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3書 好姑娘

自從來到東之國,周書的名字前總是會被人加上‘慷慨的’這麽個前綴。√∟頂點小說,..他在來到聖城左近小鎮的第一日,住在了收留重傳染病患的城郊疫病所,這是一片類似貧民窟的地方,隻有身患疫病的人居住的貧民窟。

來到新環境之後的第一晚總是最難熬的,周書很機靈的找了個姑娘陪自己。被迫成為自願者的小姑娘告訴他,最近城裏不算太平,主神殿方麵想要尋找一位新的主神。

月神的死已經在東之國被公開承認了,相對的,蒂德萊姆那一邊仍舊聲稱太陽神隻不過是失蹤,並沒有確定其死亡消息。

東之國想要擁立一個新的主神,這對於周書來說倒是意料之中的情況。

東之國的國都現在正處於災後重建的狀態,阿留沙之前在抓捕兔子之初遇到了一些麻煩,壓根就抓不住那蹦蹦跳跳的東西,一氣之下跑去人家國都,將所有神殿毀了個幹淨。

在阿留沙搞破壞的時候,東之國的守護神們避之唯恐不及,倒是讓他們從那魔女的手上活了下來。這個國家有兩座比較大規模的宗教城市,其中之一是國都。現在那裏的神殿全部被毀壞,都是些數百年的建築,想要修繕重建非常困難,所以聖殿城就成為了選拔新主神的地方。

周書摟著陌生的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聽她說了一些具體情況。說是幾日之後,神殿會舉辦一個儀式,會有聖光降臨到某一位守護神的身上,到時候那位神就會成為萬民敬仰的主神。

聽著這麽個說法,周大老爺覺得很奇怪。他到是理解這個國家需要一個神來挑大梁的局麵,隻要有守護神被封為主神。二話不說立刻就能獲得月神死去之後空餘下來的那部分平民的信仰,很快就會出現一個力量同月神接近的守護神。

周書看得出來,蒂德萊姆對守護神的作為頗有微詞,不是特別喜歡他們。作為國王,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淩駕於這些守護神,對他們也不是特別尊重。她並沒有選擇從幸存下來的守護神中選拔一人成為新的主神。新的戰鬥力,大概就是因為這份對守護神的厭惡。她沒辦法不厭惡,在兩國守護神的交戰之中,西之國的那些家夥基本上就是被人吊打的節奏,這要多虧了當初月牙港嘬死浪費神力的海神族。

東之國顯然是希望能夠盡快恢複守護神的力量,這一點沒什麽好疑問的。周書不明白的地方在於,神殿選擇主神?這是一個什麽樣的邏輯?

他不太了解這個國家的宗教問題,不過想來神肯定是淩駕於神殿之上的。西之國的神殿中,幾乎所有的重要職位都由守護神來擔任。東之國應該也是一樣的。這些守護神在階級上應該是平等的,究竟要怎樣進行選拔才能確保守護神內部不打起來?

周書詢問了一下枕邊姑娘有關‘聖光’的事情。

“你是說,那個光照耀到的守護神將會成為主神?那個光是哪裏來的?”

“聖光?那當然是來自於上一代的主神月神嘍。他**被毀,無法再保護我們,於是選擇……”

“好了,我知道了。”周書徹底聽明白了。他還以為在這些守護神之上還有一個類似於‘天父’的更高階級的神存在,現在看來是沒有的。至於那聖光,周書確信月神死了之後連毛都沒留下。全部身軀都成為了製作時間魔法陣的材料。所謂聖光,無非就是守護神內部自己搞出來糊弄普通人的把戲。他們應該已經在內部達成了一些協議,確定了主神人選。

小鎮附近是沒有守護神出沒的,周書用召喚之書確認過了。他之前放走了一隻,這讓他有些後悔。他非常高興能夠有機會再次教訓一下這幫守護神,有些擔心自己之前的作為會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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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裏的姑娘非常可愛,那是一個特別單純的小女孩。收了錢之後做事特別認真,這是非常優秀的品質。

周書不知道這姑娘到底要錢想買什麽東西,跟她睡了一晚之後的隔天清晨,姑娘不滿足於剛剛拿到手的金幣酬勞,想要再賺取一些。

在疫病所的黃泥房子和木板**。周書竟然意外的睡了個非常舒服的覺,舒服到早上起來時他有些迷迷糊糊的。

“呃,你啊。差點認錯人……”周書說著相當傷人的話,從錢袋裏掏出更多的金幣。“你是個好姑娘,應該賺得更多。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我想進入你們的鎮子,你也知道的,我是跟著三個朋友一起來的,我想去找她們。”

小姑娘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的工作,她喜歡那種躺在**就可以一邊享受一邊賺錢的活計。周書看出她有些為難,隻好將她推到在**,以實際行動讓她了解一下這種工作的困難之處。

普通人身體的姑娘還以為這工作都像做晚那樣舒適,今天的早班讓她了解到了賺錢的艱辛,周書一點都沒留情,故意教訓了她一頓。於是乎這姑娘不再想著躺著賺錢,而是想辦法帶著周書進入小鎮。

其實周大老爺完全可以獨立的進入鎮子上,不過不好和雀西她們交代,有了本地人幫助就好說多了。他被那個姑娘打扮成了一個阿拉伯世界的女人,蒙著臉跟著果園馬車進入鎮上,駕車的是那姑娘的男朋友。

“你男朋友人挺好的……”

進入小鎮,確定自己足夠安全的周書對那姑娘說了這麽一句。

“他是不錯,我很喜歡他,所以才要賺錢。他想有自己的果園,想要自己的釀酒廠,這需要錢。”

“這樣啊……”周書算是了解到這家夥為什麽這麽需要錢了,帶著對那男朋友的愧疚之心,周書答應給這姑娘更多的賺錢機會。他至少還需要在這鎮子上逗留一兩日,有那麽一兩個寂寞的夜晚需要有人陪伴一下。姑娘確定他不會再那麽粗暴之後,笑著應承了下來。

姑娘離開後。周書在甲蟲的幫助下溜溜達達的去尋找鷗娜她們。鎮子規模還是比較大的,街上的人也比較多,確實有那麽點缺勞動力。隨便在街上一走一過就看得到大把大把的漂亮姑娘幹著體力活,有那麽點進入女兒國的感覺。

這小鎮留不住年輕男人,臨近大城市,男人們全都進入聖城工作去了。鎮子上倒是適合養老,老人的數量還是比較多的,也很適合翠絲卡這個單親媽媽生活。

繞了好久,總算是找到了帶著甲蟲的鷗娜。她並沒有跟雀西和翠絲卡在一起,而是自己一個人在一個看起來像是商會的地方,戳在建築門口等什麽人。

“哈嘍,在等我嗎?”

周書現在跟她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連鷗娜牙齒上的小小缺口他都了如指掌。

“周書!你怎麽進來的?!”

鷗娜見到他把臉蒙得跟個球一樣,很是驚訝了一番。

“我認識了一個姑娘。她讓她的男朋友幫我混進來的。”

“哦?姑娘?那男朋友就沒揍你?”

“為什麽要揍我。”

鷗娜擺出一副料事如神的麵孔,“我打賭你是在**跟那姑娘認識的。”

“沒錯,不過那個男朋友並不知情。”

鷗娜這會正在幫著翠絲卡置辦產業,在等商行中負責不動產買賣的商人。由於勞動力的問題,鎮子附近好多農田、果園都處於半停工的狀態,收入上比較成問題,想要出售。在這個國家,出讓土地是一件非常大逆不道的事情。因為土地大多都是從先祖那裏繼承來了。

正因為如此,鎮子上少數幾個願意賣土地的人都把價格開得很高。對於買主也比較挑剔,所以一直沒能賣出去。

“不是很順利?”周書問。

鷗娜無奈的撇撇嘴,“不隻是不順利。我昨天就找了兩家了,他們都不願意賣給外地人,我多出錢他們也不賣。”

“為什麽不賣外地人?這陣子排外?”

“並沒有。”鷗娜搖頭,“不要因為你被拒絕入鎮就覺得他排外。這裏的人還是挺不錯的。不願意賣給外地人是因為自尊心作祟,這個你很難理解的。”

“你能理解?”

“我家裏也賣過土地,當時就是賣給外地人,那讓我難受了好一陣,好像自己的領土被敵國入侵了一樣。不過我也沒因為那個難過太過太長時間。兩周後我也被賣了。”

周書無語,他覺得自己還是不了解眼前這個倒黴蛋。他剛想詢問一下土地交易的事情,突然反應過來一些什麽。

“等等,被賣?!你做過奴隸?”

“不算。”鷗娜聳肩,“賣給劍士當雜工,我爸自己也是劍士,我童年過得還算可以。適應了之後就不是很疼了。”

“你適應了什麽啊!!!”

周大老爺覺得沒辦法跟這家夥聊天,於是安靜的陪著她一起等那個商人。那商人相當於房地產中介,帶著買家看房買房什麽的,不過鷗娜想要買的是果園、農場。

好不容易將人等到,那是個行事利落的急性子胖女人,一出現就帶著鷗娜往鎮郊一座莊園趕去,都沒問一下一旁看起來很可疑的周書。

鷗娜同樣是個性子有些急的家夥,這兩個女人倒是對脾氣,感到莊園之後看了下農田果園和一大片有待開發的樹林,接著去尋找賣土地的莊園主談論具體事宜。

周書一直在旁邊站著,看起來像是鷗娜的保鏢。那莊園主一家款待了鷗娜一頓非常不錯的飯食,雖說下午三點多吃飯上不上不下的,不過鷗娜還是很滿足的大吃了一頓。

“這位先生也坐下來吃吧,這道湯我很拿手的。”

莊園的女主人很客氣的讓周書落座,不過他沒有撤掉包臉頭巾的打算,一直戳在鷗娜身邊。鷗娜入席時他還幫著抽出椅子,表現得像是個特別專業的管家。

“你們不用管他,他不餓。我們來談一下交易上的事情吧!”

之前周書猜測自己會在小鎮再逗留個一兩天,這是建立在交易成功的前提下的。隻要能幫翠絲卡買到產業,怎麽說也得花上一些時間幫她準備準備。

曾經因為給別人金子導致整個村子被強盜毀滅的周書。其實並不希望翠絲卡擁有這種規模的莊園。他想要讓鷗娜買規模小一點的,不過這鎮子壓根就沒那麽多待售土地可以挑挑揀揀。

鷗娜本以為交易這種事,在一方不把錢當問題的情況下應該會進行得非常順利。結果跟這家人稍微聊了一下之後,他們提出想要見一下那個買下自家土地的人。

這一家人賣土地是為了還賭債,他們的兒子在聖城賭博輸掉了非常龐大的金額,一家人準備賣掉產業去換回家人。然後直接就在聖殿城落腳生活下去。按理說他們應該非常急需這筆錢的,結果他們做事兒依舊慢吞吞的。

“翠絲卡女士身懷有孕,行動不便,所以才會找我做代理人。她很喜歡這座小鎮,想要在這裏定居,我可以向您們保證,她是個非常和善的人。”

鷗娜的保證沒有起到任何效果,莊園的主人是個看起來脾氣不怎麽好的大胡子。

“我要見一下買下我祖業的人,還要叫她照顧農場裏的那些馬。我可不希望那些小家夥被一個大肚婆給餓死。”

鷗娜無奈。既然人家態度這麽糟糕,她也是沒辦法。

女主人的說法倒是比較客氣,“這位女士,我們約了鎮上的神甫大人,希望翠絲卡女士明日能同我們一起吃個飯。賣土地這種事情讓我們很緊張,神甫大人會給我們幫助,幫我們做裁決。”

她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們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買掉祖產莊園給一個外來的女人。需要神甫給意見。鷗娜不想耽擱行程,表示自己沒什麽時間。而且翠絲卡馬上就要生產了。頂多也就是五周時間,她沒功夫再胡亂折騰。

“這樣啊……”女主人皺了皺眉,“這樣的話,或許可以請您帶著翠絲卡女士今日便去神殿一趟,同神甫大人聊一聊。我相信大人他能夠幫助我們做出正確決斷的,順利的話我們明日就可以完成交易。”

鷗娜很清楚。買下這麽大的產業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能夠進行得這麽迅速已經超出她的預計範圍了。對於去見神甫,她有些不理解,為什麽這家人賣個房子還得讓神職人員幫著出主意,這不是神經病麽。不過沒辦法。她還是答應這一家神經病,去找神甫看一眼。

周書跟著折騰了一路,又折騰回了鎮子。翠絲卡正在和雀西學畫畫,在旅店裏用手指沾著顏料作畫,周書覺得雀西應該學習一下使用畫筆,這種髒兮兮的繪畫方式不適合孕婦,天知道那些顏料之中會不會有什麽有害物質。

“去神殿?”雀西和翠絲卡同樣不理解為什麽買個東西還要經過神殿。“既然那家人要求了,那就去一趟好了。周書先生你還是留下吧,萬一神殿裏的人讓你除下頭巾怎麽辦?”

雀西的建議提醒了周書,於是他老老實實的留在旅店房間裏,等著姑娘們回來。

這段時間,他一直盯著鷗娜在湖邊畫的那一副很色的畫在看。他有一些佩服鷗娜,覺得她是個不得了的好女人,願意為一個素不相識的旅伴這麽忙前忙後的。不僅如此,她對雀西也非常熱心,沒有她幫忙雀西的旅行根本就無法展開,而這一路上她幾乎沒有收取報仇。好人應該有好報,可是鷗娜看起來好像活得很辛苦的樣子,這讓周書心裏有些不得勁。

他不打算插手鷗娜的人生,頂多給她點小錢,讓她的生活能夠安定一些。他不想買莊園安置翠絲卡,倒是很想讓鷗娜來打理這莊園,讓她在這小鎮住下去,開心的生活下去。

他的想法是好的,不過買莊園沒那麽容易。

三個女孩從神殿那邊回來,三張漂亮臉孔上全都掛著怒色。

“怎麽啦?又丟錢包了?”周書稍微問了一下。

“哼,神殿那幫吸血鬼。”雀西將前日同周書聊天時學到的新名詞活學活用,“那神殿大神甫強製我們捐款修繕神殿和鎮中幾段馬路,要我們出錢鋪上幾萬平米的石子路,他這是想錢想瘋了!”

周書沒太聽明白雀西的話,揪過比較聊得來的鷗娜詢問具體狀況。

她們三個姑娘來到神殿找到那莊園主口中的神甫。想要請他幫忙,讓自己購得那塊土地。結果那神甫倒是痛快,說是三人在這一場土地交易之中占了大便宜,這樣是不好的,應該拿出一部分錢幫助鎮子和神殿。

鷗娜其實早就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可她沒想到。這神甫竟然對金錢沒概念到這種程度。

“按他的說法,我都夠再買下三座同樣規模的莊園了。那人該不會是神殿收養的智障,在那裏冒充神甫耍著我們玩吧?”

鷗娜在一邊說著氣話,她們沒談攏,應該說是沒法談下去。莊園主要求一行人明日再去談,地點還是神殿,最後一次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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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晚上,周書回到城郊的疫病所,回到那黃泥房子裏。那個自願者小姑娘已經躺在了木板**。見到周書回來她非常高興。

“我還以為您忘了同我的交易了呢。”

由於交易不是很順利,周書心情有些糟糕。他一邊脫著人家姑娘的衣服,一邊詢問,“你們這裏的土地買賣,是不是都需要神甫來做中間人?還是說我和我的朋友遇到騙子了?”

他嚴重懷疑,那莊園主壓根就不想賣土地,而是跟神甫合謀詐騙。以賣土地做幌子,把人騙到神甫那裏去。然後被強製捐款。等到了交易的時候,他們又一口反悔。放棄交易。

小姑娘被周書壓在身下,一邊急促喘息一邊開口答疑解惑。鎮子上確實有這麽個傳統,在進行大型交易的時候找神甫幫忙裁決判斷。

“倒不是說合謀騙人,隻不過大家都很相信神甫,沒有他們的智慧給予幫助,大家活覺得不安心。”

這小姑娘的皮膚非常白皙。她以前是紡織工,整天坐在織布機麵前曬不到太陽。她沒有過任何同男人上床的經驗,一切都非常生澀,不過周書看得出,她有在努力迎合自己取悅自己。

稍微跟她將了一下被強迫捐款的事情。小姑娘皺了皺眉。

“如果你們真的從這交易中占了便宜,捐出來一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錢財不是好東西,捐出來會讓你的生活更美好一些。”

“富人上天堂比駱駝過針眼還難?”周書遭遇到了非常熟悉的狀況,有些黑線。他看著在自己身下說風涼話的小姑娘,用力戳了她兩下。“你說錢不是好東西,你還為了它們做這種事?你不是有男朋友的麽。”

小姑娘似乎被戳到了痛處,應該是心靈上的。“先生,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當做那種女人,我隻是想要幫著男友完成他的夢想。這需要很多錢。”

可是你就是那種女人呀……周書很想吐槽,不過這太殘忍了他說不出口。

小姑娘並不傻,她知道自己的犧牲似乎有些大,不過她沒辦法。她的男友跟其他鎮子上的男人一樣,想要離開這裏去聖殿城闖蕩。小鎮裏沒有任何發展前景可言,所有年輕人都在逃離這裏。

小姑娘不可能跟著他去聖殿城,隻能想辦法將他留在這裏。隻要能買下一小塊土地,種果樹蓋釀酒作坊,應該就可以留下男朋友。

周書聽了這姑娘的話,之前還挺生猛的東西直接在她體內軟了下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感受到負罪感了,這一次尤為強烈,他覺得自己好像當了壞人,特別壞的那一種……不過這姑娘的裏麵足夠舒服,入罪感帶來的消極情緒很快被姑娘體內的舒適打破,周書覺得自己的下限再一次被刷新,而且很難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