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上前兩步,微笑著執起她的手,仿佛情人般輕輕揉捏撫摸,“剛剛就是這隻手傷了我?你知道傷到本王的人,都會是什麽下場嗎?”

紇溪慢慢平複下呼吸,五髒六腑的疼痛讓她的臉色變得如宣紙一樣蒼白。天籟 小『『說

男人溫熱有力的無指抓著她柔弱的小手,指腹的薄繭摩挲在嬌嫩的皮膚上,帶來一股讓人戰栗的酥麻感覺。

紇溪手腕輕動,想要擺脫男子的控製,身體卻被他狠狠一拉,拽進了他懷中。

“上一回,有個自命清高的女人為了引起本王的興趣,在大庭廣眾之下拿劍指著本王?然後,她就再也拿不起劍了。”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邪魅的危險,緩緩吐息在她耳畔,“小丫頭,你說我是該廢掉你這隻手,還是廢掉你全身的經脈呢?”

“要廢就廢,說那麽多幹什麽?你以為我會求你嗎?”紇溪仰冷笑,臉色慘淡,可她的眼眸卻亮如星辰,滿是倔強冷傲,沒有一絲一毫退縮。

男子心中微微一動,一時間竟仿佛被這雙眼烙印了什麽在心底,從來都平靜冷凝的心湖莫名泛起了點點漣漪。

他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身上的威壓褪去,聲音中含了幾分無奈:“年紀小小,怎麽就那麽倔強呢?”

紇溪皺眉,正要反唇相譏,突然感覺一股精純順著被扣住的腕脈透體而入,瞬間遍布全身。

清涼的氣息,帶著舍我其誰的霸道,在她體內迅遊走,直至丹田。原本那股要將五髒六腑撕裂般的疼痛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讓她舒服到想要歎息的清爽感覺。

“你幹什麽?”紇溪訝然,這個人難道是在給自己療傷?

可是回應她的卻是男子無比震驚的神情,他緊緊扣著紇溪的腕脈,神色變幻不定,半晌才沉聲道:“聽說,納蘭府的三小姐納蘭紇奚從小就被診斷為不能修煉的廢物,所以才被拋棄在這靈氣稀薄的山野之地。你真的是那個傳聞中的廢物納蘭紇溪?”

紇溪心中驚疑,臉上神色卻絲毫不變,淡淡道:“你不是早就調查清楚了我的身份背景才跟蹤到這裏的嗎?更何況,我不是納蘭紇溪又會是誰?”

哼!這個身體可確確實實是納蘭紇溪的,這個世界也從沒有奪舍重生的先例。隻要她不認,誰也沒辦法說她不是納蘭紇溪!

男子卻是低低笑了起來,聲音中充滿了玩味:“嗬嗬,好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你若是廢物,這世間恐怕就沒有幾個人能稱作天才了。”

紇溪心中一驚,連聲追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原本一直平靜無波的小臉此刻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

溫熱的手掌陡然扣住她的下頜,男子俯下身,盯著她那雙清亮的鳳眸,緩緩道:“納蘭紇溪是嗎?本王記住你了,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你到底是什麽人?”

紇溪冷厲的問話剛剛響起,卻隻覺氣息一蕩,原本站在眼前的男人竟在瞬息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整個房間中燭火搖曳,卻隻有她形單影隻,煢煢孑立,仿佛剛剛出現的陌生男子不過是她的幻覺一般。

混蛋!紇溪暗罵了一聲,咬著牙躺回**,閃身回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