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霄長生或者是長生門來說,他們一直以來的宗旨都是盡可能的避免招惹敵人。

哪怕是招惹了敵人,也盡可能是那種他們招惹的起的。

對於那些頂尖大派來說,不論是底蘊、勢力,又或者是影響力,長生門都差了一大截。

別看長生門在百濟國混的風生水起,那是因為百濟國實在是太小了,隻是相當於漢唐的一個洲府,十幾個城池,數百萬的人口。

而且也沒什麽高手願意去那種窮鄉僻壤,即便是以前的漢唐,都比百濟國強盛不知道多少倍,更何況如今的漢唐。

就連長生門自己都沒將百濟國放在眼裏,更何況是漢唐武林中人。

長生門之所以自視甚高,是因為他們的弟子足夠多。

在弟子的數量上,他們完全可以與頂尖大派媲美,甚至是超越。

隻是,這也隻是長生門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

長生門的高手不是沒有,霄長生便是一個絕頂高手,長生門內的頂尖高手也有不少,可是與一個頂天門派相比,卻依然有不小的差距。

如果真正的做比較的話,長生門應該屬於大門派中頂尖的那種,可是卻還未達到頂天大派的級別。

不管他們如何自以為是,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而且長生門也預感到,如果他們的門派繼續存留在百濟國內,那麽永遠都隻能到此為止。

因為百濟國實在沒什麽發展空間,首先就是資源,遠非漢唐中原那樣地大物博,山靈水秀。

比如說中原的中大型門派,已經有非常豐厚的產業。頂天大派更是擁有著建造一城之力。

可是長生門卻隻有最基本的保護稅,其實也就是保護費。

特別是在近年來,漢唐的發展勢頭越發的猛烈。就讓長生門越來越坐不住了。

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計劃著,遷入漢唐中原。

隻是大部分的名山大川。都已經被各門各派占據,又或者偏離主流都城。

所以長生門才想走朝廷這條路,隻要得到朝廷的認可,那麽他們就能在中原站穩腳跟。

霄長生在聽到,眼前這些人全都是各門各派的代表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可想而知有多難看。

還沒進入漢唐中原,就與這麽多的頂尖大派結仇,這絕對是一個非常失敗的決策。

可是此刻他也已經是騎虎難下。如此大張旗鼓的尋仇,並且其中大部分的弟子,還潛入了河陽城內白家,準備著覆滅白家。

也就是說,如今他們已經是不共戴天之仇。

“諸位雖然身份尊崇,可是你們未必就代表的了你們的門派,我長生門也不是任人魚肉,如果你們想為了一個小輩壞了彼此的和氣,那我長生門也不會善罷甘休。”

“桀桀好好好”老王終於開口了,在一陣陰笑聲中:“且不說你長生門乃是外域門派。單是你襲擊朝廷親衛軍,刺殺親王,那就是罪該萬死。來日咱家便上報陛下,便說盛世王遇刺,凶徒便是百濟國的長生門指使的,到時候咱家便要看看你長生門還有何藏身之地”

“王爺哪裏來的王爺”霄長生的語氣有些顫抖。

霄長生終於有些恐懼了,和這些頂尖大派結仇,頂多就是在江湖上混不下去。

大不了逃回百濟便是了,可是如若頭頂上安一個刺殺親王的罪名,那可就真的是滔天大禍了。

即便百濟再如何信奉長生門,可是漢唐朝廷隻要稍稍一施壓。到時候百濟也要將長生門交出去,甚至說不定就要親自處置長生門。以換取漢唐平息怒火。

如今的漢唐,真的是強盛的可怕。毫不客氣的說,漢唐吐一口唾沫,都能把百濟滅了。

“瞎了你的狗眼,白晨,也就是花間小王子便是我們漢唐新冊封的盛世王,還有他的兒子早有王位乃是平燎王,他的女兒則是太平王一門三王你們區區百濟亂賊,也敢在此放肆”

霄長生和一眾長生門的人終於陷入了恐慌之中,霄長生更是驚恐的大叫起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隻是一個江湖人,怎麽可能受封親王”

突然,河陽城的方向,遠遠翻滾起一陣濃煙。

原來是親衛軍和河陽城的城守軍,正飛奔過來,為首的正是青天。

如今河陽城守剛剛被卸職羈押,青天作為知府,自然是暫管城守軍。

就在不久之前,白家突然遭襲,好在白家本就有親衛軍鎮守,加之他收到消息也快,白家的人沒在襲擊中受傷。

不過在抓獲的人裏,他們已經拷問出口供,知道了在城外還有一場針對白晨的襲擊。

這讓青天整個人都不好了,在河陽城發生這種事,本來就是他的責任,如果白晨再在這襲擊中受點什麽意外。

那他全家老小,恐怕都要屍骨無存了。

所以他才馬不停蹄,帶著大軍趕來。

一到跑道場,大軍瞬間便將整個跑道場圍的水泄不通。

青天更是親自提著一把劍,身後跟著一大波士兵衝進來。

“大膽狂徒,膽敢襲擊王爺,罪無可恕,還不束手就擒”青天這麽一吆喝。

霄長生徹底絕望了,他根本就想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小輩,會突然變成王爺。

在麵對如此大軍後,以霄長生為首的長生門弟子,根本就無心抵抗,一個個都在恐懼中束手就擒。

青天誠惶誠恐的跑到白晨麵前:“王爺,下官該死,下官該死”

“沒什麽,一群跳梁小醜罷了。”白晨淡然笑了笑,漫步的走到赫連麵前:“我說過,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找一個角落藏起來,一輩子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看起來你還是不夠聰明啊。”

赫連的臉色蒼白,可是依然對白晨咬牙切齒:“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別以為本姑娘會怕了你”

“赫連”白晨含笑看著赫連:“我記得這個姓氏在百濟是王族的姓氏吧你是百濟的王族”

赫連的臉色驚變,咬牙道:“這姓氏在百濟雖然不多,可是也不是王族獨有的。”

“那我不管,刺殺親王,那我就把百濟所有姓赫連的,全部殺了”白晨的笑容中充滿了冷酷,讓人不寒而栗。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是我一個人的事,與我的族人無關你不要遷怒他們。”

“你可沒這個覺悟啊,你們長生門還不是襲擊了我白家。”白晨陰惻惻的看著赫連:“所以將來你百濟赫連氏白骨累累,血流成河,全都是怪在你的頭上。”

“你這個魔鬼”赫連歇斯底裏的怒吼著。

“這算是對我的肯定吧”白晨捏著赫連的下巴:“不過你放心,你會活的好好的,我會讓你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我會讓你看著長生門、百濟,還有你們赫連氏,是如何因為你的原因,血流成河的。”

這世上沒有誰是真正的刀槍不入,每個人都有軟肋,就算是白晨也不例外,更何況是赫連。

“你到底想要如何”赫連憤怒的嘶吼著。

“你有什麽值得我索求的你又能拿出什麽來保你赫連氏的性命”

赫連臉色蒼白,目光閃爍不定,半餉才開口道:“我的身體”

“你知道嗎,交易是最沒價值的,關了燈吹了蠟燭,你未必就能比青樓的女人服侍的更好。”

赫連的雙目幾乎要噴出火,可是卻說不出半句反駁。

她不敢再去激怒眼前的魔鬼,她不敢再去挑戰對方的底線。

白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指尖輕輕的撫擦過白脂的臉龐,轉頭對老王道:“晚上把她帶到我的房間來。”

眾人驚奇的發現,白晨居然也會提出這種要求。

雖說這在眾人眼中並不覺得有什麽過分,可是提出這個要求的是白晨,那就很讓人驚奇。

赫連的臉色惶恐不安,似是已經預測到自己的命運。

“老王,把這些人全給我押回去,對了,別弄死他們。”

事實上白晨對這些人的恨意並沒有多大,頂多就是討厭,討厭他們糾纏不休,討厭他們不自量力。

特別是他們居然還想要對付白家,這也是白晨所無法容忍的。

接觸到白晨的目光,老王的臉上立刻浮現出陰森的笑容:“咱家知道怎麽做。”

“不要等等我有話說”霄長生驚恐的大叫起來。

白晨回過頭,霄長生立刻叫道:“我長生門願意歸附王爺麾下,任憑王爺驅使。”

白晨長笑一聲,淡然道:“不用了,你長生門連當狗都沒資格。”

在白晨看來,長生門就是隻雞,殺雞儆猴。

小婼的身份特殊,如若一個親王的頭銜還不能震攝住那些覬覦之輩,那麽就隻能靠著血腥的手段,讓他們感覺到痛,感覺到害怕了。

長生門完全就是自己把自己送到白晨的砧板上,自己找死,也就怪不了白晨把他們宰殺了。

回來的途中,青天簡直就是把白晨當作大爺一樣,不斷的解釋,不斷的認罪。

白晨沒打算去追究誰的過失,而且這事也不是青天可以解決的。

長生門本就是百濟的門派,而且行動迅速,就算是天眼也沒收到任何消息,青天又能起到什麽防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