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5書 破壞與發明

梟蒂斯對於商會會長的厭惡遠超她自己最初的預期。£∝,

她將會長的金子沉到城外湖底之後本來以為自己會消消火的,可惜這種事情並沒有發生。當晚她回到城裏,猴子則是被她安置在郊外。她可以一句話就讓這些東西消失掉,就如同它們憑空出現,不過梟蒂斯並沒有。

當晚,她在貧民區的旅店內住了一夜,一共隻有四個房間的小旅店,她很喜歡這種小地方的氣氛,也很喜歡不管怎麽吵鬧都無人過問的貧民區。

離開大宅的第一夜,她睡得很差。她旁邊的住戶清晨起來後向店主抱怨,說是隔壁房間的女人哭了一整晚,非常吵。

梟蒂斯想要再給那商會長一些教訓,想要讓商人感到難過很簡單,讓他們蒙受金錢損失就好了。商會長在城內有很多產業,大多是商鋪,而且還是跨行業連鎖的,掛著相同的招牌。而且那個男人在城內有家室有不知道他的家人住在哪裏,不過梟蒂斯覺得自己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第二天一早,買了早餐和午餐,梟蒂斯大搖大擺的出了城,一路上沒有遇到麻煩。她來到那湖邊,尋找到自己丟在那裏的白猿,在告訴它們自己沒有給它們帶香蕉過來,隨後在白猿的無所謂表情下開始幹活。

她將自己的胳膊變化成猿神形態,然後將手背割破,用血製造幫手。她不是很確定十隻白猿能否幫助自己找商會會長的麻煩,軍隊肯定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的,搞不好守護神也會插一腳,所以梟蒂斯要積攢幫手。

她很確定她每天能夠召喚出來的白猿的數量是有限的。至於有多少隻她並不清楚,不過她心中有個感覺,數量不多,必須積攢一些才能夠辦事。

就這樣,她攢了兩天,湊夠五之數。她覺得時機成熟了。可以去城裏對著那些掛著會長家招牌的店鋪打砸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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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蜂和鶴萊茵目前正處於鬼魂狀態,靜靜的站在聖城中心大街的一處黑暗小巷。

兩人眼前正有五十隻大型猴子掄著胳膊對著商鋪建築猛砸。那些家夥盯上一棟建築後會像蒼蠅一樣飛一般的跳躍過去,用腳抓住建築,用粗壯的手臂將其摧毀。

夜蜂和鶴萊茵在兩天前,跟著虎女、惜夜和周書三人出了用餐的小酒館,去到商會會長的大宅。

她們兩個在那個時候已經見識到梟蒂斯神力為她帶來的破壞力了,現在看到倒是一點也不驚訝。

除此之外,她們兩人還了解到了一些更有趣的東西,她們聽到的虎女對周書說的話。

兩人一直以來非常擔心自己的守護神會醒來。對她們來說,現在守護神沉睡的狀態算是假期,入職之前的假期。隻要神蘇醒,她們兩個立刻就會分開,然後雙雙被卷入選拔戰鬥之中。如果運氣不好,有哪一方的神先行蘇醒,那麽沒有蘇醒的一方很可能會被突然襲擊。

主神位置對候選神的吸引力有多大,兩個女孩並不清楚。隻能默認為‘無限大’。自家的候選神是不是和平主義者,兩人也不清楚。雖說披甲和毒刺都說明自己不打算爭鬥。披甲額外表示隻想靠著同夜蜂合作得來的力量同虎女打一架,不過這些話未必是真的。

夜蜂從不會輕易相信那些看似美好的語言,不會因為語言就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掉以輕心。在監聽虎女和周書的談話的這一過程中,兩人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的消息。

隻要每日使用一些神力,守護神就無法蘇醒。隻要有一日不使用,守護神便會蘇醒。

這樣的遊戲規則讓夜蜂和鶴萊茵鬆了一口氣。所有的員工都希望有薪假期持續一輩子。她們也不例外。如果能夠將神永遠的封印在自己的身體裏,就算每天都要使用一下神力也無所謂,或者說這樣就能讓神永遠睡下去實在是太簡單了。

兩人稍微商量了一下,達成共識,決定如此行事。

從周書和虎女那邊探聽到的消息並不止此。在虎女和周書分開之後,夜蜂和鶴萊茵都認為那個叫做周書的男人更加的危險。

虎女的神力似乎是一種‘威懾’,在她幫助惜夜解圍的時候使用了一次。這樣的能力對於夜蜂和鶴萊茵來說沒什麽用,畢竟兩人處於鬼魂狀態是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相對的,周書那個能夠變換外貌的能力更麻煩一些。

夜蜂和鶴萊茵在酒館裏看到周書描述自己能力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擔心了,害怕他變化成自己的熟人接近自己,危害到自己。盡管周書聲稱無力做到這一點,不過兩個姑娘依舊不是那麽相信。

在周書和虎女分開之後,兩人跟在周書的屁股後麵,想要去調查一下他。剛剛跟了沒幾步,就見到周書鑽入話。

那鐵片會發光,裏麵還發出了一些聲音。兩人站在一邊皺著眉看了好久也搞不懂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在她們看來,周書並不是簡單的候選神夥伴,他是唯一一個女童院之外的候選者還是個海客,外族人。現在他身上又多了一個奇怪的光環,至少他有一種可以在很遠的地方與其他人交流的特殊能力。

兩人跟著周書整整一天,跟著他見到了他的兩位女性朋友,然後見到他上了其中一個女伴的床。

兩人實在是見不了那種事情,紅著臉溜走了。在她們看來,周書也還不知道自己二人的存在,所以自己這邊還是很安全的,不需要過分擔心他。而且兩人在跟隨周書的時候稍微交流了一下,決定幾日之後就離開這座城市,找個遠離戰亂和守護神的地方生活下去。

在那之後的兩日,也就是此時此刻。她們看著正站在一處大樓上指揮猴子搞破壞的梟蒂斯,突然覺得自己之前那些想要置身事外的思維是錯誤的。

兩人處於鬼魂狀態,倒是不怕被猴子給波及到。兩人見到聖殿城的軍隊聚集於此,射手小隊集結,正準備朝梟蒂斯所在方向射擊。

對此她們很是擔心,畢竟是在女童院一起生活數年的交情。她們不想看到梟蒂斯出事。尤其是夜蜂,她很喜歡這個願意跟著自己胡鬧的小跟班。

無奈,這件事兩人覺得自己必須管一下。

聖殿城軍隊的軍官帶著五百人的軍隊前來查探情況。在十幾分鍾前他們得到了中心街被守護神破壞的消息,軍隊方麵立刻請示了神殿,從神殿那裏得到‘不需避諱’的回答。這意思很簡單,神殿方麵允許軍隊攻擊那個搗亂的守護神。

聖殿城的守城軍全部是精銳部隊,不是那種戰時臨時征調來的新兵,而是職業軍人,每個人都能開弓射箭。

長官抵達現場之後很快發現了八分像人二分像猿的梟蒂斯站在中心街最高的建築頂端。他派傳令兵舉著旗子想要與對方交流,結果傳令兵被一隻白猿丟到了河裏。

軍隊避讓著白猿,它們的數量太多了,看體型和造成的破壞力並不是五百人可以應付的。對於這次任務,長官方麵能夠承受的手下折損數量為二到四人,再多就不行了。跟這些大猴子交手,死個幾十人肯定是不在話下,所以長官隻讓弓手搭箭防禦。沒準備出擊。

商會長此時遠遠的躲在馬車裏,看著這一切。他很確定。自己因為女仆的事情闖了禍,他已經知道後悔了。知錯能改是所有成功商人的好習慣,他們沒有那麽多的臭脾氣,要不然也不會成功。眼看著自家的店麵被毀,會長他想了很多。

他不確定如果自己現在去向那個神道歉認錯會不會得到她的原諒,如果可以隻動動嘴皮就將事情化解就好了。隻可惜現在軍隊已經抵達。他能跟軍中長官說上話,卻還無法左右他們的行動。如果軍隊對正在搗亂的這個叫做梟蒂斯的姑娘發動攻擊,並且抓主她的話,那麽自己被奪走的黃金恐怕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由於軍隊方麵不敢出擊,梟蒂斯的猴子破壞掉了整個中心街。

本來梟蒂斯隻打算冤有頭債有主的找找商會長家店鋪的麻煩。不過她在搗亂的過程中迷上了破壞街道這項活動。

聖城中最繁華的街區之一被她的白猿破壞成了戰後廢墟,連平整的地麵都被砸成了貧民區那種晴天風沙雨天泥的狀態。所有建築,除了梟蒂斯站著的哪一棟,全部被拆得粉碎。

梟蒂斯和鶴萊茵以鬼魂狀態提心吊膽的漂浮在空中,慢慢讓身體漂到高處。在鬼魂狀態下漂浮,這是兩人沒能熟練掌握的技能。鬼魂狀態下無法接觸到這個世界的任何東西,自然也無法攀援牆壁爬到房頂去跟梟蒂斯說話,隻能嚐試著慢慢漂浮,還好鬼魂可以漂浮。

用了些時間,兩人總算是到了屋頂。她們選了一個位置,一個就算自己突然出現也不會下梟蒂斯太狠的位置。

鶴萊茵將自己的特殊能力解除,和夜蜂一起一通憑空出現。

梟蒂斯還是被嚇到了,還好她膽子大,隻是退後幾步。她很快就搞清楚了狀況,知道她們兩個也從候選神那邊得到了一些東西,於是很快恢複平靜。

“夜蜂!鶴萊茵!好久不見!”

三人分開還不到一周的時間,不算久,不過對於一直朝夕相處生活在一起的女童院孤女來說,這五天分別已經很長了。

夜蜂和鶴萊茵笑了笑,並未接近她。梟蒂斯的胳膊依舊是猿猴形態,體型也變大了一些,這讓她們兩個必須在一定程度上進行警戒。

“先讓你的猿猴停下來,不要再攻擊了。”夜蜂用以往對梟蒂斯說話的強調,很隨意的命令著。

梟蒂斯皺皺眉,指著腳下建築,“這條街隻剩下這最後一棟樓了,拆完就完事了。”

“別拆了,你還是快點走吧。軍隊已經來抓你了。”

“我看見了。”梟蒂斯聳聳肩,抬起胳膊指了指遠處。由於猿猴的進攻太過嚇人,軍隊遠遠的在隔壁街蹲守著。“放心吧夜蜂,隻要他們攻擊我,我一定會狠狠反擊回去的。”

夜蜂擔心的就是這個,她很確定眼前這個家夥有那麽點暴力傾向。有人找她打架她從來都不推辭。不過她同樣確定,這家夥性情還是比較溫和的。

“你會殺人嗎?”夜蜂問。“你有把握絕對不殺死任何一個人嗎?”問到這裏,夜蜂又抬起胳膊指著被摧毀的街道,“你確定這些瓦礫之中沒有埋藏著屍體嗎?嬰兒和小孩子真的全部及時從建築中逃離了嗎?”

在鬼魂狀態時,夜蜂基本上算是身處第一線直擊了梟蒂斯的破壞的。她有看到白猿努力的避讓開市民開展破壞,也看到了白猿驅趕、嚇唬那些人,想將礙事兒的他們趕走,而不是殺死。

梟蒂斯確實讓白猿不要傷人,不過命令未必會百分百被落實。這麽長的一條街,難免出現一些意外。

“你說的對。”梟蒂斯點頭,“我知道錯了,以後我會注意一些的。”說完,她又指了指身下的建築,“不過我可以確定,這棟樓裏沒有任何人,我可以破壞這裏。”

夜蜂無奈。對眼前這個難以管束的家夥不知怎樣辦。鶴萊茵聽說梟蒂斯又要搞破壞,連忙抓住夜蜂的手。準備隨時進入鬼魂狀態,以避免在拆遷途中被誤傷。

梟蒂斯看到鶴萊茵的動作,嘿嘿嘿笑了笑,對夜蜂道:“你們兩個的關係好像有些進展嘛,恭喜你啦,夜蜂。”

鶴萊茵沒聽明白什麽意思。夜蜂則是有些微怒。

“我來這裏,不是阻止你拆房子的。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會為你帶來危險。”

“危險?”梟蒂斯又看了眼軍隊,“就那些家夥嗎?”她朝著軍隊方向揮了揮胳膊,然後大喊,“你們小心點。我要攻擊啦!!”

隨後她大手一揮,命令白猿去襲擊那些軍人。

“你搞什麽?!”夜蜂被她這個舉動嚇到了。

“沒什麽,就是想向你證明一下,那些家夥傷不了我,你不用為我擔心。”

白猿並沒有對軍隊任何一名士兵下殺手。五十隻巨大的猴子沒了可以攀爬跳躍的建築,像是坦克一樣朝著士兵撞擊過來。

軍隊長官下令射了一輪箭矢,毫無作用。白猿們不怕箭,雖說箭矢還是戳入了它們的皮膚之中,卻沒能讓他們流血。有傷口,但太淺了。

白猿們如騎兵衝鋒一般進行了一輪撞擊,將士兵撞倒在地,然後頭也不回的直直跑去,目的地是城外。梟蒂斯笑嗬嗬的跟兩位老友揮手道別,“我先走了,這棟樓就不拆了,留著吧。咱們有空再見。”說完這番話,她也朝著白猿逃離的方向趕去,十幾隻白猿過來接應她,不費吹灰之力的再一次突破士兵防線,很快就奔跑著消失在了鶴萊茵和夜蜂的視野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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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在商行商人的引路下來到了一個裝滿了垃圾一般貨物的地方,這裏是舊貨場,堆的都是商行中通過各種渠道以垃圾一樣的價格收購過來的舊貨。不過這些東西中也還是有些寶貝的,比如一些東西上的生鏽鐵釘、螺絲釘。全新的釘子太貴的,買舊貨可以節省掉七成花費,很核算。

鳩鴿和遊禽姐弟倆過來這邊想找上幾百顆釘子,兩人在城內幫著某戶人家製造了一輛水車,腳踏的那一種,讓那家人用來開了個小磨坊維持生計。最近那水車壞掉了,由於使用太頻繁,材料又比較簡易,有些木板斷裂需要修理。修理就需要釘子,所以姐弟倆過來補充一下自己工具箱裏的存貨。

姐姐鳩鴿自稱是發明家的女兒,對著陌生人麻雀笑嘻嘻的做了自我介紹。弟弟聽了之後在一般皺皺眉頭,向麻雀糾正道:“不過城內的發明家協會去年把我們父親除名了,因為他想要製作永動機。”

麻雀見兩人好像很和善,自己挑挑揀揀的又有些累,索性休息一下和他們聊聊。

“你們好,我叫麻雀。我隻是想要找一副盔甲。呃……永動機是什麽?”

弟弟遊禽撇撇嘴,“一種機器。可以在沒有外力供給的狀態下運動,而且不會停,永遠也不會停。”

“有什麽用?”

姐姐鳩鴿解釋道:“如果在不停歇的狀態還可以提供額外的‘做功’的話,那麽利用這機器為基礎提供動力,製作其他的機器。”

“所以說……有什麽用?”麻雀還是不明白。

姐弟倆相視一眼,突然發現想要解釋這些東西還真就有那麽點困難。兩人用自己一會就要去修理的水車舉例道:“像是水車磨坊。水流提供了動力,帶動磨盤轉動。如果有永動機在,或許磨坊以後就不會建在山崗上和河流旁。不過這並不是重點,製作永動機的人,不過是想要讓自己青史留名而已,而且這東西其實也不難做。”

永動機,姐弟倆以前就做出來兩個。一個利用的是重力,一個利用的是磁力。說是永動,不過隻能連續運動幾日。最多十幾天。兩人倒是有能力延長這個運動做工的時間,不過他們很清楚,根據理論這機器應該不會停下來,應該一直運轉著的。既然停了,那就意味著有什麽地方損失掉動能,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那麽機器早晚會停,所以他們放棄了。

不過那兩台機器的模型讓兩人的父親產生了興趣並深陷其中,直到去年被發明家協會除名。東之國有為很偉大的科學家。他說過永動機不可能被製造出來,他的門徒現在掌控著發明家協會。對於膽敢挑戰權威言論的異端者,自然要予以驅逐。

麻雀聽不動啥是永動機,不過聽明白了姐弟父親的事情。

“好過分啊,因為這種事就將你們的父親除名?”

麻雀表現得義憤填膺,姐弟倆則是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你誤會了麻雀小姐,被除名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那裏也不會共享什麽技術。也沒有發工資,頂多就是不能以發明家自居而已。而且我老爸也不在乎那些。”

姐姐鳩鴿盯著地上的鎧甲,指了指鎧甲的關節,“我有注意到,你好像很注重這些東西的關節。是想要做些什麽嗎?我曾經有製作活動假人的經驗,就是那種小店招牌,會自動跟客人招手的木頭假人。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幫你,收費很低廉的。”

麻雀在有了錢之後為自己找了個很舒適的大旅店,還買了新衣服。她在女童院受苦太多,現在得到自由也有了點錢,會稍微忍不住想要享受一下。昨天她的晚餐有十道菜,她倒是沒浪費全都吃光了,這份難得的飯量也是多虧了小蛇紅紋提供的生命力。

麻雀還真的是需要幫手,不過她不可能將自己的秘密跟其他人說。

抓出兩枚銀幣交給姐弟倆,麻雀笑著向他們表示,自己需要能夠湊成一套的鎧甲,希望他們能幫著自己翻找一下。

雖說不是製造方麵的工作,不過兩枚銀幣這種可怕的日薪讓姐弟倆眼睛放光。

“沒問題,麻雀大小姐,我們全都聽您的。”

兩人對麻雀敬了個禮,然後一頭紮到堆成山的破木箱子中尋找,水車什麽的也懶得去修了。他們對這邊很熟悉,進場來這裏淘一些有用的東西,

麻雀見到那兩個人非常效率的幫自己找著東西,搞得自己都沒有出手的餘地了,於是跑到一邊的木條箱山下,靠在那裏休息。

她剛剛找了快木板墊在屁股下坐穩,很隨意的往身後靠了一下,身後的箱子突然一陣移動。

箱子堆得並不怎麽結實,麻雀這一靠讓大堆箱子鬆動了起來,堆在最上麵的一個箱子晃悠了一下,朝著麻雀的頭栽倒下來。

兩姐弟正好看見這一幕,嚇得瞪大了眼睛。不過更讓他們受驚的還在後麵,在箱子擊中麻雀的腦袋前,一隻亮閃閃的小東西從麻雀口袋裏飛出來,將木條箱推開。箱子是空的,裏麵隻有一些破布和填充空間的幹草,落到地上之後彈了兩下停止運動。

麻雀這才發現好像有什麽東西差點砸到自己,還好有甲蟲救了自己。不過隨後她發現正長著嘴巴擺出一臉不可思議表情的姐弟倆,她非常確定,自己的秘密好像暴露了,這才隱瞞了不到十分鍾……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