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4書 戰鬥新娘

旅途過程中做點,在東之國,旅行本身的意義不是遷徙搬家就是工作,因遊玩而產生的旅程是不存在的。

鷗娜總覺得是自己害雀西弄丟了錢包,所以她決定改變計劃,保護她繼續旅程,直到找到國王。這麽做也是為同樣丟了錢包的她自己尋求一個出路,好歹抱上王妃殿下的大腿,生活有著落。

周書作為兩人旅行的資助人,也是花費了相當大的力氣才讓雀西允許自己與其同行。他結束了為時兩周的單兵作戰,身邊再一次的有了女孩子的身影。

對於雀西和鷗娜這兩個人,周書覺得自己還算是比較了解的。不管怎麽說,跟蹤了她們這麽久,這麽點收獲還是有的。

此時此刻,周大老爺對於鷗娜的認識又有了新的版本更新。

他本來以為這個家夥就是個很普通的老好人,有原則有底線,待人親切和善的那一種。他從鷗娜身上找到了許多美好品德,並且對此很是欣賞。

送信是鷗娜在這趟旅途中找到的唯一工作,收入非常好,而且她也已經拿到了那兩枚銀幣的報酬,並且把它們弄丟了。

雀西在坦白自己看過瘋新娘的那封信之後,推理得出瘋新娘壓根就沒有收到信。

“如果她看到了信件,應該不會繼續詛咒一個死人吧?那封信寫得挺動情的,我覺得如果我是瘋新娘的話,看了信之後大概會原諒那個已經死於疾病的女仆,權當她遭受了應有的報應。”

雀西這麽說著,但是話題尚未進入主題。

鷗娜一臉嚴肅的捏著自己光潔的下巴,推理道:“也就是說。瘋新娘的信被那個女仆攔截下來了是嗎?為什麽要攔截呢?同我聽到的那些犯罪計劃有關係嗎?”

“不知道……”雀西向隔壁大宅望了一眼,“如果是真的,我猜現在的那個女仆恐怕不希望瘋新娘恢複正常。她現在那個可怕的樣子源於仇恨,如果這份仇恨的源頭死掉的話,她或許會逐漸恢複正常的生活……”

“她正常之後,那個家很可能會從衰落之中走出來。門庭之中也會多出護衛,想搶劫就更容易了?”鷗娜如此推理。

“或許吧。”

周書看著兩個小女孩在那邊猜來猜去,不知道兩人想幹嘛。他覺得這兩個家夥真的是特別的相稱,如果說蝸鳶跟水鳥在性子上互補,此時的兩人大概就是興趣相投情投意合了。

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她們兩個交流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感覺像是在觀看rpg遊戲的過場劇情,畫麵和人設上製作精良的那一種。

鷗娜猶豫了一段時間,說出了一句相當負責任的話。

“不管那扣留信件的女仆意圖何在,我拿了那個邋遢男人的銀幣。作為信使,必須要讓他的信到達那可怕新娘的手裏!”

周書和雀西聽著她的發言,在一邊啪啪啪的鼓掌。兩人覺得鷗娜此時很帥,“不過你要怎麽做呢?”他們鼓掌結束之後又同時潑了一盆冷水過去。

鷗娜現在連人家的們都進不去,似乎隻有翻牆入院抓住女仆打上一頓逼她承認這一個辦法。

“就這麽做!這是個好注意!”

最簡單的注意永遠都是最好的,雀西和周書支持鷗娜的行動,選擇在她身後幫她加油。

“等等。”雀西想起今晚有可能會發生的強盜事件,“那些強盜要怎麽辦?”

“把信交給那個可怕的新娘。到時候她應該會相信我們的吧?讓她去找守備處就可以了。”

“也對。”雀西點了下頭,然後對著鷗娜揮手。“一路順風,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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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劍士,鷗娜的戰鬥力究竟如何雀西和周書還沒有領教過。

不過從她之前在陌生城市中差點就追上兩個小賊的狀況來看,她的腳力應該還是可以的。

周書相信自己召喚之書的判斷,鷗娜就是個一百召喚點數的普通人,比白月國的居民平均水平還要低。基本上就跟老家那邊被魔法師的魔力吸收裝置禍害了的普通人是一樣的。

這樣的召喚點數,恐怕不會有什麽太強的身體能力。

‘或許她的劍技很好?’

周書有著士官學校的畢業證,在那裏學習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白月國並不注重技巧,在身體能力麵前技巧就是扯淡,上肢強化過的武人擁有的出手速度不會給對手展示技巧的機會。如果是同等級的較量。或許技巧才會被納入其中,不過影響內容也不算很大。

周大老爺到現在為止學會的和劍有關的技巧隻有那麽一個劍花,跟病公主學了一半,同幼鷹學了另一半,不過玩得還是不怎麽溜。除此之外,他對劍術是毫無研究的。

目送鷗娜偷偷摸摸的靠近大宅院牆,翻身躍入,周書突然感覺到了一些古怪的氣氛。往身邊一看,小王妃雀西正一臉不安的畏縮在一邊,離周書遠遠的,一副很害怕他的樣子。

“…………”周大老爺無語。

雀西跟鷗娜同周書的交流不多,隻是單純的把他當成一個有錢有車的凱子,能夠資助自己完成旅行。她們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於是也就沒必要跟周書有進一步的交流。

此時雀西也是發現,在鷗娜走了之後,自己好像跟這個陌生的異國男性異教徒處於獨處狀態,好像很危險。

“放心吧……我是好人……”

周書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跟這小姑娘交流,非常無力的為自己辯駁了一句,顯然這並沒有起到什麽效果,雀西還是在一邊擺出警惕心十足的模樣。

“不要這樣嘛,我們要一起旅行很長時間,乘坐同一輛馬車。你這麽抗拒與我接觸,路途上會非常麻煩的不是嗎?”

雀西聽了這話覺得有理。點了點頭。

“傳教士先生,請給我一些時間適應,有無禮之處望您多包涵。”

“好的好的。不過你最好快些適應,如果你能同我多交流一下的話,應該會有幫助才對。”

“嗯……”

雀西倒是很認同周書的說法,既然把他當做了同伴。就不應該這麽抗拒他。可雀西沒辦法控製自己的心情。

周書見到雀西在那裏依舊畏畏縮縮,於是主動挑起話題,希望能夠通過聊天這種方式讓她與自己熟絡起來。

“我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個瘋新娘瘋了多久了?”

雀西回憶了一下之前聽到的說法,“年初的時候被人悔婚退婚,應該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變得奇怪了吧?我倒不覺得她是瘋子,大概隻是還在生氣。”

“生氣會讓人大半年來都穿同一件衣服嗎?還是婚紗?”周書歎了口氣,“既然那瘋新娘在年初就是這麽個狀態了,大宅也沒人看守。為什麽能夠在這座治安糟糕的城市裏安然無恙呢?應該有很多壞人會盯上那裏的吧?”

“對呀!”

經這麽一說,雀西也覺得有一些不太合理。

“難不成那座宅子裏其實是住著保鏢的?”

她這句話剛說出口,隔壁大宅那邊,鷗娜一臉慌張的翻牆出來,狼狽的朝這邊跑了過來,那奔跑速度把周書嚇了一跳。

“跑!快跑!”

她對著周書和雀西揮手,讓兩人趕快離開。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得按照她說的去做。遺憾的是雀西的跑步速度。比走也就快那麽一點點。周書遷就著她,在那邊慢吞吞的小步跑著。

“你們倆怎麽這麽慢!”鷗娜飛一樣的從兩人身邊掠過。抓著他們的手拐到了並不熟悉的小胡同之中,七拐八拐走了好久才停下來。

“發生什麽事兒了?”

停下來後,雀西疲累的喘著粗氣,詢問狀況。鷗娜把袖子擼了起來,露出胳膊上的一道淤痕,很明顯是剛剛才弄出來的。

“那個瘋新娘的全才名頭大概是真的……我打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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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翻牆入院的鷗娜正好看到正在院子裏忙的女仆。那個家夥好像在偷偷摸摸的碾草藥。

那草藥鷗娜恰好認識,小黃花和粗粗的莖稈,是一種服用之後能夠讓人安然入睡的東西,叫做甜睡草。

“我曾經被人喂過那種東西,加在肉派裏。結果我第二天中午才醒來。下麵插著根棍子,都腫得沒有感覺了。”

周書和雀西同時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你能不能別說這種事情……”

“我是在說那東西的藥勁大,我被弄成那個樣子都沒被弄醒!!”

“然後呢?”周書不打算跟這個‘閱曆豐富’的家夥談論這種可憐的事情,“你的心理陰影被那女仆手底下的甜睡草給刺痛,然後就被嚇的翻牆出來了?”

“怎麽可能?!”鷗娜躲了一下腳,“當時我下麵全都是傷,之後整整一周的時間都需要用甜睡草來幫助睡眠,要不根本就痛得睡不著。我才不怕那個東西。再說,你沒看見我胳膊上的傷嗎?”

鷗娜看到那女仆偷偷摸摸的碾藥,根據她的親身經曆,本能的認為這女人想要用這藥害人,目標應該就是瘋新娘,所以才會跑到離大宅這麽遠的地方做做這種事。

女仆見到有人翻牆進來,屁股後麵還掛著一柄劍,立刻朝著大宅跑去,嘴裏喊著救命。

鷗娜自然是追了上去,一直追到大宅邊上才將女仆抓住。不過女仆的喊聲把瘋新娘給弄了出來,那女人手裏抓著一支陽傘,把鷗娜給揍了一頓。

“我根本就打不過那個瘋女人,她太厲害了。我看她抓著陽傘在我身外三米抬手,根本就打不到了。可等她手落下的時候,我和她的間距瞬間就被她的步伐給拉近,陽傘打在我胳膊上。如果她用的是劍,我這會已經少了一條胳膊了!”

周書就知道鷗娜這個家夥是個水貨,沒有什麽戰鬥力。

“好了,現在謎題解開了。”他看了看一邊的雀西,兩人剛剛還在談論為什麽瘋新娘能夠在沒有人保護的情況下安然生活到現在。原來她自己就是個強大的戰鬥力,一般小賊根本奈何不了她。

雀西也非常懂行的推理道:“所以那女仆才需要弄甜睡草,她想讓瘋新娘昏迷。這也解釋了她為什麽會藏下我們的信,她和鷗娜遇到的幾個強盜是一夥的,潛伏在那棟宅子奪取瘋新娘的信任,圖謀她的家財!”

周書總算是在今天圓了自己的偵探夢。雖說他本人對偵探不感興趣,最多也就是跟著楊希隨便看點日係推理,古典推理和黃金時代的東西他的了解隻停留在將書名和作者對號的程度上。不過對於偵探這個職業他還是很感興趣的,那是一種看起來自由又刺激的工作,而且逼格很高。

被揍了一頓的鷗娜靠著自己的奔跑速度逃了出來,那新娘穿著累贅的婚紗,壓根就跑不快。而且鷗娜嚴重懷疑,如果給那女人更輕便的衣服,她可以用雨傘直接將自己的胳膊打斷。

鷗娜受傷的是左手。因為瘋新娘的慣用手是右手。鷗娜的慣用手也是右手,所以她用劍的戰鬥力並沒有受損。

“我們晚上再來過!”

鷗娜這麽說了一句,一臉的不甘心。

她已經認準了,要保護那個走了她一頓的瘋子新娘,說什麽也不能讓她被人給害了。

鷗娜說出這話之後,雀西和周書同時用一種欣賞的眼神看著她,“鷗娜你還真是個好人,被打了還要幫助人家。而且還是素未謀麵的人。”

鷗娜聳聳肩膀,“好人現在不多了。所以請珍惜我。其實我是衝著銀幣的麵子去的,如果那個有錢的瘋子願意為我的救助支付報酬就好了。”

此言一出,周大老爺心裏咯噔一下。他感受到了危機感,萬一真的是這種情況,那麽作為資助人的自己很可能會被排除到旅程之外,這絕對是他不願意看到了。

不過轉念一想。周書突然發現,自己貌似壓根就不需要跟這兩個女人一路前進,隻需要給她們足夠的錢,讓她們快些趕路快些找到國王就行了,沒必要非得跟她們混在一處。

鷗娜看了眼一邊發愣的周書。用劍捅了捅他。

“哎,傳教士。你好歹也是個男人,今天晚上跟我一起拿起武器去保護那個可怕新娘吧。”

周書點點頭,表示沒問題,結果鷗娜卻改口了。

“還是算了,看你剛才跑那幾步路,還沒雀西跑得快呢,白長了那麽大的身材,一點都不中用。我一個人去算了!”

周書眨巴著眼睛,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小看。

“我很厲害的好麽,你別小瞧我。”

鷗娜笑著踢起路邊的一根棍子丟到周書手裏,“那你證明給我看看吧,能打贏我,今晚就給你上。”

雀西實在是聽不得這樣的話,用力踹了鷗娜一腳,“你能不能別總是開這樣的玩笑!”

“我是認真的。”鷗娜用下巴指了指周書,“你看他拿棍子的樣子,根本就不懂得怎麽用劍。”

“我是不懂。”周書將棍子丟在地上,笑盈盈的盯著眼前神氣活現的女劍士。

他剛剛還在猶豫,要不要幹脆從這兩個女人身邊抽身算了,現在被鷗娜挑逗一下之後也是下定決心,說什麽也要跟在她們身邊。

鷗娜已經不是第一次撩撥周書了,不是想蹭吃蹭喝就是想弄點錢。對於這個善於利用天賦本錢的女人,周大老爺決定給找個機會給她點教訓,在她那倒黴的‘閱曆’中增添一些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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鷗娜決定晚上自己行動,不讓周書和雀西這兩個拖後腿的家夥跟著。

對手是四個壯漢,可能會攜帶武器。之前她已經見過這些人了,確定這幫家夥沒什麽戰鬥力,就是一幫閑漢而已,非常確定自己可以應付。

周書和雀西對她相當的不放心,雀西沒有什麽其他好辦法,隻能隨她去。至於周書……

“既然你執意要,去那我隻能替你向我的神祈禱了。”他裝出傳教士的口氣這麽說了一句,接著謊稱有事要辦,讓兩個女孩先回旅行者公會。表示自己一會再回去。說完這話,他又丟出一枚從小流氓身上繳獲的銀幣,讓兩個姑娘路上買點零嘴吃吃。

鷗娜有吃的就很高興了,雀西也不喜歡有男人在自己身邊,於是兩人非常高興的揮手跟周書道別。

周大老爺現在已經確定自己要跟這兩個女人一起上路,算是難得的任性一次。為了達到目的。他必須確保鷗娜不會從瘋新娘那裏賺到錢,他需要讓那兩個女人貧窮下去。

於是乎,他在街巷拐了個彎消失不見,幾分鍾後出現在瘋新娘的大宅之中,掰開一扇木窗鑽了進去。

他準備在鷗娜出現之前就把事情給解決,於是就這麽進來了。

這棟屋子外麵看起來狼狽不堪,爬滿了藤蔓裝食物,院子又沒人修正,都快可以養兔子了。

周大老爺隨手變出十幾隻兔子。雌雄都有,品種各異,丟到院子裏看看能不能繁殖開,接著偷偷摸摸躡手躡腳的在大屋中走動,想要先找到那個女仆。

他的耳朵很快聽到了菜刀在砧板上切東西的聲音,廚房裏有人做飯,應該是女仆。

廚房這種東西自然是在一樓,周書非常努力的用耳朵確認。瘋新娘這會似乎在二樓的某個房間中來回踱步,屋子裏也沒有其他人。於是他大大方方的溜達到廚房,出現在那個壞女仆的麵前。

“哈嘍,下午好。”

周書笑眯眯的對著女仆笑了笑,擺了擺手,看起來像是一個在路邊偶遇的朋友。

女仆看到身後站著一個長得古怪的男人,二話沒說直接扯起嗓門大喊。那尖叫的分貝把周書都給嚇了一跳。

“你想把你那個倒黴的主人喊來?”周書指了指烤箱裏正在烤著的食物,“你就不怕甜睡草的事情被她給發現?”

此言一出,女仆立刻閉嘴不語,麵露驚恐之色。

她這會閉嘴已經顯得晚了,瘋新娘厚底鞋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周書聽得到。

“你,你想要做什麽!”女仆抓起菜刀對周書比劃著,人則是非常心虛的縮到牆角。

周大老爺撇了撇嘴,“把你截留下來的那封信拿出來,再把你與外人合夥謀害你可憐主人的事情講清楚,我可以確保你安然離開這個家。”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最好趕緊離開!等我女主人過來,你會被打跑的!”

周書苦笑了一聲,似乎今天所有女人都在小瞧自己。他沒有向鷗娜證明戰鬥力,不過對眼前這個女仆還是有必要讓她了解一下情況的。

抄手抓起廚房裏的一隻煎鍋,周書很輕易的將那鍋揉搓成碎鐵塊,丟到地上。

“你放心吧,我不止力量大,速度也快到絕對不可能被你那可憐主人傷到的,所以你還是乖乖聽我的比較好。”

這話剛說完,周書聽到瘋新娘的腳步聲已經離自己很近了。女仆這個時候表情一變,朝著他笑了笑,“哦?我倒想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說完這話,她直接抱頭蹲到地上。

周大老爺還在納悶,突然感覺到脖子後麵一股涼風吹了過來,這讓他急忙轉身,正見到抓著陽傘,飛身劈砍過來的瘋新娘。

那女人的樣子極其可怕,身手也靈敏得如武人一般,最要命的是氣勢十足,周書被她凶狠的眼神震懾了一下,身體微微停滯,腦袋被陽傘結結實實的打中。

“女主人!這個男人是強盜,打跑他!!”

女仆在一邊抱著頭惡人先告狀,瘋新娘目露凶光,見一擊沒能製服敵人,決定不再留手朝著眼前陌生男人的喉嚨施展刺擊。

周大老爺被這一棒子給打清醒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嚇人的女人。麵對刺過來的陽傘尖端,他直接用手心去接,直接將傘捏在手裏奪了下來。

瘋新娘身懷劍技,但並沒有什麽力氣。周書看得出,她大概沒有辦法用真正的劍施展這樣的技巧,隻能用比較輕巧的陽傘來當武器。

麵對這麽個瘋子,他不清楚應該怎麽製服。此時瘋新娘已經丟掉陽傘,在廚房裏隨手抄了一根叉子由下自上的刺向身前男人的眼睛。

周書的武人警報響了起來,規模不算小,這讓他心裏一驚,連忙全力躲閃並且全力進攻。他可是真的擔心陰溝翻船被這瘋新娘給弄傷。裏的那個瘋新娘郝薇香小姐要是有這個身手,寫出《遠大前程》的狄更斯的作品類型之中怕是要多一個‘武俠’標簽了。

周書閃過攻擊,自己的攻擊也命中了。他自然不會對一個女人動拳頭,所謂攻擊其實就是輕輕推了她一下。這一推也是沒掌握好力度,一抬手將瘋新娘的婚紗前胸給撕了一大塊下來。

那婚紗也是脆弱了一些,隻不過掉了一小塊的布料,結果整件衣服嘩啦啦散落一地,滿臉凶相的新娘一瞬間變得光溜溜的,渾身上下的布料隻剩下腿上的白絲和腦袋上的頭紗。

東之國的婚紗下,是沒有內褲的。

周書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這是他第一次跟女人玩撕衣情趣,結果對手是這種恐怖的家夥,而且撕掉的還是婚紗這種製-服係……

太複雜了。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