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是一個穿著月白錦炮的年輕男子,劍眉星目,身姿挺拔,隻是臉色有些蒼白和憔悴。

南宮煜幾乎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歐陽家唯一的嫡子,歐陽浩軒。

可是也正因為認出了,所以南宮煜眼中露出了明顯難以置信的神色。

眼前的男子和歐陽浩軒長得一模一樣,可是和他印象中的歐陽浩軒,簡直是天壤之別。

在經脈斷裂,受盡人情冷暖一年多厚,事實上歐陽浩軒的性情已經變得內斂陰沉。

可是眼前的男子,何止是用陰沉能來形容的。

他的渾身上下,簡直籠罩著濃濃的黑暗,一雙眼眸更是幽沉的仿佛死水般,根本望不到底。

歐陽浩軒,他比起這個黑暗係靈力的修煉者,甚至更接近黑暗。

就仿佛,站在眼前的不是個人,而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修羅一般。

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歐陽浩軒在幾個月前的修為還隻是金丹中期吧?

可是如今,不說他的修為已經直逼金丹期巔峰,而且體內隱隱散發出的火靈力,更是讓南宮煜都有些忌憚。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向歐陽浩軒的目光充滿了審視。

而歐陽浩軒也在看著他,隻是那眼神,無波無瀾,卻帶著隱隱的審視和冰寒。那種陰冷幽暗的氣息散發出來,讓南宮煜覺得說不出的壓抑沉悶。

歐陽將軍被鳳雲景虐殺而死的事,包括歐陽浩軒認她為主的事情,紇溪早就告訴過南宮煜了。

她隻是隱去了歐陽浩軒體內有火行靈珠的事情,畢竟按照師父所說,火行靈珠實在太過稀有珍貴,受人覬覦。

如果火行靈珠在她身上,她當然不介意告訴南宮煜,但是她卻不能代替歐陽浩軒泄露火行靈珠的所在,增加他的危機。

而南宮煜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歐陽浩軒已經不是原來的歐陽浩軒了,但當真正見到,還是感到了濃濃的驚詫。

因為如今的歐陽浩軒,竟連他都有了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而紇溪此時終於緩過神來,見歐陽浩軒沉默不語,不由喚了一聲,“歐陽浩軒?你沒事吧?”

歐陽浩軒馬上回過神,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望向紇溪,“放心吧,已經完全痊愈了。”

隻是這一眼和一句話,卻讓南宮煜眼中的驚疑,陡然都化為了戒備。

他幾乎是本能地伸出手,一把將紇溪攬進懷中,仿佛宣誓主權般低頭在她耳邊親昵地道:“溪兒,這裏看膩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再看下?”

紇溪臉一紅,隻覺得南宮煜這家夥無賴和不要臉起來,自己真是拿他一點轍都沒有。

但她還是不忍讓南宮煜失望,所以點了點頭。

“歐陽浩軒,那我們先走了,你隨意。”

朝歐陽浩軒揮了揮手,紇溪就要切換秘境,帶南宮煜離開。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勾起嘴角笑道:“哦,對了,既然你的傷已經痊愈了,那過兩天我就帶你出去吧。”

“雖然鳳家的人現在可都在到處找你,但是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