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穀流風眼中凶光一閃,整個人如幻影般消失在原地。

慕容峰正看得無比暢快,忽然就看見穀流風消失,隨後身形一晃,竟已出現在離他不足五米處。

慕容峰頓時大驚失色,手忙腳亂地祭出法寶。

他在慕容家最擅長的能力是煉丹,修為也是靠著丹藥堆積出來的,說是金丹期,可實際上卻是連金丹初期的劍修都打不過。

而穀流風呢?他的修為雖然也是靠著秘術,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硬生生提上去的。可期間卻是經過了無數實戰的磨練,又是金丹期巔峰,又哪裏是慕容峰這種軟腳蝦能比的?

所以隻是一個照麵,慕容峰甚至都來不及發出聲音讓穀一刀來“護駕”,就感覺大腿一疼,緊接著整個人被狠狠摜倒在地上。

穀流風手上天蠶絲祭出,眨眼之間就將慕容峰捆了個結結實實。

而另一邊,穀一刀砍向紇溪的刀卻一刀比一刀凶猛。

隻是,傀儡到底是傀儡,所有的行動都是機械的,有跡可循的。哪怕是金丹期也不過是紙糊的老虎。

紇溪隻是閃躲了幾次,很快就看清了穀一刀的破綻。

在下一刀砍來時,她手中紫色藤蔓陡然竄出,將他拿刀的手牢牢綁縛住。

被紫冥幽蘿綁住的穀一刀還在劇烈掙紮,紇溪縱身向前,手中銀針精準地紮入他的後腦勺。

不過一會兒,原本還在劇烈掙動的穀一刀就慢慢安靜下來,最後沉沉睡了過去。

穀流風將被天蠶絲綁起來的慕容峰丟在一邊,匆匆回到穀一刀身邊,焦急地問道:“奚玥,我舅舅還有沒有救?”

紇溪收回了探查他腦域的靈力,皺眉道:“具體的情況需要等回去後再詳細檢查,但我初步查看發現他的腦域似乎被人挖去了什麽,變得極其混亂。”

“但若是真的被人抽取了神魂,恐怕就算我能讓他活著,他也很難再恢複原狀了!”

穀流風聽到紇溪的話滿臉呆滯,身體輕輕的顫抖著。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衝到慕容峰麵前,死死揪住他的衣領厲聲道:“慕容峰,你到底對我舅舅做了什麽?”

慕容峰被搖晃的一陣陣頭暈眼花,大腿上的傷口更是讓他痛的齜牙咧嘴。

穀流風狠狠一拳打在他臉上,嘶聲大喊,“慕容峰,你要不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咳咳……”慕容峰發出一聲劇烈的咳嗽,一雙眸子充滿了怨恨與厭惡盯著穀流風,“你這個畜生,難道你想弑父不成?”

“弑父?!”穀流風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雙目充血,臉上卻滿是嘲諷,“慕容峰,你覺得你配稱我的父親嗎?”

“有父親會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下人虐待而冷眼旁觀的嗎?有父親會放任自己的孩子被人侵犯,卻無動於衷的嗎?”

“還有什麽樣的父親,會當著孩子的麵強~暴他的母親,甚至還以此為要挾?”

“還有什麽樣的父親,會用鞭子一遍遍抽打自己的孩子,用烙鐵按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隻為了逼他說出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