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書 偷拍

周書解決了傅思燕的事情回到租住地,發現隻有刀殺組一個人捧著電話在那邊看,於是他便詢問傅思燕的行蹤。

“在陽台曬太陽。”刀殺組如是回答。

周書點點頭,“讓她繼續曬吧,我買草莓了,吃點吧。你拿著手機幹嘛呢?”

刀殺組秀出手機,她正在看HERO平台的中文論壇,裏麵一群會用中文國籍產地不明的殺手正在聊一個看起來很有趣的話題。

周書看了看題目,覺得這個討論眼前的刀殺組也可以參與進去的,於是向她問道:“你也是被父親單獨訓練起來的吧,在深山裏?”

這篇帖子是討論那些從小在遠離城市的山林沙漠被訓練出來的殺手,處次接觸現代社會時的經曆和心路曆程。

有一個段數很高的ID用顏文字賤笑著表示,她剛剛從雪山來到城市回歸社會時,就像是一個原始人,與同學和鄰居的關係都很緊張。那個女殺手表示自己的笨拙和無知惹來許多麻煩,不過這都是暫時的,她表示自己就像是像此類電影中的主角一樣,靠著多年鍛煉出來的身手和心理素質,贏得了身邊人的認同和尊重。

這個回複的下麵有一個ID似乎與這個女殺手認識,非常不給麵子的吐槽了一句,“那些都是你的幻想,回歸現實吧殺人狂,你沒有朋友,你的同學和鄰居都被你殺死了。”

那個女殺手發了一個俏皮的表情,回複道:“哎呀。被你猜穿了。”

真是無聊的一群人……周書盯著刀殺組,等待著她的回話。這小丫頭的回答簡直絕了。“我至今尚未回歸社會,沒上過學也沒有過鄰居。”

是呀……周大老爺歎了口氣,這孩子貌似隻是幽靈一般遊蕩在城市裏,並沒有自己的交際圈子,社會與她無緣。她就像是活在一個鋼筋水泥鑄造的森林裏,雖然信奉叢林法則卻有著自己的正義。

活在鋼鐵叢林……周書想起了白月國的那個山貓三姐弟,自己離開的時候他們還寄宿在病公主那邊,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話題回到這篇帖子裏來。從回帖ID的資料來看,似乎女性殺手的數量要遠多餘男性。

“是女生比較感性,願意來到這種類型的帖子裏發言吧?”周書猜測著。

刀殺組表示並不是這樣,“女性比男性更適暗殺,大部分的殺手的殺人手段都是暗殺,因此培訓女性當殺手的組織很多。”她的這句話沒說完,還有下半段。但這種話她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周大老爺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大概猜得出。她是想說,被暗殺的對象大多是男性,女性靠著身體本錢比起男性殺手更勝任此類工作。

其實刀殺組想說的還有一點,那就是一個女性如果無法被培育成合格的殺手,便會被賣給富人當保鏢兼情人,對於培訓殺手的組織來說培訓失敗的損失要小上一些。

雖說女性殺手的數量多。但最強大的那一批殺手在性別上男女比例是七三開的,男性占了大多數。這一點主要是因為最強的殺手靠的通常是一個人端著把槍橫掃一隻軍營的突擊能力,而非偷偷摸摸的暗殺。

那篇帖子的回複很多,很多殺手都貼出了自己的那份寶貴經曆,有一些殺手頗為幽默敘述能力也很強。他們寫的東西讀起來很有趣。周書看了一會逐漸被勾起閱讀**,然後這份**被慌慌張張闖進屋子的傅思燕給攪合沒了。這女人開口一句話。就嚇得周書一個激靈。

“有人在偷拍你的房子!”

傅思燕本來在外麵曬著太陽想著心事,非常偶然的情況下發現了一個人左手攝像機右手照相機,長槍短炮的對著自己這邊。

周大老爺一顆視力強化糖豆下肚,立刻趴到床邊窗戶,拉開一點窗簾順著傅思燕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周大老爺樂了。他原本還以為是自己殺人被警察發現了,沒想到偷拍的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他老人家雖然沒見過這個人,但從那人的長相猜得出是怎麽回事兒。

那個青年歪瓜略棗的容貌,分明就是吳麗娟那個女人的男性青年版,這個青年是吳麗娟的兒子,絕對沒錯。

“遺傳基因還真TM神奇。”周書這個文科生感歎了一句,抓起一枚硬幣順著窗戶縫彈了出去,正中對方單反鏡頭。“好了,這一下大一千塊的鏡頭就報廢了。”

“真神奇……”**翹著屁股圍觀的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在她們看來,隔著至少五十米用指力和硬幣打爆相機,單憑這本事就足以參加華山論劍了。

周大老爺爬下床拍了拍手掌表現的很輕鬆,兩個女生還在那邊欣賞著偷拍者抱著自己的鏡頭哭喪。麵對這兩隻又圓又翹的屁股,周書很想兩隻手一起拍過去。自從有了召喚之書後,他發覺自己整個人都變得不正經了,對待女性的態度也有所轉遍,變得輕佻起來。

“那人逃跑了。”傅思燕提醒道:“您不去追一下嗎?”

“隨他去吧。”周書把自己裝進搖椅裏有節奏的搖晃起來,他不覺得一個刁婦的醜兒子能給自己帶來什麽麻煩。

夜裏八時許,市內發生了一場珠寶店搶案。劫匪是一個四人組,全部帶著刀,其中一人還拿著一把土製手槍。由於一名店員冒著生命危險拉下了警報,這些搶匪的行動沒能順利得逞,被兩輛路過的警車給堵住了前後門。

那名珠寶店的優秀店員被歹徒當著警察的麵砍掉了腦袋,歹徒威脅說隻要警察不離開。自己每十分鍾殺一人。晚上八點的珠寶店裏隻有一些忙著年底盤賬的店內工作人員,十分鍾殺一個隻夠殺一個多小時的。

警察們很是硬氣。像美國人一般堅決表示不與恐怖分子交涉談判,結果半小時後有三名人質搞丟了自己完整的腦袋。

就在全市警力集中一處,市內所有狙擊槍瞄準著同一座建築的時候,市刑警大隊大隊長帶著一個警帽遮住臉的男人出現在事發現場。

“我艸TMD,現在開個警燈就跟開假的一樣,一路上就沒有路口不堵的,一個讓路的車都TM沒有!”

這個小城市之所以出租車數量有限,很大原因是因為城內實在太堵了。

周易咒罵著。在他聽說人質已經死了四人後,他已經不在乎自己這個刑警大隊隊長的職務了。別說自己老友的安保公司一口氣死了將近四十個,就算是眼前這四個人的死,也足夠市裏領導把自己給擼下來的。

回想起自己當初為了升職做的那些泯滅良心的事情,如今卻成了空,周易氣不打一出來,帶著身旁的楊毅宏就衝了進去。

一分鍾後。楊毅宏穿著的警服一身血洞,假模假式的被周易扶了出來,然後挑了輛警車二話沒說將其送走了。一幫警察不明所以,什麽呀自己隊長就單槍匹馬的衝進去,一泡尿的功夫又衝出來。走城門呐?

很快,人質們軟著腳帶著一臉驚恐和喜悅的淚水從正門逃了出來。警察才反應過來歹徒原來被自己的大隊長給消滅了。

不過那個中槍的同事是誰呢?

周易壓根就不準備再幹這個大隊長了,就在他堵在路上的時候市局的批評電話就一個又一個的打過來。在自己單槍匹馬消滅歹徒後,市局的批評電話還是一個接一個,領導們拿捏出一副家長式的口吻,責備周易搞個人英雄主義的那一套。置人民的性命安全於不顧,置兄弟幹警的生命於不顧。

“去你媽的布穀布穀的。”市警察局長有個布穀鳥的外號。就是周易給起的。他這會兒滿腦袋都是漿糊,第一次掛掉了頂頭上司的電話。“老子大不了不幹了,反正李市長很早以前就有意介紹我進省保安部,給省領導當保鏢。我大不了去省城幹去,男子漢大丈夫在哪不能吃飯?”

楊毅宏在副駕駛座上揉著胸口,剛剛有一顆子彈卡在他肋骨上現在被留在體內,這讓他有些不舒服。

“怎麽樣,能吐出來嗎?”周易關切道。

“問題不大,實在不行回家你幫我來一刀,我家有的是麻醉劑。”

“要不就扔裏得了,反正你也不會得病。”

楊毅宏習慣了周易的強勢,扁著嘴沒再提這茬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老周呀,那個啥。”

“有話說。”

“呃……那我就說了哈。”楊毅宏難得的表現得吞吞吐吐,“那個,反正你這職務也快被擼下來了是吧……”

“我擼不擼是我的事兒,你說話痛快點,整的跟你要向我求婚似的。”

楊毅宏呲起牙,“扯淡,我向小芬求婚的時候才沒吞吞吐吐好麽!”

“是呀,然後就被打了不是麽。”

“但現在都是我打她,在**。”

周易得意道:“我也打過。”

“算了,不提她了。”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他們兄弟倆對女人的喜好相同,又同樣是馬拉鬆戀愛的優秀跑者。隻可惜他們喜歡的女人有些不太對勁,或者說不那麽正經。比起對‘性’狂熱、執著但是羞於提及的悶騷中國人,小芬更像是那種把‘嗨,薩蘭德家的X交派對你去了嗎?’這種話當早安問候語來說的北歐人。

喜歡上這種女人,並且一直將這種古怪的關係維持到而立之年……這種經曆和人生對於兩個男人來說實在無法拿出來炫耀。

周易對於吞吞吐吐的老友開始感到不耐煩,“你到底要幹嘛?”

“不幹嘛。就是想你幫我濫用一下職權,反正你也快幹到頭了,不如臨死前幫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