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剛剛當眾喊得一番話,與其說是為自己著想,倒不如說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倒讓別人覺得自己欲蓋彌彰了。

南宮鑫的嘴被堵上,身上裹了衣衫,卻依舊昏迷著不時發出呻吟聲和粗重的喘息聲,提醒著眾人他剛剛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一行人往宴會廳的方向走去。

路上,南宮煜緊緊摟著紇溪,連一步都不肯離開,仿佛她是失而複得的寶貝,稍稍鬆手就會丟了。

而旁邊眾人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則已經被他完全拋到了腦後。

進入宴會廳後,南宮煜突然擁著奚玥走到坐在首位的南宮老夫人麵前,用清晰而沉穩的聲音斬釘截鐵道:“祖母,如今奚玥已經回來了,請您為我們主持訂婚宴。”

此話一出,全場更加靜寂了,一個個都被南宮煜的舉動驚嚇的不行。

這個南宮煜是不是傻了?難道他不明白,奚玥回來的時機和樣子,還有南宮鑫說的話,都代表著什麽?

南宮老夫人臉上也露出為難的神色,看看紇溪,又看看南宮煜,一臉欲言又止。

南宮煜臉色一沉,緩緩道:“祖母若是不願主持,那孫兒隻能自己宣布了。今日,我無論如何都要與奚玥定下婚約,誰都不能阻止我!”

南宮老夫人臉色一僵,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而站在下方的陸芷曦此時終於忍不住了,盈盈走上前,狀似好意地望向紇溪,“奚玥同學,能不能告訴我們,剛剛你去了哪裏,又發生了什麽事?我們大家為你擔驚受怕了好久,如今都很想知道真相呢?”

雲靜雪也適時裝作關懷道:“對呀,奚玥,你好像還受了傷,衣服都破破爛爛的,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要不要請醫師協會的醫師給你看看?若是真的受了什麽傷害,你可千萬別忍著,南宮家肯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說著,還暗示性地看了一旁的南宮鑫一眼,臉上的神情表示著什麽意思,傻子都看得出來。

底下的人一個個竊竊私語,看向紇溪的目光都充滿了微妙。

有人憐憫,有人唏噓,也有人鄙夷,低低嘲諷著:一個男人都被人糟蹋了,居然還好意思出現在人前,他難道不應該一死以全清白嗎?

南宮煜麵色冰冷,眼中的血煞之氣再度若隱若現。

紇溪卻突然拉住南宮煜的手,仰頭深深地看著他:“南宮煜,你不好奇我去了哪裏?這一個多時辰,又發生了什麽嗎?”

“我不在乎!”南宮煜伸手猛地抱住她,緊緊地帶著顫抖,仿佛生怕她消失了,“溪兒,我隻要你平安回來,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唯一摯愛的人。至於那些傷害你的人,我定會讓他們後悔來到這世界上。”

但此時此刻,他唯一想做的,瘋狂的迫不及待想做的隻有一件事,就是和奚玥定下婚約,宣告天下,溪兒是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南宮華突然冷笑一聲,指著一旁那件破爛的外袍和環形玉佩,陰森森道:“奚玥,這兩樣東西可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