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納蘭正澤站起身拍了怕納蘭梓筠的背,聲調柔和,麵目慈祥而溫雅,“你是我納蘭正澤貨真價實的兒子,這一點錯不了。但你的母親並不是安陵月。而且”

納蘭正澤的聲音一頓,微眯的眸中折射出深深的嫉妒與怨恨,“納蘭紇溪也不是我的骨血。”

納蘭梓筠猛地瞪大了眼睛,“納蘭紇溪她她不是您的孩子難道說,母親說的是真的安陵月她真的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非但不守婦道,還勾搭別的男人生下了野種”

“閉嘴”納蘭正澤猛地一聲暴喝,狠狠一張拍擊在一旁的椅子上。

紅木的椅子發出一聲吱嘎的哀鳴,瞬間四分五裂,碎成了粉末。

納蘭梓筠被嚇了一大跳,臉色慘白,惶惶然地盯著納蘭正澤。

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父親突然間會發這麽大的火。

納蘭正澤深吸了一口氣,久久才平複了喘息道:“這個人和這件事,以後都不許再提”

納蘭梓筠連忙躬身應是。

但他的目光卻偷偷瞥向納蘭正澤,看到他那張猙獰扭曲的麵孔,忍不住一陣心悸。

納蘭正澤眼中翻湧著太多的**、憎恨、渴望、不甘和嫉妒,最後統統化為了貪婪。

納蘭梓筠飛快垂下眼簾,低聲道:“父親,既然納蘭紇溪都不是你的骨肉,你何必還要護著她讓她死了不是更好”

納蘭正澤抹了把臉,手放下時,表情已經恢複了正常,聞言聲音沉沉道:“因為納蘭紇溪手上有安陵月的遺物。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跟納蘭紇溪處好關係,讓她把你當做真正的弟弟,然後想辦法把安陵月的遺物拿到手。”

“什麽遺物”納蘭梓筠皺眉道,“如果真的有遺物,直接讓納蘭紇溪拿出來不就行了嗎我就不信她敢不拿。”

納蘭正澤皺眉道:“具體是什麽遺物我也不清楚,但肯定和醫術以及煉丹有關。納蘭紇溪那我試探過好幾次,她應該是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的,或者說,她從前肯定是不知道的。但如今可就說不定了。”

“父親這話是什麽意思”

納蘭正澤眸光複雜而悠遠,聲音帶著濃濃的情緒,“安陵月此人驚才絕豔、聰慧睿智,她絕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女兒如此平庸下去。她肯定用一種秘法保留了那些秘籍,然後封印在納蘭紇溪身上。隻有觸發一定條件的人才能打開。”

“難道你沒發現,如今的納蘭紇溪已經跟從前像變了個人一樣嗎我想她身上的封印可能已經被解開了。”

納蘭梓筠以前沒見過納蘭紇溪,隻是道聽途說,對此感受並不深刻。

聞言皺眉道:“就算變得不再懦弱了,紇溪也依舊不過是個普通人,我肯定她身上沒有任何靈力波動。若是安陵月真的給她留了後招,她怎麽會還是廢物”

納蘭正澤突然拿出一顆丹藥,朝納蘭梓筠道:“這個丹藥,你應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