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隻是這幾天的相處,他們也知道,姬大少是如何冷漠的一個人。

他對所有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完全不假辭色。

尤其是那些想要靠近他,進而爬床的女傭,更是被下場極其淒慘地丟去了郊外。

私下裏,甚至有傭人稱呼姬冥煜為【冷麵修羅】。

可是此時此刻,冷麵修羅竟然對一個女人如此的嗬護溫柔。

這……這真的不是他們眼花了嗎?

不過,哪怕心中再震驚疑惑,這些人麵上卻一個也不敢表現出來。

姬冥煜帶著紇溪走入客廳,正要吩咐下人準備夜宵。

誰知,姬家的管家劉叔卻走上前來,稟告道:“少爺,有件事需要像您稟告一下。”

姬冥煜微微點頭,示意他現在就說。

劉叔正要開口,一抬頭看到站在一旁的紇溪,臉上卻陡然露出震驚之色。

“什麽事?”姬冥煜最不喜歡別人盯著溪兒瞧,不由皺起了眉頭,周身的氣息也變得有些森冷。

劉叔猛地回過神來,慌亂道:“不……不是,少爺……對不起,隻是這位小姐的容貌……好像,真的好像!”

劉叔不停喃喃著,說話卻有些語無倫次。

連紇溪也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就在這時,突然,兩道小小的身影如閃電般從上方竄下來,一下子撲進了紇溪的懷中。

“娘親!!”

“娘親,我們好想你啊!!”

“娘親,你怎麽能拋下我們自己就跑來這裏呢?”

嘰嘰喳喳的聲音,讓紇溪一陣恍惚。

她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撲進她懷中的幾個身形,眼眶就不可遏製的一陣發熱。

怎麽回事?

為什麽她的心覺得那麽酸楚,又那麽火熱柔軟?

就好像,這樣的呼喚她在夢中聽過好幾萬遍,這樣的擁抱她也在夢中體驗過好幾萬遍?

紇溪深吸了一口氣,僵硬著身體將兩人推開,啞聲問道:“你們叫我什麽?”

“娘親啊?”糖糖抓著紇溪的手,晃啊晃不肯放開,小臉上滿是喜悅,“娘親,糖糖好想你啊!”

紇溪很想開口說,自己沒有這麽大的女兒。

可是看著糖糖這張與她有七八分相似的臉,她卻又實在說不出來。

如果不是她的女兒,怎麽會長的跟她那麽像呢?

可她什麽時候有過女兒了?

“娘親,你怎麽了?”果果也抓著紇溪的手,疑惑問道,“啊,對了,我想起來了,越澤舅舅說,你可能會失去記憶,所以娘親你現在是失憶,忘了我們了嗎?”

“不要啊!”糖糖急的大叫,“我不要娘親忘記我們!娘親,我是糖糖啊!”

果果也仰著那張與姬冥煜如出一轍的小俊臉道:“娘親,我是果果啊,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嗎?那蛋蛋哥哥呢?小池舅舅呢?外公和外婆呢?你都不記得了嗎?”

“還有爹爹,難道你連爹爹也不記得了嗎?”

隨著果果口中那一個個名字蹦出,紇溪隻覺得自己的腦海中仿佛有無數的畫麵再撕扯爆炸。

灼燒般的能量在她的體內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