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童冰居住的那個雜物房中也傳來了響動。

玄穆突然收斂起了渾身的殺意,啞聲道:“我相信你。但我的情況不是靠傷藥能夠解決的,隻要我施展過最強功法,體溫和臉色就無法恢複。”

難怪,她就說以她醫者的敏銳,剛剛感覺不到玄穆的呼吸和靈力有受傷的痕跡。

紇溪勾起嘴角,悠然笑道:“誰說一定要治好的?你聽說過障眼法嗎?”

說完這句話,紇溪再沒有猶豫,很快拿出了易容工具。

當柔軟溫涼的小手,沾著奇異的藥膏碰觸到自己臉的時候,玄穆的身形陡然繃直,連呼吸都幾乎停滯了。

少年的呼吸輕輕吐在自己臉側,帶著獨特的,一點都不讓人感覺女氣的青草藥香。

可玄穆就是無法控製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心跳和微微發熱的身體。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童冰緊張焦急的聲音:“奚玥哥哥,玄穆哥哥,你……你們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嗎?我好像聽到外麵有人在叫我們出去?”

紇溪皺了皺眉,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

玄穆卻是眸光一寒,冷冷低喝:“滾——!”

宿舍外,童冰身體一顫,眼淚瞬間漫上眼眶。

他不明白,為什麽玄穆哥哥對他總是那麽多敵意?他明明沒有做過任何壞事!而且一直努力的想要融入荒字甲號這個宿舍。

童冰抬起頭,向宿舍房內看去,突然一愣。

宿舍房間內亮著晶石光芒,所以童冰站在門口,能模糊看到裏麵的光影。

而他此時看到的,卻似乎是奚玥在玄穆的**,兩人很親昵的靠近在一起。

童冰“啊”地驚叫了一聲,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隨即,他的眼中彌漫出更多的淚水,手緊緊按在胸口,哽咽道:“奚玥哥哥,我好害怕,你……你能讓我先進去嗎?我保證,隻要過了今晚,我一定會回去住雜物房的。”

紇溪正在處理著玄穆臉上的易容膏。

易容對他來說很容易,但要易容到讓人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也就是說,她的易容膏要完全重現玄穆臉上的特征。

而且這易容膏還要具有皮膚的溫熱觸感,還不會因水火等原因被擦掉。這就不是短時間能做到完美的。

偏偏她很清楚知道,玄穆絕對不能暴露,否則自己肯定也會暴露。

所以,童冰來叫的時候她就有些不耐煩:“放心吧,隻不過是例行巡查,你乖乖在房間裏待著,不會有事的。”

房間外,童冰被奚玥拒絕先是一愣,隨即更加傷心失望。

他還想再說什麽,卻聽到玄穆冰冷弑殺的聲音:“再不滾,死!”

這句話並非簡單的聲音,而是帶著靈壓的威懾。

童冰不過是一個小小築基期,哪裏抵擋得了玄穆的威壓,當場臉色慘白,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甘傷心和害怕,童冰終究還是站起來,瑟縮地抱著自己的肩膀,抹著眼淚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宿舍外,越來越吵鬧,紇溪能感覺到,整個荒醫分院的學生都已經被召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