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6書 次子與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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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被丟在森之國的楊希在大街上已經住了一個多月了。◇↓,

這一個多月來她除了不行乞之外活得像一個乞丐。街上很多人已經注意到這個長相奇怪但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注意到她的奇裝異服和髒兮兮模樣,注意到她已經連續好久在街邊無所事事。

榮耀城中的流浪漢非常多,有一些也來找過楊希的麻煩。作為一個女流浪漢,在本地是有義務讓男性流浪漢欺負一下的。楊希沒有入鄉隨俗的打算,連續好幾個晚上丟石頭將那些靠近自己的人趕走。也有一些女性的流浪漢想拉她入夥,畢竟她能夠趕走男人,這些人希望楊希能夠保護她們。

不過很遺憾,由於語言不通,交涉完全沒有辦法進行,楊希依舊是一個人。

口渴的她也曾想過,要不要用那些流浪漢的血來湊合一下。不過她現在雖然髒兮兮的,但不代表她能忍受其他髒兮兮的人。她不想用嘴去貼近那些人已經起了一層漆皮的皮膚,那讓她感到惡心。

楊希在血的問題上不挑嘴,動物血也是可以喝的,不過這裏什麽都沒有。

森之國的十月份已經非常寒冷了,遠處山林幾乎已經沒了顏色,變得灰黑一片。在這色彩嚴重不充足的城市裏,楊希的眼睛血紅得像是哪裏來的妖魔鬼怪。

她知道自己眼睛在充血,這是可以壓製住的。隻要她努努力,完全能夠讓眼睛變回正常狀態,不過那樣會非常難受。口渴已經很讓人感到絕望了,要是再努力壓抑住自己的那份**,楊希的狀態會更加糟糕。

由於眼睛通紅,她在街上已經不敢睜眼了。萬一被什麽人看見當做怪物鬧出亂子就糟糕了。她就那麽靜靜的坐在街上,等著熬過這一天。

苦悶的生活對於她來說是沒有盡頭的,她現在的狀態同之前的漢娜有些相似。漢娜身為吸血鬼的始祖,在禁魔事件爆發之初,被第六感指引著留在城市之中,不敢移動半步也不敢做出有可能會被趕離城市的舉動。她擔心錯過指引中的內容。

現在的楊希在愛麗公主的命令下必須留在這座城市。她不能動口去襲擊什麽人,不能飲他們的血,這會讓她被趕離這裏。

她這一個多月一來卻也不是一直都是一個人,偶爾也會有一些伴兒陪著。

閉著眼睛忍耐口渴的楊希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那是一種類似香薰之後殘留的味道,是一個青年人身上的。

那個人楊希很熟,是個穿著得體的男人,如果二十歲出頭也算的上是一個男人的話。

確定是那個人之後,楊希壓製住自己對血的渴望。讓自己的眼睛變了回來,睜開眼向著味道飄來的方向看去。她看到那個家夥提著個籃子向自己走過來,籃子裏是食物,通常情況下是鳥肉、蜜和麵包,還有一壺酒。

楊希以前是不喝酒的,現在的她百無禁忌,有什麽吃的都吃。她不會喝醉,也不會餓死。但饑渴感還是有的。

她身前的男人看起來很和善很好相處,穿著看起來很暖和的厚長衫。衣服上花紋繁複,手工藝非常精湛,單絲做工就價格不菲。

楊希知道這個家夥的名字,叫做格拉尼魯。楊希也曾經比比劃劃,努力咬著字音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叫做‘yangxi’,對方也確切理解到了這一點。

“yangxin!”格拉尼魯對著蹲在地上髒兮兮望著他的女孩打著招呼。之後嘰裏呱啦的又說了一些東西,那髒兮兮女孩自然是聽不懂的。

格拉尼魯是在兩周前見到的這個髒兮兮少女。他記得當時這個女孩正在街上坐著,對著一個賣食物的小攤位發呆。那攤位上賣的是一種城內女孩特別喜歡的甜食,格拉尼魯本來還在嘲笑,原來女流浪漢也有普通女孩一樣的心思。直到他看到那女孩的臉。他確定自己應該去跟她搭訕一下。

格拉尼魯出身於官員家庭,家族中大部分成年男性都在榮耀城之中擔任官職。雖說離貴族家庭還差著許多,不過隻要這麽發展下去,家族很快就可以得到爵位封賞,晉升成為小貴族。

對於一個小少爺來說,在街上遇到一個奇異的少女是一件值得去研究一下的事情。格拉尼魯覺得楊希很漂亮沒錯,不過讓他在意的是楊希那張異族人臉孔。他還是第一次覺得異族人是如此順眼,於是就買了份食物湊了過去。結果他發現,這個女孩不懂通用語。不僅如此,她好像對自己所在的這座城市格外的好奇以及陌生。

楊希當時並沒有在看什麽甜點,而是盯著那些買食物的女孩子身上的衣服發呆。她很喜歡這些女孩子的服裝,不過有人願意給她一份甜點,她也很高興。

楊希當時一邊吃東西一邊聽著身前的格拉尼魯說話,她完全聽不懂,對方也意識到了。楊希本來以為對方很快會放棄同自己交談的,結果他卻做到身邊,一聊就是一個小時。

跟一個語言不通的人應該怎樣聊天?楊希不是很了解這部分的內容。不過她很確定,對方一定很想跟什麽人傾述一些事情。她看得出,那個男人說話的時候感情流露,應該是在說自己的事情。

格拉尼魯覺得自己非常倒黴,一出生就是如此。他是家中的次子,有兄長和兄弟各一名,年齡相近,屬於踩著肩膀下來的哥仨。隻看出生順序,次子通常是最不受待見的。

除此之外,格拉尼魯沒有魔法天賦。他的父母都多多少少有那麽一點天賦在身,他的兄弟也都有一點,唯獨他沒有。他在家中的地位不高,經常被忽略,魔力的問題占了大多數。雖說他的兄弟那點天賦也無法成為武人,不過依舊比他更受父母重視。說話也有力度一些。

遇到楊希的那一天,格拉尼魯正負氣從家中出來。當時的他同朋友一起找到了一項比較不錯的生意可以參與。由於海水的消失,珍珠一類的珠寶價格會大幅度的下降。畢竟珍珠貝全都從**了出來,短時間內大量的珍珠充斥市場,價格自然會下來非常多。不過這隻是暫時現象,格拉尼魯和他的朋友認為。目前珍珠的低價位會因為長時間得不到補給而在未來幾年內持續上升。

格拉尼魯想要說服父親,拿出一筆錢來收購珍珠飾品,等到價格上漲之後再賣掉。他的家裏是有很大一筆餘錢沒地方花的,正好可以用來做這項投資。

結果很遺憾,格拉尼魯的提議甚至沒能完全說出來,就被父親給否了。他遇到楊希,並且確定對方聽不懂自己的話之後,決定將牢騷和沒有說完的計劃說給她聽,那一個小時的獨白就來自於此。

楊希已經習慣聽格拉尼魯說話了。他每次來都要說上許多東西的,最近幾天他好像格外的心情不好,越來越頻繁的在自己麵前出現。

今天的格拉尼魯同樣非常倒黴。他的父母為他的弟弟選了一門婚事,女方同樣是官員家庭,兩家可以說是門當戶對,這場婚禮能夠讓兩家聯合起來,城中地位也會有所提升。

令他氣憤的是,父母竟然越過了自己。給弟弟張羅婚事。弟弟在兄長之前成婚,而且還是在父母的安排下。格拉尼魯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麽麵對這個噩耗了。他開始擔心這個消息被圈子裏的朋友聽到之後自己會麵臨什麽樣的嘲笑和譏諷,他非常確定,自己馬上就要沒臉見人了。

楊希吃著格拉尼魯帶來的食物,大口大口的喝著酒,想要壓抑一下自己內心深處的口渴感覺。可惜無效。

格拉尼魯此時正在抱怨弟弟婚禮的事情,他已經說了很多了。楊希已經開始壓抑不住自己的**,有些控製不足那些衝向眼球的血液。

“唉,我今天的麻煩事兒大概就是這些了,謝謝你願意聽我說出來。”格拉尼魯從身上摸出一個紙包,裏麵是另外一份食物。“其實我今天給你帶了兩份吃的。這是一包烤得很不錯的牛肉,你也吃了吧。你邊吃,我們邊聊一下開心的事情。”

他這麽說著,將那包牛肉塞到楊希手中。楊希抓起來就往嘴巴裏塞,有東西吃,多少能夠幫助自己壓製一下同為口舌之欲的對血液的**。

格拉尼魯在第四次找楊希說話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比較有趣的遊戲。楊希是個不錯的聽眾,有什麽難堪的事情都可以向她吐露。除此之外,麵對一個語言不通的小美女,能做的事情其實還是蠻多的。

“楊希,你個騷-貨,有沒有想我呀?”格拉尼魯擺出和善的笑容,對吃東西的楊希開始了今天的日常聊天。“感覺你的乳-房又大了一些,都是我喂得好,你這隻知道吃的母-豬,想不想吃我的jiba?”

楊希完全沒有從身前男人的笑臉中感受到言語中的內容。在她看來,這個人好像是在問自己‘食物好不好吃’。出於禮貌,她笑著用力點了下頭。

“這樣啊,想吃的話有機會喂給你吃,你可要好好的舔著吃,知道嗎?”

感覺到對方在詢問自己的楊希再次點了點頭。

對於格拉尼魯來說,這種調戲女流浪漢的行為非常刺激有趣,而且安全。

“楊希,你現在真的太髒了,應該找幾個農場小子像洗豬那樣給你洗一洗。你該不會每天都像豬一樣的在泥漿裏打滾吧?”

察覺到疑問句的楊希再一次的點頭,同時附上一個微笑。這是她非常勉強擠出來的微笑,她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壓製衝上頭頂的血液了。

格拉尼魯口中說著下流的話,多少有了一些生理反應。他必須得承認,楊希的每一次點頭都能帶給他非常強烈的感官刺激。他現在非常希望楊希開口說上一句‘您說的沒錯,我每晚都脫光了在泥漿裏睡覺’,他也曾嚐試過教楊希說類似的話,更加簡短一些的,不過一直沒成功。

他通常會在聊玩自己最近的苦悶之後,用汙言穢語侮辱這個女流浪漢半個小時左右。然後去娼-館找個姑娘發泄一下。如果可能,他想發泄在這個女流浪漢的身上,不過他的自尊不太允許他這麽做,那樣太不檢點了。

語言上的調戲依舊在繼續,楊希已經徹底搞不定自己上湧的血意,隻得無奈的閉上眼睛。不讓身前人看到自己眼球的顏色。

格拉尼魯說著說著,突然發現跟前女孩竟然將眼睛給閉上了。這種情況是從來沒有發現過的,平時的楊希都會非常認真的聽著說話,此時閉上的眼睛讓格拉尼魯感覺不是很好。在別人說話時閉眼睛睡覺,沒有比這更輕蔑的事情了……

一直以來都認為楊希有在好好聽自己說話的他胸口一陣絞痛,“原來你也對我不耐煩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耐心聽我說話的……”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失落,楊希感受到了他情緒上的變化,皺了皺眉。

‘他怎麽了?剛才不是還挺高興的嗎?為什麽突然難過了?是因為我沒有回應她的關係嗎?’楊希腦袋裏往外冒著問號,很想睜開眼睛看一看他現在的表情。不過這不可能。

經常孤單一人的楊希有一項特技。裝睡覺。在學校課間時分,大部分的同學都有個伴,能夠說說話聊聊天,吵吵嚷嚷的在一邊打打鬧鬧。楊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能夠正常交流的朋友,為了讓自己不會顯得過於孤單,她會在下課的時候爬在桌子上睡覺,上課鈴響了再爬起來。

她現在決定假裝睡覺,讓身前這個家夥識趣離開。

她以前在教室裏裝睡的時候。沒有人在乎她,也沒有人注意她。所以假裝很成功,從未被猜穿。不過現在她想要騙的是一個正在死死盯著她的男人。

格拉尼魯一眼就看出來楊希在裝睡,這使他氣憤不已,雙手捏住楊希的肩膀用用力搖晃她。

“現在連你都不願意聽我說話了嗎?!連你都學會了輕視我,是嗎!”

憤怒的吼叫聲讓楊希有些措手不及,她第一次正確的從預期中猜對了格拉尼魯言語中的意思。

楊希慌亂之中睜開了眼睛。用血紅的眼球同格拉尼魯四目相對,兩人的呼吸同時停止。

格拉尼魯被楊希的樣子嚇到了,黑紅色的眼球看起來非常詭異,楊希被格拉尼魯瞳孔中自己的樣子嚇到了,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目前的狀況。

她擔心自己的樣子被發現。被人看到,被人趕出城市。她的恐懼來自於魔法和誓言對她施加的力量,無法違背,這份恐懼感是人類大腦所能感受到最為強烈的。

格拉尼魯瞪大眼睛,仔仔細細的看著這與眾不同的雙眼。

“你是因為眼睛生病了,所以才閉起眼睛的嗎?這麽說是我錯怪你了……”

他認為楊希這樣的眼球是一種疾病,不過稍微自己想一想,好像剛見到她的時候並沒有這樣,這又讓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楊希的肩膀被鬆開了,這讓她鬆了一口氣。她低著頭,用漢語道著歉,“我隻是不想你看見我這個樣子……對不起……請不要張揚這件事……”

如果楊希願意,完全可以讓自己留在這座城市。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有能力將她從這裏趕走。她不會因為任何形式而違背北部魔法王國公主的命令。

格拉尼魯感受到了楊希的道歉,於是他也誠懇道歉,就自己剛剛的行為和誤解。“你的眼睛一定有辦法治療的,我應該能幫你。”格拉尼魯站起身,伸出胳膊想要拉楊希起來,他想接這個女孩去自家,找家裏的醫生幫著看一下。

不過此時此刻他突然覺得這女孩一直保持這個樣子其實也不錯,那整體黑紅色的眼球看習慣之後有一種魔性的美感。

楊希的喉嚨已經幹得快要冒煙了,由於她的身體足夠強大,所以能夠抵抗這種不適感。格拉尼魯語氣溫柔的對她伸出一隻手,楊希聽著完全聽不懂的話,看著伸向自己的手……不禁咬緊嘴唇,吞了吞口水。

‘他應該不是在請我喝他的血吧?’

楊希對此感到疑惑,她對那種親切的聲調帶有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也許有可能……’

理智和道德這種東西限製人類的行為,在道德社會年代。一切以道德為重,人類多以禁欲狀態出現。與之相對的是經濟社會,隻要合法,**這種東西會逐漸擺脫道德,登堂入室。

楊希從來沒有這麽長時間沒有血喝,在於飛鳥身邊。弄些血液並不是難事兒。從未遭遇過如此困難的她見到了向自己伸出援手的人,於是她張開嘴巴,朝著那隻援手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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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尼魯被很多女孩咬過,雖說他在家中不受待見,不過依舊是富貴人家的少爺,女孩們願意同他上床。不過他從來沒被誰咬出血過,更沒有被人將自己的血咽下肚子。

他倒是不怕疼,一個漂亮姑娘一口咬過來,舌頭、嘴唇和牙齒的觸感奪走了疼痛的存在感。

格拉尼魯隻能感覺到楊希用兩片嘴唇含住自己的手掌。軟嫩的舌頭不聽的舔食著傷口的血液,他非常享受手掌被吮吸的感覺,原本已經壓抑下去的生理反應又重新出現。

喝了點血,楊希的**得到了滿足,眼睛顏色恢複了正常,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有些愧疚的鬆開格拉尼魯的手,楊希像是倉鼠一樣的盯著被害人,用眼神道歉。

“沒關係。你想吸的話可以多吸一些。如果你答應不咬破的話,我可以給你其他的東西讓你來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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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虎公主正準備找愛麗公主的麻煩。兩個公主分屬於不同的世界,本不應該有交集。

愛麗在敗兵城並沒有惹出什麽亂子,她化身為幽靈,整日飄蕩在城市之中,開展著與她興趣相關的活動。

愛麗的興趣稍微有那麽點無法啟齒,而且在任何世界都已經觸犯了法律。她是個偷-窺狂。並以此為恥。不過難得遠離父母家庭和地位的束縛,來到了一個擁有絕對自由的世界,她想要放縱自己一下。

在用魔法迷惑了幾個有錢人,得到了一處可以舒適居住的宅子之後,愛麗為自己變化了些許仆從。她從不缺少傭人。能夠幻化人形的使喚魔對她來說要多少有多少,不過這些仆從大多時間都照顧不到他們的主人,因為愛麗幾乎隻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才回宅子一趟。

花了大概兩周的時間,幽靈一樣滿城市飄蕩的愛麗總算是對這個世界有了些許了解。她現在正在盯著一對頂多十三四歲的親姐弟在房間中做那種事情,這是她最近一段時間找到的最為刺激的一戶人家了,她已經連續兩天蹲守在這裏,偷-窺著這可愛的姐弟倆。

就在上半場戰鬥結束,愛麗內心充滿滿足感的時候,仆從透過心靈交流向她報告,說是宅子這邊出現了麻煩。

愛麗立刻將自己一部分精神切出,用來控製那個仆從。此時她的一絲精神駕駛著一副全新的陌生**,體驗著宅子那邊的麻煩。

她花了一段時間,適應了使喚魔的身體,然後才有閑工夫看向身前人。

那是一隊城中士兵,為首的是個女軍官,左臉頰有火焰刺青,一直順著臉蛋、脖子延伸下去。愛麗用了一下透視功能,發現這刺青一直連接到這女軍官的大腿內側,相當的開放大膽,這讓她瞬間對這個女人有了興趣。

“我們的主人目前外出中,很快就會回來,請諸位軍官稍等片刻。”

愛麗的使喚魔有很多,用不著她親自應付這些人,自有其他的那些順從著她的意思傳話。

伏虎公主用鼻子哼了一聲,“既然你們說她會回來,那我就等一下好了。我倒是想看看,她會讓王國第二王女等上多長時間。”

‘第二王女?’愛麗聽到這話之後楞了楞,然後心中突然有些不平衡。愛麗在家裏的排行是老二,不過之上的那一個不是姐姐而是哥哥,她是大公主。此時的她對於眼前的這個同行嫉妒非常。

眼前這個女軍官是這個世界這個國家的第二王女?那為什麽她可以刺青刺得這麽**-蕩,我卻連穿個牛仔褲都不被允許?這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