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4書 蒂德萊姆的自我懲罰

在廢棄村落中稍微清洗了一下的兩個人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告別了蟲子的困擾舒舒服服的在一戶人家的院子裏聊著天。¤頂點小說,..院子中的小菜地裏麵有許多蘿卜一樣的蔬菜,這一路上隻吃糧食和肉,蔬菜一口沒碰到過,這一見之下兩人表現得比親爹都親。

翠絲卡講了她的事情,周書聽了那些在酒館裏對她做了苟且事的男人的慘狀後覺得背後冒涼風。不過是那啥了這個家夥一次,結果一幫人為了她賠上性命。周書心說自己也那啥過,是不是也得為她拚命一次才行?

周書不是那種喜歡隨隨便便拚命的性格,他麵對困難做出的判斷,永遠都傾向於確保所有人都安全。

東之國的旅行已經一個多月了,周書算算日子,是時候回家一趟了。順城就在前方不遠,他需要讓這三個姑娘們在城中等自己兩日,自己好回家看看。

“回家看……看什麽呢?老媽……呂小雙……於飛鳥不在國內……我還要看誰來著?”

周書擼起袖子撓了撓胳膊,總覺得自己好像還需要惦記一下老家那邊的某個人,卻是想不起來她的姓名,這讓他很是苦惱。

村子中,鷗娜和雀西找到了她們想要找的東西。有水井,有鍋有灶,還有被棄置在一邊的劈柴木炭。兩個女人已經開始忙活著燒水了,女劍士扛著鍋,王妃殿下用籃子搬運木炭,兩個人弄得黑乎乎的。

周書和翠絲卡幹幹淨淨的出現在兩人麵前,讓髒兮兮的兩人一個勁的不解。周書表示自己發現了儲滿水的水缸和衣服,先行解決了個人衛生的問題。這個回答讓鷗娜和雀西相當的不滿,把剩下的工作全都交給了他一個人。

在村莊中逗留了一日,一行四人總算是恢複了精神重新踏上旅程。這一整天的時間周書體會到了鍋爐房師傅的辛苦。他燒了一整天的水,供三個女人揮霍。好消息是,他多多少少看到了一些雀西殿下的身體,算是不小心撇到的,畢竟她們三個洗了一整天。

重新上路後兩日,一行四人抵達順城。周書這一次親自陪著鷗娜去換錢。接著將錢交給了她,囑咐三個女孩子在城中逗留兩日,自己有些私事要做。

順城同樣也是一座走向破敗的商業城市,正處於蕭條之中。這座城市正在麵臨非常嚴重的人口流失問題,當海客和海運者消失之後,城市沒有了那麽多的工作提供給城中居民。為了求生,更多的人進入小鎮鄉村。

一座大城市如果沒了吸引力,無法吸引外來人,注定會歸於平凡。周書聽說過鄂爾多斯的事情。一座典型的資源型城市。在資源價格下降,大環境影響導致需求下降的時候,城市也就從泡沫一般的繁榮中沉默下來。

對於周書所謂的‘私事’三個女人很是不解。她們搞不清,這麽個外地人在這陌生的城市會有什麽私事。鷗娜認為傳教士先生同自己這邊三個女人旅行太久了,被勾起了太多的火氣,到了城市之後想要在妓-館裏逍遙幾天。

周書說走就走,已經離開了。給了三個女孩生活費,讓她們將可憐的馬處理掉。換上兩匹更強壯健康的。他必須得承認,之前買馬被騙了。

三個女孩吃飯的時候。鷗娜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翠絲卡皺著眉頭,覺得周書實在太見外了,為什麽不找自己解決呢?鷗娜口風也一樣,“他與其把錢花在那些女人身上,還不如給我,我又不是伺候不好他。之前那一次他不是挺滿意的麽。”

雀西身處這樣的環境中。突然感覺到強烈的危機感,總覺得自己早晚也得步這兩個姐妹的後塵。本來她已經很喜歡周書這個人了的,現在貞操危機出現,她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和那個家夥保持距離。

翠絲卡還有一個月左右就要生寶寶了,雖說從外觀上完全看不出來。隻可惜順城不是一個良好的居住地。至少鷗娜這麽認為,她覺得這裏一片淒慘,沒有工作的年輕男人坐在街道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雀西覺得這座城渡過這次難關之後應該也沒什麽大問題,卻也承認不太適合翠絲卡留下。根據地圖顯示,順城前方還有一些小鎮,其中有幾個是以農業立足的,屬於那種自給自足,也沒什麽出產可以拿去交易的鎮子,應該不會受到海運的衝擊太多。她覺得應該在那個地方放下翠絲卡。至於她應該如何在鎮子中生活,這就要看金主周書能慷慨到什麽程度了。

“我們非常希望看到小寶寶出生,可是我們還有自己的旅程要走。”雀西在飯桌上將未來一周的行程告訴翠絲卡,算是提前跟她提個醒,大家很快會分別。

她今天去了城政務處,拿出自己的文牒打聽國王的行蹤。跟其他城市一樣,需要等幾天走一下手續流程才會得到答案。國王的行程是機密,不能輕易告訴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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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騎著馬在天上飛了四個小時,回到西之國國都。需要步行兩三個月的路程,用飛的趕路就是這麽短短的二百四十分鍾。西都目前的狀態非常不好,正在鬧颶風,要是沒有這些煩人的風,趕回來的速度會更快。

剛剛來到西都,去首都溜達過一次的周書有一種回到祖國的感覺。此時的西都風沙漫天,街上已經沒什麽人了。就算又,也都把自己弄得跟萬聖節幽靈裝的小孩子一樣,用布從頭到腳纏了個遍。

在往這邊來的路上,風景就已經是這個德性了。城市街道上的孤單行人和緊閉的窗門鋪戶額外為這颶風氣候增添了一些看點,有那麽一些末世風情。

周書騎著馬在天上飛著,準備在王宮降落,同蒂德萊姆、圖蕾爾打個招呼。剛剛飛到王宮上空,他的好眼神就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王宮前的廣場此時搭了個高台,弄得跟瑪雅金字塔一樣。木質的。台子被風吹得嘎吱嘎吱發響,好像馬上就要斷了似得。在台子下麵,有一些穿著重甲,特別防風的士兵不怕死的站在那裏,此外還有一些城中平民,衣服被風打得呼呼作響。

“這是搞什麽呢?”周書真的擔心台子塌下來砸死這幫人。這王宮門口出了坍塌事故可不是啥好事兒。

騎著馬在風中艱難的接近。台子上的情況漸漸收入眼中。風沙中,有一個人被綁在高台之上,耶穌一樣的正在受難。周書看清那人的臉之後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以示無奈,是蒂德萊姆,她還穿著宮廷禮服,頭發被吹散,長發像是破布口袋一樣罩著她的臉。象征著王族權柄的王冠掉落在一邊,被欄杆卡住沒有吹落到台子下麵去。

他是不清楚這家夥到底又在搞什麽,這大風天的把自己綁得那麽高。這種高端的口味他聽都沒聽過。

眼看著蒂德萊姆被風吹得整個人都快幹裂了,周書找出定瀾,捏在手裏控製王宮周圍地麵形成一堵防風牆,徹底將蒂德萊姆給保護住。接著他飛落台上,鬆開女王大人再將王冠收好,直接從上麵跳了下來。

士兵們躲在鎧甲裏,倒是很輕鬆的在風中站著。周書跳到這些人跟前,詢問這到底是什麽情況。蒂德萊姆已經暈倒了,拍了幾下臉蛋都沒反應。

這幫鎧甲兵見到周書這個大神的出現。又見到女王陛下暈倒,又見到大神把女王鬆開,實在不知道應該從什麽地方開始震驚。

台子下麵那些平民見到周書的做法,最開始發出了一些抗議聲,質疑天上飛下來的人,為什麽要將女王鬆開。當他們發現這個人是英雄的時候。抗議消失,改了口風表示女王受罰也已經足夠了,不能讓僅存的王族出現意外,還是趕快送去醫治比較好。

聽著這些人的議論,周書仿佛了解到了一些眉目。士兵們見到為數不多的那麽幾個平民好像挺讚同將女王鬆綁的。什麽都沒說,果斷護送著回了王宮。

蒂德萊姆又在自我懲罰。

回到王宮內,見到在宮殿中避風的圖蕾爾,周書從她那裏聽說了情況。

最近這一陣子正是西之國鬧颶風的季節,往年的救災防風工作一直有在進行,不過今年換了新的國王,沒有這方麵經驗的蒂德萊姆做得有些糟糕,導致災情損失比往年嚴重,平民方麵怨聲載道。

城市內的平民對女王的能力提出質疑,因為女王將更多的救災力量投入到了村鎮這一級別。颶風這種東西,對於建築密集的地方危害比較大,很顯然女王沒有搞清楚這一點,是按照地區平均分配兵力的,主要就是想做到一個‘公平’。

結果自然很糟糕,城市受颶風影響非常嚴重,往年有足夠的工匠受軍隊調派,為百姓加的房頂和窗戶加固,現在人手不足,沒房蓋的屋子到處可見。

蒂德萊姆聽到了百姓對自己的質疑,也了解到自己做法的錯誤,於是自我懲罰並昭告天下。

周書聽完圖蕾爾的說法,想到了‘罪己詔’這麽個東西。古代遇到什麽大災大難的,百姓覺得是皇上幹了什麽不好的事兒讓老天懲罰,皇上就要下罪己詔安撫民心。

蒂德萊姆是個傻實心,說懲罰還真就懲罰上了,把自己綁在高處任憑風吹雨打的已經兩天了,跟上班似得朝九晚五每天掛八個小時,皮膚都變糟了。今天的風刮得格外的邪乎,也不知道蒂德萊姆是不是上班之前沒吃飽飯,反正是暈倒在上麵了,都沒個人發現。

周書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說這個神經病,耿直也應該有一個限度,就沒見過這樣的。他倒是還記得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因為一點小事兒,她也搞過這種自我懲罰。

在和圖蕾爾說話的功夫,蒂德萊姆醒來了。畢竟是吃好喝好的女王,身體素質還是非常不錯的,不會這麽容易出現什麽毛病。

“周書閣下,女王找您。”

周大老爺‘哦’了一聲,去了人家小姑娘休息的屋子。

醫生剛剛被趕跑,其實那老頭什麽都沒幹。幼鷹拿了顆糖給女王塞到喉嚨裏,她就醒來了。現在病床前一個人沒有,屋子裏隻有周書跟蒂德萊姆。周書也就收起了對待女王的那份禮儀,一臉無奈的坐在她的枕頭邊。

“你確定你沒問題?”

“還好……”蒂德萊姆虛弱的說道:“就是有點頭疼,吃糖之前皮膚特別痛。”

“沒問你這個。我說的是你的腦袋,你怎麽尋思的。你這離下班還有幾個小時呢,我不來你還不得死上麵?”

蒂德萊姆神色黯然了那麽一下,看起來像是個被訓的小學生。不過很快她又強硬了起來,擺出一副惡人先告狀的口吻對周書埋怨,“你為什麽要放我下來,我豈不是失信於國民!我承諾過要承風刑三日的!”

“風刑?”周書無奈,“你們這邊的花花腸子是真的多。那你說怎麽辦,我再給你捆上去,你去嗎?”

蒂德萊姆神色堅定的點了點頭。“快些送我回去!!”

“好吧。”

周書特別了解這個女王的性子,今天要是把她按在病**讓她休息,幾天之後估計會心神不安的瘦個十幾斤,她現在就沒多重。反正現在自己回來了,在台子上麵好歹能陪陪她,糖這東西又跟補藥似的確保她不會受傷,那麽回去繼續吹風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於是乎,周大老爺抱著女王走出房間。在門口一大堆陌生但肯定是貴族老爺的注視和驚愕之下將女王送上台子,親手用皮帶將她溫柔的固定好。做這種事的時候。周書總覺得自己是在玩啥重口味的東西,為了防止瘦巴巴的小女王被吹飛,皮帶著實有些多。蒂德萊姆胸部被拘束出相當不錯的體積,平時壓根就看不出來。

扣好皮帶,周書把蒂德萊姆的頭發紮上盤好,接著往台子上一坐。掏出食物來吃。他這一整天滴水未進,特別慘。

蒂德萊姆的重新回歸吸引來了更多的平民,一大幫人不好好在家裏聽著房子的嘎吱聲在風中瑟瑟發抖,全都跑到露天廣場看熱鬧。

聽說英雄伯爵飛著將女王救了下來,習慣與腦補王族秘聞的平民百姓也是興趣十足的來看情況。結果他們看到的是伯爵大人飛著將女王送了上去。

這天氣想飛是不可能用火焰的。隻能騎馬,真要踩著火焰飛,就算是周書也要摔斷脖子。所以平民們看到的景象是,一個男人抱著女王陛下,騎著金光閃閃的馬飛上高台,然後就不下來了。

“那一男一女的,在台子上幹嘛呢?這也看不見呀。”

“什麽一男一女,還有一匹馬。”

“你們兩個想要表達什麽?”

“天呐,關馬什麽事兒!你們這麽汙言穢語小心被抓起來。”

周書聽的到台子下的議論,因為那幫人在風中說得很大聲。看著被皮帶綁得動都動不了的蒂德萊姆,周書站起身靠在她的身邊,準備陪她聊聊天,挨過剩下的幾個小時。結果他剛一湊過去,就看到蒂德萊姆的臉變魔術一樣騰地紅了起來,特別神奇。

“什麽了你,你這臉色把我嚇到的。”

周書不是不知道人家喜歡自己,就是沒料到她的反應這麽劇烈,自己不過是走到她身邊而已。

小女王紅著臉撐著強,“沒什麽,你下去吧,我一個人能行。”

“我知道你能行,我也能行,我難得回來一次,得抓緊時間跟你回報一下工作。”

“那你先去屋子裏吃了飯再來吧,在大風中吃飯很容易肚子痛的。”

周書從空間道具中掏出一根火腿腸,撕開包裝就著風中的沙子嘎吱嘎吱的在那裏咀嚼。“沒事兒的,我才沒那麽娘娘腔。你要不要吃點?”他把柱狀體的火腿腸湊到女王大人嘴巴邊上,蒂德萊姆現在處於一個扭頭都非常費勁的狀態,一根什麽東西戳在她麵前她連看都看不清楚,迎麵過來的風吹得她睜不開眼睛。出於對周書的信任,她狠狠咬了一口,然後非常沒有女王體統的大嚼。

“要喝牛奶嗎?”周書又掏出一個紙盒,將吸管放在她跟前,女王很聽話的吸了幾口。

風多多少少會妨礙她吃東西,牛奶多多少少的灑出來一些弄濕了女王臉頰。周書用手指幫著擦了一下。

同各種女性接觸多了,周書變得有些不太懂得回避,非常習慣於用手去摸人家女生的臉。女王大人的連更紅了,周書也是後知後覺,尷尬的撤掉自己的手指。

投食完畢,收起食物。周書歎了口氣站在蒂德萊姆麵前用身體幫她擋著風,準備開始跟她溝通。

“聊聊這次的事兒吧,慢慢說就可以,時間有的是。”

一動都動不了的女王大人紅著臉,點了點頭。等待著身前的男人挑起話題。

蒂德萊姆在台子上被綁著,之所以一個陪著她的人都沒有,理由很簡單,因為她無法動作,不管陪她的人是誰。都有可能在台子上做出侮辱王族的事情,所以她就那麽一個人在上麵呆著。雖說如此,附近倒是有大批的守護神從旁看守著,防止有什麽意外發生。如果台子真的倒塌,有守護神幫助,也不會出現什麽人員傷亡。

“我這次在東之國出差,見到了一些事兒,挺有意思的。我來給你講一講吧。”

蒂德萊姆皺著眉。“不是說要聊我的事情嗎?這次颶風災害的應對我做得很糟糕,受罰是必須的。你也不需要勸我。”

“我沒勸你。就是隨便聊一下。我大概知道你是怎麽失敗的,你將有限的人手平均分配下去,然後城市居民覺得防治力度不如往年,所以抱怨了幾句。對不對?”

“那麽不是幾句……”

“罵你的很多嗎?”

蒂德萊姆點了點頭,顯得非常吃力。

周書笑了笑,問了個非常直白的問題。“那村鎮一級的平民,得到了比往年更多的救助。他們有沒有罵你?”

“我不知道。”蒂德萊姆的回答同樣直白,“我聽不到他們的話,災後我會讓人去走訪一下的,不過調查回來的人一定隻會說好話。”

周書撇撇嘴。放下話題不去談,說起了自己這一陣子的遭遇。

“我在旅行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女孩,叫做翠絲卡。東之國那邊也在鬧災害,是瘟疫,翠絲卡的村子整個都毀滅了。你知道是怎麽毀掉的嗎?”

周書很喜歡蒂德萊姆這個家夥,他喜歡所有漂亮都單純直率的女孩,這是他的缺點也是他的個性。翠絲卡被東之國國王的政策害得見到男人起立,都要過去幫忙,這在周書看來絕對是精神疾病。雖說他從中受益了那麽一次,很舒服。

東之國的那個未謀麵的國王在麵對災難時,將防災力量全部投入在城市之中。不但對村鎮不管不顧,而且還會剝奪村鎮一級的救災資源,然後將其徹底放棄掉。

周書將翠絲卡的故事稍微講了一下,然後問了一個問題。

“東之國國王的做法,你覺得優點在哪裏?”

蒂德萊姆皺著眉頭,不太相信周書說的話是真的。

“掠奪村中的藥材去救濟城市,然後讓整個村子患病的平民自生自滅?”

“不是自生自滅,是殺了他們。”

“怎麽會有這樣的事?你又哄我,不可能的。就算是那個東之國,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這太誇張了。”

周書捏了一下,蒂德萊姆的手心,催促她正麵回答自己問題。

“好處?那種做法怎麽可能有好處!”

周書撇撇嘴,“當然有,好處就是他不會被罵。沒有人知道國王的罪行,就算有漏網之魚也會成為通緝犯,在善良的平民之中,有的隻是對國王的讚揚。如果他不這麽做,可能瘟疫不會這麽快被控製住,但活下來的人會更多一些,罵他的而你也會非常多。你也是國王,我就是把自己遇到的事情隨便給你說一說,你如果喜歡在這裏吹風,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他的意思非常明確,不過是在告訴蒂德萊姆,被罵沒什麽大不了的。如果一個國王的形事目的是不被罵,是得到讚揚,那麽東之國的國王是成功的,蒂德萊姆顯然並未將這個當做目的。

周書沒有啥高台教化的意思,雖說他現在身處高台之上,這讓他覺得有些像是在講冷笑話。東之國國王不過是做了一個選擇題,並且選擇了一個對他自己比較好的選項。他放棄了村莊,保全了城市。如若不然,城市和村莊都會有所損傷。

與其雙雙受損,不如折一保一,這就是那國王大人的思路。

蒂德萊姆被周書捏了下手心,腦袋已經不是太懂得如何思考了,低著頭將紅紅的耳朵尖露出來。周書用高大的身材幫著擋風,倒是也不無聊,在皮帶束縛下害羞著的小女王從各方麵來講都非常的……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