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書 分裂之蛇
魔法師們口中所說的關押在小城地下的怪物，指的是一條大蛇。
擁有小城附近以及整個中國南方土地的魔法貴族是一名國王，他所掌管的並非世俗世界中的國家，而是整個亞洲區域的魔法之國。在魔法界宗教改革、君主立憲、三權分立之後，國王和王室已經沒有任何權利了，這一點跟歐洲一樣，不過他們擁有廣闊且人口密集的領土，可以拿來吸收精神力，所以王室都非常有錢。
心機城堡作為魔法界的管理機構和學院，知道很多普通魔法師和小貴族不清楚的情報，比如哪個貴族的領地上封印著什麽樣的怪物。
在閃光的啟發下，一名心機城堡的魔法師掏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從裏麵找了半天翻出中國南部附近怪物的分布情況。離小城最近的一隻怪物是一條名叫馬拉赫賽斯之蛇的家夥，外來物種，灰黃色的巨型沙地蛇，身材也就跟埋在地下的煤氣管道差不多。
這條出身於某個沙漠的蛇怪倒是更像是蚯蚓，因為它的身子被斬斷後就會分裂變化成兩條蛇出來，搗成肉泥會分裂成無數條發絲一樣的小蛇，燒死會變成毒砂毒死生物然後在腐肉中複活，是個非常麻煩的東西。王室覺得這東西以後或許用得著，出於動物保護的心態將其困在一個地下水池之中。
沙漠中的蛇最怕的就是水，把馬拉赫賽斯之蛇丟到水中雖說無法殺死它，不過會讓它失去意識像是被麻醉一樣。水對於這種奇特生物來說就是迷藥，而且這馬拉赫賽斯之蛇永遠也不會產生抗藥性。
這條蛇不會因為魔法的消失而重新肆虐大地，因為它弱點太明顯了，現在又被捆在結實的地下水池之中根本逃不出來。心機城堡的魔法師們覺得這個兄弟可以拿來利用一下，於是三個人在酒店房間整整謀劃了一晚上。最終確認可行。
第二天一早，這一行四人找了個向導去了外市，準備找個工程隊，以便幫助自己進入封印蛇怪的地穴。
封印馬拉赫賽斯之蛇的位置位於一個非常深的地下，魔法師們在地底製造建築物也是需要鑿出一條通道然後慢慢施工的。在為那怪蛇建立好一所監獄之後，施工所用的通路入口被炸掉了。防止普通人誤入。現在心機城堡的魔法師就是想要找人挖開這通道。
他們手中有很詳細的關於馬拉赫賽斯之蛇關押地點的資料，花了兩天時間聯係到隊伍後，用工程炸藥分分鍾就把出口弄了出來，顯露出一個非常像是防空洞的設施。
事實上他們就是這麽忽悠施工隊的，說是要挖開戰時建造的一個地下防空洞。可建築工人又不是傻子，他們一看這下麵的建築材料全部都是大塊石材，就知道不是早年間國內的技術風格。魔法師們搞建築從來不需要水泥一類的東西，就地化土為石然後固定堆壘，很快就能搞出一個中世紀風格的純石材建築出來。
在施工隊眾人眼裏。自己挖出來的這東西比起防空洞更像是傳說中的古代墓葬地宮什麽的。這施工隊本身不太正規，要不然也不會在沒有政府施工批文的情況下就動用炸藥在郊外野地上開洞。
魔法師們並沒在挖開洞穴的第一時間進入，他們還得準備一些防毒麵具氧氣瓶一類的東西，還得搞個抽水機和發電機，將地下水池的水放幹淨，這給了某些人動壞心思的機會。
就在入口被打開的當天晚上，施工隊全體同仁自發的聚集起來準備進入這奇怪的設施探險。
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長期承受苦難和貧窮的中華民族為了錢啥都幹的出來。一群老外偷偷摸摸來中國挖來挖去。這讓施工隊成員的愛國情操有些無法承受。雖說自己是拿了錢幹了活，但並不代表就不會給老外添亂。
他們就這樣用濕毛巾捂住口鼻大著膽子鑽入了這個所謂的防空洞。在他們看來，這有可能是一個不得了的藏寶洞，他們相信那些資本主義的外國人全部都是無利不起早的。
結果一群人沿著螺旋下降的樓梯走得頭暈眼花，不是因為缺氧，隻是單純因轉圈太多引起的不適。等到終於到達底部時，他們發現了一個天然的地下洞穴。
“這是地底溶洞？！”
有一些比較喜歡看央視科學頻道的工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地下滿是石筍鍾乳石的洞穴。有幾個手欠的已經開始用鋸子切割鍾乳石了，要知道這東西都是水滴石穿上萬年才形成的，拿出去能夠賣個好價錢。如果在溶洞景區幹這種事，那人會因為違反礦產資源法而被送進監獄,，眼下卻沒這個顧慮。
魔法師們是探測到這地方有一個足夠大的天然地穴。所以才選在這裏封印馬拉赫賽斯之蛇的，洞裏的空氣質量不錯，貌似有別的通道通往地麵的樣子。
施工隊領隊下令將洞內點亮，那架勢就像是神說‘要有光’一樣。很快的，大量電瓶和工程燈出現，洞穴內滿是強烈的光影對比，使得這裏看起來更加的神秘。
躍躍欲試想要去尋寶的工人數量有十好幾個，領隊則是已經開始琢磨要怎麽倒賣這些鍾乳石了。於是乎隊伍分成兩支，一支動用手頭一切工具，切割鍾乳石，一個也不放過。另外一隊人則是拿著對講機深入更深的洞穴處，做著發現所羅門王寶藏的美夢。
早年的尋寶片在國內並非那麽深入人心，如果這些人對尋寶題材的電影看得足夠多，就不會貿然行動。要知道所有尋寶片中機關、野獸、怪物這三個元素比女主角還要重要，而那些幫著外國人主角帶路的土著向導，通常都沒啥好下場。
此時在小城酒店房間，魔法師們剛剛清點完下地穴所需要的器材，這會他們正在最後一次確認明天到了地下的工作流程。
他們手頭的資料顯示，馬拉赫賽斯之蛇被關在一個注滿水的密閉石球之中。那球的體積大概是十乘十的樣子，將其打碎之後蛇不會立刻蘇醒，而是至少也要緩上幾個小時。魔法師們並不準備將正隻蛇弄出來，那樣太危險了，他們隻想從蛇身上割區一塊肉，那肉應該會變成小蛇。隨便喂點肉就能成長為蟒蛇一樣大的體積，那就是他們想要的。
到時候把蛇往於飛鳥所在的社區一放，不知道這怪物弱點的人很快就會被弄得手忙腳亂，不過有活人族在肯定是不會出現傷亡的。在於飛鳥被搞得足夠頭大之後，魔法師們就可以繼續自己的談判了。
隻可惜魔法師們千算萬算，也沒料到施工隊竟然這麽有閑情逸致，比自己先行進入地下。不僅如此，他們還發現了封印馬拉赫賽斯之蛇的石球。
“天啊，這是什麽東西……”
地下。工程隊所有人員都聚集在一個鑲嵌在石壁中的巨大半球前發出感歎，一群經驗豐富的老工程師敲了敲門這石球，判斷出裏麵是空心的，似乎藏著什麽東西的樣子。
工友們此時正抓著打孔器材和雷管，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老大。
“頭兒，咱們要不要打開它啊？”
一項以敢打敢殺掙錢不要命著稱的這位工程領隊摸著一根鍾乳石陷入思考，他暫時還沒有發覺他並不是探險故事的主角，甚至不是任何故事的主角。在好奇心和利益的趨勢下。領隊下令給這個球打孔進行小規模的爆破。
石球外壁很厚，幾個眼打下去並未穿透也沒漏水。牙簽粗點有限的小雷管被塞了進去，轟隆爆炸之後石球開裂。
“奇怪，怎麽裂開了？”
一個專業搞爆破的工程師一臉的疑惑，他本以為石球隻會被炸出個洞呢，他也是完全不知道石球裏還裝著五百多立方米的水，這水的重量影響了他的爆破結果。
隨後發生的事情就很順理成章了。整顆石球突然爆炸開來，裏麵的大量清水和樸實無華的土黃色巨蛇傾瀉而出。
被水流衝開的石球外壁當場砸暈了好幾人，隨後而至的水流像是抽水馬桶衝走排泄物一樣將所有人向洞穴的深處衝去，那裏正好有一個坑洞看起來很像下水道。
顯得有些短粗胖的巨蛇因為體重原因，在球體破裂的時候直接吧唧一聲摔在濕漉漉的地麵上。隔了數十年再次呼吸到空氣的它舒爽的張開嘴，露出一口人類一樣食草動物的牙齒，看起來非常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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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周書又在電視上看到了怪物出現的新聞。與以往不同，這次的怪物就出現在家門口。
“幸好我沒跟那群二貨魔法師離開這裏，要不然誰來當城市的保護神。”
以保護神自居的周書也是懶得去郊外，新聞中表示，一隻比千足仙小了好多倍的蛇正在小城隔壁的鄉裏肆虐，大概吃掉了三五個人的樣子。現在人都疏散了，央視的采訪直升飛機正在天上直播這怪物開開心心的吃大棚裏的白蘿卜。
“為什麽這個季節會有溫室白蘿卜啊，我國農民都這麽高端了嗎？”烏拉謎在一旁一邊吃薯片一邊吐槽，同樣覺得這怪物沒什麽了不起的，估計過一會兒就會有動物園的人扛著麻醉槍將它帶走，搞不好自己下禮拜就能在隔壁動物園看到這家夥的身影。
灰魔女並不清楚這怪物的情況和背景資料，這世界上因為一些奇怪原因而誕生的怪物成千上萬，她們不可能每一個都知道，這種看起來有些滑稽的蛇怪也完全沒有引起她們的注意。因此，她也沒特意給周書打電話。
唯一對目前狀況感到頭疼的人自然是心機城堡的三個魔法師。
“糟糕了，糟糕了，糟糕了……”
三個人像是合唱一樣連續念叨著這個詞。
他們雖說不會漢語聽不懂房間電視裏的主持人在念叨什麽，不過他們可以確定，電視裏的家夥就是自己要放出來的那隻蛇怪。
事到如今魔法師們才反應過來，那些該死的工程隊一定是偷偷鑽入地穴搞東搞西，現在可好了，武警已經扛著槍聚集起來準備開工幹活了。
馬拉赫賽斯之蛇屬於那種你不去惹它它的危害很小。你越跟它對著幹，它越可能毀滅世界的怪物類型。
魔法師這會兒把閃光拉過來一起商量，約定互相都不去提這件事，權當作那怪蛇是自己從失去魔法加固的石球裏跑出來的。不管哪國的公務員都擁有著一身推脫責任的好本事，閃光倒是樂於見到這蛇惹出打亂子，亂子越大於飛鳥願意改造自己的可能性就越大。
或許是老天可憐這個戰場魔法師聽到了他的禱告。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武警們竟然對著怪蛇主動發起攻擊，目的竟然是殺死它而不是抓捕它。
魔法師們在中國並沒有自己的勢力，畢竟這是個三十多年前還全民上下一致排外的國家，魔法師在整個中國政界是一點話都說不上的。
他們沒辦法將自己對這蛇的了解高速中國的所謂領導，因此也隻能傻呆呆的看著電視裏射殺蛇怪的畫麵。
電視中主持人聲調神情都非常激昂，有些李春姬附體的意思。她說著一些‘殺人怪物不能留’之類的話，讚揚著領導幹部為遇難百姓報仇的決心。
周書他們圍著電視把這東西當消遣看，不過很快的他就看不下去了。那條大蛇原本開開心心的用它那雜食動物的牙齒咀嚼著白蘿卜和泥土。突然而至的槍林彈雨將它打得滿身彈孔血液飛濺。攝像機鏡頭移向一位穿白大褂的中年男性，他想要收取一些這蛇的組織樣本，朝著一塊被大飛的血肉走過去。
他剛想用鑷子去夾那東西，鏡頭下的肉塊突然一陣抖動，然後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拉伸變長生出頭尾皮膚，徹底變成一隻黃色蛇。
這手指頭大小的蛇原地躍起咬在了那個白大褂的受傷撕掉一塊皮肉，從這裏可以看出，這家夥絕對不是沒有下巴和咬合力隻會生吞的蛇。而是懂得撕咬的野獸。
這快肉被蛇吞下肚後，小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大了一些。然後繼續躍起撲向身前人。
烏拉謎嘴裏的薯片被她吐了出來，她現在可吃不下去了，那攝像機一陣晃動現場滿是嘈雜和尖叫聲，隨後信號就被切回了演播間，主持人麵色尷尬的表示遇到了一些技術故障。
對此，周書憤憤不平道：“為什麽俄國出現的那東西被槍炮打到就死了。我國的這個就這麽麻煩！”
他知道這段畫麵大概被央視禮尚往來的同步在全世界播放，本來還指望著揚我國威呢，然後就丟人現眼了……
於飛鳥雖然也不認識這怪物，不過她很清楚類似生物的生理構造。
“那怪蛇的身體組織可以自行分裂，我懷疑這東西是不是真的有大腦。或許隻是神經細胞在起到簡單的大腦作用，跟蚯蚓一樣。證據就是它的分裂模式和速度，這說明它的身體構造相當簡單，我對它的細胞很好奇。”
周書聞言苦笑，“你們家還真是喜歡蚯蚓啊。”
於飛鳥踹了他一腳，“這不是我家的怪物，我隻是隨便猜一猜。”
“這東西很麻煩嗎？”
“不會。”於飛鳥擺擺手，“從電視上看它的細胞同化能力很強，可以把其他動物組織化為自己的細胞，所以隻要不讓它吃到肉然後慢慢抓起來關住應該就沒問題，你們也看到了，這怪物在力量上沒什麽特別的。”
周書聽到於飛鳥所說的‘不讓它吃肉’的前提，覺得這話完全是個flag，那怪物肯定能吃個飽飽的……
正如周書所料，軀體被機槍彈打爛的馬拉赫賽斯之蛇化身成數萬條小蛇，遊曵逃跑不知去處，隻有少部分被抓獲。
軍隊方麵並沒有被這小蛇傷害到，頂多就是有幾人被要壞了靴子丟掉幾根腳指頭的程度。然而就在一天之後……
隔天，楊希學校放假跑來周書這裏玩，其實她抓著手機想要讓周書把她穿著金騎士鎧甲的樣子給拍下來。
周書對著這姑娘指了指電視，讓她老老實實的看著。幾乎所有的電視台，每隔半個小時就要插播一次聲明，說是一種蛇怪正在我神州大地施虐，具體一點就是小城周邊那一畝三分地。央視警告市民，發現蛇後不要殺死，盡量抓捕，可以拿著東西製定地點換取金錢獎勵。如果體型太大無法製服，那就打電話叫警察，切記不要傷到這些蛇。
隨後播放的是一段抓蛇技巧的宣傳片，那小蛇智商很低，隨便找根木棍就能將其全部注意力吸引去，水槍和水氣球就能製服麻醉它。不過這東西咬合力很強，幸運的是沒有毒。
於飛鳥嗬嗬笑著，“看來國家那邊已經發現這蛇會分裂了。”
烏拉謎覺得什麽讓人民群眾抓蛇領賞的做法完全是弱智政策，還以為現在是以前滅四害的時代了嗎？想靠人多將那些分裂的蛇全部抓住？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且不說抓住它的人會不會認為這怪蛇有很強的升值潛力不會上繳，更可怕的是，如果被人發現這蛇可以無限分裂，隻要給肉吃很快就會長大然後再分裂的特性。蛇的數量百分百會劇增，所有人都會開始養蛇然後向政府那邊領賞。
“簡直是計劃經濟的水平。”烏拉謎對這拍腦袋想出來的政策嗤之以鼻，他對著自家男人毫不客氣的命令道：“周書，你去市場買上幾百斤雞鴨魚肉回來，過幾天肉類食品肯定會漲價的，咱們先屯著。”
ps：??咱書裏殘酷的事情都會被一筆帶過，風格如此，怪物們鬧出的亂子會很大，但不會涉及大量傷亡。
昨天剛看了一本末世流，隻要是個女角色就有大段經曆強奸的描寫，各種虐。世風日下，像咱這種清水文寫手真是不多了口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