為得到回應的凡人表情,有那麽點心中不爽。對自己的無能感到不爽。

醫生表示,這種病似乎不會由人類傳染給人類,所以家屬可以放心照顧。至於病死者,目前還沒出現,或許並不是什麽致死疾病,這話倒是讓夕鷺一家寬心不少。

惜夜坐在夕鷺的床前。今天她已經見到了太多的死亡。女童院那邊似乎會重新選址興建,院方借到了場地作為臨時住所安置孤女們。

對於這次由梟蒂斯引起的仇殺破壞,夜蜂與青鸛難得的意見相同,兩人想要抓住做這惡事之人正法,然後將逃脫大劫的孤女們接到自己這邊住。有青鸛的金錢支持,至少大家在物質生活上會提高改善一些,也會有更多的自由。

夕鷺的病情似乎真的如醫生所說,並不是特別的嚴重。燒了一會之後她恢複了一點點的精神。睜眼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惜夜。

“惜夜,我病了。”

惜夜點頭。“看得出來。”

“希望生日之前能好。”

惜夜再點頭,“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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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周書就被夜蜂與鶴萊茵吵醒。他已經在這個城市又等了四天了,灰魔女說第七天的時候會發生麻煩,所以他就留下準備等個七天。

迎著困難上這種品質在他身上是很難找到的,鷗娜一大早的就有著自己的需求。不過在她用自己的嘴將周書弄醒前,夜蜂和梟蒂斯的出現領先一步達成了她的目標。

“周書先生!”

兩個女孩明顯看到周書的被子裏藏著一個什麽人,不過還是從鬼魂狀態中現身,一同叫嚷著請他起床。就這樣出現在男人的房間,兩個女孩覺得自己恐怕是墮落了。

周大老爺起身的第一件事發現鷗娜在被子裏躲著。而且坐標定位於自家下半身。將她踹下床去,周書尷尬的在被子裏提好褲子這才坐起身。

鷗娜不爽的對著周書的脖子來了一發回旋踢,自然是毫無效果,隨後抓起土陶杯子拍在其腦袋上,憤憤不平的離開房間。

在被連續技擊中的同時,周書也聽完了兩個小女生的請求。她們倆這次過來其實也沒什麽事情,由於大家今日要去尋找麻雀,算是除了梟蒂斯之外的所有候選神夥伴大集結,索性也就叫上周書一個。

“好吧,我陪你們去一趟好了。時間很趕嗎?我想吃個東西。”

夜蜂和梟蒂斯表示不會很趕,不過她們作為發起者需要挨家挨戶的去叫門,所以先來找那些身體力量好到足夠快速趕路的人。其實也隻有周書這麽一個而已,所以一會他需要跟著串上幾次門。

就在兩人這邊剛剛說完除了梟蒂斯所有人都會到,梟蒂斯就用一條胳膊扒著周書房間的窗子躍了進來。

梟蒂斯對著夜蜂和鶴萊茵揮了揮手,然後看了眼明顯剛起床的周書。

“路過,順著看到你們兩個了。我還以為這是你們住的旅店。原來是這個男人住的地方,你們三個這是要幹嘛?”

周書跟梟蒂斯揮手問好,兩人其實也算熟了,畢竟曾經有過大尺度的對手戲。

夜蜂加到梟蒂斯的同時就已經出手抓住了她,表情憤怒。待她把話說完,梟蒂斯的肩膀已經被夜蜂從守護神那裏繼承而來的力氣捏得變了身,一條好端端的少女胳膊又變成了粗壯的白猿手臂。

梟蒂斯冷著臉看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夜蜂,我可從來沒同你打過架,你這是幹什麽?”

鶴萊茵滿臉悲傷,表情變得與之前完全不同。“梟蒂斯,你不要說話!”

一旁的周書很清楚自己的圍觀群眾身份,縮到屋子角落安靜的當盆景。三個女孩子之間顯然是發生了什麽矛盾的樣子。

夜蜂最後還是主動鬆開了手,梟蒂斯雖說臉上依舊掛著敵意,但也讓自己的手臂變回普通樣子。室內氣氛冷到極點。

“我們要去找一下同伴們。”夜蜂對梟蒂斯語氣平靜的說道:“跟我們一起來吧,有一些事情需要講給你知道。”

梟蒂斯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爽快的點頭答應下來,她想要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

周書跟鷗娜和雀西去樓下餐廳吃了個東西,三個女孩子則是去找人。等他再次回到房間,虎女和惜夜也跑了過來。

跟著這幫姑娘出了門,一行人溜達著去了貧民區,叫了青鸛,然後坐著她提供的馬車一起向城郊走去。

梟蒂斯這一路上算是發現了,一大幫人之中除了周書,就沒人給自己好臉色看。惜夜如此,就連一向懦弱的青鸛也是如此。

一路上,馬車內無人講話。周書作為這邊唯一的男生,總覺得有些尷尬。他倒是經常會被女性包圍,但氣氛如此糟糕還是第一次。就算是當年病公主和烏拉謎互相看不對眼的情況,也比現在的沉悶好許多,尤其是他無法插足到其中。在一群女人中間卻與她們每個人都沒什麽瓜葛,這對周書而言是非常稀奇的事情。

小姑娘們在鬧情緒,年紀不是很大但明顯跟這些人有代溝的周書隻得忍著,靜靜等待情節發展,其實也就是等待著馬車到達目的地。

他多少能夠感受到,當這幫姑娘徹底團聚到一塊,可能會有一場屬於女人的腥風血雨可以讓自己從旁觀看。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