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碧景軒中也是亂成了一團。

紇溪一進入那尊上居住的宮殿,就看到被再次按在床榻上,臉色難看的中年男子。

雖然不像自己上次來時那樣暴走,可是,情況卻比當初好不了多少。

中年男子的眼神已經失去了焦距,就像被蒙上白霧,動作和行為也越來越失控,仿佛隨時會爆發。

捆仙索被其中一個屬下拿在手中,可是他們卻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把人綁起來。

紇溪一進來,就有人驚叫道:“小子,你終於來了,你不是說這幾天尊上的病都不會發作嗎”

被按壓住的中年男子發出一聲怒吼,整個人幾乎要彈跳起來。

邱叔急的聲音都尖銳變調了:“奚玥,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治療尊上若是尊上出了什麽事,你也別想活著走出去”

紇溪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他身旁的南宮煜已經眸光一沉,眼中掠過濃烈的殺意。

紇溪一把拉住他,示意他冷靜一點,手中銀針已經取出,射向那舉止越來越失常的中年男子。

果然,銀針入體,中年男子的情緒立刻平穩下來,失去焦距的目光也慢慢清明,隨後整個人疲憊的昏睡在踏上。

眾人齊齊鬆了口氣,其中一個瘦高男子神色不善地看向紇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紇溪不去理會他,快步走到中年男子麵前,伸手搭住了他的脈搏。

那瘦高男子見紇溪如此態度,心中不忿,就要伸手教訓他。

可是他的手剛剛伸出,卻突然頓在半空中,臉上露出驚疑的神色。

他舉起的手,竟然像是被什麽力量死死釘在半空中,半點動彈不得。

瘦高男子驚疑的目光望向紇溪身旁的南宮煜,卻隻覺得很普通,一眼看去,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是他對自己下手嗎應該不可能吧不過是個區區下界的低級武者

正想著,另一人走過來按下他的手,沉聲道:“嚴梟,冷靜點,現在能救尊上的隻有這小家夥。”

那被叫做嚴梟的瘦高男子以為阻止自己的是眼前的人,頓時怒道:“魏劍星,我看你才是昏頭了,這麽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怎麽可能救尊上的命他不是說,尊上十日內都不會發病,情況隻會越來越好嗎現在呢這種下賤之人的話怎麽能信”

剛剛替中年男子把完脈的紇溪聞言轉身,臉上露出幽深的冷笑:“正好,我也想問問,為什麽明明兩日前我剛剛診斷過尊上的病情是穩定的,現在卻又突然惡化了”

“臭小子,難道不是你診斷有誤”

紇溪仿佛根本沒聽到那嚴梟的叫囂,隻是冷冷道:“誰能告訴我,這兩日,誰又給尊上服了調理腦域,壓製病痛的藥物難道你們忘了我說過,在手術準備期間,尊上隻能服用我開的藥嗎還是說,你們中有人就是想害死尊上”

此言一出,整個房間中一片死一般的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