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可不是聖母濟世的爛好人。

有些事她可以管,有些事,她可沒興趣管。

在這個神醫學府原本就是弱肉強食、以強者為尊的,想要留在這裏,又想到得到尊重,光靠哭兩聲有什麽用。唯一的辦法就是提高自己的實力。

想到這裏,紇溪不再理會這兩人,身形一晃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閉目休息。

童冰原本望向紇溪的祈求目光在看到紇溪閉上眼時,化為了失望了。

他咬唇呆呆站在原地,滑落的淚水也變得冰涼。終於,他咬了咬牙,彎腰抱起自己的被褥,轉身往門外走去。

在他走出宿舍門時,童冰突然回頭哽聲道:“玄穆大人,我我一定會努力得到你的認可的。”

隻是,他的聲音還沒有落,一陣勁風襲來,房門砰一聲被關上。

童冰隻覺得鼻子和臉頰都一陣疼痛,眼淚再度忍不住想要落下來。

但他還是咬牙忍住了,轉身去了一旁的雜物房。

五天之後,紇溪基本已經摸清楚了碧景軒的大致方位布置。

或者說,蛋蛋記清楚了碧景軒的簡略地圖以及守備情況。

甚至,裝作認錯路的樣子四處亂走,她也讓小狸確認了出現過巫契氣息的地方。

而碧景軒中的人,如今對紇溪的態度都好了不少。

原因無他,在紇溪的調理下,他們尊上的氣色果然好了不少,而且五天過去了,原本的病情也再沒有發作過。

安靜的雅間中,紇溪從中年男子的腕脈上收回手,微微一笑道:“你的病情雖然沒有減輕,但身體狀況已經好了許多。或許不用等到十天就能做開顱手術了。”

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喜意,收回來的手因為激動而輕輕顫抖了一下。

無論他的實力多高,權勢多大,表現的多麽淡定從容,沒有人會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更何況,他的病,還是那樣難堪又醜陋的發作方式,隻要一想到自己那瘋狂的模樣被其他人看到,中年男人就感覺比死還無法忍受。

從前陸旭陽不是沒有減輕過他的痛苦,可是,他自己卻能感覺到,腦中那股讓他癲狂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可是,眼前這個少年治療後的感覺卻不一樣。

雖然腦中的邪惡力量沒有減少,卻仿佛被什麽束縛了起來,讓他不再感到生命實時受到威脅。

隻是調節性的治療就能讓他有重獲生命的感覺,那那個手術呢是否真的能讓他痊愈

中年男子深吸了一口氣,很快讓自己原本翻湧的情緒穩定下來。

一雙幽深漆黑的眸子落在紇溪身上,緩緩開口道:“這幾日~你天天來為我治病,卻從來沒問過我到底是什麽人小丫頭,難道你不好奇嗎”

紇溪悠然一笑:“我好奇問了,你就會告訴我嗎”

對上中年男子的視線,紇溪哂然攤手道:“那不就結了,既然你不會告訴我,那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中年男子低低笑了起來:“真是個有趣的小丫頭。不過也是,你來這裏的真正目的,也不全是為了替我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