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2書 自由之地
百舌被認出來了。《身為公爵長女，曾經在劍刃平原擁有至高權力的妙齡女性，本地男人幾乎沒有不知道的道理。
黑羽公爵一家子的遺傳基因都非常好，他們家族不是太講究門當戶對的娶親，不管繼承公爵位的那個是男是女，都不是很在意自己的配偶身份如何，隻要夠漂亮就可以了。
喜歡容貌優秀的人，這是人之常情。能夠將這樣的隻有容貌優秀的人迎進公爵府，這就需要一些魄力了。
長年累月的基因優化，讓這個家族中的大部分人都相當漂亮，一直以來都是日光城居民比較自豪的地方，他們總是喜歡用自家公爵的英武模樣去跟其他公爵伯爵那癡肥的樣子做比對。
百舌作為備受矚目的公爵長女，日光城之中還是有許多人見過她的。她的臉蛋還不至於家喻戶曉，但某些階級的人還是比較熟悉的，比如士兵。
從周書那裏拿到了一箱子黃金，百舌也是準備用這些錢去做些什麽。在此之前，她需要了解一下日光城和劍刃平原被禍害成了什麽樣子，需要多走一走看一看。
為了確保自己在調研的時候足夠安全，她是準備叫上一些護衛跟自己一起出個門的，最了解目前城內情況的那個自然是這裏的占領軍最高長官。就在她準備忍著主動聯係敵國將領的屈辱去尋他時，她的公爵長女身份被一個小兵給認了出來。
百舌有些憤怒的盯著眼前這個多嘴的士兵，要不是這家夥的胳膊比他腰都粗，百舌簡直有心一劍捅死這個家夥。
有些事情是隱瞞不了太久的，百舌並沒有打算隱瞞身份，那對家族是一件很不尊重的事情。她已經收獲了足夠的屈辱感了，家族榮耀必須保住。不能讓自己成為一個連姓名都不敢示人的可憐蟲。
小兵問了一句之後立刻感覺到情況不對，看著眼前這位伯爵的助理小姐一臉陰鬱的盯著自己，他感受到了殺氣。
當兵的對敵意這種東西還是比較敏感的，自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告辭離開，直接向軍營跑去。想要申請換一個工作。至於百舌，她隻能去找別的人帶她去見長官。
－－－
周書一個人溜溜達達的往城西走。
他本來想要戴上幼鷹和娜蒂的，一起去見識一下這座城市的人情風貌。人都走到兩個姑娘門口了，他莫名的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感覺，第六感告訴他，這次出門大概似乎有可能會結識可愛的女孩子。
這還是周書第一次預感到這種東西，不禁讓他皺眉。這個感覺很強烈，來得莫名其妙，武人的內腑顯然是感覺不到姻緣這種東西的。所以很是讓周書納悶。
為了印證這個感覺是否真的正確，他決定自己出門，以免被娜蒂這個喜歡吃醋的家夥攪和了姻緣。
這次出門，他整整失蹤了一天一夜。
－－－
百舌帶著一口袋錢，十人的衛兵，三名侍女，相當有場麵的去了軍營。
剛到正地方，她就發現一大堆的人對著她指指點點的。窸窸窣窣的說些什麽。
這些人都是西之國的士兵，是她最討厭的那一群人。隻要跟西字沾邊的。她都不喜歡，但對士兵尤為討厭。
在東西兩國交戰的時候，在劍刃平原還不算交戰前線的時候，百舌其實是不怎麽討厭敵國的。她思想成熟，有獨立思考的能力，知道戰爭這種事情之與國家和信仰是必須的。無法規避。兩國的實際情況差不多，沒有太過明顯的善惡之分。
在她被俘虜前後，西之國的軍人給她帶來的屈辱讓她徹底改變了這個看法。在她看來，自家軍隊紀律嚴明，敵軍那裏則都是流氓混蛋。在長途旅行一般的押送過程中保留下貞潔之身的大美女。顯然並不滿足自己已經得到的幸運，堅持認為敵人的軍隊之中集結了這個世界上最惡劣的人。
百舌對於西之國的軍人是有著巨大偏見的，這會見到這些人議論自己，她也是利用周書給的權利狐假虎威，叫護衛抓了其中一人到自己麵前來。
周書這個軍中英雄的話對於這幫護衛還是非常管用的，他把自己的全部權利下放給百舌，護衛們也就真的將百舌當做英雄本人來看待了，果斷幫她抓人。
在軍營之中抓士兵，這一舉動讓這幫大頭兵**了起來，不少人都殺氣騰騰的圍過來。好在百舌並沒打算鬧事，隻是想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成為交談焦點。
本來那士兵吱吱嗚嗚的不想說，在百舌搬出周書來嚇唬他之後，真實情況也是直接被甩了出來。
剛才有一個小兵從伯爵身邊回來，主動申請從伯爵身邊調離。
能夠伺候在伯爵左右，是這幫軍漢的夢想。不過他們之中大多是沙場上的士兵，不是貴族跟前的護衛，禮數基本等於沒有，有資格擔任這份工作的人並不多。
軍漢們見到竟然有被選上的護衛主動退出，也是一個勁的想不明白，於是跑去詢問情況。那護衛也是沒打算隱瞞，表示自己是為了躲黑羽家長女劍刃百舌。
他擔心說錯話的自己會惹她不快，所以想要調走，以免伯爵發怒。
“這劍刃平原原來主人的長女在為伯爵工作？”
軍漢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是腦洞大開，根據平常在酒館聽到的那些黃-色小故事，腦補了一大堆的情況出來。這會見到百舌這麽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尋來軍營，飽眼福之餘自然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婦人般嘰嘰喳喳的談論起來。
劍刃百舌聽到是這麽個原因，心裏倒是踏實了一些。她本來就沒打算隱瞞身份，現在既然軍人們都知道了，那就讓他們胡亂去嚼舌根好了。她管不了，沒那個能力，隻好順其自然。
找到了駐守軍的軍官。百舌問了幾個問題，全都是關於目前劍刃平原和日光城的一些事。這是她過來的目的。
軍官其實也很好奇，為什麽這個劍刃百舌會跟周書伯爵混到一起去。
他這個當軍老大的倒是沒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稍微從周書的角度思考一下也猜的出個七七八八。對於能夠將黑羽家女兒收為己用的這個伯爵，他還是很佩服的。
“這劍刃平原現在作為咱們與東之國的交流特區，就目前來看。困難有些多……”
軍官不介意跟漂亮女孩子聊聊天，在自己的辦公室跟百舌交流了起來。
百舌還是第一次聽說劍刃平原目前承載的職能，“兩國百姓的自由出入口？無國界，自有之地？不限製任何人的出入與貿易？為什麽會這樣？！”
聽到軍官的描述，百舌一臉不可思議，完全搞不懂怎麽會出現現在這個情況。沒有國境線，豈不是連軍隊都可以隨時進入了？！
軍官方麵對這些倒是有所研究的，也很樂意幫著講解。
“現在劍刃平原由我軍所有，而軍力上……似乎是我軍占據上風。陛下她不擔心東之國撕毀休戰跳躍大舉入侵。所以才將這片區域開放給兩國百姓，希望可以調和兩國矛盾。隻可惜他東之國目光短淺，並不配合……”
百舌聽不得別人在這邊數落自己的國家，不過既然話題出現了，問還是要問上一句的。
“東之國做了什麽舉措嗎？”
“嗯，做了，而且已經實行得滿徹底了。”軍官笑眯眯的盯著眼前足夠給自己當女兒的丫頭神氣活現的模樣，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講了一遍。
蒂德萊姆的這個關於劍刃平原的附加條件在一個月前就已經算是通過了。兩國承認劍刃平原的歸屬，也承認其自由之地的身份。
蒂德萊姆本來是希望利用這裏吸引敵國的人口。至少也要通過這裏宣揚顯擺一下自家的強大。至於兩國通商賺取利益，吸引商賈和資金以此來發展劍刃平原的事情，周書想到了，蒂德萊姆這個沒堵過經濟學原理的小女王完全沒考慮過。她會走出這一步棋，純粹就是個運氣問題。
周書雖說讀了兩本書，知道一些原理。但也僅僅是原理而已。
在政策的落實上，東之國雖然不知道敵國在使什麽壞，有什麽打算，不過他們本能的想要給老對手找一些不自在，不可能讓他們順利實行計劃。
於是乎。東之國拿出了一個比較陰損的應對策略。
“東之國將大批的罪犯、妓-女、流浪漢和失地農民、難民趕入這裏，並且不讓他們返回。我軍在這劍刃平原六城之中接收了近五萬此類流民。由於他們之中犯罪者的比例很多，惹出了許多亂子，所以日光城才會戒嚴，城中居民才會被限製在西城區，一切商業活動停止。在這些人完全老實下來之前，我們隻能這麽做。”
軍官將情況稍微講了一下，也是讓百舌陷入了沉思。
將國內的‘渣滓’輸送到敵國，消耗敵國的資源。既然他們的女王下了命令，想必應該不會對那些‘渣滓’趕盡殺絕。隻要留著他們，這些人會成為西之國的負擔。如果西之國粗暴對待這些人，或許還有可能將他們逼成強盜或者抵抗勢力，到時候將更加難以應付。
在百舌看來，西之國最好是把這幫家夥全都殺死，這樣一來，不管那個女王在打什麽注意，有了動用軍隊殘殺數萬平民的名聲，她的鬼把戲都不可能再玩得轉。
她本人還是很欣賞祖國對於敵人所施展出來的這個招數的，讓那些有罪的、無用的家夥為國家效勞，順帶還能將他們清除出去將國內淨化，可謂一舉兩得一石二鳥。
軍官盯著露出滿意表情的百舌，搞不懂這個家夥到底是不是周書那邊的人，為什麽聽到這種消息表現得這麽高興。
對於一個小姑娘，軍官沒有期待太多，並不覺得這個女人會有什麽樣的深遠智謀。現在從她喜形於色的這個狀態來看，更是認定了她是那種沒什麽大腦的女人，頂多有一點小聰明而已。
繼續講了一些日光城內部的事情，軍官稱事離開。目前城內麻煩不斷。有一些討厭的反抗軍潛伏在普通百姓之中。軍隊連日受到騷擾，又不可能對東之國留下來的這幫百姓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換做平時，這幫囂張的家夥要是躲入無辜百姓之中打遊擊，無視這些人的性命，那麽他也懶得管，早就叫人將屠城了。最少也得拖出來幾千人捅死泄氣。
不過在攻占這裏的時候。軍隊向黑羽公爵許諾，隻要他開城投降便會保護城中百姓。人家公爵做到了，投降了，軍中自然也要做到自己的承諾。雖說當初提出這個交易的軍官另有他人，但作為軍人和現任占領軍最高長官，不管是誰許下的諾言，隻要是他們軍中的承諾，他就會遵守。與其考慮殺平民那種不榮譽的事情，還不如想想辦法。將隱藏在城內的反叛軍給抓起來。
－－－
周書帶著這輩子第一次出現的戀愛預感，一個人往西城區溜達過去。一路上他遇到了無數的巡邏士兵，也是被當做壞人盤查了好多次。
他手上是拿著此地長官給他的通行憑證的，在軍官模式下的城市，沒這東西是寸步難行的，很重要。
一路溜達到西城區，密集熱鬧的城市景象映入眼簾。
這座城市的商業活動已經完全停止了，東之國的這些商賈保留了自己的財產。但各類物資被占領軍用極低的價錢買了去。
現在城中居民每日飯食全部由占領軍供應，相對的。居民需要幫著軍隊做工，換取食物。
周書來到西城區的時候身邊跟了一大堆的小兵，這些人也是把他給認了出來，要不是他們這邊不流行要簽名，估計周書這會手都簽軟了。
“我還有事情要辦，你們都離我遠點。別妨礙我！”
一聲令下，小兵們如被驅趕的蒼蠅一般四散奔逃，跑得不見人影，連遠遠的看伯爵一眼都不敢。生怕壞了人家的大事。
周書將自己身上的單衣脫了，找了件打架弄壞的破爛衣服套上。多少有那麽點融入到了這西城區環境之中。
現在是夏天，八月下旬，美洲中部的高溫天氣讓人有些絕望。
周大老爺想起自己還有一寶箱的冰塊放在魔法空間裏，有些想要拿出來舔一舔。時值正午，這天氣讓他心煩。
被管製的這些居民會幫侵占他們家園的軍隊做一些小零工，比如削箭矢、磨箭頭、做衣服之類，換取食物。不過軍隊並沒有太多的工作可以給城內留下的十幾萬人口來做，目前這些人正處於無所事事，在陰涼處閑坐著的一個狀態。
在低矮建築的陰影下，到處都有三三兩兩的男人圍在一起賭博，賭注隻不過是一些石子。髒兮兮的小孩子滿大街的到處跑，婦人在廣場噴泉處汲水，有官軍從旁看管。
水，在這中熱的要死的地方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尤其是在所有人都無聊著的時候，市民們能做的事情就是沒完沒了的排隊，多打一些水來。至於有什麽用，他們也不知道，隻知道水是物資和必需品，越多越好。
汲水的長龍排得很長，長到周書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他以前曾經冒著高溫去參加過一些亂七八糟的展會，經常排隊，深知在這種氣候下慢悠悠的等著前排同誌挪動步子的辛苦。
對於西城區的這副景象，周書覺得蠻詩情畫意的，有那種二戰末期，意大利小城的感覺。緊張且閑適。
當這兩個矛盾的詞同時出現的時候，證明這裏的狀況有些複雜。
周書也找了個牆角蹲下，在牆壁陰影的懷抱中感到了一絲涼意。他準備在這邊蹲上一下午，檢查一下召喚之書，看看能否找到那個預感之中會出現的女孩子。
他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那份感覺是來自內腑帶來的第六感。這份感覺告訴他，很快將會有一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女孩子出現。至於有多重要，他正期待著。
有一個叫做《西西裏的美麗傳說》的電影，目前這種城市氣氛讓他想到了片中的一些鏡頭。他開始期待，會有一個如電影中女主角一樣漂亮的女孩子從自己身前走過，美貌足夠讓這城市每一個人都駐足觀望。
他倒不是真的想要繼續在那亂糟糟的感情生活上繼續添加多餘的筆畫，他隻是好奇。畢竟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奇特的情緒。
就在他用召喚之書掃描了附近狀況，準備查看的時候，供人汲水的水池那邊出現了一些騷亂。
周書沒有看到騷亂的起因，他隻是一點點時間沒留意那裏，騷亂就已經升級成市民們的鬥毆。
軍隊見到有情況發生，果斷將出擊。將這些有暴動傾向的市民圍住。不單如此，軍隊越聚越多，看得出來，他們似乎對這種事情非常敏感。
周書蹲著的牆邊，有一個皮膚顏色很深，**著雙臂，留著男人般短頭發的黑發女孩子出現，用著同他相同的姿勢靠在牆角。
周書注意到了這個人，要不是他有召喚之書。差點以為她是個漂亮的男生，而非女人。
長得像男人的女人，安學姐是其中之一。不過安學姐長發飄飄，頭發散開來的時候還是挺有女人味的，不過觀其眉宇，大部分人會覺得她‘帥’而不是‘漂亮’。
這會走過來的女人則完全不同，雖說她一頭短發，一身舊衣服打扮。臉也很像男生。不過她的那張臉給人一種‘可愛’的感覺，是那種可愛柔弱男生的臉。
“這種天氣。黑發很難受，對吧？”
女孩子蹲在以後，笑著對身邊的周書說了這麽一句，把他給嚇了一跳。
周大老爺很確定，自己這會的頭發是棕色的，染了沒多久不至於被人看出來本來的發色。‘被她給看穿了？她是什麽人？’
人家姑娘這麽說了一句之後。從腰間拿出水壺，往自己的黑短發上倒了一些，用以消暑。周書盯著她，看著她腦袋上的水順著脖子流淌到胸口前，將舊衣服打濕。
此時此刻。這衣服已經完全不具備遮羞蔽體的能力了，女孩子胸前小小的起伏，被看得一清二楚。
女孩見到身邊人打量自己，還以為他想要問自己借水消暑，尷尬的說道：“壺裏的水都是溫的，最後一點，已經沒有了。”她說完看了看依舊騷亂著打著架的水池方向。“我本來是排隊取水的，結果那裏莫名其妙的打了起來，今天肯定是取不成了。”
周書很確定，這女孩沒有發覺她現在正處於一個有點讓男人激動的狀態，明明皮膚顏色很深，胸前突起卻是粉紅色。聽了女孩的話，周書掏出自己的水壺交了過去，“你的黑發是挺難熬的，我的水給你吧。”
“真的嗎？”女孩一點警惕心都沒有，開心的接過水壺喝了一大口，剩下的全都兜頭澆在了自己的臉上，於是更多的水徹底將她單薄的夏季單衣打濕。
周書見到她這個樣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確定這家夥剛才口中的‘黑發’說的隻是她一個人，與自己無關。
水壺是從空間道具裏變出來的，那個空間裏可沒有大太陽，所以水很冰涼。女孩將水澆到頭上，涼涼的感覺讓她發出一聲有些誘人的嚶嚀。
將水壺給她，周書存著壞心思，無非想要近距離的觀看這缺心眼家夥濕身的樣子。他做到了，得逞了。
“還給你，裏麵還有一些。”女孩將水壺遞還過去，還特意留了一些。
看到這漂亮姑娘為了一壺水就如此高興，周書確定，這家夥應該是那種性子單純的家夥。“不用還給我，送給你了。”他笑著對姑娘說。
黑發姑娘性格上確實有些像男孩，開心的說了聲‘謝謝’，大大咧咧的收下。
周書開始懷疑，這個有點像是漂亮男孩子的姑娘有沒有可能是自己第六感之中出現的那個人。於此同時，他的第六感又發出了些許警報。
周書是看了召喚之書的，確定身邊這個胸前透亮一片的女孩子隻是普通人。他不知道危險來自於何處，也不打算離開這裏，他想嚐試著跟人家姑娘多交流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水池邊的**得到了緩解。隨著西之**隊的大量趕到，打鬥已經被製止住了。不過不知道是什麽人，從人群之中丟了一個東西到水池之中。那東西遇到水之後突然沸騰起來，讓水池中騰起水霧。
水霧擴散得非常快，沒一會就遍布整個廣場，將軍隊和廣場百姓籠罩其中，而且還在繼續擴散。汲水人群之中有那麽一群人，在水霧出現的同時，緊張的用身上攜帶的水壺洇濕了布條捂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