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書 在路上

鷗娜發現了一些塑料食品包裝袋,以她鼻子的靈敏程度,堅信這些東西原本抱著寫味道很美味的食物。⊥小說,她甚至都能通過氣味想象到食物的味道口感來,能夠確定食物是肉類,很可能是禽肉。

擁有這種特殊能力的鷗娜很是疑惑,不知道周書究竟將吃的給藏到什麽地方去了。

目前馬車上沒有被丟掉的東西還有一些。比如馬匹的草料,攜帶食品和一些用以野外烹煮的玉米粒,還有衣物和一些雜物。

這些東西鷗娜都檢查過,主要是檢查有沒有鑽進去奇怪的蟲子。東之國中南部這片區域毒蟲毒蛇之類的東西很多,必須仔細檢查並去幹,要是被這些東西咬上一口,基本就可以等死了。雖說蟲子之類東西毒不會殺死一個健康的人,可它們會讓人的皮膚腫脹潰爛,最後引發高燒和其他的一些危險情況。

鷗娜確定,自己在檢查的時候沒有漏掉任何東西,周書好像也沒藏什麽東西起來的樣子。那些?聞起來很美味的食物,究竟被放在那裏?現在還有沒有剩?這是她關心的事情。

一大早起來,一車人忙著做早飯。剛剛加入的翠絲卡精力十足的揮動雙手,“我去揀柴枝!我來打水!我再去獵隻兔子!”

“你一個人做這些要花好久的!”周書把精神奕奕的翠絲卡的頭按低,“你去搞些幹樹枝,我去弄水。兔子免談。”

翠絲卡似乎是一個特別喜歡幫助別人的家夥。除了昨晚主動幫助周書讓他的小兄弟恢複平和之外,一大早的似乎打算包辦四個人的早飯。

周書跟鷗娜和雀西出遊,也是體會了幾天野炊的痛苦。

他以前出門在外基本上吃的都是幹果這類攜帶食品,也會吃一些從第一世界超市補充來的食物,幾乎沒有這樣行軍造飯的經曆。

昨天晚上。翠絲卡喊餓。周書無奈,懶得起身也不想打擾雀西和鷗娜,於是隨手變了包杏仁,拿了幾個鹵雞腿出來。對於這個小巧纖瘦的女孩為何有這樣的飯量,周書不解,隻能歸功於肚子裏麵的另外一隻。

他提著水罐。跑去昨晚洗澡的那個湖裏打水,順便變了幾條魚當加菜。

野炊真的是一件非常令人痛苦的事情,要忍受那種隨便煮一煮就拿來吃的食物。出門在外可不比拿著煨好了的肉去野外燒烤,旅行者需要被迫接受食材的天然味道。比如玉米粒用水煮過,基本上跟就著熱水吃煮玉米沒什麽區別。

周書已經是連續三天在汲水的時候獵到野味了。野炊這種東西是要在有水源的地方進行的,不過水源不常有,所以攜帶食物是比較寶貴的,也就昨天大晚上的歡迎新朋友加入才會拿來吃一下。

魚已經被周書摘洗幹淨,他人比較懶。切掉魚頭破開魚腹,掏出腸子肚子丟掉也就算是完事兒了。弄得一手魚油則是用變出來的火慢慢烤幹,將罐子裏摘洗弄髒的水往樹下一潑,將魚弄片樹葉一包,也就完了。

折騰這一通還是花了些時間的,畢竟魚有七八條,周書工作的手腳又不是很快。等他趕回來的時候,看到馬車翻在路邊。鷗娜虛弱的躺在路上,劍掉落一邊。雀西和翠絲卡正跪在她身邊緊張的搖晃著她。

“我靠?怎麽了?”

周書急急忙忙的跑過去,這會翠絲卡正伏在鷗娜腳邊,脫下她的靴子舔她的腳踝。他覺得這個事兒有些恐怖,於是仔細又看了一眼,才確定翠絲卡是在幫鷗娜吸毒血,那倒黴蛋被蛇給咬了。

剛剛路邊出現一隻黑熊。美洲黑熊,體型不是很大,卻非常有膽子的跑來襲擊馬車上的女生們。鷗娜作為劍士主動迎擊,倒是一點都沒吃虧,還用劍丟中了熊的臉。把它給趕走了。

美洲黑熊是體格比較小的熊,因為身材小所以腦筋比較好,知道打不過就跑,不會傻乎乎的跟人拚到死。

鷗娜和熊打了一路,馬車被掀翻,受驚的馬差點跑掉,最後獲得勝利之後鷗娜仰躺在路邊野地上,她累壞了需要休息。結果倒黴的她在躺下的時候嚇到了一條路過的蛇,蛇非常氣憤的對這她的腳踝咬了一口。

接下來鷗娜腳踝纏著那條蛇滿地打滾,花了好大功夫才將它扯下來。翠絲卡作為獵人,很負責的表示這蛇有毒,感到腳踝腫脹發熱的鷗娜也能確定這一點。

“必須有人將毒吸出來,我來幫你!!人與人之間應該互相幫助。”

翠絲卡這麽說著,老老實實的用嘴巴啃了過去,剛吸出第一口血就被周書給推開了。

“你蠢啊你!你肚子裏孩子不要拉?”

周書讓雀西把她趕走,換自己幫鷗娜清理傷口。其實他是可以給這家夥一顆糖吃的,翠絲卡在一邊表示,這毒沒有那麽可怕,不咽到肚子裏頂多嘴巴難受幾天。如果不吸,被咬到的地方就要壞死,血不會流動。

確定這東西不是太毒,周書決定自己來。鷗娜對周書和翠絲卡非常感謝,她還是第一次被人做這種事,總覺得有些別扭。不過她有著豐富的被人非禮的經驗,倒是也不覺得尷尬。不過這會的她真的很想說上一句,‘我自己的腳踝,我自己吸得到的,用不著你們幫忙’。很顯然,這話要是說出來,絕對會破壞目前被翠絲卡帶東西來的互幫互助的氣氛,所以她決定忍著。

搞定之後,周書給自己和翠絲卡一人一顆糖。他吸到一半的時候就覺得舌頭有些不太舒服,為了不耽誤這幾天吃飯,他選擇治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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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絲卡似乎很有奉獻精神,掩著地圖又走了兩天,其中一天迷路,一天糾正錯誤回到正規,原本的三人組同後加入的翠絲卡已經比較熟悉了。

她是一個相當開朗,沒有壞心眼。而且特別熱情的女孩。似乎熱情過了頭。

鷗娜受傷之後雖說不怎麽嚴重,不過身體虛弱,跑到車上坐著休息去了。趕車的工作被翠絲卡自告奮勇的接下,休息期間她還去主動照顧鷗娜,端茶遞水噓寒問暖的,跟伺候債主一樣。

“你不用這麽照顧我。我挺好的。”

鷗娜坐在車上,揉著自己的腳。她腳踝總是癢,時不時的想揉一下,要不是覺得在駕駛座上光著腳在那裏揉很不雅觀她早就回去趕車了。她可不想讓一個孕婦天天坐在那裏,有身孕就應該躺著。

翠絲卡笑嗬嗬的表示自己喜歡幫助別人,“人要活下去,就必須互相幫助。”她是這麽說的。

鷗娜對她的這個行為和愛好感到不理解,不過既然她喜歡這麽做,鷗娜也不反對。

“那你去幫我摘點漿果去吧。”她指了指路邊的小樹林。

翠絲卡收到請求。表現出一副非常開心的樣子,很麻利的跑去樹林那邊。

雀西看著鷗娜,皺著眉頭責備道:“你不該使喚一個有身孕的人!”

鷗娜聳聳肩,“我隻是想要搞清楚,她到底想做什麽。你真以為我想吃漿果?一會她弄過來我全給你吃!”

雀西對於翠絲卡的這個愛好也有些不太理解。

“之前蛇毒的那次我就覺得奇怪了,為什麽她總是這麽急於幫助別人,就像是……像是……”

周書歎了口氣,將雀西沒想起來的那個詞說了出來。“像是報恩?”

“沒錯!傳教士先生,你也覺得奇怪是吧?”

“當然。”周書繼續歎氣。“你忘了我跟她剛見麵的時候做了什麽了嗎?她當笑著說想要幫我,我那會看到她光著身子,稍微有些興奮。”

“嗯。我懂的,不過你也不應該初次見麵就把她給那個了。”雀西對周書的行為多少有些微詞,不過她不準備幹預。

周書苦笑,“這種事不是那麽好控製的。再說,王妃殿下你不也是在見到國王的第一天就同他上了床。我以為你能理解我的。”

“什麽!?”雀西被周書這句話給戳到的怒點,“國王陛下又怎麽能與你放在一塊兒比較,即使你是海客說話也要主意一些,要不然容易惹禍上身!”

“有什麽不一樣的?還不都是男人。好歹我是被人家翠絲卡主動邀請的。你那個國王好像還不如我呢。”

雀西知道眼前人沒什麽惡意,但這不妨礙她討厭這種說法。

“國王陛下管理者這個國家,讓國家井井有條,不被敵國侵占。是他保護了平民,我作為平民,自然需要心懷感恩。既然國王陛下喜歡我,向我求婚,我當然要答應下來。”

“心懷感恩……”周書用下巴指了指小樹林那邊的翠絲卡,“這個家夥好像一直在感恩,跟你對待你的國王陛下一樣。所以她主動跟我發生關係,與你和你的國王是一樣的。嗯,這個邏輯應該沒錯。”

雀西是個認真的人,她能夠感覺到周書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有那麽點開玩笑的意思,但她就是想要認真的反駁一下這玩笑話。

“我想傳教士你根本就沒理解我的意思。我是在說,你與國王,無法相提並論。不管你想說什麽,我都建議你不要再把你自己同國王陛下進行比較。”

周書點頭,“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聽我說這些,那我答應你。”

他現在有些好奇,雖說之前就聽說這個國王在平民之中有非常高的支持率,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比傳言還誇張的樣子。於是他問了一下雀西,為什麽會這麽喜歡國王。

“在我的國家,呃,我是說我知道的一些國家裏,國家的統治者是經常被罵的,我不是很能理解你喜歡你們國王的這種情緒。能解釋一下嗎?你們國王都做了些什麽好事兒?”

“統治者做得不好自然會被罵,優秀自然就要受到維護。”雀西這麽說著,舉了幾個例子,給周書講述她的國王是如何的英明神武。

那些例子基本上都是一些救災事跡,東之國多災多難,旱災、瘟疫、龍卷風什麽的到處都是。國王總是能夠調動大量的人力物力,及時救援。確保損失最小。

“你的國王連人都找不到,怎麽做到的調動救援?”

“有守護神將這些災禍事情告訴他,這樣他就可以處理政務了。”

“守護神真的那麽萬能?”

“當然!”

周書很慶幸,雀西口中的那些國王功績與戰爭無關,是救助方麵的事情而非殺戮。似乎她也知道,主動侵略開戰殺人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

宗教這個東西在其最為具有勢力的年代。是解釋世界的一種手段。‘人死了之後會怎麽樣’‘為什麽會有閃電’‘為什麽地震弄塌了我家的房子而不是他家的’,這些問題都可以用宗教的形式來解釋。

人死之後會進入天堂地獄,閃電是神在發怒,人家的房子沒塌是因為他平時行善積德。

在自然科學的認知程度不斷發展提升的今天,這種解釋已經被‘科學’所替代,宗教不再解釋這個世界,而是成為了心靈的寄托。

‘有神明在看著我,所以我不能做壞事。’這是宗教目前帶給人類的東西。宗教在進化,各大宗教的原教旨主義者可以說是在阻止這種發展進化。

在雀西這裏。宗教很好的解釋了一些事情。‘國王為什麽能夠在旅行的時候還能兼顧政務’,因為有守護神幫助。

“真是個容易讓懶人接受的解釋。”

周書人懶,但腦袋很勤快。他對雀西如此篤信的情況感到棘手,去神靈化是他征服世界必須進行的一步,現在看來似乎非常難。全世界的宗教問題都很難解決,主要是在於信者與非信者之間很難相互理解,而且雙方總有一方比較極端。

雀西聽了周書的抱怨,擺出一副‘真是跟你說不明白’的表情。

“這樣吧。等到了下一座城市,你與我去找城中居民問問看。看看第三者是如何作答的。”

“雖說我覺得沒什麽必要。不過好吧……”周書笑著看了眼有些倔強的雀西,然後跳下馬車去找翠絲卡。“我去催她一下,要不然她會將林子裏的漿果摘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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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旅行人數增加一人,外加走出路耽擱兩日,鷗娜準備的糧食稍微有那麽點告急。

“是不是我吃的太多了呀?”翠絲卡看著裝玉米粒的口袋,癟癟的。非常擔心這兩天的口糧應該怎麽辦。

周書拍著她的頭,安慰道:“你多吃就多吃吧,沒事兒的。剩下的這些應該可以堅持到下一個小鎮的。”

“倒是能堅持。”鷗娜憂心忡忡,“不過得省著點吃了,隻能達到之前的三分之二。估計大家都會餓肚子。”

周大老爺是完全不擔心這個問題,卻是必須表現出一副很擔心的樣子。

“這樣啊,一半的話是不是對翠絲卡的身體不太好?畢竟七個月……”

“我沒事兒的。”翠絲卡說。

“那能怎麽辦?”雀西問。

周書攤了攤手,“這樣吧,我把我的那份也給一些好了,我身體好,少吃點可以的。也可以去抓一些小動物充饑,我對這些很拿手的。”

雀西和鷗娜點了點頭,不過她們讚同的是周書提議的前半部分。

“我們也拿出一部分口糧給翠絲卡吧,娘倆必須都得吃飽。”

翠絲卡聽說接下來兩天隻有自己一個人能吃飽,連忙擺手拒絕。“這樣不好!不能這麽做!”

“互相幫助,還記得嗎?你經常說的。”鷗娜笑著,將這個事兒定了下來,絲毫不由分說。

接下來的日子,沒有任何一個人挨餓,一行四人總是能找到一些呆萌的動物殺來吃。

周書這邊倒是沒有再親自動手獵殺自己的召喚物,而是放出動物,讓它們在自己的馬車旁轉圈,最後被弄死。

要不然就是弄出一大堆的鳥,在馬車上空打架,最後雙雙落下來。

負責做飯的鷗娜和翠絲卡發現這些動物的皮毛柔順幹淨,簡直像是寵物。要知道野生動物的身上,幾乎都有傷疤和一些被寄生蟲咬過的痕跡,這些蠢動物全都沒有。

除此之外,這些動物的腸子裏非常幹淨。什麽東西都沒有。鳥腸子裏沒有穀物,兔子腸子裏沒有草根。

“好可怕,太可怕了,我不敢吃這些東西!!!”

雀絲卡是獵戶出身,從小就習慣了獵殺小動物然後將它們做成美味,吃掉。

現在突然出現的這幫幹淨異常。一點生活痕跡都沒有的動物讓她感到詭異,整個人都在那邊怕得發抖。

“那有什麽的,興許是愛幹淨的動物唄。”鷗娜倒是沒多考慮這些,“世界之大,或許這邊的動物就是喜歡讓自己幹幹淨淨漂漂亮亮的。”

她很清楚這個解釋相當扯淡,可她想不出另外的解釋了。這些抓來的的動物就跟一輩子都沒吃過東西一樣,腸子裏什麽東西都沒有。沒有動物可以不進食,所以她不知道怎麽解釋目前的情況。

麵對搞不清楚的東西,宗教的解釋世界的功能再一次體現了出來。

“一定是神賜給我們的。”鷗娜隨口胡說著。“你的守護神知道你有了寶寶,於是讓動物們過來給你補身子。對了,你的守護神是什麽?”

翠絲卡弱弱的回答,“是獵戶之神。”東之國的獵戶之神是一隻蠍子,不過應該已經死了才對,在和敵國的戰鬥之中。

周書之前沒有想太多亂七八糟,就把自家的動物弄來打牙祭,結果也是引起了一場爭論。

他自然不是翠絲卡的守護神。也不認為那種東西能夠像自己一樣幫助翠絲卡。索性鷗娜的瞎掰說服了不求甚解的雀西和翠絲卡,兩人滿懷感恩之心。將煮熟的肉類吃到肚子裏,體力得到了補充。

國王陛下從墳場城離開,向西去往了一個叫做‘順風’的城市,如果海沒丟,再往前走就要入海了。這座城在以前迎來送往的都是一些商船隊伍,所以才會有‘順風’這麽個名字。

周書記得‘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意思就是順風。倒是同此時的順城有著相似的地方。由於海的消失,順城同樣麵臨著各種各樣的問題,而且比墳場城那邊嚴重得多。

一行人距離這座城還有那麽一段時間的路程,由於補給問題,必須在路過的小鎮中稍作停留。

晴空鎮。這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鎮子,建立在一處有些荒涼的水源邊,建立在晴空之下。作為順城周遭的鎮子,這裏自然也已經荒涼了下來。好在這裏還有一些適合種植的土地,可以養活本就不多的鎮民。

“太好了!終於有鎮子啦!”

雀西在車座上伸展著自己僵硬的肌肉,她坐在這裏已經好多天了,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會這麽坐著、顛簸著行進下去。那簡直是最殘忍的懲罰。

鷗娜事先提醒雀西,“這鎮上沒有旅行者公會,所以我們還得住在馬車上。”

“呃,忘記了。我還以為這次終於可以睡在有屋頂的地方了呢。”

鷗娜那麽說,是為了讓周書出錢,讓大家住在旅店內。雀西單純的完全沒有聽出來,預期中滿是沮喪。

“今晚住店,洗澡,吃大餐。”

周書作為這裏唯一的男人,也是承擔起了請客吃飯的重任,之後還得出錢開房。同女孩子旅行,這種事情是必須的。不過開放之後的那些,他大概就做不了了。

他現在是萬萬沒有再次和翠絲卡那個什麽的心思的,他對之前的事情很後悔,而且也擔心戳到人家寶寶的腦門。下限被刷新過,不代表不可以再找補回來,他現在就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一行人是在中午來到鎮子上的,鎮子裏的人看到有行商的馬車趕來,表現得非常興奮。看到這些人什麽貨物都沒帶來,興奮勁也就散了。

周書理解這幫人的心情,大概就跟坐在家裏等郵包送到的感覺差不多。

沒有路過的旅行商人,這鎮子上的物質交換就要出現問題。或許賣東西還好說,但沒了貨郎帶來的小玩意,生活不免無趣許多。周書管不著他們的心情如何,隨便抓了一個人,給他一包花生,詢問哪裏有安全的客店可以住,最好有熱水和浴桶的。而且是店裏負責提供熱水。

周書現在又覺得自己的味道沒辦法聞了,不過這次他不希望在自己洗澡的時候冒出客氣又豪邁的女人,他確定自己不需要幫助!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