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書 舉報

“呃。”兩個大男人經這麽一說,才發現自己這些問題提得太可疑了。

如果是平時,他們不會這麽直接的提問,而是會旁敲側擊慢慢的來。不過此時眼前的女人看起來就跟智商不足一樣,讓他們掉以輕心了。

事實證明,烏牙鳥智商上和普通人是一樣的,缺乏的隻不過是見識。她這會兒已經發現到眼前的兩個城裏人似乎對自己和自己父母很有興趣的樣子,就好像他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找自己,問上麵那些問題一樣。

她緩緩的後退,像動物一樣一邊警戒一邊遠離兩人。她從這兩人身上感受到了危險。

楊毅宏見她這樣子,立刻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麵孔拉著烏牙鳥蹲在地上對她道:“想跟哥哥去城裏見識一下麽?”這說話口吻是他跟一個從山區找無知小妹去市裏做皮肉生意的朋友學的。雖說烏牙鳥怎麽看都不像是‘小妹’,但在無知這一點她們是共通的。

“我願意去!”

對於自己剛剛殺死的人發出的邀請,沒有意思猶豫便給予肯定回答。

周易一把抓過老友,在他耳邊惡狠狠道:“你幹什麽呀!你要帶她去哪兒?”

楊毅宏激動道:“當然是去尋找我們父母的秘密了!”

“你告訴我,為什麽非得帶她一個?”

“問問題呀,她現在不願意說,你把她給上了、娶了。到時候躺在一張**還不是想問啥就問啥。”

周易一腳踹在老友小腿上,“你TM咋不娶呢?”

“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楊毅宏比周易先跟小芬搭上話。也是他先告白的,所以總拿先來後到這個詞說事兒。

“滾你媽的。”周易罵了句粗口,“能正經點不?”

楊毅宏一本正經道:“我覺得今天讓我們找到她根本就是天意,是宿命。宿命是啥意思你懂麽?逃也逃不開,避也避不了。”

周易對自己老友這個性子沒什麽好的應對辦法,滾刀肉,油鹽不進。其實他也是讚成帶著烏牙鳥離開這邊的,怎麽說也是自己父母的故人。淒淒慘慘的活在這個村子裏,比美國印第安保留區裏的印第安人還原始,這太不人道了。而且自己這邊也確實有很多問題要問,隻不過周易不覺得非得日了她才能撬開她的嘴,搞不好給她個挖耳勺、口香糖啥的就能糊弄過去。

“我要去城裏找一個人,你們要是能幫我找到他,我就回答你們之前的問題。”

周易和楊毅宏眨了眨眼睛。一同問道:“找誰呀?”“找你男朋友?”

烏牙鳥點了點頭,“算是我的男朋友。叫盧石,今年十五歲,長得有些小也有些黑。”

“爐石?”楊毅宏確認道:“你確定是這個名字?”

“十五歲?”周易補充確認,“你確定你想說的不是二十五?”

烏牙鳥點了點頭,不知道這名字和年齡有什麽可奇怪的。

“好吧。”楊毅宏將右手放在心口發誓道:“我竭盡所能幫你找。”

周易點點頭。“如果你願意回答我們的問題,這個交易很合理。你朋友盧石現在具體在哪裏,你知道嗎?”

烏牙鳥按著太陽穴回憶道:“應該是一個叫首都的地方。”

“北京呀……”周易眉頭皺了起來。如果就是臨近黑巢山的本市,他還準備再幹上兩天警察通過關係和特權來找一下呢,可對讓如果在北京。那麽自己可以省了這道工序,直接浪跡天涯的瞎找就可以了。

二千萬人口世界首屈一指的超級城市。想在這裏找一個連照片都沒有的未成年,實在太難了。

“你朋友當時到底是怎麽說的,就說他要去北京?”

烏牙鳥回憶道:“就是去年這個時候,他說現在已經無牽無掛了想要去首都,然後就走了再沒回來。”

“這樣呀……”楊毅宏歎了口氣。“這麽說來他也未必一定在北京。”

周易也歎了口氣。“是呀,一個自然村出來的十五歲的男孩兒想要隻身去北京,難了點。而且暫住證他就不可能辦得下來,也未必找得到工作。這都一年了,也許正在附近城市打工呢也說不定。”

烏牙鳥聽得出這事兒似乎有些難辦,立刻失落了起來。

楊毅宏擠出個笑臉對烏牙鳥道:“放心吧,我發過誓的,一定幫你找到。”

周易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違背誓言的事兒做的還少嗎?

周書自從知道有警察在樓下監視著自己,就一直心煩意亂的想著擺脫眼前困境的主意。結果想來想去,主意沒有,卻等來了張洪泉的電話。

這個流氓頭子打電話是來向他心目中的氣功大師匯報的,那個姓吳的中年人家已經湊齊了錢款,他想問一下周書,是不是真的拿了錢之後就放人,言下之意就是在詢問要不要稍微撕個票什麽的。

周書現在忙著呢,沒心思理那些個小人的破事兒。

“哎,這事兒你看著辦吧。張大哥,我這邊有點亂,先掛了。”

張洪泉聽說周大師有難,立刻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施恩圖報的機會,他激動道:“周小師傅,你遇到什麽麻煩事兒了?說給我聽聽,興許我能幫上忙呢!”

也對哈?周書突然眼前一亮。對付警察這種事當然要找鬥爭經曆豐富的流氓來出馬,於是乎他三言兩語將自己的處境描述了一遍。

張洪泉在電話那頭睜大了眼睛,“你是說,你殺了三十幾個人?”

周書道:“都是惡人,他們合夥欺負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我看都看到了,怎麽能不管呢?”

張洪泉冒著冷汗,他自己也沒少欺負女人,被他扔進火坑裏的無知少女少說也有幾十了。這事兒要是被周大師給“看到”,那自己是不是要被滅門呀?

冷汗躺了一後脊梁的張洪泉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是說,監視著您的是新區刑警隊的刑警?”

周書向傅思燕確認了一下道:“沒錯,如果這倆月沒調職的話應該就是。”

“周小師傅您稍等,我在那邊有點關係,等我找人幫你問一下。”張洪泉說完這話就火急火燎的掛斷了。大概十分鍾後,又打了回來,語氣顯得很沉重。

“周小師傅,事兒我已經問明白了。你呀,是被人給陷害了!”

陷害?周書沒鬧明白,“可那些人確實是我殺的,沒人陷害我呀?”

張洪泉苦笑一聲,“不是指這個。毅宏安保的事兒原本警察是沒找到證據的,因為他們沒找到凶器,也沒找到有什麽人有作案動機,屍體上也很奇怪他們根本無法鎖定嫌疑人。警察之所以會找到你,是因為有人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