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聞言表情頓時一僵,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二二小姐,他們不是丫鬟。”

“不是丫鬟是什麽”納蘭飛雪被香蘭反駁,頓時不悅道,“難道是哪裏來打秋風的窮親戚,我賞他們一口飯吃就是看得起他們了還不快把左邊那個,還有中間那個,給我送”

納蘭飛雪說到一半,聲音突然頓住。

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目光落在紇溪身上,原本高傲不耐的表情立刻變成震驚,手指點著她,半晌才驚呼道:“你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已經”

紇溪緩緩走上前去,蠟黃的小臉上一雙鳳眸澄澈幽暗,又冰冷刺骨,“哦,原來是二姐姐啊,真是好久不見了。”

“不過二姐姐這是怎麽了你說我應該已經怎麽了呢是應該死了還是應該已經被賣到了肮髒之地”

納蘭飛雪一陣語塞,半天說不出話來。

事實上,她是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事實。因為囑咐了張德忠辦事後,她就有事出去曆練了,但丫鬟傳過來的消息是事情已經辦妥了。

所以她一直以為,納蘭紇溪早已成了一具傷痕累累的屍體,或者成為了別人的奴隸,被人糟蹋的不成人形。

可是如今,她竟然在納蘭府中看到了紇溪。

雖然依舊是麵黃肌瘦的醜陋模樣,可是哪裏有半分被折磨的淒慘,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

難道是張德忠那個狗奴才騙他

隨即納蘭飛雪再度對上了紇溪的眼睛。

幽深、澄澈、冰寒、高高在上,再沒有了從前的誠惶誠恐和卑躬屈膝,自己在她眼中反而像是螻蟻一般。

納蘭飛雪頓時勃然大怒,“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對我如此說話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如此看著我,是不是幾日沒打你,你覺得皮癢了既然你如此犯賤,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手一揚,灌注了靈力的手掌朝著紇溪狠狠甩去。

可是,她的手剛甩到半空,就被青鸞一把扣住。

納蘭飛雪連連甩了好幾下,都甩不開青鸞的手,頓時尖叫道:“你們都瞎了嗎沒看到這個狗奴才以下犯上,還不快把這三個賤人都給我抓起來,往死裏打”

納蘭飛雪身後的仆從聞言,頓時氣勢洶洶地朝青鸞衝過來。

青鸞眸光一愣,把納蘭飛雪狠狠甩在一旁,縱身飛入了那群仆從之間。

隻聽乒呤乓啷一陣響動,那些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仆從就已經被人甩出去,重重跌落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納蘭飛雪被甩在地上,也是屁股和後背一陣疼痛。

如今抬頭看到自己的仆從都被奴婢打了,頓時火冒三丈,怒喝道:“納蘭紇溪,誰給你的狗膽,讓你的奴才敢對我的人動手,你們簡直找死”

說完,她身上的靈力大漲,抽出黑金色長滿倒刺的鞭子,就朝著紇溪的臉甩去。

青鸞看到抽向紇溪的鞭子大驚,納蘭飛雪也有著築基期高階的實力,若是讓她傷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