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溪話音一落,南宮煜猛地伸手將她拽入懷中。

他的眼中燃燒著赤紅的光芒,仿佛隱忍潛藏著無數洶湧的情緒,像是滔天的洪水般隨時會滿溢出來。

“溪兒,你真的以為我會對你出手嗎?我就算掐死我自己,也不會舍得傷你一根汗毛。我說過,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包括我自己!”

紇溪想要狠狠甩開他的手,可是南宮煜明明虛弱,禁錮她的力道卻極大,連已經包紮固定好的手臂傷口又開始移位都毫不顧忌。

紇溪停止了掙紮,咬牙道:“你說不許任何人傷我?可你卻對著穀流風出手!南宮煜,你可知道,如果不是他救我,我早已死在了鳳蓮影手中。嗬嗬,我真是傻了,你怎麽會相信你冰清玉潔、純潔善良的蓮影妹妹,會那麽惡毒的對我下殺手呢?”

南宮煜眼中的紅芒一跳,臉上流露出心疼又森寒的表情,“溪兒,你說的每句話我都相信。”

“相信你還要殺穀流風?你要殺穀流風,不就是因為他傷了你的蓮影妹妹嗎?如果換成要殺鳳蓮影的是我,你是不是連我也要殺!”

“溪兒,你還能更遲鈍一點嗎?”南宮煜一臉哀怨地瞪著她。

紇溪一怔,什麽意思?

“我要殺穀流風,根本不是因為什麽鳳蓮影,而是因為你和他親密無間,卻不理我;你為他療傷,卻看都不看我一眼……你甚至為了救他,不惜和我對手……”

紇溪抬頭望向南宮煜,見他撇過頭,神情別扭,耳根處卻有明顯的紅暈。

不是因為穀流風傷了鳳蓮影,而是……她和穀流風走的太近,所以才想要殺他?

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堂堂冥王殿下,竟然會吃這種飛醋?

南宮煜被紇溪不可思議的目光盯得有些發窘,突然伸手猛地將她撈入懷中,惡狠狠道:“溪兒,你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能碰你!”

“就算以後再碰到這種事,就算你生氣,我也還是會這麽做!”

“任何對你有企圖的男人,我絕不會放過!”

說完,他低頭在她粉嫩嫩的唇瓣上不輕不重咬了一下,留下一個白白的牙印。

紇溪吃痛驚呼一聲,一把推開他,怒道:“南宮煜,你是屬狗的嗎?”

盡管南宮煜此時說的話很動聽,可是想起剛剛那一幕,南宮煜拋下她先關心鳳蓮影。

紇溪的心中依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疙瘩。

毫無疑問,在南宮煜心中,哪怕真的對自己有意,可卻也同樣有鳳蓮影的一席之地。

無論這樣的維護是為了責任感情,還是另有隱憂,那都代表鳳蓮影對南宮煜來說是特別的。

而她紇溪,想要的男人就必然要獨占。

誰都不許覬覦,誰都不能搶奪,若是三心二意,心有他屬的,她寧可不要!

紇溪垂下眼簾,淡淡道:“你不覺得自己管的太寬了嗎?你和你的蓮影妹妹親親我我,我都沒有過問,你憑什麽來管我碰誰?”

南宮煜神色一沉,仿佛想要發火,可是看到紇溪倔強的小臉,卻是歎了口氣,換上了委屈的口吻,“可是溪兒,這不是你的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