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書 孤立與聚合
病公主眉頭一皺，“你這話什麽意思？”
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反正你拿著兩張畫讓我來，我是無能為力。”
“一定要對著兩人的屍體施法才可以嗎？”病公主回想起當初在破屋時周書召喚阿爾尼的場景。“據說隻有邪惡的魔法師才……”
這誤會可大了。
周書連忙擺手道：“那倒不必，不過得讓我接近對方，而且那人的武道修為也不能太高。”隻要不超過一萬一千召喚點數的話就可以。
“哦，那就算了。提燈公爵和他兒子都是兩係星級，在眾多大領主中是少有的強者。”
周書這幾天也估摸了一下武道等級和召喚點數之間的關係，像帕沃爾這種一係星級的人召喚點數接近三萬，小丫頭這種一係煙級的則是兩千五。排除他們倆魔力總量所導致的召喚點數差異外，似乎煙級修提升的召喚點數不到2000，星級則是接近30000。周書懶得多分析這些隻知道個大概就夠了，總之以他這一萬多點的魔力上限，頂多能召喚出一個三係雲級，而且還得是魔力天賦不高的那種。
病公主此時的表情很不爽，現在對她來說感到棘手的問題隻有這兩件。或許現在變成三件了，那個潛伏在士官學校武器研究所的森之國jiān細也要算一個。其中最讓她為難的是與敗兵邊境相鄰的提燈地區想要從白月國dú?lì出去的事情。他們會這麽做幾乎相當於投敵降賊，用膝蓋想都知道肯定是和森之國串通一氣想要孤立這邊疆唯一城市敗兵城。這也是病公主想要讓周書變出提燈公爵的原因，她想阻止這種事發生。
隻要敗兵城被攻破，森之國的大軍便可以以敗兵城為據點進一步蠶食白月國。白月國的軍事力量在這兩年的戰爭中已經消耗太多，王國腹地戰力空虛，連絞個山賊土匪都困難重重。這些土匪趁著國難，已經漸漸壯大起來了。如果提燈堡再與森之國合兵一處的話，徹底滅亡白月國大概隻是時間問題。
現在雖然有證據表明提燈公爵想要反叛，但這也有可能是森之國jiān細搞出來的挑撥之計，因此騎士王無法直接下令對提燈堡如何如何。議事會目前很客氣婉轉的向提燈堡提出送質子去白月王城的要求，可對方竟然假裝沒收到消息。往常一直向敗兵城提供的兵丁奴隸也斷了，改為提供銀錢糧食。最可怕的是，提燈地區除了提燈城外還有三座大城一向以其馬首是瞻，如果提燈城反了，那麽燈芯城、光明城和飛蛾城恐怕也會出問題。
到時候整個提燈地區將為敗兵城與白月國之間築起一道高牆，將敗兵城變為海中孤島自生自滅。
病公主將情況和周書仔仔細細原原本本的講了，聽得後者雲裏霧裏的。
“你們為什麽不能直接免了那個提燈公爵的爵位，把他趕出提燈城呢？就算冤枉了他，也總比冒著滅國的危險留著他強呀。”
病公主苦笑，“怎麽能這麽幹呢，提燈家族的影響力在提燈地區非常大，那裏的百姓恐怕有的都不知道白月國是什麽，隻知道自己是提燈人，哪裏是說趕走就趕走的。即使真的趕走了，恐怕除王城外的其他領主們都會因此而自危，到時候難免出現第二個、第三個‘提燈公爵’。”她這話說得唉聲歎氣，大半是出於演技。這種事情雖然愁，但還不至於撼動她的養氣功夫。
周書聽得直抓頭，“你這麽一說，還真就得靠我來搞定他了……”
“你能嗎？”
周書愁眉苦臉的尋思了一會兒，最後歎了口氣做了個艱難的決定。“你要是能把我帶去提燈城提燈堡的話，我或許可以變一個提燈公爵給你。”大不了消耗一些召喚之書中存下來的魔力，總比敗兵城被人攻下來要強。
灰魔女叮囑周書讓他留在敗兵城這邊，現在她那個定位魔法已經失效，兩人想要聯絡也隻能如此。如果提燈地區出現問題導致敗兵城被攻占，那麽身為士官生的周書八成要跑路，那樣便與灰魔女失去了聯絡方式。於公於私，病公主這次的麻煩周書隻能幫著扛下來。
“你真的能辦到？”病公主欣喜若狂拍著桌子站了起來。這次不是演技。
“話說在前頭。我召喚出來的人並不擁有素體的記憶，隻是長相和身體能力相同而已。而且我未必能將公爵和他的長子都召喚出來，你要做好隻能在其中選一人的準備。”
周書這麽做，直接等於放棄將召喚之書升到二級。他積攢起來的魔力隻有不到9萬點，這一次至少也要用掉個5萬左右。也就是說即使在這之後一切都風平浪靜，召喚之書裏的魔力可以繼續安靜的積攢起來，也要等兩個月後才能將書升級。
病公主聽了周書的話別提多感動了。“那麽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這麽果斷？“現在就去？提燈城？”
“沒錯。按你所說，你變出來的提燈公爵隻是徒有其表，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早一些將他訓練成真正的公爵。”病公主又俯下身子在床底摸索起來，隨後找出一本rì曆。她指著rì曆最後一rì對周書道：“提燈地區的dú?lì應該會選在今年年底，也就是三個半月之後。從這裏坐馬車到提燈堡一來一回就要半個月功夫，我們時間緊急。”
周書倒是不在乎什麽時候出發，“可是要走這麽長的時間，就我們兩個人去能安全嗎？把那你的那兩個王國騎士叫來當護衛吧。”
“他們要參加明天的行動，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脫不開身。”
“就沒有其他的幫手？”
病公主搖頭。“在這邊知道我身份的人一共就那麽幾個。隻是一次旅行而已，不會遇到什麽危險事情。”
危險事情我倒是不怕……周書一臉為難的上下打量著婀娜多姿的病公主。驢友變炮友的事情他聽說太多了，出差豔遇之類的文學作品也總是琳琅滿目的出現在書店。可以說‘旅行’和‘孤男寡女’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必然等於‘xìng’。他可不想再跟眼前的公主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這女人注定活不長，感情逐漸豐富起來的周大老爺告誡自己，還是別糾纏太多比較好。
“可你不覺得，就我們兩個去的話……會不會有點不太方便。”
“呃……”病公主剛剛聽到好消息太過激動，竟然把這麽尷尬的事情給忘記了。她躊躇道：“要不然，把烏拉謎小姐也叫上吧。”
“算了。”帶著她麻煩事兒更多。“就咱們兩個去吧，輕裝簡從早去早回。”
這件事兒就這麽定了下來，他周大老爺決定先回趟學校把事情和烏拉謎和斯密交代一下。這次要出門半個月，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出遠門。
回到學校宿舍，整樓一個人都沒有。周書挨個修煉室找了找，才從一個二期生口中得知自己班全體人員都被到叫第一校場，正在忙著分學係。
士官學校的學係很單純，就是一些打打殺殺的東西。總體上來說就是安排士官生們未來會在軍中帶什麽類型的兵種。擅長騎馬又沒修下肢的帶騎兵，擅長shè箭上肢強大的帶弓兵，隻會出傻力氣的就穿上重甲，輕盈靈巧的就探敵在前。像愛麗絲姐妹倆這種什麽都不行的也有她們的去處。到時候把她倆往屯兵點一放當個文職統計統計軍資人口增減，開打了就讓她們站在強化法陣上強化強化士兵。
周書人趕到第二校場的時候正是一班人在做測試，五班的大隊伍已經不在了。正在周書感歎不走運的時候，卻意外的遇上了路過的崔克。崔克已經認定了要追求莉莉婭，對周書那自然是無比厭惡。自從上次見到莉莉婭對周書言聽計從的樣子，他就受了些刺激。自己喜歡的女人對另外的男人百依百順，連放洗澡水這種事情都做得無比熟練，換了是誰也無法接受。經過打探，他從愛麗絲那邊聽說了一些事情，知道了周書曾經救過莉莉婭的事。他順理成章的認為是周書對莉莉婭以恩人自居，才會受到如此令人嫉妒的待遇。
竟然對一個女孩子施恩圖報纏著不放，一個連魔力都沒有的侍從，竟然還敢如此妄為。
眼下崔克撞見周書，正是狹路相逢。此刻斯密不在，正好是教訓周書的好機會，崔克又怎麽會放過。他剛想上前，就看到從貴族班中走出一人對著自己的仇敵很友好的揮手打著招呼。
阿爾尼今天起病假結束繼續上學，對於這個世界的事情以及如何扮演以為小少爺，經過幾天的摸索他已經有了些心得。如今主人出現，他自然是要來打聲招呼的。
“呦，阿爾尼你回來上學了呀。”周書現在見到這張原本讓他十分厭惡的臉，感情很複雜。“有什麽麻煩嗎？最近。”
阿爾尼爽朗笑笑，“我這邊好得很，一切順利。”這兩人在學校裏說話還是有些顧忌的。
崔克躲在暗處觀察，很快就發現了阿爾尼短披肩上的家徽，認出這人是光之翼軍團的小少爺，在一班之中算是比較高等級的貴族，至少比那些官員之子要強。現在兩人看起來聊得氣氛不錯，他自然不會上前觸黴頭。
周書覺得自己跟阿爾尼實在沒什麽可聊的，他當時召喚他出來替代死掉的阿爾尼，是不想讓他的死和兩人有矛盾的事透露出去。現在事情以了，阿爾尼在周大老爺眼中的存在感逐漸開始薄弱。如果是之前，他倒是還能提供些金錢給周書，現在有了龍之寶藏，錢再也不是問題。
阿爾尼倒是有話想說。最近士官學校內展開了一場以溫波火炬和帕沃爾為首的人才搶奪風cháo，士官生們漸漸的分成兩派開始站隊。溫波模仿帕沃爾的自治團組織了一個叫‘雲棉會’的組織，用一班貴族們強大的裙帶關係吸引平民士官生的加入。阿爾尼今天才回學校，還沒來得及就加入雲棉會的事情回複溫波。正巧碰到了自家主人，索xìng把這學校裏的彎彎繞告知一二，征求一下他的意見。
周大老爺懶得和這些人扯淡，自己還要趕著去陪公主出行呢，就讓阿爾尼自己看著辦。“不過能不參加盡量不參加，再有一年時間就要回家了，少生事端比較好。”
“回家？”阿爾尼愁眉苦臉道：“我能不回去嗎？”在這個世界他是光之翼的小少爺，坐擁數十美婢。可要是跟周書回到可敬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連吃個醬油都要擔心是不是轉基因的。
周書倒是忘了這茬了。“那你就在這邊接著當你小少爺吧，反正回去了應該也不會有你什麽事兒。”
阿爾尼聽完算是徹底長噓一口氣，“要不你來我那邊坐坐吧，真的很不錯。”
“誒，我發現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周書覺得這阿爾尼的xìng格真是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不過去他那邊看看似乎也不錯。周大老爺自然不會在意他家的那幾個，但有一個大房間和一張大床，也好讓召喚之書發揮不是？“有機會的，有機會的。我最近要出門一趟，有些急，我跟你說點事情，麻煩你轉告給烏拉謎他們。”
交代完事情，周書帶著準離校文書徑直出了校門，阿爾尼則是很快就被溫波找上了門。
在溫波看來，邀請阿爾尼加入自己的雲棉會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這人的xìng格他太熟悉了，不管是展現給別人看的，還是私下的。事實上兩人雖然沒什麽交情，但彼此都蠻熟悉的，畢竟都是在這敗兵城土生土長的同齡人。
可讓溫波沒想到的是，阿爾尼竟然拒絕了自己的邀請。
“溫波大人不要誤會，我不加入雲棉會隻是想專心修煉武道，不願想其他事情分神。相對的，我也不可能去加入帕沃爾那個什麽自治團。”
溫波點了點頭，很輕易的接受了這個說法，或者說是借口。但他還是要多問一句：“隻是掛個名也不行？”
阿爾尼笑笑，沒有作答。他隻是找個借口讓兩邊都有個台階下，那番話已經等於明確表示不會參與到溫波和帕沃爾之間的矛盾中。他認為溫波是聰明人，自己無需為一個借口再多解釋些什麽，這樣反倒顯得虛偽。
溫波自然是懂得阿爾尼的意思，也覺得自己問得有些多餘。“既然如此，我尊重您的判斷。我有事先走了。”
阿爾尼看著溫波火炬離開的背影，心裏有些打鼓。真正的阿爾尼了解溫波這個人，但召喚物阿爾尼卻沒這本事。他還是有些害怕溫波秋後算賬的，畢竟自己名義上的老爹是他大哥的下屬。不過隻要對方是聰明人，就不可能在這種小事上多做文章，正是想到這點阿爾尼才有勇氣拒絕他。
崔克在暗中看到了這一幕，對於阿爾尼拒絕溫波感到詫異。這讓他想起阿爾尼和周書在之前的談話，雖然談話的內容聽得不是太清楚，但似乎有提到過雲棉會這個詞，周書也說過類似‘不要參加’的話。
我懂了！
當天下午，崔克找到了溫波火炬，將他看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溫波從前並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學校裏兩期士官生加起來一千兩百多人，他可記不了這麽多。可這人說的事情則是讓他有些興趣。
“你是說，是那個亞當斯密的侍從勸說阿爾尼，讓他不要加入雲棉會的？”
崔克點頭道：“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周書的行為必然是受到他的士官亞當斯密指使，我認為亞當斯密應該也在密謀組織一個類似自治團的組織。我昨天同帕沃爾一起邀請亞當斯密加入自治團，他拒絕了。和他一同拒絕的還有火眼米達莉。同亞當斯密混得很熟的六級天賦的內姆和五級天賦的提燈兄妹同樣拒絕加入，這絕對不是偶然，我的大人。”
溫波今天同樣去邀請了內姆和提燈兄妹加入，所有五級以上天賦者都擁有讓他親自招攬的魅力。可這三人說了些和阿爾尼類似的話，拒絕了自己。如今眼前這男人口中描述的事情有條有理，或許正是根結所在。他瞟了一眼崔克衣領上掛著的自治團徽章道：“你是自治團的人，為什麽跑來和我說這個。”
崔克諂媚的笑著，用極其微小隻能讓溫波聽到的聲音說了一些什麽。
亞當斯密結束了一天的課程，腦袋昏昏沉沉的。今天上午隼教官帶著五班士官生分學係，他和大部分士官生一樣選擇了常規係。也就是說他以後要帶領常規係的士兵上戰場，這些士兵所使用的裝備都是劍盾、槍盾之類的常見利刃類兵器，屬於比較萬金油的兵種。小丫頭莉莉婭選擇了弓箭係，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竟然擁有相當不俗的弓箭技巧。
下午的課是令人乏味的愛國主義教育，這是所有士官生每周一次的必修課，也是唯一的必修課。以斯密的通用語水平整個人聽得雲裏霧裏的，好在這種類似馬哲毛概江三鄧論大思修的東西沒人把他當真，聽不懂也無所謂。
在晚飯時間，斯密聽說了主人出遠門的消息。身為召喚物的自覺，他對周書這次出行表示出應有的擔憂。烏拉謎也聽到了阿爾尼的通知，聽說周書竟然要出去半個多月，連連的唉聲歎氣。自從出了語言學校，周書的生活一rì也沒消停過，烏拉謎右眼皮直跳總覺得又要鬧出什麽亂子來。結果周書的亂子沒出現，她自己的倒是來了。
“……海切爾小姐，您來啦？”烏拉謎遠遠的看到這個蕾絲邊向自己這邊走來。她現在滿心後悔，為啥不老實點在宿舍待著，非得到外麵小花壇瞎轉悠。
安學姐紮著長馬尾，將氣質從溫婉切換成帥氣。她聽到這生疏的稱呼立刻眉頭一皺，“烏拉謎，為什麽不叫我安呢？”
烏拉謎言簡意賅道：“您是士官，我是侍從。”
這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架勢讓安學姐心中流淚，好在她也是被女人甩過兩次的女人，一定的抗打擊能力還是有的。而且她這次過來的目的並不單單是泡妞。
“烏拉謎，麻煩你叫斯密過來，我有件事想要告訴你們倆。是壞消息。”
斯密就在旁邊，聽到安學姐的話自己就來了。烏拉謎跟這女人聊過幾個小時的天，清楚這女人的xìng格比較認真，說有壞消息那八成就真的壞透了，於是乎烏拉謎帶著人回到了宿舍房間敘話。
“這就是你的房間呀？”安學姐進來後四處看著，她是第一次進一期生宿舍，格局和自己住的略有不同。
烏拉謎擺了張椅子請她落座，又倒了杯酒類飲料遞給了過去。
“哦，謝謝。”“您的壞消息呢？”
雖然烏拉謎表現出了應有的主客之禮，但對這蕾絲邊的抗拒還是有的。
安學姐捧著杯子，一臉遺憾的道：“我恐怕斯密你最近要有麻煩了，溫波火炬和帕沃爾正在用自己的勢力影響士官生們，想要孤立你。”孤立？這是唱的哪一出？
“他們認為斯密有開辟自己勢力的意思，就決定聯合起來打壓他。”
斯密聽完不覺得這有什麽麻煩的。“我不在乎是否被人孤立。”這是實話，士官學校又不是小學，沒有小夥伴們陪著課間活動、吃午飯、做遊戲也無所謂。
“可是你的人際關係和以後的仕途……”
哪有什麽以後，烏拉謎心說自己這邊都攀上病公主了，就算回不去家要在這邊生存也用不著為生計和社會地位發愁。
安學姐見兩人麵sè平靜不為所動，憂心忡忡道：“聽說是溫波火炬主動去找的帕沃爾，提出這次孤立計劃。如果他們真的開始執行，那麽斯密你在這兩年時間將不會收獲任何人際關係，等以後成了軍官上了戰場，會因此出現許多掣肘。我相信你的個人實力，不過這無法左右戰役成敗。如果你的小隊和另外一隊人分別被圍困，那麽救援隊肯定會忽略你而去救別人。”
斯密很感激眼前女人這麽替自己著想，他自己都沒想那麽遠。烏拉謎此刻很想告訴安學姐，自己這些人恐怕等不到畢業就得離開，不需要為這種事cāo心。安學姐突然抓住烏拉謎的手，深情款款的對她道：“不過我會站在你這一邊的，如果你的小隊被包圍，即使我的隊伍在戰場另一邊，我也會第一時間趕去救你的！”
烏拉謎尷尬的將手從學姐手中抽出來。
“我是莉莉婭的侍從，斯密的侍從是周書。”你要救也是去救他。
安學姐上肢強度雲級，很輕鬆的再次將那雙小手握在掌心。
“總之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如果斯密會組織自己的勢力，那麽我便要第一個加入！”
咚咚咚，有人叩響了宿舍門。烏拉謎被王子一樣單膝下跪含情脈脈的安學姐抓著，動彈不得，於是斯密過去開門。
來人是內姆和yīn鬱的提燈兄妹。
“呦，亞當。”內姆打了個招呼，楞楞的看著女人對女人單膝下跪的場麵道：“今天的格鬥技授課怎麽還不開始？還有這倆女人鬧什麽呢？”
斯密點點頭，“我這就來。”然後轉身出門，留下孤男寡女的學姐和烏拉謎在房間裏。
到了原本一直當做鍛煉場地的宿舍前小廣場，往常早該聚集成群的五班士官生除了莉莉婭之外竟然無一到場。相反的，米達莉竟然出現在這裏，這還是第一次，她正站在樹蔭下無聊的為莉莉婭剝著堅果殼，仿佛在給鬆鼠投食。
內姆衝著廣場撇了撇嘴道：“今天你要給我們幾個開小灶了。其他人聽了帕沃爾和公爵弟弟的話，都不願再接近你。”
不願意接近？怎會會。難道這幾天來一直努力學習的東西，也要因為對方的一句話而放棄嗎？斯密到現在才終於領略到，‘孤立’這兩個字的意思。“他們就因為這兩個人的一句話，便放棄了功夫學習？”
內姆覺得告訴他實情有些傷人。這在最近這一周，斯密幾乎將全部全部私人時間用於教學。誰都看得出他喜歡教導別人學功夫，並且權心權意的投入進去。如今自己的學生們因為某些人的三言兩語說散就散，這事實太殘酷了。
米達莉見斯密來了，丟掉手裏的堅果笑眯眯的走了過來。一邊接近，一邊用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大聲道：“亞當斯密同學，你要組織自己的勢力的話，算我一個！我要第一個加入！等你以後成了高級軍官，多來照顧一下我生意就好了。”她這台詞念得好像是在表演話劇一樣誇張，似乎是在宣布什麽事情給別人聽。
這紅sè的女人耳清目明心思剔透，知道附近肯定有帕沃爾和溫波火炬的在打探情況。她樂得在這兩人之間攪合，學校內勢力越亂，她就越可能為自己的軍團謀取利益。
內姆微笑道：“我和提燈兄妹也是這個意思，願意跟你混，所以你要把你說過的那個什麽十形拳交給我，不要藏私。”
這些人中對斯密最佩服也最依賴的人便要數他了。內姆已經完全領悟了用魔力代替武者氣息催動招式的方法，配合上他的武道修為，內姆的戰鬥力在短短幾天內翻了一番。他現在有十足的自信，比試起來不會輸給學校內任何士官生，包括二期生裏那幾個天才人物。
提燈兄妹什麽也沒說，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內姆的話。
此時烏拉謎和安學姐出了宿舍，兩個美人表情各異的向斯密這邊款款而來。
安學姐在房間裏占了一些烏拉謎**上的便宜，臉上笑模笑樣的心情不錯。“斯密我支持你，你們要是想設計製作機構徽章的話我能幫忙。要我加入也可以。”我要趁著周書不在的這段時間攻下烏拉謎！
莉莉婭跟在米達莉紅sè身影後麵，一臉真誠的望著斯密。她一直就是個小跟班一般的角sè，一直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麵轉，斯密要是真的有組織小圈子的想法，不用邀請她自己就會上來。
“斯密。”烏拉謎掙脫了學姐的手，艱難的拍了拍他高大的肩膀做安慰狀，“這樣也挺好的嘛，下決定吧。”在周書不在的期間，烏拉謎對於召喚物來說就是相當於蟻穴內蟻後的存在，這個階層區別不是斯密這隻兵蟻能夠跨越的。當然，即使是周書在，烏拉謎依舊是後。在考慮到在這個世界至少還有一年好混，她索xìng幫自家主人做決定，盡量聚集起一些力量，以避免之前商業展覽館中那種危險的事情再次發生。
斯密點點頭，聽從烏拉謎的吩咐。他沒有帕沃爾和溫波火炬那樣的野心和使命感，但他也有自己堅持的東西。
“如果是小圈子的話，沒問題的。”
在場所有人聽到這話，相繼露出滿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