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我交手了這麽多次,我還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你啊。”

“在詢問別人名字之前,不是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的嗎”白晨瞥了眼韓仁,依舊在隧道中前行著。

這條隧道一直向下延伸著,就像是走不到盡頭一樣,不過在白晨的腦海中,已經大致勾畫出這條隧道的大致形態。

這條隧道雖然纖長,不過他們並未走出皇宮的範圍,而是像是蚊香一樣,不斷的蜿蜒向下延伸,而且根據延伸與隧道蜿蜒角度,他們即將走到隧道的盡頭。

三人終於在半個時辰後,走到了一處石門前,韓仁回過頭:“小兄弟這麽聰明,應該能猜出我的來曆吧。”

“你姓拓拔”

李瀾生聽到白晨的話,驚奇的看向韓仁:“你是拓拔亂世的子孫”

韓仁雖然先前那麽說,可是他還是為白晨說出答案感到驚訝。

“哈哈小兄弟果非常人。”韓仁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中的警覺更濃。

“再給我一點線索。”

“我的門派在西北方向。”

“排除常規門派,再排除小門派,西北方向隻有極北之地的聖地珈藍山,你是珈藍山的人”

“哈哈果然瞞不住小兄弟,我是珈藍山的長老拓拔天。”

既然是珈藍山的人,那麽他對武陣就不是一無所知

白晨的眼中同樣露出一絲警覺,拓拔天嗬嗬的笑著,他顯然是猜到了白晨的顧及。淡然說道:“放心吧。我是珈藍山唯一不會武陣的人。”

白晨眯起眼睛。他並非懷疑拓拔天的這句話,而是想的更多。

如果說拓拔天不懂得武陣,那就意味著,這個行動並非他一個人的決定,他的背後還有整個珈藍山的支持。

“看來珈藍山所圖不小。”

“小兄弟,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來曆,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來曆。”

“我叫石頭,來自無量山。”

拓拔天眼前一亮:“你是花間小王子的弟子還是兒子”

“兒子。”

李瀾生也嚇了一跳。一直以來,他都沒太把花間小王子放在眼中。

如果不是化名做韓仁的拓拔天,幾次三番的抬高花間小王子,李瀾生幾乎不會對這個名字太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他的心中除了敬畏,還是敬畏。

花間小王子沒來,隻是來了他的兒子,便將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間。

如果是他本人來的話,自己還有招架之力

白晨瞥了眼拓拔天,笑容燦爛的說道:“我作為晚輩。你這個老前輩是不是應該給點什麽見麵禮”

“哈哈我的身上可沒什麽好東西,等這裏出去後。我一定備上一份厚禮。”拓拔天大笑著說道。

“小氣鬼。”白晨鄙夷的看了眼拓拔天。

拓拔天一咬牙,已經知道自己哪裏露陷了,從懷中掏出一枚銅戒:“算了算了,給你。”

“多謝老前輩。”白晨可不會客氣。

很顯然,先前的拓拔天不是靠著特殊功法掩蓋自己的實力,而是用某種東西壓製自己的修為。

如果隻是掩蓋修為,他不可能不知道在賭局上自己動了手腳,所以必然是靠著某種東西,讓自己暫時的與常人無異。

“我叫石頭。”白晨大方的說道。

“花間小王子才名震古爍今,卻能給自己的兒子取一個如此返璞歸真的名字,我倒是小瞧了他的心性。”

兩人的每一次交流,拓拔天都會對花間小王子更加忌憚。

從每一個細節,一句一字,都讓拓拔天感到壓力。

白晨並未刻意的提醒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有多強大,有多可怕,可是拓拔天是聰明人,他會想的到其他人想不到的東西,也就是俗話說的鑽牛角尖。

當他對某個人產生敵意,並且產生敬畏的時候,他就會不斷的將這個假想敵不斷的提高認知。

李瀾生有些疑惑,他們站在這扇石門前幾刻鍾的時間,可是兩人似乎完全忘記了前進,一直都在不斷的閑聊著。

“這扇門怎麽打開”拓拔天看著白晨。

“這上麵是九宮封魔陣,已經處於聖級武陣的臨界點,我勉強能打開。”白晨無奈的看著拓拔天:“不過我不願意在此浪費氣力。”

白晨的意思很明白,他不信任拓拔天。

拓拔天眯起眼睛:“石頭,你不願意浪費氣力,我也不願意為他人做嫁衣,如今我沒殺你,是因為你還有價值,所以我們在找到寶藏之前,最好和平共處,不要為這些小事勾心鬥角。”

“你不相信我,同樣我不相信你,你不殺我不是因為我還有價值,而是因為你沒把握,我還有反抗的能力,在這裏我們是平等的,所以我沒必要聽你行事,更沒可能給你當牛做馬,你想讓我一路給你過關斬將,最後再讓你坐收漁利,你是癡心妄想。”

白晨頓了頓,又道:“隧道裏的武陣,是我動手破解的,那麽這個武陣,隻能由你親自出手了。”

“我已經說過,我不會武陣,你讓我如何破解。”

“那就用蠻力破解。”白晨微笑的說道:“你的修為如此之高,不要告訴我你還破不了一個接近聖級的武陣。”

拓拔天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當然可以用蠻力破解,可是用蠻力破解,那就必須消耗十倍的力量,直接衝破武陣所能承載的極限。

這對他來說,也是個不小的壓力,如果是讓武陣師破解的話,是消耗精力。

所以拓拔天一直不願意動手,就是想先耗光了這小子的精力,到時候也就少了一個威脅。

可是,這小子顯然要比他想象中的更精明。

“一人破一關”拓拔天看了眼白晨,淡然說道。

與此同時,拓拔天的掌心突然拍在石門上,轟的一聲巨象,石門應聲粉碎。

沒有絲毫的停頓,石門與上麵的武陣,沒有一點阻擋拓拔天的效果,在拓拔天摧枯拉朽的一掌之下,便已經化為粉麋。

拓拔天的修為,隻差一步便達天人之境。

別看這舉重若輕的一掌漫不經心,實際上卻是擁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一掌之後,拓拔天深吸一口氣,周圍散漫的煙雲便像是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開始盤踞在拓拔天的周圍,最後被拓拔天一口吸氣,吸入體內。

這就是六道大圓滿的能力,任何釋放的真氣,都會再回到體內。

即便是在與天地封閉的環境下,也不會因為天地靈氣的匱乏而逐漸衰弱。

當然了,這個過程並不完美,吸納回來的真氣並非百分百。

隻有天人合一,才是真正完美之境。

白晨還沒到拓拔天這種境界,所以不能理解他的感受,不過大致上能看出一點端疑。

很顯然,自己想要通過這層層關卡消耗拓拔天的實力,效果不會太顯著。

拓拔天回過頭,微笑的看了眼白晨:“走吧。”

白晨與拓拔天並肩而行,看起來便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

如果不是李瀾生知道兩人的關係,幾乎都要以為他們真的是摯友。

“你知道九宮封魔陣的用途嗎”白晨一邊走,一邊側頭問道。

“我又不是武陣師,怎麽知道九宮封魔陣。”拓拔天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九宮是以天上星宿為引,分別是天罡、太虛、還真、真陽這九個星宿都可守正辟邪,引星宿之力鎮守,這地宮之下所隱藏的東西,恐怕不簡單啊。”

“嗬嗬能被隱藏在金鑾殿下的,肯定不會是簡單的東西。”拓拔天依然沒有鬆口的意。

“那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們已經置身在一個巨陣之下,其實從我們踏入地宮的時候,就已經陷入這個巨陣之中,如果我們被任何一個關卡擋住,那麽我們將沒有任何的逃生的機會。”

白晨終於看到拓拔天的臉色變了,白晨雲淡風輕的說道:“顯然,你的老祖宗沒告訴你,這裏的可怕,即便是聖級武陣師,也不可能從這裏逃出去。”

“這就是極凶絕境,森羅魔獄,如果上麵不是金鑾殿,如果不是因為紫薇帝星正對天門,如果不是文武百官千年鎮守,怕是這裏早就魔氣衝天。”

曆朝曆代,文武百官上朝的時候,都是有特殊的站法,多是以官職為準,官位官銜越高的,越是靠前。

而漢唐的朝堂則是將這種站位要求到了極致,每個文武官員的位置都有著極其嚴格的要求。

在開朝之初,也曾經有不少的官員抱怨,隻是這些特定的站位,一直如同傳統一樣,被保留了下來,一朝天子一朝臣,唯一沒有改變的便是這朝堂的格局。

不管是皇帝還是臣子,恐怕都不知道,他們隻是這陣位上的一顆棋子。

“我現在是越來越好奇,這下麵到底隱藏著什麽東西,以至於讓拓拔亂世可以布下如此驚天之陣,我一直以為他是死在凶陣十方俱滅內了,卻沒想到,他居然又出現在了這裏。”

“石頭,你似乎一點都不害怕。”拓拔天看著白晨,疑慮的說道。

“如果害怕有用的話,我現在就害怕給你看看。”白晨聳聳肩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請搜索天文,小說更好更新更快