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慕容夫人一巴掌甩過去,冷笑道,“我是夫人還是你是夫人?我做事還要你來教我?”

“我拉這賤貨出來,不過是想讓他們兩母子相互看看自己淒慘受辱的模樣,在老爺回來前自然會把人送回去,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小環,把他們三個給我帶出去,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若是老爺來了,記得通知我!”

跟在慕容夫人身邊的丫鬟連忙應是,冷著臉把那三個守衛都趕了出去。

慕容夫人看著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的女人,卻是哈哈大笑:“穀幽蘭,你這個賤人,當初高高在上的時候,你想過你有今天嗎?想過你兒子有今天嗎?”

“以前我折磨你的時候,你不是無所謂嗎?不是不屑看我一眼嗎?我現在倒要看看,我折磨你兒子的時候,你還能不能這麽冷靜。”

說完,她就拿過一個沾了鹽水的鞭子,狠狠往穀幽蘭身上抽去,想要先把她弄醒。

可是,她的鞭子剛舉到半空,突然手腕被一隻鐵鉗似的手掌狠狠拽住。

“誰敢阻止我!!”慕容夫人怒喝一聲,轉頭看去。

等她看到身後之人的麵容,臉上陡然露出了震驚的神情,口中難以抑製地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你……你怎麽會……”

穀流風的臉映照在炭火下,豔麗的五官,嫣紅的傷疤,刺得慕容夫人眼睛發疼。

慕容夫人看看刑訊架上的“穀流風”,又看看眼前這個,顫聲道:“你……你是誰?”

“我是誰?”穀流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笑,幽幽道,“夫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剛剛還在口口聲聲叫我賤人,現在轉眼就不認識我了?”

慕容夫人腳下一個趔趄,身體往後傾倒,重重撞到身後刑訊架上的“穀流風”。

那人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此時這聲音停在慕容夫人口中,卻覺得那樣熟悉,那樣讓她心膽俱裂。

“你……你說你是穀流風。那,那他是誰?!”

紇溪緩緩從陰影處走出來,站在穀流風身邊,手中的紫色藤蔓飛揚竄出,落在慕容臨風的臉上身上。

紫色藤蔓擦揭過後,慕容臨風的臉和身體很快恢複了原狀。

雖然那張臉已經被慕容夫人徹底毀了,可是他的左胸上卻露出了一個顯眼的褐色胎記。

這正是她兒子慕容臨風獨有的胎記。

“啊啊啊————!”慕容夫人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整個人不停往後退,仿佛刑訊架上的人是鬼怪一般,“不!不可能!不可能是臨風,不可能是我兒子……你騙我!是你這個賤人騙我!”

剛剛她費力折磨的人,她恨直欲其死的人,竟然不是慕容流風那個狗雜種,而是她心愛的兒子?!!

這個恐怖的事實讓慕容夫人渾身顫抖,幾近瘋狂。

她雙目突出,整個人發出歇斯底裏地吼聲朝著穀流風衝過去,要跟他拚命。

可是,她不過區區築基期修為,又如何能和穀流風抗衡,隻不過被隨手一揮,就跌倒在地上,頭發散亂,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