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雲天逸冷笑一聲,眸中掠過一絲沒有絲毫遲疑的嘲諷。

是不是自己的血脈,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雲天逸手中出現了一團藍光,籠罩上納蘭語蓉的身體,尤其是頭部。

很快,納蘭語蓉的記憶一點點湧向他。

可是,僅僅片刻之後,納蘭語蓉的身上突然亮起一道紅光,竟然將雲天逸的藍光給彈射開了。

雲天逸瞳孔猛地一陣收縮,眼中露出危險的光芒,“竟然有人在這個女人身上動過手腳!”

卯兔詫異道:“聖尊,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連您都不能對一個區區武者搜魂嗎?”

雲天逸眼中的光芒忽明忽滅,仿佛有幽暗的火苗在燃燒,“有人在她體內元神中封印了一個陣法,一旦我搜她的魂魄,陣法就會將她的神魂完全毀滅。甚至,就算不是搜魂,隻要這個女人說出封印相關的訊息,陣法一樣會啟動。而且,設下陣法的人會第一時間知道,是我出手了。”

卯兔和亥豬更加震驚,“聖尊,這小小的汨羅大陸,有什麽人設下的封印陣法,是連你都沒辦法破解的?”

雲天逸卻是收回手,嘴角勾起一抹幽冷的笑:“卯兔你不是說,十年前傳言,有個紅袍長發,乘坐飛舟的男子,一揮手就抹平了納蘭家嗎?”

“能設下連我都破解不了的陣法,還喜歡穿紅袍的,在神域中,除了那家夥,還有第二個人嗎?”

卯兔和亥豬齊齊身形一僵,眼中掠過一絲懼意,緩緩吐出幾個字,“大祭司——衛子熙。”

雲天逸看向卯兔道:“你有問出來安陵月現在在哪嗎?”

卯兔緊張地看了雲天逸一眼,好半晌才低聲道:“聖尊,據這女子所說,安陵月小姐早在二十幾年前,生下少爺和小姐後就……就去世了。”

雲天逸身體猛地一顫,轉頭赫然瞪向卯兔,雙目中仿佛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燒,“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卯兔被嚇得渾身一個哆嗦,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結結巴巴道:“聖尊,聖尊息怒。這是剛剛這個女子所說的。”

“可是聖尊,您……您應該知道的……您的血脈乃天之血脈,根本不是尋常女子能孕育的。如果沒有突破大乘期擁有神格的普通女子或修士,一旦懷上您的血脈,如果不經過精心調理和元神溫養,身體的精血很快就會被胎兒吸幹。”

“如果,兩個孩子真的平安生下來了。那安陵月小姐能活下來的幾率,幾乎就是零。”

卯兔的話讓雲天逸的身體晃了晃,捶在身側的雙手死死握成拳頭。

突然,他收狠狠一錘,隻聽轟隆一聲巨響,整棟房子竟然完全崩塌下來,碎石飛揚。

如果,他能早點找到安陵月,如果他能在安陵月懷孕的時候陪在她身邊,那安陵月絕不會死,他一定會將母體和胎兒都溫養的健康長壽。

可是,如今說什麽都遲了!一切都*遲了!

卯兔和亥豬嚇得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