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書 少爺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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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希在格拉尼魯的房子裏住了下來,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麵對著簡單但是看起來很好吃的早飯,她也是一點沒客氣的吃了個幹淨。

“你為什麽要收留我?我可以一直住在這裏嗎?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麽工作嗎?”

飯間,楊希徒勞無功的提了三個問題,格拉尼魯非常擅自的把這三句聽不懂的問題當做‘你願意上我嗎’‘可以插進來嗎’以及‘可以再讓我喝一點你的血嗎’。

他擅自曲解著入耳外語的意思,不過並沒有做出回答,隻是在那裏暗爽。格拉尼魯帶楊希回來的目的非常的單純。他不可能會讓楊希去工作,也不會去指示她做什麽,對她的**邪心思也隻不過是存放在腦袋裏,不會越界。

作為一個富貴人家出身的小少爺,他像許多富二代一樣,缺少一個人生目標,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麽想做的事情,生活缺少動力,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格拉尼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最多也就是想要讓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提高一些,讓父親重視自己一些。

楊希好像明白自己在這棟房子裏居住應該做些什麽了,那就是靜靜呆著,什麽都不做。她倒是不太理解自己被帶到這裏來的原因,由於自身力量強大,這讓她毫無戒備之心的跟著住了進來。落個地方落腳,頭頂上有個天花板,這樣的日子總是好的。

格拉尼魯為了慶祝楊希搬進來,為她準備了一個小小的慶祝儀式。隻有他們兩個人,早餐隻是其中一部分。儀式上有條幅,有音樂,有禮物。楊希,算是正式在這棟房子裏住了下來。

就在格拉尼魯為楊希演奏他拿手的樂器時。一個仆人站在門口,將右手舉到肩膀高度,這意味著他有事情需要打擾一下主人。

格拉尼魯看見這狀況並沒有中斷自己的演奏,她相信音樂是可以超越語言的,自己用‘八弦琴’彈的這首‘無弦之音’應該能夠表達自己的有好情緒。

森之國的八弦琴是一種類似烏克麗麗的樂器,弦的數量多了一倍。自然也複雜了許多,音域上覆蓋比較廣,有技巧的演奏者能夠彈出複雜的曲子。

格拉尼魯很擅長這個,這是他的興趣所在,有專門學習過。

‘無弦之音’這首曲子依舊是敘事歌,不過格拉尼魯並沒開口將歌詞唱出來。歌詞中原本記載的是一名女性八弦琴琴師的故事,她因為美麗而蒙受災難,有整整三十二節的歌詞來描述她遇到的倒黴事。她進入貴族家庭演奏,被同家族的數名男性看中。男人們爭風吃醋撕裂了家庭。琴師自己也在爭奪之中備受屈辱。在最後的十個小節中,琴師被那個家族中的女人們刁難,要求她用沒有弦的琴演奏,不然就砍斷她的手指。在神靈的幫助下,琴師將心中的曲子用那一把無弦琴演奏了出來。雖獲得喝彩,卻被視為異端被神殿處死。

格拉尼魯喜歡這個曲子但不喜歡這個故事,加之楊希壓根就聽不懂,所以隻彈奏曲子就好了。

整整一百二十節的演奏。仆人在琴師受難之前就站在門口舉起了手,格拉尼魯在演奏完畢又徒勞無功的詢問楊希感想之後才讓仆人說話。

“格拉尼魯少爺。莊園那邊剛剛來人通知。說是您的弟弟,拜西拉少爺今日會搬入這棟宅子。依我看,他的車馬大概馬上就要到了。”

拜西拉,是格拉尼魯那個即將成婚的弟弟。森之國的包辦婚姻倒是不至於讓新人在結婚當日才能見上一麵,兩人是需要有一段磨合期的,可以交往看看。女方住在城內。拜西拉住在城郊的莊園與她交流顯然不方便,於是來到家族城中的大宅,同自己的哥哥一同居住。

格拉尼魯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想一棒子打死眼前這個有急事還慢吞吞舉手發言的家夥,“這種事情你為什麽不早說!”

“我是在那首曲子第五節的時候來告訴您的,半個小時前。不過您現在也有時間收拾一下這個地方。然後將楊希小姐從屋子內請出去。”

格拉尼魯帶楊希回來,惹得很多仆役不滿。他們願意侍奉這家人,但一個街上被撿回來的女流浪漢,搞不好還是個廉價的異國妓-女,沒有資格被他們伺候著。

就在格拉尼魯發脾氣的時候,大宅有些生鏽的院子鐵門發出了嘎吱聲。生鏽的隻是大門,大門隻在有車馬進入的時候才會打開。也就是說,拜西拉的馬車已經抵達。格拉尼魯看著自己裝飾出來的客廳,以及坐在沙發上正一臉茫然的楊希,突然覺得自己帶她回來不是什麽好事情,搞不好會惹出麻煩事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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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虎公主的心石被愛麗公主拿到。

愛麗捏著石頭,想要試驗一下這東西的效果。雖說魔法道具通常都有很複雜的使用方法,不過這難不倒愛麗,她身上帶著能夠破解大部分魔法道具的小物件,隻要不是太複雜的東西,都可以通過注入魔力來啟動。

心石在愛麗的魔力驅動下有氣無力的發了一下光,然後光芒消失。在光芒出現的那一秒,愛麗整個人心中一緊,她感受到了那石頭的效果——禁魔。

“上帝,我都忘記了,禁魔事件就是這個世界裏的人惹出來的!!!!”

禁魔,對於魔法師來說是一個可怕的詞,經曆過禁魔事件的魔法師都會將其當做人生中最為恐怖的經曆。在愛麗發現自己搞砸事情的同時,她身邊一切魔法全部效能停止,除了心石還在那邊老老實實的工作。

被剝光之後在身上寫滿字的伏虎公主,這會已經恢複了意識。同樣的,她身邊的那些被帶過來的士兵也是一樣。

目前士兵們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家公主的身體,盯著美好的曲線和上麵的字。所有男人都目不轉睛,他們對女性的身體很了解,每一個家中都有老婆。不過能這樣近距離的觀看一位王女的身體。而且還是頂頭上司是那個伏虎公主,這讓他們感到有些惶恐。

其中一些人覺得自己看完之後,這眼球估計也不用要了,最好的情況也要在事後被刺瞎雙眼。不過無所謂了,他們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的公主大人為什麽會在乳-房上寫著‘桃子’什麽的字光著屁股站在這裏。他們隻知道。這很可能是自己這輩子最後一次看女人了,還是努力一些將這光景這軀體印在腦袋裏比較好。

伏虎公主隻用了一秒鍾就猜到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情況,無非就是魔法師搞出來的鬼把戲。她一把將身前擺出一臉慌亂模樣的愛麗抓住,扯著她的脖領子用這輩子都未曾展露出來的怒容盯著她。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愛麗這會大概已經被氣化了。伏虎公主已經管不得正注視著她的家幾十雙眼睛,也沒時間理會那些視線,她現在隻想殺了這個魔法師。

愛麗沒時間跟伏虎公主瞎折騰,她要打碎心石讓禁魔結束,禁魔的每一秒都讓她痛苦不堪。

之前的禁魔事件奪走了她七十六位家族成員。全部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人,沒有魔法的支撐瞬間就變成了肉幹,智慧的大腦停止運轉。其中有許多都是愛麗非常仰慕的人。

一把將伏虎公主拽著自己的手撇開,愛麗抬腿一腳踹在自家同行的腹肌上。

作為公主,愛麗多多少少修習過一些戰場魔法師的課程,用魔力將身體強化了一點點。強化過程同白月國的不同,效果也有差異,不過大體原理上是差不多的。

以伏虎公主的戰鬥力。小腹被踢了這一腳之後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痛得她抱著腹部在地上痛苦的滾動了幾下。在她滾動的時候。蜷縮的身體將下半身被隱藏遮擋的事物完全暴露了出來,暴露在士兵們的眼睛裏,這讓士兵們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這些人已經沒有閑工夫思考為什麽伏虎公主會被魔法師一擊擊倒,他們需要讓大腦全力運轉,將入目畫麵定格。

禁魔隻是禁止了魔法魔術本身,並沒有將魔力弄掉。伏虎公主躺在地上。努力調動身體內的魔力,開啟了變化係能力。她的魔力滋潤著她的身體,讓傷勢和痛苦變得緩和了一些,很快就使她重新恢複戰鬥力。

重新站起身的伏虎公主對著盯著自己看了半天的部下大吼一聲,讓他們都將眼睛閉上。她已經忍受不了這些人了。

她剛才被擊倒的時候蜷縮身體在地上滾了幾秒,基本上能露的地方都露出來了。這會她沒下令讓部下自盡,算是她的腦袋不正常。如果再給她幾分鍾時間思考,那些看到她醜態的人一個也活不了,事關王族尊嚴,怎樣的做法都合乎法理!

愛麗公主這會正忙捶打心石,她將那罪魁禍首的石頭放在地上,跪在地上攥著自己的小拳頭用力砸去。心石非常堅固,一拳頭下去被砸入地麵之中,愛麗隻得再把它從地裏挖出來。

就在她挖的時候,脖子後麵被一柄劍狠狠的斬中,愛麗聽到自己的骨頭被這衝擊擊打出的嘎吱聲。

伏虎公主抓著自己的隨身佩劍猛砍了愛麗脖子一記,這柄劍就跟她的衣服一起很隨意的掉落在地麵上。伏虎公主也想用烈陽狠狠來上一下,讓這女魔法師身首分離。不過很遺憾,烈陽在空間道具中藏著,拿不出來。

普通的鋼劍一劍斬下,像是斬在硬質橡膠上。愛麗的身體並不算特別強,畢竟戰場魔法師這種東西的廢物程度還是相當高的,她也不過是隨便練了一下確保自己身體輕盈,並非真正的戰場魔法師。

盡管如此,愛麗依舊沒能被這一斬弄傷。她沒什麽時間與這光著身子,屁股上還寫著下流話的同行糾纏。她一把抓住那柄劍,很隨意的將其折斷,然後單手抓住伏虎公主的脖子,將她朝著院子外用力丟了出去。

伏虎公主的身體在天空中劃著弧線,從東城區向城外飛去。愛麗這一丟是用了全力的,雖說目標是丟到院外。結果人卻是朝著城外在飛。

自從她懂事起,就有無數魔法應用其身,幾乎沒有斷絕過,除了之前那次禁魔。魔法讓她頭腦清醒,身體舒適,保持清潔。驅散昆蟲和紫外線,限製心速,控製皮膚顏色以及除毛等等。還有無數與自然和人造神所設立的契約保護著她。

現在這些東西都沒了,愛麗不能接受,於是將礙事的家夥趕走,繼續努力破壞心石。

伏虎公主努力在天空中努力尋找重心,可惜沒地方借力,根本做不到。這不是實力上的問題,是物理上的問題。

她眼前天旋地轉了好半天。身體劃過大半個城市,最終砸在城郊一處集市之中。伏虎公主的身體在與地麵碰撞的同時壞掉大半,腿骨折斷,錯位,不過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麽。她好歹是以雙腳著地這種損傷較小的姿勢降落的,變化係能力所帶來的身體滋養讓她在一瞬間就恢複了行動力,不過想要全力戰鬥是不可能了,快速移動還是沒問題的。

站在集市中央。憤怒的伏虎公主扯過一輛篷車攤位車頂的防雨布裹在身上。她無法承受這等羞辱,對於愛麗。她決定將其剝皮拆骨,再把她的屍體泡在陶罐中永久保存。

心石的堅固程度超出了愛麗的想象,不過還是在她的攻擊下碎裂,魔法恢複。院子中的士兵一直保持著閉著眼睛回避的狀態,甚至沒人知道他們的公主已經飛出了城。

愛麗忙著將關閉掉的魔法一一開啟,這需要一段時間。單是這些維持她日常生活的魔法。每日消耗便有幾萬個灰魔女的魔法總量那麽多,主要還是大型的防禦魔法比較吃魔力。

好不容易將所有的東西都搞定,裹著髒兮兮防雨布的伏虎公主正好從天空飛落到院子中。她這一路都是蹦跳著過來的,踩著房頂高速移動。剛剛降落的她施展出從黒木總長那裏偷學來的技巧,準備化身炮彈向魔法師轟過去。愛麗看到自家同行這麽快就跑了回來。開心的衝她揮揮手,伏虎公主的身體立刻失去控製,恢複直立狀態戳在院子裏,移動都不能動。

“對不起呀,公主殿下,我不是故意讓你出醜的。我隻想對你做一點惡作劇,結果不小心誤觸了你口袋裏的禁魔道具。不過這都要怪你帶著那種邪惡的東西,醜態被你的部下看光,也隻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愛麗這會在生氣,她討厭任何攜帶心石這話總東西的人。禁魔等於讓魔法師失去力量,至少是大部分的力量,她覺得這樣隨意剝奪別人的力量是很不禮貌很過分的行為。

伏虎公主想要開口罵上幾句,不過由於無法控製身體,所以也就沒辦法震動聲帶沒辦法活動舌頭。愛麗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站在伏虎公主麵前,指了指這院子裏的士兵。

“他們現在算是處於一種類似催眠的狀態,什麽都聽不到也感知不到。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要麽坐下來同我好好聊一聊,我能夠將這些人關於你今天種種醜態的記憶全部清理掉。或者你也可以繼續視我做敵人,那麽我自然也不會將你當做朋友,我會讓你四足著地像偶蹄類一樣繞城散步一周。”

伏虎公主現在就奇了怪了,這個魔法師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自己在她身前為什麽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在禁魔的時候,這個家夥也比自己更具戰鬥力。她非常清楚,自己完全沒有能力將一個人丟到城外去。

她也想過,這女人會不會同灰魔女是同一路的。不過她的印象中,不管是周書還是灰魔女,在說通用語的時候都是怪聲怪調的,眼前這個明顯不是,所以她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麵對愛麗提出的選擇,伏虎公主隻得被迫接受第一條。

愛麗笑著點了點頭,勾了勾手指,朝屋子裏走去。伏虎公主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強忍著不衝上去揍眼前人一頓的衝動,跟著進了大屋。

在客廳裏,愛麗揮手將伏虎公主身上的字跡和在地上打滾搞出來的髒兮兮痕跡全部瞬間清除,順手將她的衣服還了回去。

“穿上衣服跟我說話,我有些事情想要同你聊一下。”

伏虎公主非常不習慣被人命令,不過沒辦法,她沒辦法反抗眼前之人,隻得乖乖聽話。

愛麗本來隻想對自己的這個同行稍微惡作劇一下,在剛剛被禁魔幾分鍾後,她稍微升起了一些怒火,想要將惡作劇升級。現在掌握了主動權的她,倒是有了那麽一個想法。

“我有個好主意,對我們兩個來說蠻有趣的。希望你能稍微支持我一下”

伏虎公主用鼻子哼了一聲,表示自己有在聽。愛麗顯然不滿意她的這個態度,“你要是不能禮貌一點,我就讓你去向城裏每一個男人搖屁股,我說到做到。”

嚴格來講,伏虎公主此時心中非常慶幸。這樣強大的魔法師,似乎並沒有什麽太過強烈的惡意,並不打算對白月國做些什麽。伏虎公主覺得,她如果願意,完全擁有占一地割據的實力。現在看來,她不過是一個愛玩的小女生。

伏虎公主已經從被羞辱的氣憤中擺脫了,腦袋很冷靜。麵對這個女人不知道在打什麽算盤的提議,她淡然的說了句‘願聞其詳’。

愛麗是不會真的讓伏虎公主去對男人搖屁股的,畢竟大家都是公主,她不會做那麽過分的舉動,就算魔法師也說不準這個世界上有沒有報應這種事。

她很羨慕眼前這個異世界同行,能夠成為軍人,能夠管理軍隊,能夠在城市內作威作福,而且身體能力之強好像可以在這個世界橫著晃。

她現在不是公主了,沒有人前簇後擁,這多少讓愛麗有一些不適應。人多事矛盾的,魔法師也一樣。於是愛麗提議道:“公主殿下,我想跟你交換一下身份。”她這麽說著,搖身一變將自己變成了伏虎公主的樣子。

伏虎公主看著眼前如照鏡子一般出現的自己,嘴角不安的抽搐了一下。

“我這隻是幻覺。”愛麗解釋道:“隻是為了讓你容易理解我才如此變化的。其實我用不著變成你的樣子,也可以讓所有人認為我就是你。”

“我理解。”伏虎公主點了點頭,不打算讓她在這種細節上磨蹭下去,“變成我之後呢?你準備做什麽?”

“當然是代替你當一名公主啊!”

“公主?!”

伏虎公主都快忘了自己是一名公主了,她隻知道自己是王族,最近一陣子她在用書信跟老姐研究,關於自己封地的事情。伏虎公主即將擺脫公主的頭銜,分封出去作為親王了。雖說七八十歲的老公主在白月國出現過好幾位,不過她艾麗塔弗蘭德可不打算把自己的名字跟那些人寫在一起,她想要封地和家臣,這樣就有了更多的財權可以募集自己的軍隊。

聽說眼前的魔法師想要成為自己,伏虎公主還真就擔心了一下。結果愛麗提出想要成為‘公主’而不是‘軍團總長’,這讓伏虎公主的心又放了回去。

她現在確定,眼前的這個女人或者說是女孩,就是個普通的孩子心性。每一個女孩子都想要成為公主,所以她說了那樣的話。

“你成為了我,那我怎麽辦?”伏虎公主問了一個理所當然的問題。愛麗也理所當然的回答道:“當然是跟在我身邊啊。”

“跟著你?當你的仆役?這我做不到。”

“我怎麽會讓一名公主當我的仆役呢?”愛麗搖了搖頭,對眼前女人的悟性感到悲哀。“相信我,你隻需要留在我身邊,沒有人會注意你的,也無法察覺你的存在。你作為公主,肯定也有不少煩心事兒和麻煩吧?作為你讓我體驗公主生活的報答,我可以幫你解決這些煩心事,隻要你開口,什麽事情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