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相信,月兒一定有她的苦衷,如果能回來,她早就回來了!”

奚玥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攥緊,又緩緩鬆開。

在這一刻,她心中的負擔放下了不少,感到了難言的輕鬆與溫暖,也夾雜著絲絲的悲傷。

安陵月到死都鬱鬱而終,一定是擔心著安陵家,擔心著自己被親人怨恨吧?

如果她知道,親人都原諒她,相信她,一定會很開心吧?

隻可惜,安陵月再也不會知道了。

奚玥輕輕吐出一口氣道:“是的,如果能回來,安陵月一定會回來。隻是,她沒有辦法回來了,因為早在二十幾年前,她就已經死了。”

“你說什麽?!!”安陵陽大吼一聲,空氣無風鼓蕩,連花白的胡子都飛揚起來,“你說月兒她……她已經……死了?她怎麽會死?”

奚玥沉聲道:“是的,二十幾年前,安陵月在汨羅大陸誕下兩個孩子,然後就死了。”

“月兒有孩子?”

“這怎麽可能?月兒可是聖女,根本不可能與人發生親密關係?”

“月兒當年離開安陵家時的修為可是金丹期,怎麽會因為生下兩個孩子就死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那孩子的父親又是誰?”

安陵陽深吸了好幾口氣,將心中的震驚悲痛壓下來,充血的雙目死死盯著奚玥,啞聲道:“奚公子,您……您是親眼看著月兒去世的嗎?您知道月兒葬在哪?那兩個孩子又在哪?他們還活著嗎?”

奚玥的心情也萬般複雜,她幾乎要忍不住扶起眼前的老人,告訴他,自己就是安陵月的孩子,是他的外孫女。

但這樣的衝動隻是一瞬,就被她壓了下去。

她身上還背負著太多的責任和秘密,光木之本源這一樣東西,就是懷璧其罪,總有一天她會迎來其他修士的覬覦,陷入危險的境地。

更何況,安陵月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師傅說過有人在暹羅找安陵月,那群人是什麽人?紇溪和小池的父親又是誰?

這一切都是未知之數,讓她不敢冒險隨意曝露身份。

奚玥深吸了一口氣,才神色平靜道:“我不認識安陵月,也不知道他們的父親是誰,但我認識她的兩個孩子,是一男一女兩個雙胞胎。他們現在還活著,隻是活在很遙遠的地方。”

“他們真的還活著?”安陵陽哽聲道,“奚公子,你沒必要為了老朽說這些話,那兩個孩子如果活著,為什麽不回安陵家?就算在在遙遠的地方,他們也可以……”

“因為他們不在暹羅大陸。”奚玥打斷安陵陽的話,淡淡道,“他們在汨羅大陸,因為一些原因,現在還無法來到暹羅。我也是受到他們囑托,如果遇到安陵家的人就順手幫一把。”

“汨羅,竟然是在汨羅?!”安陵陽和安陵遠等人齊齊大驚,隨後臉上的悲色更重,“那兩個孩子受苦了,在汨羅那樣的低階位麵,又無父無母沒有親人,他們一定過得很苦吧?”

“那兩個孩子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樣子?奚公子你可有定影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