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書 妄想症患者兩人

瞬間移動?

“嗯,瞬間移動。”殺手之王再次確定。

這種神經質的解釋不管刀殺組和十六麵骰子信不信,周書反正是不信。他相信眼前的人是殺手之王,至少兩個殺手小妹妹應該不會認錯人,但要說這個什麽王的有超能力,周書就持懷疑態度了。

別的不說,單就召喚之書而言,這個太陽蛋在裏麵就是個五百召喚點數的普通人,沒有任何出奇之處。要不是周書直接對著他的臉登記,召喚之書會因為他太過平凡而忽略他。

召喚之書有可能出錯嗎?或許吧。不過在這個可能得到證實之前,周書都會百分百相信它。

對於一個聲稱自己有超能力的人直接無視最好,因為這種人不是騙子就是神經病。如果他非要纏著你,一般來說上去揍他一頓也在情理之中,不管是遇到騙子還是神經病,毆打他都屬於自保範疇。

不過誰也沒規定說有妄想症的精神病不能擁有一身好武功。眼前這個人可是殺手之王,搞不好就是跟刀殺組差不多,單靠殺人技巧就能橫行霸道的角色。周書覺得在自己修煉到刀槍不入之前還是不要惹他比較好。

太陽蛋這次過來也就是打個招呼,用他的說法是“最近一段時間我會蹲點等那個藏僧來,能碰到最好,碰不到就當休假了。來找你們就是提前知會一聲,最近一段時間你們可能會頻繁的見到我,因為我在監視你們。不過你們最好不要主動找我或者試圖跟我聯係,也不要把我當成保鏢,我未必會二十四小時守著你們。”

說完這些,這個殺手之王道了聲拜拜,邁著吊兒郎當的步子鑽到小區超市裏去了。周書現在的眼神非常好。看到丫買了一盒避孕套,還是粉色的。

“這人也挺有意思哈……”周書抓著後腦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兩個小姑娘還沉浸在與偶像親密接觸的幸福感當中,她們倆這兩年聽說了不少有關剛才那個金黃色男人的事跡,從單條軍事基地到單人保衛一座軍事基地。這個殺手一直在跟雇傭軍搶工作,而且在勞動量上還隱隱有蓋過整隻軍隊的勢頭。

周書也在hero論壇上看過一個記錄太陽蛋戰績的精品貼,帖子裏最誇張的一條記錄是去年四月六日。以色列襲擊伊朗核設施。當時的太陽蛋以一己之力保護了這個流氓國家賴以耍流氓的命脈。帖子內容很短,幾乎沒有具體描述,但跟帖的殺手們全都深信不疑,偶爾還會蹦出幾個老外用機翻的漢字連蒙帶猜的跟中國殺手聊這件事兒。

退一萬步講,就算太陽蛋能夠做到扛著一杆槍從戰鬥機群和飛彈群的手下搶救一整個基地,但這個事兒壓根就沒發生過呀,完全就是偽曆史,偽事實。如果兩國真的開打,這會兒的地球指不定被人炸成什麽樣子呢。

回去繼續bbq。周書本打算用龍蝦肉做個海鮮炒飯給刀殺組嚐嚐的,可一回到綠地草坪他就看到安學姐正將在毆打一個高中生。

說是毆打,其實也沒那麽誇張。安學姐正一臉怒氣的猛扇那小子的後腦勺,像是姐姐(哥哥?)在教訓弟弟一樣。

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個高中生竟然想偷那把插在爐子裏當火鉗使的尼泊爾軍刀,被方小花發現後這小子一個慌亂,差點將他自己手指切斷。

好在安學姐到的及時,這二貨隻是劃傷了手掌。安學姐打他也不是因為他偷東西。剛剛被他給嚇了一跳,打他純粹是為了出氣。這要是一個不小心真的弄斷了手指。這一幫bbq的一個也跑不了,全都得去跟警察聊天,麻煩死了。

說起來這孩子也可憐,右手手掌嘩啦嘩啦流著血,腦袋上還要被人猛抽。男生帶著滿臉做壞事兒被抓現行的愧疚,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挨打。

“別打了別打了。多大點事兒呀!”周書平生最恨打架勸架的,淨耽誤他看戲,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

一旁看著的幾個長舌婦見到這幕又陰陽怪氣的念叨起來,“就說了說這幫人沒素質,還打起孩子來了。不要個臉。”“那麽危險的刀自己沒放好。把人家孩子弄傷了還打人家。”

太煩了……周大老爺現在是什麽心情都沒有了,讓方小花收拾收拾散夥。他則是跟著男孩兒回了家,跟人家母親點頭哈腰的賠禮道歉。

不管怎麽說,是自己這邊的刀弄傷了人家孩子。這刀口說淺也不淺,傷的又是慣用手,沒個倆月功夫應該是好不利索。

男孩兒家就在這個小區,他的母親是個特漂亮特溫柔的女人。雖說這位母親還是數落了周書一頓,好賴是沒胡攪蠻纏,把憤怒表現得恰如其分,苛責中還帶著禮貌,與樓下那些長舌婦形成鮮明對比。

在周書帶著歉意離開的時候,這個頗有氣質的母親莫名其妙的道了句謝,應該是衝著安學姐幫孩子做的簡易包紮說的。

安學姐在士官學校那會兒拿手工作就是戰場護理,雖說召喚物沒有了這部分知識,隻是憑借著素體的包紮手感也將這包紮弄得盡心盡力,一看就知道是下了功夫。

真是個好母親。周書不禁用眼前的女人跟自己老媽周時則比了一下,雖說自己老媽從小也是慣著自己,一直把自己慣成一個啃老族,屬於每個孩子都夢寐以求的好老媽。但周時則那個跳脫的氣質太過少女化與年齡不符,在這方麵男孩兒的母親要優秀太多。

周書剛剛點頭哈腰的離開這戶人家,還沒出樓道,就聽到那男孩子發出淺淺的抽泣聲。出於八卦心裏和對這個母親的好奇,他老人家吃了一顆聽力強化的糖豆,想要聽聽看這種溫柔型的母親關上門之後是怎麽教訓孩子的。

結果讓他很是羨慕呀,這母親聽了高中生說了事情經過後隻是出言安慰並未有責備之言。

周書羨慕之餘也是眉頭大皺,那高中生都說了手上的傷是因為偷刀時不小心所致。可那個母親怎麽都不問問自己兒子為什麽要偷一把那麽危險的軍刀呢?

男孩兒似乎是哭著回了自己房間,留下母親一個人在客廳裏唉聲歎氣。

周大老爺回憶了一下,這個男孩兒似乎是叫張玉,一個聽起來即中性化又有點像葡萄酒牌子的名字。不管怎麽說這高中生還算是誠實,能夠在沒有任何威逼利誘的情況下講出對自己不利的事實,周書自認上學時期的自己還做不到這一點。

不過。這麽懂事兒的孩子,為啥要偷一把手臂那麽長的刀呢……收藏?不至於吧?

就在周大老爺的好奇心耗盡,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通往上一層的樓梯處有個穿著黑色運動服的人,以半蹲式躲在樓梯後麵向自己這邊看過來。

天呐,又是什麽可疑人物,能不能別讓我再碰到這些家夥了?

這家夥的視線帶著敵意,但並不是很濃烈。

由於這人躲在樓梯後,周書看不清臉。於是他習慣性的用召喚之書招呼上去。結果讓他很意外,對方竟然擁有和女性魔力擁有者相當的漂亮外表,前綴自然是容貌出眾,除此之外沒什麽特別的。

女孩兒看起來應該和那個叫張玉的高中男生差不多大。難不成兩人是同學?這個女孩子是來找張玉的,自己隻不過是路過碰巧發現了鬼鬼祟祟的她?周大老爺樂觀的猜想著,想要將她的可疑舉止歸類為偶然。

隻從召喚之書中看,這女孩兒長著一張永遠在生氣的臉。一般來說召喚物列表中的生物都是沒有表情的,基本都是板著撲克臉的模樣。

唯獨這個女孩兒。看起來像是早上沒睡夠六小時就被家附近的裝修聲音吵醒,想刷牙看到一隻小強趴在牙刷上。想洗臉發現停水,想換衣服上學,卻發現昨晚晾在陽台的內衣被陌生男人拿來用過,皺皺巴巴滿是精斑的被丟在地上。

大概就是這種生氣程度。

雖然這孩子臉很臭,眉毛因為常年擰在一塊兒惱怒紋非常明顯,一直延伸到漂亮光潔的額頭。但她的姿容俏麗並未因此受到影響反而讓人覺得很有性格,屬於那種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美女。

當然,跟殺手終結者於飛鳥小姐的那張照片比,還差上千八百的檔次就是了。

周書突然覺得周遭容貌秀麗的人越來越多,就連剛剛的那個叫張玉的小男生都是如此。

那小子帥得一塌糊塗。隻不過他一出現就在被打,眼睛邊還有顆淚痣,給人一種軟弱的感覺。安學姐大概也是看在這臉蛋的份上才沒下重手打他,長得好看的人就是有優勢。

周書努力分散注意力,讓自己不去想那個可疑的女孩兒,一臉淡定的轉身下樓。

在他走出樓洞後,被強化過的聽力才聽到女孩兒衣服相互摩擦的聲音,她似乎是從躲避的樓梯後麵出來。隨後聽到的是拍打身上塵土的聲音,然後是歎氣聲。緊接著,周大老爺聽到了女孩兒說的一句話,嚇的他還以為自己遇到了妖怪。

那女孩兒用一種念台詞一般的口吻自言自語——“我找遍了十個世界,曆經千辛萬苦才在這裏找到了你。即使現在的你已經忘記了我們約定,忘記我們共同經曆過的曾經,甚至忘記了你我的名字,但你依然是你。隻要我還記得你,不管你的名字是修德貝魯還是張玉,我都會是你最忠誠的騎士。”

女孩兒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就是自我陶醉。以周書的常識來判斷,即使地球是個亂七八糟的世界,那女孩兒說的這句話的真實性幾乎為零。

周書身為穿越眾的一員,至少還聽得出‘修德貝魯’這個看似西方人名字的四個字完全是中式發音,沒有絲毫多音節語言的發音特點。僅此一條就可以肯定自己遇到了今天第二個‘妄想狂’。

跟之前的殺手之王比起來,這個小姑娘就沒啥特別的了。殺手之王雖然也是個五百,不過人家好歹是中國殺手界的勞模,這小姑娘雖然漂亮,但也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殺手之王隻是認為自己有超能力。而這個女孩兒的設定貌似很宏達很複雜的樣子,讓人頭痛。

難道說這年頭的人比較容易患上精神分裂症?一天遇到兩個,頻率是不是太高了一點?

女孩兒的自言自語還在繼續,周大老爺卻是沒那個心情細聽她的台詞,這女孩兒的話聽在耳朵裏讓人替她感到羞恥。

許是她說話的聲音太大了,引得張玉的母親開門查看。

周書隻聽到女孩兒慌亂跑下樓梯的聲音。大概是不想被張玉的母親看到自己站在他家門前吧。

這一行為有些解釋不通,在同學家門口被同學媽媽看到有什麽好了不起的,難道說兩人不是同學嗎?

女孩兒一路狂奔下樓,一不小心跟站在樓洞口捏著下巴想事情的周書撞了個滿懷。以周書的體格自然是不會被她撞動,連一絲搖晃都沒有,女孩兒則是結實的摔在地上,屁股很痛的樣子。

周大老爺這會兒才算是有機會麵對麵的打量那女孩兒的樣子,果然如召喚之書中的影像一樣,明明是她撞了別人。此時卻在發怒。

這家夥在學校,一定很不招女性同胞待見吧?

女孩兒對著周書怒目而視,警戒著緩緩起身,像是個在和犀牛對峙的母豹子。

周書攝於她的氣勢,習慣性道歉道:“不好意思碰到你,摔疼了嗎?”

女孩兒沒回答這個沒營養的問題,反問道:“你剛才找張玉做了什麽?”

沒頭沒腦的問題。

“我找張玉?”周書和善的笑了笑,“抱歉呀。小妹妹。他手受傷了,我隻是送他回家而已。我們之前並不認識。”

“受傷?!”女孩兒好像嗅到了什麽感興趣的話題,“他受傷了?怎麽受傷的?究竟是什麽東西,竟然能傷到他?”

周書覺得跟這女孩兒說話有些讓人脫力,老實回答道:“一把尼泊爾軍刀,他好像是看著喜歡,拿著玩的時候不小心割傷了右手手掌。”

“右手嗎……”女孩兒妝模作樣的擺了個很帥的沉思poss。然後再次自言自語道:“果然,以修德貝魯的力量,即使是失去了大部分的靈魂和記憶能傷到他的也隻可能是他自己。不過這個右手有些讓人擔心……啊!難道是那個嗎?難道說終於到了最後覺醒的時刻了嗎?”

自演自語辛苦了!周書忍不住在心裏如此吐槽。

少女貌似是自我陶醉夠了,再次氣哼哼的發問:“割傷他的那把刀呢?”

“叉在爐子裏。”

“哪裏的爐子?”

“我朋友家bbq烤爐。你問這個幹什麽?”

女孩兒突然擺出一個看起來很帥的進攻起手式,用一種裝出來的憤怒語氣道:“這麽說那把刀的擁有者是你的同伴了?”她這個樣子給人一種‘你敢說假話。我就殺了你’的感覺。

有些精神過載的周書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我好累。那個啥,妹子。”

“我叫楊希!”

楊希?難道你不應該叫什麽莉莉安.愛卡西亞.寇拉鬆.威丁頓.休爾茲之類的名字嗎?在你的腦內設定裏頭。

跟一個擺出這種體位的女高中生在樓道裏做這種對話,對周書來說是一個很丟臉的經曆。楊希是吧?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呢?

“楊希同學,要不然你跟我來一趟。”周書想在被人目擊到之前趕緊離開這裏,“我帶你去找那把刀。張玉好像挺喜歡的,我做主,把刀送給你了。”

女孩兒聽了這話緩緩的收起攻擊架勢,擺出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牛哄哄的說了句‘帶路吧’。

說實在的,這姑娘長得漂亮,在說這些話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多少也能讓人感受到一些美感,並不十分討厭。如若不然,周書早就一腳將其踹躺下開溜了。

小區綠地那一邊,女孩子們已經將東西都歸攏好了,就等周書幫打了人的安學姐擦屁股回來。方小花現在心情好了一些,關於傅思燕的事情她已經通過自我催眠成功的選擇性無視掉,也是十分的有本事。

女孩們見到周書帶了個女孩兒回來,滿腦袋的問號,搞不懂是個什麽狀況。

周大老爺就更搞不懂了,自己一個堂堂的真穿越者、外星混血兒、圖書館管理員,為什麽跟一個滿腦袋妄想的小姑娘扯到一塊兒了?

楊希一眼就看到了同鐵鉗子收在一處的尼泊爾軍刀,非常沒禮貌的衝上前去拿在手裏。

方小花這下更奇怪了,這刀到底怎麽了?難道說在最近的高中生團體裏很流行嗎?

介於這是把傷過人的刀,周書很容易就從方小花那邊要了過來如約送給了腦子有問題的楊希同學。

楊希眼睛裏放著光,似乎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周書用手背擦著額頭折騰出來的汗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沒什麽麻煩事兒。

就在這時候,楊希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聽起來像是聖經歌曲。

楊希看到來電顯示上的號碼顯得很興奮,光速接通。

周大老爺的聽力強化效果還在,聽得出電話那頭的聲音是張玉無疑。

張玉用陰沉的語調對著電話講道:“楊希,你現在有時間嗎?”

楊希神經兮兮的回答:“我是您的騎士,隨時聽候調遣。”

這個台詞搞得包括安學姐在內的所有人愣了一下,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去看這個跟周書一起過來的女孩兒。

電話那頭的張玉似乎很習慣與這個傻子進行這種對話,聽到回答他先是‘嗯’了一聲,然後是長時間的沉默。

大約一分鍾後,張玉才說出後續的內容,“能來我家樓下一趟嗎?”

周書身為一個智商及格的成年人,自然是覺得這個來電有些可疑。張玉說話的語氣像是對生命失去信心,想要跳樓自殺似的。從對話內容來看,他似乎想要在自殺前拉一個人墊背,在黃泉路上做個伴……

注:因為很重要,所以這一段話蜊黃要加在正文內說。新出現的高中生男女的設定有一部分是抄自於某小說,那小說名氣很大,或許會有同學知道。

楊希看起來很像中二病,其實是一種更嚴重的東西,屬於不會隨著年齡增長幡然醒悟中二畢業的那一種。當然,這並不是重點,抄襲的地方指的是兩人之間的關係。

不知道能聽懂在說什麽的人有多少,總之蜊黃覺得這種設定很萌。可惜那小說已經坑了好多年了,其他acg以及小說裏也沒發現契合度太高的類似設定。心癢難搔之下隻好自己寫來**,這行為雖然可恥,但非常符合本書宗旨!所以沒問題!

在被揭露出來前先坦白是蜊黃大帝的性格,望周知。

對了,最近正在寫新書,男女主角也是這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