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一邊用手帕抹著眼淚,一邊期期艾艾道:“奴婢奉命帶三小姐去前廳見老爺和夫人,路上正好碰到了二小姐。”

“二小姐上前好心跟三小姐問好,誰知道三小姐卻不領情,反而對二小姐惡言相向。二小姐氣不過,就和三小姐理論了幾句,沒成想,三小姐就突然掄起了鞭子對著二小姐好一通打罵。”

“我們這些奴婢們上前勸阻,三小姐非但不聽,反倒連我們也打了,嗚嗚嗚奴婢,奴婢也不敢冒犯三小姐,實在是奴婢若再不去求救,二小姐就要被三小姐打死了”

此時有納蘭正澤和納蘭梓筠在眼前,香蘭立刻就變得有恃無恐。

反正她已經得罪了紇溪,再加上少爺不喜歡這個三姐姐,那倒不如早早弄死她。

毆打嫡姐,這樣的罪名納蘭紇溪承擔的起嗎

納蘭梓筠眼中幸災樂禍的光芒一閃,望向納蘭飛雪的仆從們,“事情當真是像香蘭說的那樣。”

這些仆從心向納蘭飛雪,哪裏會否認,立刻七嘴八舌地把紇溪的罪行又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納蘭梓筠掩去嘴角的笑意,朝著紇溪痛心疾首地道:“三姐姐,就算你不喜歡二姐姐,怎麽能在進府的第一天就毆打嫡姐呢你這樣肆意妄為,讓爹爹如何留你在納蘭府”

紇溪似笑非笑看著他唱作俱佳的表演,閉口不言。

納蘭正澤皺眉道:“紇溪,事情是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紇溪沒有回答納蘭正澤的話,而是對躺在地上發出低低呻吟的納蘭飛雪嗤笑道:“二姐姐,你就別裝了。如果你不喜歡我在納蘭府,我離開就是了,你又何必委屈自己演那麽一出戲呢”

說著,她平靜的目光望向納蘭正澤,緩緩道:“父親大人,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我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怎麽可能打得過二姐姐。”

“既然所有人都說二姐姐被我用鞭子抽打了,那父親可否讓我看看二姐姐到底傷到了哪,她身上又留下了什麽樣的鞭痕。”

紇溪說話的語氣神態都與她從前的怯懦卑微截然不同,但她神情平靜篤定,沒有半分驚慌失措。

這讓納蘭正澤心中起了狐疑。

他蹲下身檢查納蘭飛雪的身體,發現她身上果然沒有任何鞭痕。

而且用靈力檢查,也感覺不到任何異樣。

這分明是個健康的身體,沒有受傷的征兆。

紇溪嗤笑道:“既然父親、弟弟和二姐姐都這麽不喜歡我呆在納蘭府,我看我還是離開算了。免得今日說我打傷了二姐姐,明日就要冤枉我忤逆不孝了。”

納蘭正澤臉色一沉,狠狠瞪向納蘭飛雪和香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二小姐身上根本就沒有傷,你們合起夥來騙我,是覺得我能隨意愚弄嗎”

香蘭一聽這話頓時蒙了,她撲過來撩起納蘭飛雪的手臂,顫聲道:“不可能的,我剛剛親眼看到三小姐的鞭子落在二小姐手臂上,這裏肯定會有傷痕,老爺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